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咒怨情怨 第七章 複雜人心，單純心思 文 / 區揚

    雖然有空間裝備，但是就算沒有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鬧市使用這個理由，區揚也很明智地選擇了不用。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隨著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進入的店面個數的增加，區揚兩手也提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看到他能拿的數目越來越少，這才稍稍收斂——要是得知他的臂環能裝*立方米的東西，那還得了？估計銘煙薇恨不得把整條街都裝回去。

    不過區揚也一飽眼福：兩位美女各有各的特色，光看她們試穿衣服就是一件美事。本來就很會打扮艷光四射的銘煙薇就不用多說，麗質天生的趙櫻空在解放了束縛後，在各式服裝的襯托下，也散發出驚人的魅力。銘魔女基本把她當做芭比娃娃，各種搭配往上添置——反正三人三張卡，幾乎是有點特色就買下。

    尤其是櫻空擁有無數女人夢想的碩大胸部，銘魔女為她精挑細選了多種款式的內衣，還時不時勾引區揚，比如故意不關好試衣間門，留下一條縫隙；為了達到凸顯和隱藏兩種目的，精心設計了不同的著裝方案，等等等等，給這個殺手少女進行了「全方位立體式的包裝」。要不是兩個多小時後，最開始那家服裝店洗手間裡的屍體被發現，呼嘯而來的警察們提醒了三人還處於危險世界，區揚陪女人逛街這種「痛並快樂著」的事業還要繼續。

    當然，銘煙薇還是沒忘記給這個「跟班」一些好處的：除了免費看時裝表演外，還帶他去美發店修剪了一下頭髮——區揚的氣質很適合留長髮，所以讓美發師設計了一個髮型。

    值得一提的是，銘煙薇開玩笑對櫻空說記住理髮師的手法，以後可以幫區揚剪髮，少女竟然真的默默去記了——或許她只是看不慣女美發師用區揚聽不懂她卻明白的日語挑逗顧客？

    （謎之音：有關陪女人逛街的描寫，有太多小說有這種劇情了，隨便找本都市就有，大家自己想像吧，點出關鍵處就可以了。）

    雖然並非是心滿意足的結束，但是全身煥然一新的三人還是「興高采烈」地回到了酒店。

    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發現去寺廟的四人圍在那兩個先跑回來的青年房間門口，區揚示意銘煙薇去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相信她只會說自己「親眼」看到的——少年帶著櫻空回了房間，兩手的大小袋子，怎麼看怎麼搞笑。

    進了房間，區揚撒氣般把兩手的袋子甩到床上，剛要說什麼，卻見櫻空「蹭」地閃到床邊，慌亂地收拾著什麼……貌似是裝內衣的袋子倒了出來啊，看尺寸就是櫻空的……

    區揚尷尬地一邊摸鼻子一邊轉身看向窗外——短短兩個小時，少年原本淡然若仙的氣質被破壞殆盡，恢復了一些常人應有的樣子。

    少女收拾好貼身衣服，看也不看歐燕，臉紅著坐到未關的電腦前，無意識地按動著鼠標，隨即像是看到了什麼，神情越來越嚴肅，眼神漸漸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這一刻，趙櫻空終於顯現出她刺客的另一面，一種妖異的、血腥般的美麗：

    「……警視網絡剛剛發佈了五處兇殺案現場消息……」櫻空轉頭看向區揚，語氣略有興奮。

    區揚面無異常，略略點頭，卻制止了她的現場翻譯：「嗯，去大家那裡告訴他們這條情報吧。」少女不發一語，起身向門外走去。少年跟在她後面。

    此時，鄭吒他們正在不斷詢問兩名青年，趙櫻空推門而入，說道：「很有趣的死法……管道中，整個人被徹底拉成了香腸……真想去看看那樣奇特的死法呢……」

    趙櫻空一邊說出血腥的發言，一邊走到沙發前坐下，聽眾一陣毛骨悚然；區揚早有準備，只是淡然站在沙發旁。

    「另外還發現四具死狀奇特的屍體，其中一人……另外兩人……」趙櫻空仔細轉述網絡上的文字，但鄭吒的臉色越變越難看，終於在「最後一人」那裡忍受不住，大喊：

    「不要說了！」雙手閃電般向女孩衣領襲去！

    頭腦已經不清醒的鄭吒完全沒注意到少女的變化，現在的行徑有「襲胸」的嫌疑……不，不是嫌疑，警察已經可以定案了。

    雖然櫻空躲避不及鄭吒的速度，但是另一人絕對不會讓罪犯逍遙法外的。

    突兀地，區揚出現在櫻空面前，輕易抓住鄭吒的「罪惡之爪」，雙手一帶一拋，把他丟向某個沒人的角落，「丁玲桄榔」的聲音過後，輕薄未成年少女未遂的罪犯倒載在那裡——當然，鄭吒的手已經被掐的青紫，至少半小時拿不起東西。

    普通人是看不了這麼詳細的，他們只是眼前一花，鄭吒就被扔了出去，區揚宛如一座高山守在櫻空面前。

    「我不會讓人欺負櫻空的。」區揚語氣平淡彷彿陳述鐵一般的事實，冷然看向鄭吒。

    鄭吒猛然跳起，瘋狗般狂吠（謎之音：鄭吒迷不要罵我。不過，有鄭吒的fans嗎？）：「她說那麼詳細干什嗎？是想讓所有人失去信心嗎？是想打擊我們的士氣嗎？失去了反抗心還怎麼活下去？」

    總是面無表情的區揚終於面露嘲弄的情緒，嗤笑了一聲：「你這樣才是讓所有人失去信心。」

    「夠了！」鄭吒從納戒中拿出一把完好的衝鋒鎗就要指向區揚，但是被暗勁所傷的手根本抓不住東西，槍掉落在地。

    從鄭吒發狂起，旁觀的幾個人就一直處於震驚中：鄭吒撲向櫻空；區揚輕易打敗了隊長；剛說兩句話，衝鋒鎗都拿出來。

    眼見事情有升級的跡象，大家總算清醒，急忙制止；當然，只是制止鄭吒：張傑零點按住他；齊籐一把機槍拿走；詹嵐倒好，查看他的雙手傷勢，上藥包紮。

    唯有銘煙薇發現了，櫻空一直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背影，眼神中透露著不解、迷茫、欣喜、疑惑……參在一起的複雜光芒。

    看著眼前的混亂，區揚懶得跟仍在瞪著自己的鄭吒計較，就要轉身叫櫻空一起走，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鑽進自己的左手中，下意識地握住。

    那是一隻冰涼的小手。

    轉頭，看到的是櫻空那迷茫的眼神，像是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會主動把自己的手放進眼前這個人的手中？下意識地想要縮手，卻被區揚握緊，身體一輕，就被拉了起來，被他拉著走出了門外。

    櫻空無意識伸出右手，抓向最近的區揚左手；緊跟著，區揚想要左轉身，左手自然會有些後甩。原本一前一後的動作在普通人旁觀者銘煙薇的眼中，變成了兩人間心有靈犀般的默契。看著少年男女消失的身影，她的心裡莫名一痛，雙手緊抓自己的衣角。

    曾幾何時，自己有過那種青梅竹馬的相處；曾幾何時，自己嚮往那種宛如一人的心靈相通；曾幾何時，自己……變了呢？變得庸俗，變得墮落——雖然沒有真正出賣過身體，但是視頻**、肆意用暴露吸引異性目光，這難道不是心靈上的放蕩骯髒？

    回到自己的房間，兩人的手還連在一起，區揚突然聽到身後的少女小聲說道：「我……我只是……突然想拉拉你的手……」

    聞言，區揚猛然回身，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不斷地呢喃：「對不起……對不起……」語氣有些低沉，有些變調，像是哽咽。

    櫻空有些慌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句話使得區揚這麼激動，手足無措：「是我不好……主動去抓你的手……因為你站在我面前的樣子，好像我的……哥哥……」

    聽到櫻空水晶般剔透的言語，區揚語氣更加奇怪，卻斬釘截鐵地說：「不，以後你想抓多久都可以，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沒有人瞭解區揚此刻的心情：慚愧、內疚、無法面對……

    剛才的場面是區揚一心設計好的——聯繫原有軌跡，鄭吒就會因為趙櫻空的情報而出手；少年就可以站出來擋在面前，這樣有很大幾率增加少女的好感。但也只是好感而已。

    區揚沒想到，這水晶版的人兒竟然「被騙」地更慘，直接在行動上預示了芳心陷落；滿懷心機的自己，真不知如何面對這心地純淨的女孩；終於在她還自認有錯時，感情一下子滿溢出來，不住道歉；又聽到少女僅僅是想到了小時保護自己的兄長，少年愈加慚愧，又一次發下了守護的誓言。

    如果說以前，區揚只是因為瞭解而喜歡，現在他才是真正打心底愛上了懷中的女孩。

    少女並不抗拒少年的擁抱，因為她感受到了他心底的善意，無關風月，無關輕薄；自己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並不能說現在的少女就已經愛上了少年，畢竟她認識他還不過兩天，說喜歡說愛都太早太早，更何況她還不明白什麼才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什麼才是愛情。自己只是把他當做兄長的替身，不自覺的依賴上他，想要被保護呵護，想要被關心照顧。

    現在是咒怨任務第二天下午，所有人，心思都複雜無比。只有趙櫻空，感覺複雜，心思卻單純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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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空心情的轉變就告一段落——注意，革命尚未成功，區揚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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