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星河協鳴 第十八章 智戰終局(二合一，7100字) 文 / 區揚
「這是你拋出的『石頭』。完璧歸趙。」
對於楚軒不與自己握手，尼奧斯毫不在意，施施然坐下，然後沖身後一揮手。
他身後的是中洲的半個新人羅甘道。小羅同學面色還算鎮定，眼珠骨碌碌地直轉，只不過軀體有些僵直。
「阿雅，解開他的束縛，放他回去。」見隊友尚未領會自己揮手的意思，尼奧斯不得不解釋一番。
「尼……奧斯？」面對中洲隊如山嶽般的陣容，阿雅早就嚇得面色發白——哦，她是黑人，再白也白不到哪裡去。
中洲隊也有些莫名其妙：目前，南炎洲戰力實在不值一提，除了這個智者、精神力者和一個小女孩外，還有有那對「投誠」的夫妻兩，唯一可以稱道的也只有站在一旁被尼奧斯攔住身形的白人大漢了，而中洲無一傷亡。
對方唯一的籌碼也只有他們手上的人質了。尼奧斯竟然不用其討價還價而是主動交出？再說，他口中的「石頭」是什麼意思？
回想過去的三天經歷，鄭吒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感覺一切都很詭異。
先是新人羅甘道被俘，後有南炎洲的一名黑人法師來襲，被鄭吒當場秒殺；在楚軒的提醒下，鄭吒不僅找到了南炎洲隱藏起來的兩名研究人員，獲取了大量情報，又獲悉了南炎洲智者接下來的陰謀——利用《星河3》中腦蟲可以操縱人心的情報，試圖令軍方相信中洲隊是蟲族間諜！（這一段劇情跟原著相同，不贅述。）
不可否認這一招的確很高明，但一旦被己方看出來，不須楚軒，鄭吒都能想出好幾種方法應付。
最簡單的就是搶先出招！搶先宣佈人類內部有蟲族奸細，先入為主之下，人類肯定相信自己這個「被天使賜福的神選者」，接下來就可以利用各種力量揪出他們來——比如成立搜查組——根本無需知道對方究竟有哪些人。
畢竟，有了「天使」銘煙薇的中洲隊，在人類一方已有了絕對之勢！
但是，事情到後面就有些奇怪了：
明明如此簡單的計謀，楚軒卻遲遲沒有動靜！
而對方智者出了一記昏招——中洲隊長的戰力明顯超出對方甚多，他又派遣一名戰力襲擊鄭吒。毫無疑問，又被鄭大隊長秒殺。
鄭吒原本以為對方在使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匆匆趕回中洲聚合地，果然，又有一資深者來襲；「幸好」鄭吒及時趕到，輕易擒下此人——他還想用來交換羅甘道。
可沒想到，條件還沒開始談，對方竟然主動放棄籌碼？
現在想來，對方簡直是白送三人給己方吃下！這又不是下圍棋，主動送三子，目的是為了爭取大勢？那可是實打實的獎勵點啊！
而且，此消彼長之下，南炎洲再無翻盤的可能。只有……
投降？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開啟三階基因鎖進行思維模擬的鄭吒，心中暗暗感歎。
「交給他們。」尼奧斯像是無所謂一般，語氣不容置疑，完全不在意對面被俘的霍菲爾那驚疑、憤恨的眼神。
理查德和阿雅雖然不解，但在此時，也只能聽從智者的安排。於是乎，莫名其妙的羅甘道被莫名其妙地放了回來
已經大概想明白其中關節的鄭吒，立刻將回歸本陣的羅甘道拉回自己的陣營，由兩個精神力者張傑、詹嵐和軍醫程嘯檢查，得到一切正常的回報，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目前的場景，是什麼情況？
楚軒坐在尼奧斯不遠處，面無表情地啃著蘋果；南炎洲智者尼奧斯也又「變」出一塊巧克力，慢條斯理地開封。只餘下雙方隊員大眼瞪小眼，氣氛緊張。
哦，對了，還有一名沒有任何發言權的人質。
終於，尼奧斯開口了：
「把他殺了。」他指向的，竟然是自己的「隊友」，被中洲擒為人質的霍菲爾！
楚軒緩緩點頭，道：「鄭吒，按他說的做。你分配誰來拿獎勵。」
鄭吒略想一下，對零點道：「零點，你來拿這份獎勵。」隨後向大家解釋道，「新復活的隊友中，張傑和詹嵐是精神力者，相比之下，零點更需要支線來強化。」
中洲隊員沒有任何異議，零點也乾脆地接過鄭吒的虎魄刀，沖霍菲爾走去。
霍菲爾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無奈手腳都被霸王與王俠束縛，又有程嘯的金針封住了他的經脈，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南炎洲的精神力者阿雅趕忙摀住了小女孩的雙眼，自己也閉目扭頭不看。
當然，詹嵐也是如此。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零點利落地斬下霍菲爾的頭顱。
鮮血，沖天而起，將距離最近的三人染成了血人。
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獲得了獎勵，零點又默默地將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大刀還給鄭吒，又默默地回到一個角落，凝神戒備。
鄭吒隨手拋出血族紅炎，毀屍滅跡——同時控制著別將船底燒漏了。
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地一切，尼奧斯和楚軒依然吃得下東西，動作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尼奧斯嘖嘖道：「理查德，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隊長，完全擁有戰利品的分配權和隊伍指揮權。任何時候，團隊只能擁有一個聲音！」
理查德苦笑，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倒是阿雅頗為贊同，眼神發亮。
幾口將巧克力塞進嘴中，尼奧斯拍拍手，問道：「盟約成立？」
「盟約」二字一出，無論是南炎洲隊還是中洲隊盡皆莫名其妙：什麼盟約？而且，內容呢？條件呢？
楚軒依然啃著半個蘋果，保持不變的語速說道：「本場期間，她要作為人質，留在我們這裡。」楚軒揚揚下巴，指向阿雅……懷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約莫十二三歲，金髮雪膚，一雙碧眼雖然透露著一些驚恐，但十分清亮有神，總體來說長得十分可愛。如果某些不良大叔在此，定會發出感慨：好一隻可口的蘿莉啊……（不是鄭吒的那個羅麗）
尼奧斯語氣一滯，嘴唇翕動想要反駁，卻又停了下來，面露難色。但阿雅卻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尼奧斯，你到底在幹什麼？和中洲合作？你們什麼時候商量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中洲隊員也是莫名其妙：楚軒什麼時候跟對方智者搭上線的？
尼奧斯聳聳肩膀，說道：「看樣子我們有一點是一樣的——都在欺上瞞下。看來我們要把前因後果細細說來了。」
「你說，我補充。」楚軒已經那副沒有表情的神色，換了一個蘋果吃起來。又示意程嘯和王俠去守住門口——他們本身就是國家派來輔助楚大校的，所以受累是一定的。
無所謂地點點頭，尼奧斯一邊吃巧克力一邊說道：
「不知在場的諸位有沒有發現，這一次團戰，主神設下了一個最大的陷阱……」
一句話把所有輪迴者的心勾起來了。
「……時間！」
鄭吒忍不住打斷道：「我們是一百天，你們是多少？」
「十五個月！」尼奧斯吐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準確的來說，是450天！」
「我們的時間代表什麼先不提。我想問問中洲隊的各位，如果從你們的時間開始計算，進入劇情的一百天後，電影劇情會發生什麼？」尼奧斯死死盯著中州隊員問道。
「這還用問，」張傑忍不住插嘴，「當然是人類勝利……」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閉口看向鄭吒與楚軒。
鄭吒也明白過來，長吸一口氣，驚道：「不對，劇情中第一次蟲族戰爭用了兩個月就已經結束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說……」
「變異劇情！」
尼奧斯斬釘截鐵地做出結論。
「電影劇情中，第一次蟲族戰爭只持續了兩個月，以人類捕獲一隻腦蟲為終點，之後的時間，屬於星河1與星河3之間的空白時間。
「也就是說，會發生我們輪迴者無法預料的變數！而在發生在宇宙空間的戰爭劇情，危險係數不下於靈異類劇情！尤其是『未知』！」
其他南炎洲隊員面面相覷，顯然尼奧斯從來沒跟他們說起過這些。
「有一年多的時間，如果我想不到這個，那我的腦袋真是白長了，」尼奧斯自嘲一笑，「倒是楚軒剛一進入劇情就發現了這一點，實在令人佩服。」
「明確了這一點，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相信楚軒也是這麼想的：面對不知如何變異的劇情，輪迴小隊之間的『內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就想要一個盟約！當然，森洲隊那支養殖隊，沒有任何資格進入這個聯盟！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
看到楚軒沒有否認，詹嵐不禁問道：「結盟不是很好的想法嗎？那位什麼你們不一開始就來找我們面談？」
一時所有人都看向中央的智者，顯然這個疑問是共同的。
「如果要結盟，有一個問題是致命的，」尼奧斯靠在椅背上回答，「那就是誰來成為決策者。畢竟，『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所以，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憑借一場智戰，奪取這場盟約的話事人！很可惜，我輸了。換句話說，通過之前的交手，我和楚軒已經商量好了盟約，並且決定以中洲為主！」
女青年阿雅插嘴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商量的？中洲出現後，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沒見你有任何舉動啊？」
「智者的交流，從我們的佈局就可以看出來的。」尼奧斯自傲道。
「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中洲一網打盡，只想在暗中借用中洲之力，用人類大勢趨勢中洲隊作為槍桿對付蟲族和森洲隊。卻沒想到他們有楚軒這等人物，看穿了我的所有算盤，利用人類信仰反過來控制了局勢。」
「這裡我有一個劣勢：中洲剛出現時，我的佈局已經落下，使得我的所有意圖徹底暴露在楚軒眼前；而他在作出回應的同時，也同時逆轉了整個局面，最終決定了這次結盟南炎洲不得不屈居中洲之下！
「說到底，也是因為中洲隊把楚軒的智力隱藏了起來。如果我早就得知他的智力水平，一定會改變計劃！」
「等等，你們說自己一開始就想要爭取一個盟友，」詹嵐又忍不住問道，「但是，你們是怎麼得知對方也有同樣的心思呢？」
尼奧斯眼神一亮，仔細打量了一下詹嵐，讚許道：「中洲果然人才濟濟，一個女人竟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不錯，這場智戰交流的前提就是：如何讓對方智者明瞭己方的意圖！」
「楚軒是如何得知我的意圖的，很簡單：因為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下殺手！在你們剛剛降臨這個世界，兩名成員被主神安排進入『雙子計劃』，使得你們的降臨地點暴露在我方面前，那時候，如果我們急速趕來，炮轟第六艦隊，你們說會怎樣？」
一時中洲隊員背後發冷：真要如此，必定結果是……九死一生，甚至全滅。
阿雅卻忍不住道：「那時候你不是說中洲隊可能在宇宙中生存嗎？」
南炎洲隊其他隊員也好奇看向尼奧斯，顯然他現在說的跟之前說的有些許不同。
「我是在騙你們。」尼奧斯若無其事地答道，阿雅和理查德立馬無言了。
「我故意拔高了中洲的實力。事實上，即便他們有能夠生存於真空的成員，但炮轟第六艦隊，也能最大限度地殲滅其有生力量。」
中洲隊員也看向他們的智者——難道當初楚軒也出錯了？
但是楚軒卻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個推測可是區揚的，我只是順著他的話說而已。」
中洲隊也啞然了：登陸作戰之前，區揚推測南炎洲不會動手，在楚軒看來，只是他瞎貓碰到死耗子？
「也就是說，一開始我就遞出了結盟的請求！不管中洲是否有智者，這一手棋都會在真正締盟時發揮作用！」
沒錯，如果沒有楚軒，此時的光景就是南炎洲佔據優勢——被蟲族削弱，南炎洲又佔據軍隊大勢，中洲不得不接受這一橄欖枝，成就盟約！
「至於楚軒是如何答覆這個結盟請求的，也很簡單：你們獲得了絕對優勢，卻沒有利用種種情報——比如說『雙子計劃』——來尋找我們，甚至將戰力強大的三個人留在了k星，這些都是你們一舉殲滅我方的機會！能夠利用信仰翻盤的中洲智者，不可能想不到這些，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中洲不想把我們打殘了，也就是同意結盟！」
在場的輪迴者都不是傻子，細細想來，的確如此：己方都有一舉重創對方的機會，卻被智者輕輕放過，提也不提，甚至欺騙自己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結盟。
尼奧斯搖頭苦笑：「其實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我的智力不如楚軒。他在完全劣勢的情況下，不僅領會了我的意圖，更能在回應之前的空白期不聲不響地控制局勢！當然，這也是你們的實力太過強勢，高端力量實在驚人。」
南炎洲的智者這番話難免有些酸溜溜，畢竟智者的佈局都是建立在隊伍實力的基礎上。而擁有絕對武力的中洲隊，在擁有了楚軒這個智者……尼奧斯敗的不冤枉。
「那麼，」詹嵐又有了疑惑，「為什麼三天前，你們不來找我們？」
三天前，就是中洲隊大勝得歸之時。
「這個我說，」卻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楚軒突然說話，「南炎洲內部人心不齊，他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其中的不安穩分子。已經被我們幹掉的三個資深者，就是他們內部的反對派。」
「不錯，」尼奧斯接口道，「這一點，從我第一次派遣肯——就是那個法師——去襲擊你們隊長時，楚軒就知道了這件事，很配合地除掉了他們。當然，這也是因為那也是實打實的獎勵，不要白不要。」
「然後……」說到這裡，尼奧斯有些古怪地看向剛才還是己方人質的羅甘道，「我也得到了楚軒的回復，明白你們會配合我的計劃，甘願成為『借刀殺人之刀』，殺掉我派去的成員！」
一是場面有些沉靜，羅甘道表情變幻莫測，最終平靜下來，輕輕道：「是我的被俘吧，『投石問路』，我就是那顆石頭。所以我剛被俘的時候，你會問我『有什麼話說』。你以為，我是為我方帶話的使者。卻沒想到……」
「沒錯，」尼奧斯打個響指，「即便你只是個新人，但如果楚軒有心，完全可以把你保護在我們的視線之外。我本沒有想到楚軒會使用這種方式答覆我的請求，本以為他有話需要你來傳達，卻沒想到你也被你們的智者蒙蔽了。」
「卡」，一聲響聲從鄭吒處傳來，卻是他的手指骨在響，直接鄭大隊長咬牙恨聲道：「楚軒，你又算計同伴了？」
「那時，我還沒有認為羅甘道是同伴！」楚軒面無表情地回答，「另外，區揚小弟讓我帶給你一段話……」
「別拿區揚來說服我！」鄭吒狠狠說道，「他還在大k星！」
「南炎洲會用『腦蟲會控制人』來算計我方，這是我和區揚小弟早就想到的手段。」楚軒不鹹不淡地說道，「我的全盤計劃早已被區揚得知，他並沒有反對我尋機考驗羅甘道。」
一時場面又安靜了下來，誰都知道鄭吒已經被楚軒——或者說被「區揚小弟」說服了。
「隊長，」卻是話題的中心羅甘道開口了，「謝謝你為我說話。不過楚軒做的並沒有錯，我之前的表現，的確無法得到真正信任……」
「我只希望，從今以後，大家能把我當做真正的隊友看待。」說這話時，羅甘道只看向楚軒，「我可以做先鋒，但不要讓我當一顆一無所知的石頭！」
眾人矚目下，楚軒緩緩點了點頭：「區揚曾經說過，如果你能說出這番話，就可以接受。我雖然仍然無法信賴你，但是至少可以相信他的判斷。所以，你的考驗過關了。」
一時，包括鄭吒在內，都有如釋重負之感。畢竟他這個隊長也很難做啊。
至此，雙方智者布下的迷局全部解開！簡單來說，他們不動聲色地下了一局棋，而三支隊伍盡數化為他們掌中的棋子！
南炎洲隊掌握了人類之勢，迫使中洲隊下到星際戰場；楚軒不動聲色，反客為主，又一步步將南炎洲隊逼上絕路；尼奧斯屢屢出昏招，楚軒步步守中帶攻……
一切的一切，在隊員們看來是那麼的驚心動魄，而在雙方智者看來，不過是一連串的「暗語」。
申請結盟……討價還價……決定主次……剷除反對派……試探羅甘道……
最終，楚軒贏了，可尼奧斯也沒有輸——因為他們都達到了自己的最初目標！
鄭吒想明白這一切，心中不勝感慨，突然由心生疑問：
【區揚小弟他……是棋子？還是下棋的人？不……應該是旁觀者吧……】
尼奧斯饒有興趣地看著中洲隊「皆大歡喜」。不由出言道：
「那位『歐陽小弟』，就是那個大男孩？看來他在你們團隊中的地位很高啊，智力也不差，武力方面……能被你們留在大k星解決森洲隊，想必也不弱於鄭吒……這麼全能的人才，真令人羨慕啊……不過他的艷福更令人羨慕……3p啊……」
中洲隊一愣，神色變得十分古怪，倒是詹嵐怒氣勃發：「想什麼呢！區揚小弟和櫻空才是一對，但他們都只是孩子，而銘姐姐是他們的姐姐，與他們只是親情關係好不好！」說話時，詹大姐姐挺胸叉腰，像極了護犢的母老虎。
尼奧斯被詹嵐的「獅吼功」嚇住了，忙不迭地點頭，但嘴裡嘀咕道：「純潔的姐弟關係？我可不信。」
不過他身後的阿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尼奧斯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女精神力者那一對偉岸山巒，不動聲色地伸手掐了隊友頸後的嫩肉。
尼奧斯反應過來，臉色微紅，不過他是黑人，誰也看不出來。
經此一鬧，場面的氣氛融洽了很多，成員之間也不再劍拔弩張。
尼奧斯輕鬆地道：「那麼我們的盟約——中南之盟可以成立了吧？隊長握手吧。」說完將理查德推到鄭吒面前。
事已至此，兩位隊長當然再無異議，各自伸出右手就要相握。突然，一件事物突然出現在兩手中間，阻礙了儀式的達成。
一隻蘋果。
「等等。」原來是楚軒突然伸手，插在兩人之間，他又對尼奧斯說道：「別想矇混過關。人質不能少。」
楚軒還是沒有忘記最開始的要求：扣押小女孩雪鈴兒作為人質。
尼奧斯歎口氣像是在說：還是沒混過去，轉頭看向阿雅和雪鈴兒，欲言又止。
阿雅卻不滿抗議道：「你們已經佔便宜了，怎麼還這麼多要求？我們是結盟，不是任你們欺負的！」
楚軒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尼奧斯，手仍然橫亙在兩位隊長之間沒有撤開。
一時氣氛又緊張起來。兩位隊長的右手卻橫在半空，沒有落下。
良久，南炎洲隊的隊長理查德問道：「鄭吒，你覺得呢？」
這麼長時間，他也看出來了，對方的隊長——鄭吒絕對是一個老好人，談判時從他那裡入手，獲得突破的機會比較大。
誰知，鄭吒只是用左手撓撓頭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楚軒肯定有他的道理。不過我保證，我方絕對會保護她的安全。」
理查德與尼奧斯對望一樣，從對方眼神中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將相和，毫無破綻。
鄭吒不滿楚軒的只有一點：就是他連自己人也算計在內。除此之外，對於楚軒的決定，他不得不承認總是有道理的。
最終打破僵局的，是場中年紀最小的十二歲小女孩。
「阿雅姐姐，讓鈴兒去吧。」
「不，如果需要人質，讓我去吧。」阿雅仍想做最後的努力。
但是楚軒卻搖了搖頭：「你不如她好控制。」
話說得十分直白：與成年人相比，未成年的孩子更好控制——當然，中洲隊的三個小變態是例外。
「雪鈴兒，那就拜託你了。」尼奧斯低下頭，摸摸小女孩的頭頂，平靜地說。
小女孩顯得很高興，低低說道：「終於幫上哥哥姐姐的忙了……」
尼奧斯突然抬起頭對楚軒說道：「不過我也有個條件。雪鈴兒要由阿雅親手交給你們隊的那位『歐陽小弟』。並且，他要負責雪鈴兒在本場的安全！」
尼奧斯毫不退讓地盯著面無表情的楚軒，顯然這是他的底線。
區揚還沒回來，「親手」二字表明雪鈴兒的人質生涯會緩期執行。而有了那三個人的保護，雪鈴兒的安全能得到極大保障。
眾人注目下，楚軒抬手……
送到嘴邊，啃了一口蘋果。
橫亙在隊長間的蘋果。
「啪」。
兩手相握。
中南之盟，在這一刻，成立。
就在這時，主神冰冷的聲音迴響在眾位輪迴者腦海：
「中洲隊區揚、趙櫻空、銘煙薇提前觸發《星河戰隊3》主線任務：消滅或解決超級腦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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