第十卷 魔戒交響 第九章 拯救趙蕊空（三）：天才 文 / 區揚

    區揚沉默。突然想到《魔戒》中，趙櫻空問自己的問題：

    「揚，如果你是綴空堂兄，當初會怎麼做？」

    「……我會選擇相信兩個妹妹，將一切都說出來，無論結果如何，一起承擔！」

    遠方，年齡不同身高不同的三人組，在短暫的道別後，各自分開，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趙綴空向左，「趙櫻空」向右，趙蕊空依然向前。

    區揚，只有沉默。

    「接下來，去跟著哪一個？」

    等到三人組快消失，區揚問道——這裡是屬於少女的過去，當然問她。

    「蕊空。」趙櫻空毫不遲疑道，「接下來『趙櫻空』會發生的事，我都清楚。而這個夢境應該是以趙蕊空為核心建立的，當然要去找她。」

    雖然趙櫻空說的乾脆，但卻遲遲不邁動步子。區揚很快意識到少女的踟躕，握住她的手緊了緊，當先邁步，走向趙蕊空身形消失的方向。

    這下，輪到趙櫻空又開始沉默。

    「對了，」區揚突然嚴肅道，「櫻空，我突然發現個事兒。」

    「嗯？」櫻空下意識地看向他，回了一句，突然臉就紅了——通過心有靈犀，她已經知道了區揚發現了什麼。

    「剛才我看以前的你，這時候還是a啊，怎麼兩年後就變成e了呢……」

    即便兩人之間再羞人的隱秘事情都做過，但櫻空還是很怕羞，面對區揚近乎「調戲」的語氣，少女羞澀萬分，橫了他一眼，卻也開口回答道：

    「我十歲時就達到基因鎖二階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身體。剛進入青春期開始發育，我覺得胸前的脂肪是累贅，就一直控制著它。等到達到四階了，更是讓它就不長了。」

    「後來失憶了，實力也跌到了基因鎖一階，沒法控制它，結果就用了兩年，就跟……吹氣球似的瘋長。我也很苦惱啊，作為一個刺客，大胸部就是影響靈活性的累贅……或者你應該慶幸我實力不夠沒法控制自己了？否則你第一次見到我，就連a都沒有了？」

    區揚狂點頭，同時在心裡勾勒出櫻空只剩下「童顏」的模樣，雖然也很萌，但畢竟不如現在，心中大為慶幸。

    看區揚那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趙櫻空沒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不過在心裡也頗為得意，自己「純天然」的魅力被愛人喜愛著。

    「後來雖然恢復了力量，但你既然喜歡，我也就不管它了，隨便它能長多大。順便糾正一下，你剛認識我的時候，還只是d，然後……e是兩年前的尺碼，離開《咒怨》前姐又帶著我去量了一下，現在是f，我覺得以後還會往g發展了！」

    剛認識時只是d？區揚的眼神立馬飄向了少女胸前的偉岸，立馬意識到少女變成e有自己的一部分功勞；更重要的是……現在是f了？每天都摸怎麼不知道這麼大了呢？想像以後還會更大……再想想少女是容顏不老的，而且，櫻空本身的力量，又足以使之保持挺立而不至於下垂……頓時感覺自己又想做壞事了。

    要不是擔心弗萊迪不知在哪個角落偷窺著，區揚真恨不得白日宣|淫了。

    感知到區揚心中的「邪念」，少女的臉也紅紅的，卻也顧及在別人面前上演「活春宮」——尤其是弗萊迪應該是個中年大叔！

    該死的弗萊迪！

    暢嘗禁果的少男少女齊齊在心中詛咒。

    兩人調笑——嗯，應該只是進行夫妻之間最為不過平常的情話，突然，一種冰冷的感覺迎面而來。區揚與櫻空同時心中一凜，凝目看去：

    原來，他們已然「追」上了趙蕊空。不，應該說，趙蕊空在前方不遠處站住了，彷彿在等著什麼；只能看到趙蕊空的背影，區揚也看不到小女孩是什麼表情。

    風起，微鳴，吹到兩人身前，微微一滯，幾不可聞，穿透他們的身體，繼續向後吹去。敏銳察覺到這一絲異常，區揚與櫻空心中同時升起一個疑問：明明他們和「這個世界」的物質之間是無法互相影響的，為什麼會感到風？

    不待他們多加思索，前方雙馬尾的小小女孩，突生異象：

    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托起，趙蕊空的雙馬尾由下而上擺動，女孩的身體也漸漸浮高，最終兩腳離地，腳尖朝下，如同神祇下凡，就好像失去了地心的引力一般，天地法則不再適用於這個女孩的身上。與此同時，女孩身周無形的氣流不斷旋轉，越來越快，帶動草叢樹葉，形成近似於大氣的漩渦。

    瞬間，區揚和趙櫻空同時感到一股力量「切」過自己的身體，向後方延展。僅在一瞬間就覆蓋了整片小島及附近海域。而又在下一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週遭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如果不是趙蕊空依然漂浮在半空，真令人懷疑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

    區揚倒吸一口涼氣，與櫻空面面相覷：

    「精神力掃瞄！」

    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遠遠超出了中洲隊兩位精神力者張傑、詹嵐，超出了南炎洲隊的雪鈴兒，甚至……超出了兩人曾經見過的，還是「引導者」的張傑！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股力量，竟然能夠被區揚和趙櫻空感覺到——或者換句話說，能夠影響到目前狀態下的區揚和趙櫻空！

    這意味著……

    「我不知道你是誰……」

    前方的雙馬尾女孩淡淡開口，完全不像剛剛表現出來的天真無邪，語氣空洞而虛無，語調冷漠得可怕：

    「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甚至連你是否存在都不能確定……你想跟著我，也無所謂。但是……」

    「如果你膽敢傷害櫻空姐姐和綴空哥哥，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我會讓你見識到萬物的終結！我發誓！以我……」

    「趙蕊空之名！」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孩，說出的話卻是令人無法興起質疑之感，彷彿那就是不易的真理。說完，女孩頭也不回，就此凌空虛渡，繼續向前飄走，如同鬼魅一般；很快，趙蕊空消失於原始森林的深處。

    良久，趙櫻空難以置信地開口：

    「蕊空她……是在說我們？她難道……」

    「不，」知道櫻空下一句想說什麼，區揚否認道，「這個『趙蕊空』並沒有真的發現我們，不然也不會用『你』而不是『你們』了。她只是感覺有某種『存在』在跟著她。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足夠厲害了。」

    看少女還是有聽沒懂的樣子，區揚又解釋道：

    「就像有人明明是一個人在家裡，但總是感覺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大多數人都將其歸於一種心理作用。但是，現在發生的，或許就是其中的解釋……」

    「次元不同事物之間，無法接觸，也無法產生交集和因果，但是，卻不一定不能夠感知。精神力——或者說靈魂力量強大的趙蕊空，雖然不能夠確定目前你我的『存在』，但在一定程度上，卻可以感受到你我的『存在』……這一點如果利用的好的話……」

    區揚頓了一頓，趙櫻空也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能讓趙蕊空確認到「櫻空姐姐」和「區揚姐夫」的存在，就能夠意識到這其實是個夢，從而擺脫弗萊迪的控制！

    換句話說，兩人基本已經可以肯定，被弗萊迪「抓住」的趙蕊空的意識，就被困在這個雙馬尾的「趙蕊空」體內！剩下的，就是如何喚醒她的意識了！

    「話又說回來，」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區揚又感歎道，「精神力基因鎖太過逆天了，同為基因鎖四階的『趙櫻空』都無法察覺到你我，但她卻可以。櫻空，你的『天才』之名，與你妹妹相比，可有些弱了。」

    「嗯。」趙櫻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早就知道蕊空其實比我這個所謂的『天才』還要厲害，一直好奇為什麼她的成績卻是平平。沒想到，她專攻的方向，不是凡人層次的東西，而是更高的領域——靈魂！」

    「如果說，趙櫻空只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那趙蕊空，就是……」

    「千年不出的天才！」

    趙櫻空沉默，區揚沉默。

    這就是她妹妹，他的小姨子。

    驚才絕艷的天才，非輪迴空間出身，沒有主神的強化，也沒有無數時間的積累，但僅憑個人天資便可達到無人可及的巔峰！

    其名為——

    趙蕊空！

    「以趙蕊空之名」，何等的霸氣與自信，出現在一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女孩身上，卻讓人絲毫興不起不對的感覺，彷彿理所當然。

    這就是趙蕊空。

    以前的趙櫻空，也只是感覺自己的妹妹天資更好，未來長大了、成長起來，肯定比自己更加強大。但一直到現在，她才發覺，那時的趙蕊空，其精神力量就已經如此逆天了。可笑當初家族那些鼠目寸光之輩，還認為只有自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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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區揚與趙櫻空，就緊緊跟隨著趙蕊空。日落月升，斗轉星移。時間轉眼過去一月。

    期間，趙蕊空無數次感覺身邊有「人」，但仍然無法發覺到兩人的存在，最終也只是認為是自己的錯覺——某件事後的後遺症。

    區揚與趙櫻空也毫不氣餒，甚至近距離接觸女孩，在女孩的身體裡「穿來穿去」，但趙蕊空還是無法察覺。次元法則的壁壘，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久而久之，女孩也就無視自己的那種錯覺了。

    看到「趙蕊空」越來越「習慣」自己那疑神疑鬼的感覺，區揚與櫻空相視苦笑！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