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魔戒交響 第四章 智者剋星 文 / 區揚

    (週五作者出差一天。所以提前更一章，明天就不更了。周知)

    以「甘道夫」朋友的身份順利取得四個小霍比特人以及阿拉貢的信任，輪迴者們得以進入護送魔戒的隊伍。雖然輪迴者的人數確實極為龐大，但明顯分成不同的團體，這使得阿拉貢略略放下了戒心。

    入夜後，南北兩隊——南炎洲隊和北冰洲隊的隊長來到中洲隊的房間，參與聯合會議——當然，沒有新人的參與；很快他們發現，中洲破局、佈局的手段實在太過駭人了！

    房屋中央，一位美麗的女子被簇擁其中，又被無數張散發著螢光的卡牌環繞，她的面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神秘的晶球，上面正顯現出一幕幕影像：一個幽暗的地穴，密密麻麻全是似人非人的怪物——正是電影中的半獸人——而在最中間，有一群明顯有別於電影人物的人類，正在議論著什麼。

    一個是持劍的黃種青年——手中的長劍青光湛然，絕非凡品——緊挨著黃種青年的，是一個腰纏長鞭的紅髮美少女；稍遠一點的地方，是一個背著一把大刀的中年男子；另外還有幾個不似凡人各種膚色都有的人種：他們無不關注最中央正在說話的金髮男子與一個白鬚白袍的巫師。

    看到尼奧斯和剛尼爾進來，楚軒冷冷地問道：「尼奧斯，你們是第二個進入的，告訴我五支團隊都是什麼時間進入的？」

    面對楚軒的質問，尼奧斯強笑道：「北冰洲隊是在劇情開始之前進入，地點是剛鐸聯合王國的首都——米那斯提力斯，進入後進前往主角的家鄉夏爾；我們南炎洲隊是在弗羅多的叔叔生日晚會上進入，所以我們見過甘道夫。霍比特人出發後，我們一直暗中跟著他們，甚至幫他們打退過了戒靈的追殺。」

    「十天前，東美洲隊進入，地點不明；六天前，天神隊進入，地點……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而我們兩支隊伍是在兩天前會合，達成了同盟。」

    聽完尼奧斯的報告，楚軒追問道：「甘道夫、戒靈的實力如何？」

    尼奧斯似乎早就做過評估，不假思索道：「甘道夫至少是a級。至於戒靈，理查德曾對落單的一隻發動襲擊，沾之即走，自認無法在短時間內造成有效傷害。」

    對於盟友的報告，楚軒不置可否，直接轉頭問朱雯：「他們在說什麼。」

    「中央那個男子說，」盲眼女先知溫柔地道，「薩魯曼先生，強獸人已經製造成功。接下來是否可以帶我們去見吾主索倫？」

    「那個白袍的巫師說，當然可以，亞當先生。」

    「金髮男子說，多謝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小心甘道夫。」

    剛轉述完這句話，直接水晶球中的白袍巫師突然舞動法杖，而那個持劍的青年瞬間擋在金髮男子亞當面前，然後場中的人類衣角一陣鼓動。

    「巫師說，不用你管。沒了。」

    最後，只見白袍巫師拂袖而去。畫面也到此結束。

    薩魯曼，是《魔戒1》中已出場的頭號反角；本是灰袍巫師甘道夫的同門，但卻背叛了人類，投靠黑暗君主索倫，並且改造了半獸人成為「強獸人」。

    而那個亞當，毫無疑問，就是天神隊的智者甚至隊長了。

    楚軒推了推眼鏡道：「那個用劍的青年，八成是個修真者。區揚，你怎麼看？」

    楚軍師的問題把大家的目光引向角落，只見一個美艷女子懷中半躺著一個懶散的少年，頭枕在那一對豐滿的肉溝中；少年的懷裡，左邊抱著一個童顏巨碩的美麗少女，左手輕撫著她的脊背；右邊摟著一個青春靚麗卻有些顫抖的女孩，右手慢慢梳理著她的淡金色長髮。

    聽到楚軒的問話，區揚似笑非笑，語氣卻漠然，道：「雖然他不及我，但或許會是我的宿命中對手——他手裡拿的，可是與我的紫郢相對的青索劍……」說道「紫郢」，少年體內突然飛出一柄平凡無奇的紫色長劍，虛浮半空，被主人輕輕撫摸著。

    「很可惜，紫郢能感受到青索，但是青索卻無法感應紫郢。」區揚漠然道，「那人並非完全掌握了青索，並未到達返璞歸真的程度。所以，從目前來看，我的勝率有八成。」

    在中洲隊看來，此時區揚的語氣神態，活脫脫神似很久之前的楚軒！而「南北」兩支隊伍的隊長，看著此時坐擁花叢、手撫紫劍的區揚，神色閃動，複雜萬分。

    「看來天神隊的那個亞當早已經開始佈局了。」楚軒推了推眼鏡，分析道，「而且，他選擇的『勢』則是《魔戒》中最強的勢力——黑暗君主索倫！而主神則把我們安排在了剛鐸王國唯一的繼承人阿拉貢身邊，這樣一來，我們就選擇人類勢力！」

    聽完楚軒的分析，眾人緩緩點頭：這確實是比較理想的選擇。

    這時，場中的預言師朱雯柔柔道：「我又可以進行水晶占卜了。」

    隨著朱雯強化的增多，水晶球占卜的時間限制越來越短。在《生化2》中每隔兩小時才能使用水晶球進行占卜，而現在，只需要十分鐘的休息就可以進行下一次。

    「對東美洲隊進行占卜！」楚軒面無表情地下令，解釋道，「先確定他們是可以拉攏還是敵對！」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南北兩隊已經成為盟友，而天神隊已經磨刀霍霍，必定敵對；那麼最後的東美洲隊態度就尤為重要了。

    這一次的占卜格外漫長，很長時間水晶球上都是灰濛濛的一片。朱雯輕輕掙開了眼睛，泛白的眼珠看向楚軒，楚軍師推了推眼鏡，朱雯又一次閉眼。

    智者與先知的短暫暗語，確立了最終的結論：因果律力，強行占卜！

    心領神會的中洲也是意識到東美洲隊的不同尋常：綜合實力，或者說所牽涉的因果，已經超出了朱雯的極限！必須動用因果點進行強行占卜！——當然，之前對天神隊的占卜，也是動用了因果律力。

    很快，水晶球上就顯現出另一幅景象：

    屠殺！

    一個手持長劍的東方男子，正在屠殺看似是新人的隊友！那男子雙目赤紅，滿是瘋狂和嗜血，血盆大口獰笑著，毫無憐憫地屠戮著周圍的一切——而在很遠的地方，有兩名一黑一白像是資深者的漢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又有一腰掛雙劍的西方美少女，略帶不忍地看著眼前的修羅場！

    看到這副場面，所有人都愣了：這人是瘋子嗎？團戰中殺了新人，那就是16個負積分啊！32000的全體懲罰，16000的個人懲罰，總共倒扣48000！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東美洲隊的持劍男子一出現，坐在角落的少年少女同時關注此人——區揚的表情，莫名難測；趙櫻空的眼神，平淡而複雜。

    毫無疑問，那是趙綴空，趙櫻空的堂兄，追尋的目標。而且，是正體。

    當然，也是區揚的大舅子了。

    下一刻，水晶球上又顯現出另一幅畫面：

    屍山血海中，持劍男子趙綴空在雙劍美少女的**上馳騁；少女嘴唇翕動，彷彿在興奮地呻吟，卻見劍光一閃，少女的頭顱從脖子上消失了，繼而出現在男子的劍背上，表情沒有任何痛苦，凝滯了歡愉。

    閉目的朱雯似乎看不見，但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卻是反映在了她的心中，她語氣淡淡地轉述：「他說，就憑你，還想為我做決定？」

    趙綴空繼續在無頭的艷屍上馳騁，全然不顧沖天飛起的鮮血，帳篷角落的兩名倖存者幾乎崩潰，身下流出一灘一灘黃白色的事物。

    莫約三五分鐘後，趙綴空突然跑開屍體，雙手抱過頭顱，將微張的口唇按在自己下身，瘋狂地聳動，臉上佈滿了猙獰與狂亂。

    慘絕與黑暗的*最終到了盡頭，趙綴空胯下的長槍猛然穿透頭顱的脖子，如同穿糖葫蘆一般，乳白色的液體激射，灑滿屍體上那明顯別於東方女性的胸脯。

    這還沒完，趙綴空繼續用一手抓住頭髮，按在下體，另一手拿過長劍，獰笑著走向最後的倖存者。

    絕望的黑白種人一個被嚇暈了，另一個大吼一聲想要反抗……但無論如何，也只能給趙綴空的劍下多兩條亡魂。

    畫面一閃，最後一幅場景，趙綴空緩慢步行，而在他的前方，則是一處村落。

    「夏多！」尼奧斯輕輕吐出兩個字——無疑，那人的目標，就是電影主人公霍比特人的故鄉，夏多。而觀眾們，詹嵐已經吐了又吐，其他成員，或是不仁或是義憤，尤其是女性。

    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趙櫻空的眼神，充滿了痛苦與憐憫，又被少年的手慢慢撫平。雪鈴兒早早將頭埋在區揚懷裡，不敢再看；不過，對於這一切，銘煙薇卻是毫不在意，專注地打量著少年。

    影像放完，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如此不可理喻的瘋子，無論為敵為友，都最好不要去招惹！

    「實力不明，目的不明，完全的瘋狂，對於他，我沒有什麼好辦法。」楚軒坦然承認自己的不足——只能思考有理可循的人事——又問道：「蕭宏律，你有什麼辦法？」

    小男孩早就在瘋狂地拔頭髮，聽到楚軒的問詢，無奈地停止，垂頭喪氣道：「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瘋子……看來智者的剋星，除了先知，還應該加上瘋子。」

    中洲兩大智者一籌莫展之際，房間中響起另一個聲音：

    「這個人，交給我們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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