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八十章 情緣 文 / 雞蛋
第八十章情緣
「呵呵，不錯。為了這幅畫，我在皇宮內蹲了七天七夜才得手，沒想到還是被大內侍衛發現了。」向問天對我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
七天七夜這份耐性對我來說是根本無法辦到的，想不到向問天對任我行忠心。能讓向問天這樣的人去無怨無悔辛勞做事的，任我行必然有其魅力過人之處。
「想不到大哥竟也是丹青中人，小妹改日一定要見識一下了！」湘蘭不明所以，以為向問天是位丹青高手，話語剛畢，就引來向問天一陣大笑，看的湘蘭把不解的目光投降了我。
我隨即問道，「大哥偷這幅畫出來，恐怕不是為了收藏真跡或是賣上幾個錢吧？」儘管我知道向問天偷畫是為了去梅莊救任我行，可這事情卻不能說出來，所以就只能這麼問了。
「哈∼哈∼兄弟真是一猜即中。向某粗人一個，這幅畫就算是價值連城，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湘蘭心思靈巧，聽向問天如此回答，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我見向問天說道此處就沒了下語，知道他是不會把救任我行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也就轉移了話題，說道，「向大哥，我們去城內暢飲幾杯如何？」
「好啊！不過我現在可是東廠追緝的人，而且更是魔教中人，兄弟不怕嗎？」
「哈∼！有什麼好怕的，我是錦衣衛的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再說，向大哥和我這樣一個『淫』賊在一起難道不怕被人不齒嗎？」
「哈∼哈∼哈∼我們這兩把刀，天下人哪個砍不得！」
向問天豪壯霸氣的話，讓我不禁也有點熱血沸騰。天下英雄任我砍，行走江湖當如向問天這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敢砍上幾刀。
我收起井中月，把湘蘭和杏兒扶上車後，和向問天並肩坐在車前，揚鞭啟程，一路煙塵馳奔近在眼前的洛陽城。
進了城門，我放慢馬車速度，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金刀王家的門口。王元霸的兩個寶貝孫子被我打的不成人形，我說什麼也要跟著湘蘭，作個貼身保鏢，所以就決定和向問天去王家蹭酒喝。
向問天性子辣爽，去哪裡都無所謂。
湘蘭下車後，身上流露出一種大家風範，絕美的姿容和高雅的氣質看的門口眾人目光呆滯，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湘蘭雖才年僅雙十，卻是久經陣仗之人，什麼樣的場合需要什麼樣的姿態對她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杏兒伴在湘蘭身邊，冷俏的對一群露出男人『本色』的人不屑一顧，我和向問天跟在後面毫無阻擋詢問的進了王家大院。
「呵呵，兄弟，這多清蘭可不好采啊！」向問天小聲低語的對我說道。我好氣的瞪了這口無遮攔的死老頭一眼，這話要被湘蘭聽到，我的形象何在？
「算我沒說。不過，我想問一下？」向問天滿臉好奇的說道。
「什麼？」
「你真是那個萬里獨行田伯光嗎？」
「老頭，這花叢中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不懂風情的人能瞭解的！」我再瞪了向問天一眼後，見湘蘭已經遠去，急忙跟了上去。唉，沒辦法，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名聲這玩意傳了出去就很難改過來了，不過我也不在乎。
向問天笑呵呵的跟在我身後，說道，「兄弟，你去追美人，老哥我去別處逛逛，等會兒我在前面第六張桌子等你！」
「呵呵，這裡魚蝦雲集，向大哥可當心了。對了，華山的岳不群也在這裡！」我提醒的說道。王元霸是林平之的外公，我不想搞的讓小林子下不了檯面。
「岳不群？哈哈，我去看看。放心，他不認識我的。」向問天說完，就轉身擠進了人群。
穿過三進的院子，走過青籐密佈的長廊，拐了幾道彎，終於到了湘蘭暫住的『望雀樓』。一路走來，除了見到一些偶爾經過的丫鬟，再也沒有見到他人，想是都去前院招呼客人了，這倒讓我免去不少口舌。
奶奶的，這王家可真夠大的，比我在杭州買的『梅園』還要大上幾分。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這都快到時辰了，王大老爺剛才還來問你呢！」
一位穿這大紅衣衫的中年婦人看到湘蘭後，喜笑顏開的從樓裡跑了出來，略微發福的身子到也很是利落。
「李媽媽，湘蘭不會誤事的，您老放心好了。」湘蘭微微的笑道。
原來這個老媽子就是那個李嬤嬤，並不像我想像中妓院老鴇的樣子嘛，很有幾分徐娘半老的風韻。
「咦∼那兩位孫少爺呢？」李嬤嬤沒有見到王家駒和王家俊，驚奇的樣子讓我猜到那兩個『王八兒』這幾天鐵定是整天纏在湘蘭的身邊。
「他們啊？恐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杏兒話語間，滿是幸災樂禍的口吻。
湘蘭瞪了杏兒一眼，對李嬤嬤的說道，「他們在白馬寺有事情，估計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這位田公子是湘蘭的朋友！」
我見李嬤嬤驚奇的目光又轉到了我的身上，上前道，「在下田伯光，李嬤嬤的大名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李嬤嬤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謙和的說道，「田公子，湘蘭馬上要到前面為王大老爺賀壽了。這裡畢竟是女人家的地方，你在這裡不大方便，等過了這個時辰你們在敘舊吧！」
這番話說的得體大方，我想說不行都不好意思。在這三人面前，我若用上江湖蠻橫行徑就太有**份了。
此時杏兒爬在李嬤嬤耳邊嘀咕了幾句，李嬤嬤聽後臉色立變，換上了另一副笑臉，說道，「原來是田大人啊！呵呵，我真是有眼不是泰山，快裡面請。」
「湘蘭，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田大人，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李嬤嬤把我往裡面讓，邊做出一副埋怨的樣子，讓我大歎，這風月滾打之人也算是人精了，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快速的應變過來。
進了望雀樓，湘蘭讓伺候的丫鬟給我沏上一杯香茗後，就帶著杏兒上樓梳妝準備。李嬤嬤和我套了一陣近乎，就帶著幾個丫鬟去了前院，準備湘蘭的琴台去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無聊的擺弄著架子上的一些古董擺設，雖然鑒定不出是那個朝代的東西，但從那古舊巧妙的工藝上看的出，都是值錢的東西。
半晌過後，當我正拿著一個水晶狼毫觀賞時，杏兒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要走了？」我不覺的向杏兒下來的樓梯口望去，卻沒有看到湘蘭的身影。
「嘻嘻，還早著呢。小姐要休息養神一會兒，去那麼早幹嘛，讓那些人等著唄。」
杏兒甜俏的模樣看著甚是喜人，我看了樓上一眼，然後拉住了杏兒的小手，笑道，「呵呵，這麼久不見，想我了吧？」
「哼，才沒有呢！」杏兒嘴上說沒有，可小手卻任我拿捏，一看就知道小丫頭對我已經相思已久。
我從懷裡掏出早晨在『瓏熙閣』買的那對雕花翡翠鐲子，在其眼前晃了晃，無奈的說道，「原來我想的人不想我，看來我精挑細選的這對東西白買嘍！」
杏兒面色一喜，搶過我手中錦囊包著的鐲子，打開一看，驚歎道，「好漂亮的鐲子啊！」一陣愛不釋手後，問道，「給我的？」
「當然！」
「田大哥∼！」杏兒眼睛突然變的紅潤晶瑩，看我的眼神綿綿四溢，然後緩緩的投入了我的懷抱，哽咽的說道，「你是第一個對杏兒最好的男人！」說完羞澀的抬頭，又道，「也是最後一個！」
我忍不住在其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拿過那對鐲子為杏兒帶上。說實話，杏兒恬美可人，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了，只是她的甜美都被湘蘭遮住了，很少被人注意。
杏兒幸福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拉著我出了廳樓，在樓外的一角，悄悄的說道，「田大哥，你對小姐可要努力哦！小姐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只是身不由己，我看得出小姐的心對你已經鬆動了！」
得到如此興奮的消息，我高興的又親了杏兒一口，說道，「明年的今日，你和湘蘭一定會是我的夫人。」
「嘻嘻，人家可不敢求夫人，做個妾侍就很滿足了！」杏兒的話讓我心抽搐了一下，她們這些風塵女子能得到一個好歸宿已經是萬幸了，對於地位從未想過，這也正是我心頭杏兒之處。
我抱著杏兒溫存了一會兒，惹的小丫頭渾身酥軟，俏臉嬌艷欲滴。我也發現杏兒的身子情動時，真是柔弱無骨，那裡都是軟綿綿的，抱著真是舒服異常，捨不得鬆開。
「杏兒∼！」
湘蘭的聲音打斷了我想進一步探索的目的，杏兒羞的趕忙收拾好有點折亂的衣裙，帶著紅霞上了樓閣。
沒一會兒，樓上腳步再次傳來，我抬目望去，不由得癡了。只見湘蘭換上了一身湛紫的水袖百合群，青絲挽了個髮髻斜飄於肩後，清逸之感隨之而生。淡染的朱唇，丹鼻俏目，流波輕轉，風情萬種。
「田公子，可否為湘蘭拿琴？」湘蘭俏目笑兮的看著我說道。
「我原一輩子為湘蘭你拿琴！」我深情一表，隨即上樓。
看到瑤琴後，我再次笑了，果然是我送的曲洋的七絃琴，看來我離目標真的不遠了。
壽筵開始，前來賀壽的一大半都是江湖人物，酒令立時起伏跌宕。
我在幫湘蘭把琴送到為其搭建的琴台後，回轉前院尋找向問天。前院偌大的地方，被賀壽的人擠的滿滿的，看來這王元霸在中原之地還是蠻有名望的。遊目一周，我還真的在前面第六張桌子上找到了向問天，足可坐六人的桌子卻只有他和另一個仰天灌酒的人，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令狐沖那廝。
唉，緣分真是擋不住啊！想不到令狐沖竟然在這裡結識了向問天，我穿過酒氣熏天的張張桌子，向前面走去。不想在一寬敞的亭子處見到了獨自端坐在亭內的華山一派，岳不群同樣也看到了我，臉色立時一沉，冷哼了一聲。其身邊的一位華服錦繡的威武，白鬚飄然的老者不解的向我看來，手上的一對金膽也停止的轉動。
我看到老者身邊緊坐的林平之，心道，「這個老頭肯定就是那個什麼『金刀無敵』王元霸了！」
「岳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哈∼哈∼哈∼」我興趣盎然的看了一眼緊挨寧中則的岳靈珊，說完就笑著離開了亭子。
不用看，我都知道岳不群是個什麼樣的臉色。
走到向問天的桌前，見這老頭已經喝的醉意浮面，可手裡還是拿著酒碗要往嘴裡灌。而令狐沖則像剛剛開始喝一般，大喊過癮。
「兄弟，你怎麼才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認識的令狐兄弟。呵呵，也是個豪爽的漢子！」向問天高興的對我說道。
「田伯光！！」令狐沖剛才只顧喝酒，此時才看到我，手中酒罈一下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原來你們認識啊？」向問天眼看令狐沖的舉動，又看看我，不知道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結。
「哼，何止是認識。怎麼令狐沖，想在這裡給我演練一下『獨孤醉劍』？」我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奶奶的，老子還沒說話，你到先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