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聯盟的崛起 第五十一章 衣缽(5) 文 / 熏香如風
第五十一章衣缽（5）
布條內的時空迅速塌陷，扭曲的空間在一團黑暗中幻化成依稀的人臉。「唔…多久了…」裹屍布沒理吳憂，而是自顧自的看著地板上的一團灰燼。那是腐朽的乾屍最後存在的痕跡。
「老夥計，安息吧。」也就那麼一小會兒，振奮起來的布條猛然一揮，地上的殘渣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剛才問我什麼？」布條組成的人形物飄乎乎的轉向吳憂。
「沒，沒什麼…」雖在之前吳憂也見過將靈魂附在袍子上的薩-伊蘇斯，卻遠遠沒有眼前這位讓他恐懼。
「呵呵…大師？大師？？你怎敢用如此低賤的字眼形容我？偉大的劍神艾尼哥斯！」布條圍繞著裡面的空氣不斷的蠕動著，就像纏著一條黑色的大蛇。
「唔…」吳憂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要為你的愚蠢和無知付出代價！」布條猛然擴張，好似生出無數章魚觸手，隔著空氣沖吳憂一陣張牙舞爪。
「您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我絕不推辭！」生死關頭，也顧不得害怕，吳憂急忙道。
「哈哈哈！」看起來艾尼哥斯相當興奮，「能！你一定能辦到…」說著布條開始向吳憂迫近。
「你站住！」吳憂急忙橫劍做自刎狀，「無論你想得到什麼，我都寧可先死在自己劍下！」關鍵時刻吳憂心領神會，看狀況這條裹屍布想要他的身體。
「小傢伙，不要弄傷了我的身體。」破布條依舊不停的向前逼近。
「無恥，明明是我的身體！」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談到與利益相關的事兒，吳憂立馬口齒清楚。
「不久你的意識將被我抹去，所以即將是我的身體。」劍神笑道。
「這麼說來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圈套！根本就不是尋找衣缽傳人，而是給你找合適的身體吧！」
「你很聰明，但是這並不能為你贏得活下去的權利。」裹屍布瀰漫著縷縷黑煙，那怕就手指甲大小的一絲，吳憂都能聞到包涵的無比邪惡。
「你休想！即便是我自裁劍下，也不會便宜你，況且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
「哈哈哈…想死？沒那麼容易！知道為什麼我讓你使出全套劍曲麼！…咦？」裹屍布停了下來，貌似他被小領主後面半句不大不小的震撼了一把。「好處？」貌似裹屍布還真思考了這個問題，「當然，你的身體會繼承我的劍術和意志，躍升為新一代的劍神！從此以後芸芸眾生任你生殺予奪，高高在上！」
「……狗屁劍神，我看是劍魔吧！」吳憂不屑的撇著嘴，不過裝出的強悍並不能掩飾內心的恐懼。裹屍布明顯發現這一點，所以也不生氣，「神魔只是一種稱謂，那是弱者對強者的敬畏！況且，為了自由，成魔又何妨？」
「！」吳憂猛然想起一事，沖加速衝過來的裹屍布猛然一聲大喝，「等等！」正伸出無數布條抓向吳憂的裹屍布真的停了下來。
「黃金吊者？」裹屍布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和驚奇。吳憂知道有戲。
「咳咳！小可不才，也是組織地人~~所以說你不能動我。」吳憂從剛才那句『為了自由，成魔又何妨』判斷出這個傢伙可能是漢森兄弟會的人。
「哈哈哈！」裹屍布仰天長笑，抖動的破布條如一條條海帶拍打著吳憂臉蛋。
「很好，既是組織的人，見到上差為何不行禮？」
「我可是黃金吊者！」吳憂小心的撥開布條，晃悠著手中的免死金牌。
「哈！哈！」一條裹屍布猛然反捲，將一塊金色的塔羅牌晾在吳憂眼前。
「命運之輪？！」
「錯，是命運金輪！」
「咦？可為什麼只有四分…三分之一？」
「哼！」布條將金牌收回，「黃金吊者，我以命運金輪的身份命令你，讓出**！」
「這也行？」吳憂大寒，「都是燒黃紙斬雞頭的弟兄！要不…您等下一個吧！」吳憂後仰著脖子，盡量遠離滿是腐朽氣息的布條。
「不行，我感覺計劃已經開始了！時間恰恰是我最需要的，所以黃金吊者，為了組織的大業你就犧牲一下吧！」
「可我還要給組織籌集資金！噢，對了，還有上次賺的金券也沒來得及上交…」吳憂面上更加焦急，但那顆心卻早已平靜下來。
「都是瑣事！既然計劃已經開始，我想錢已經足夠了吧！所以你的金幣我會交給你的家人，作為對你的補償。」
「可是…」吳憂看似作出了妥協，重重的點頭，咬牙道，「那好吧！不過臨死前小人還有一事想問個明白。」
「說吧。」
「老師一直叫我要為組織賺錢，再賺錢，賺很多很多錢，可我卻不知道這些金子到底用來做什麼。」
「交換。」
「交換什麼…」吳憂接著問道。
「一切可以交換的東西，人、物資、情報，所有的一切！」
「那最後的目標是什麼？」
「為自由！」
「如何達成？」
「你問得太多了！」話音未落，扭動的裹屍布一口將吳憂吞沒。「等等！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我使出《忘憂》！」
「因為我必須掌握你創造的世界！」
「我創造的世界？」
「嗯，《覆水》《嵐山》《縱情》《忘憂》加起來就是你的世界，劍的世界，而作為整套劍法的締造者，我最大的能力就是掌握時間！」
「命運之輪？！」
「不錯，你創造了世界，而我給這個世界以鮮活的生命！」
「也就是說三維的空間必須有時間掌舵才能成為真正的世界？」
「嗯，否則只是毫無意義的位面！」「靜止的世界有什麼用？只不過一件擺設，一道影像，甚至連我靈魂的碎片都不能容納！只有轉動起來，才能裝下我的神識！」
「貌似我理解了。」
「呵呵…不錯，你還有這麼罕見的元素體質!果然天不亡我！」話音未落，洶湧的意識便通過纏滿身體的繃帶注入吳憂意識海。
「嘿嘿…天不亡你，但天神要忘你。」小領主終於放棄表演，赤裸裸的暴露出他的醜陋嘴臉。
「哈哈哈！癡人說夢！」劍魔匯聚成洋的意識流如飢渴猛獸一頭扎入吳憂的意識中樞。
「嗡！」意識海突然光芒大作，亞莎的烙印如日東昇，照耀了整個海面。
「秩序之龍？！不！！！」
「你個傻吊！拜託，少爺是有戳的好不啦！」
「啊！！」縷縷金光將貌似凶悍的意識流悉數轟散，劍神失去保護的靈魂瞬間被萬劍穿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色的光芒還在繼續，漫天飛舞的光絲無可遁形，紛紛變成最純粹的靈魂顆粒融入吳憂的意識海。「噢~」小領主爽的快化掉了，
「舒服了？」溫柔的生音在吳憂意識海迴盪。
「嗝！」小領主打了個飽嗝，「舒服~」
「不可貪多，現階段你還不能完全容納。」
「那就先存著吧。」
「呵呵，你呀！我送你個禮物吧。」說著，多餘能量通過吳憂四肢百骸迅速揮發。
「姐姐，貌似你最近強了不少噢！」吳憂能感覺到龍之烙印的強大。
「還要多謝謝你，是你的努力讓我獲益匪淺。」
「這個…」吳憂很想問一件事，不過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真是多此一舉，小領主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boss。
「你想問蘋果的事情？」果然，亞莎說話了。
「嗯！」吳憂重重的點頭。
「其實，如果我真有那麼不堪，你覺得我會任由那些人去勾引我的騎士嗎？」
「對！要是我被人揭了短，我一定會讓那些傢伙好看！」吳憂猛然鬆了口氣，「那姐姐可知塔羅牌組織？」
「很早就知道了。」亞莎也歎了口氣，「我還在沉睡中，能進入我意識的只有寥寥數人，所以我的騎士，我對此無能為力。」
「不怕！有我！」金色的吳憂胸脯拍的梆梆響。
「呵呵…那多謝啦。」金色烙印緩緩地沉入海平面，亞莎又陷入了沉睡。
「呼~」歎氣的瞬間吳憂猛然睜開眼，還是那個並不出彩的房間，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只剩他一個。
「咦？」纏滿全身的裹屍布不知為何變成了透明狀，一圈圈擴散半空，隱約間還有金色符文閃爍其間，釋放著亞莎獨有的包容萬物的氣息。
「……」吳憂瞪圓的雙眼漸漸彎成豆芽，「難道…姐姐也鼓勵我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