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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十七回 大仙 文 / 方竹花笑

    「你真的見到的你的仇人啦?」雷奔躺在那極大的床上對著孤日問道。

    「是的,只可惜他實在太強,我沒有辦法。」孤日憤憤說道。

    雷奔翻了個身,繼續道:「知道你的仇家是誰,有朝一日總會有報仇的機會的。」

    孤日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道:「但是我總覺得,他不是個壞人,至少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雷奔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孤日道:「他的身上雖然有魔氣,但是他的身上卻也有一種正氣,那種氣我曾經在什麼地方感覺到。」

    雷奔道:「今天我沒有見到他,有機會我定要見他一見。」

    孤日問道:「為什麼?」

    雷奔道:「你這樣的身手都敗在他的手裡,這樣的人我當然要見一見。」

    孤日苦笑道:「看來你也是個武癡。」

    雷奔道:「難道還有別的武癡嗎?」

    孤日道:「我曾經聽我們一族曾經來過一個人,他是我們的盟友,族長沒有提過他的名字,但是卻說他是這世界上學武天賦最高的人,他可以在三天裡就掌握我們龍族十二種絕技,這樣的天賦,我也自歎不如啊。」

    雷奔忽然起身問道:「你見過那人沒有?」

    孤日也起身反問道:「你不是也要和他交手吧?」

    雷奔憨笑一聲,道:「這樣的高手,我如何不手癢。」

    孤日忽然大笑道:「那樣的人,你練接他一招的機會都沒有,他甚至可以不出手就要了你的命。」

    雷奔眨了眨眼睛,道:「世間真有那樣的高手?」

    孤日答道:「是的,只是他已經死了,但是我知道一個人,他的身後不在那人之下,你可以和他試試。」

    雷奔立刻問道:「是誰啊?」

    孤日道:「我的仇人。」

    雷奔道:「他什麼時候會再來?」

    孤日道:「月圓之夜。」

    月半

    距月圓還有一段時間,無刃一個人在一間酒館細細品著一杯女兒香,據說那酒從種糧,到釀造,在到最後端到客人面前的時候,都沒有沾染到任何一個男人的手,所以因此得名。

    夜風吹來,吹滅了這店裡的燭火,這裡的一切忽然間的不可目見。

    「該死的,怎麼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吼道。

    「沒什麼,只是風吹滅了燭火,我這就點上。」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櫃檯裡的火折子,然後嘿嘿一下,想是找到了,然後他又摸索著尋到燭台所在的地方,等到他燃起火折,點燃油燈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然他驚得忘記了自己還可以動。

    十餘個身著石頭一般顏色連頭也這在裡面的巨大斗篷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這小店之中,也許那燭火就是他們弄滅的,也許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來的,這都不難,難的事他們十餘個人,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同時出現在這小小的酒館之中。

    「不知幾位大爺來這裡所為何事啊?」掌櫃的一邊賠笑一邊作揖道。

    這位掌櫃的長的十分清瘦,但是體格卻還算硬朗,不然也不可能一個人支撐起這小店。

    其中一個身形較為高大的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掌櫃的脖領喝道:「別和我們裝糊塗,你這店建在華山之內,就受我華山大神的庇佑,難道你不該給他老人間添點香火錢嗎?」

    掌櫃的刺客已如小雞一般被那人拎起,他的雙腳已經騰空,他的雙後抓在那大漢的手腕上,及其艱難的道:「幾位大爺,有話好說,可否先,先將小的放下來。」

    那人手掌一鬆,掌櫃的就掉在了地上,也許是那掌櫃的身體真的已經不好,這一下他居然摔倒在地上。

    掌櫃的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幾位大爺也看到了,小店只是小本買賣,再說,小的過幾天就要搬走了,這華山大仙也保佑不了我幾天了啊。」

    「混賬!」

    一聲厲喝伴隨一個巴掌眨眼間就要落在那掌櫃的臉上,那掌櫃的也只能閉著眼睛等著挨打。

    但是,許久之後,那巴掌卻似乎沒有落下,掌櫃的偷偷的睜開眼睛,卻沒有完全睜開,只是睜開了小小的一條縫,透過那條縫他看到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正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剛才那人的手腕。

    見狀,另一個穿著斗篷體型魁梧男人佔了出來,大聲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阻礙老子為華山大仙收受香火!」

    那大漢冷笑一聲道:「什麼華山大仙,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你掃了我的酒興!」

    話未說完,大漢的一腳已經飛起,直踢得是剛才說話那人的小腹,這一腳的力道也著實夠強,那人之飛出丈遠才算落下,其餘的人見狀也都撲了上去,那大漢右手猛的向前一甩,剛才被他抓住那人立刻翻著觔斗向自己的同伴飛去,這一下就有摔倒了三個大漢。

    其餘的人見狀也不敢貿然出手,而是慢慢挪著步子,漸漸將那大漢圍在了圈中。那大漢也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意氣用事,好漢難敵人多,這樣淺顯的道理,有誰不知道。

    「你敢妨礙我們的好事,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其中一個人大和一聲,其餘四個人一起撲了上去。

    四人同時撲來,那大漢是無處可躲,他也只能硬拚。

    那四人撲來,一齊擁在了這大漢的身上。也許是這四個人的配合當真不錯,四個人,分別糾纏住了那大漢的四肢之上,任這大漢如何掙扎,卻也始終無法擺脫那四人的糾纏,只能任人宰割。而剩下的那個人,也正準備這麼做,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說明了他下面要做什麼。

    「以多欺少,該打。」一個悠揚的聲音在一旁的酒桌上傳來,說的的那人,戴著一副白鐵面具。

    「你說什麼!你是個什麼東西。」那個拿著匕首的人轉身向無刃的方向走去,但是他卻沒有走到無刃的面前,因為就在他抬起左腳的時候,他的右腿膝蓋已經震碎,被一道極其霸道剛烈的真氣震碎,那是無刃的力量,也是無人可及的力量。

    無刃站起身來,一腳踩在那人胸口,厲聲問道:「你所說的華山大仙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那人正因為碎了骨頭而咿呀的叫著,疼痛似乎已經麻痺了他的聽覺,無刃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也許他聽到了,只是根本沒有力氣回答。

    「我在問你一次,那個華山大仙是個什麼人物?」無刃的腳愈加的用力,那人的呼吸已經開始困難。

    而在一旁,那四個與那大漢糾纏的人見狀也放開那大漢,八隻拳頭同時向無刃奔來!

    「說!」無刃又是一聲厲喝,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他也不會看在眼裡。

    那人卻還是不說話,他以為自己的同伴可以救出自己,只是他低估了無刃的力量。一道勁風似乎是從無刃的毛孔中吹出一般,就在那幾人的拳頭已經貼在無刃的身上時,卻又同時被那勁風吹走,落下之後許久沒有再動。

    「你可以不說,之後你就會和他們一樣。」無刃冷冷說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冷,他也曾經想讓自己像以前一樣,那樣的溫柔,但是自從他見到自己的家被冰封之後,他就變得這麼冷,冷的讓他自己也覺得害怕。

    「我,我說。」那人還在被無刃踩著,他的腿也還在疼,但是他卻要說,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說,自己以後都可以不用說話了。

    「那是在一個月以前,有一天天上飄來一片烏雲,我以為是要下雨了,就和我的老婆一起收晾在外面的衣服,可是那烏雲很怪,它都已經壓在我家的屋頂上,卻沒有半點要下雨的意思,忽然,他雲上居然出現了一張臉,他對我說他是華山大仙,要我做他的護法,讓我替他收受香火,我就答應了,便和這幾個人做起了這般勾當。」

    那人說的很快,也很急,因為他不快點說,疼痛就會立刻打斷他的話。

    無刃抬起了腿,淡淡說道:「你走吧。」

    那人看了無刃一眼,卻不敢走動半分。

    「如果你想和他們一樣就留下。」無刃說的很冷,但是誰都知道,他是真的要放那人走。

    那人的腿雖然斷了一條,但是跑起來依舊飛快,真的想不出,他是那裡來的力氣。

    剛才那大漢走到無刃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抱拳道:「在下李恆,剛才見閣下身手不凡,不知可否交個朋友。」

    無刃看了李恆一眼,冷冷道:「我不需要老朋友。」說完他的身體便已經消失在這已經空蕩的酒館中了,剛才那些被他打倒的人,沒有一個死的,他們只是昏迷,而那個掌櫃的早就已經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此刻,這裡就只剩李恆一個人。

    看著遠處已經開始發白的天際,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走到酒桌前,又開始喝起了酒,他的酒興似乎又回來了。

    「你來了。」魔君對著高台下的唯月問道,這裡是他的議事廳,他的十六寒除了已經死去的寒龍,其餘都在這裡。

    唯月向左右偷瞄了一眼,又把頭低下道:「屬下適才遇到些瑣事,所以才來遲,請魔君恕罪。」

    魔君道:「我不是來怪你,我是要問你,你見過無刃那個人嗎?」

    唯月道:「魔君是說那個帶著鐵面具的人?」

    魔君點頭不語。

    唯月道:「屬下見過。」

    魔君問道:「你見過他出手嗎?」

    唯月道:「見過,他的力量實在強悍,他甚至可以擊敗擁有光之力量的流星。」

    魔君道:「你看的出,他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嗎?」

    唯月道:「我雖然只看他出過一招,但是我知道,他的力量決不在這十六寒中的任何一人之下。」

    十六寒是何等人物,聽到唯月這般說話,其中一個人立刻大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唯月一字字道:「就憑他可以同時掌握四種力量。」

    魔君皺眉問道:「四種,那四種?」

    唯月道:「屬下見識淺薄,只看的出他也可以使用光之力量,還有魔道的力量,其餘兩種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魔君點頭道:「你下去吧。」

    唯月立刻鞠身道:「屬下告退。」

    在違約退出大廳之後,魔君坐正身體,對十五寒問道:「你們覺得她說的是真嗎?」

    寒瞳立刻回道:「屬下認為,她不敢說假話。」

    魔君道:「何以見得。」

    寒瞳道:「敢在這裡說假話的人,最後都會成為死人。」

    魔君大笑道:「很好,那你們覺得這個人留不留得。」

    寒刃接道:「可以。」

    魔君道:「為什麼?」

    寒刃道:「一個可以背叛自己師傅的人,難道不是我們魔族需要的嗎。」

    魔君又是一聲大笑,笑過之後,這裡就變得空蕩,所有的人在魔君離開之後都各自離去,他們沒有結伴而行,因為他們喜歡獨行,除了那樣的一對,他們身形相近,連名字也很像。

    「這裡就是華山了?」孤日對那個為他趕著馬車的人問道。

    「是啊,前面的路您要自己走了,小的真的不敢去了。」車伕小聲答覆著,他的車已調頭。

    「謝謝了。」說話間,孤日的身體已經在那車十丈之前,他來的地方時華山,因為這裡有一個他很想見得人,也許他想見得人不止一個。

    孤日輕身一躍,已然來到華山封頂,環望此處,也當真是山明水秀,只是這山明水秀的地方卻被邪魔佔領,孤日想到此處,心念所及,不禁想起自己的家鄉,那裡曾幾何時不也和這裡一樣,只是此時……

    「啊!」

    力所不及,只有引聲長嘯,一瀉心中苦楚,而這一嘯卻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什麼人?」一個身形瘦小,中氣卻很足的中年人問道。

    「我是來這找那個什麼,什麼,哦,華山大仙的。」孤日嘻哈著說著,他真的很喜歡笑,儘管他笑的不怎麼好看,還有點壞。

    「你見家師有什麼事?」那人又問道。

    孤日看著那人,笑著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側身抱拳道:「我乃華山大仙座下第一大弟子,山魂是也!」

    孤日點頭道:「你師傅很厲害嗎?」

    山魂道:「那是自然。」

    孤日故作驚訝狀,道:「如此厲害的人物,我當然要見一面,不然我吃飯都會不香的。」

    山魂啞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帶你去見我的師傅,只是到了家師面前你就要收斂一些。」

    孤日點頭道:「這是自然,我怎麼敢在華山大仙面前放肆。」

    山魂又是一笑,隨即飛身而起,轉眼已在三四丈外,而孤日則在後面故作笨拙的追趕著,山魂便走走停停的等著孤日,卻從不肯出手攙扶。

    「敢問家師所在還有多遠啊?」孤日一邊用四隻腿爬著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山,一邊喘著氣問道。

    「不遠了,就在前面。」山魂指著前面的一座廟宇說道,孤日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裡的確不遠,若是在平時他只需一躍就可以到達那裡,只是此刻……

    「這麼遠啊,至少還有一里路呢,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孤日翻身坐在地上,一邊捶著自己的腿一邊說道。

    「就你這樣,怎麼能見到家師,我敢說,只要你見到家師,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的。」山魂驕傲的說著,彷彿他的師傅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一樣。

    孤日慢吞吞的站起身來撣乾淨身上的土,一字字道:「好吧,為了見高人,我就受點苦吧。」

    山魂看著孤日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那種欣賞的笑。

    就這樣,兩個人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到了那間不大不小的廟宇,而裡面,供奉的卻是那傳說中的二郎顯聖真君。

    「這就是你師父?」孤日指著那真君的石像問道。

    山魂傲然道:「當然不是,他憑什麼做我的師傅。」

    孤日故作驚訝狀,道:「連他這麼大的本事也比不上你的師傅啊!」

    山魂道:「當然不配。」

    孤日道:「那你的師傅在什麼地方啊?」

    山魂道:「家師就在這後面。」

    孤日立刻走道石像後面,而那裡當真坐著一個人,只是那人看起來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他的呼吸都似已停止。

    「他是你師父?」孤日指著那人問道。

    山魂立刻跪在地下道:「師傅,他不知道你老人家威名,所以才有失禮數,請師父見諒。」

    而那所謂的華山大仙卻沒有回應。

    「你的師傅,是怎麼了?」孤日不解的問道。

    山魂向孤日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別在這裡說話,孤日便轉身走出這小廟,山魂也跟了出來。

    「家師正在修煉一種極其強悍的奇功,此刻五感皆封,所以才感覺不到外人的存在,所以我在要在這裡保護他老人家。」山魂剛說完話就聽到屋中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門外是否有客人,山魂,把客人請進來吧。」

    山魂立刻道:「是,師傅。」

    說完兩人便又走進了廟中,只是此刻這裡還是如剛才那般,沒有一點變化。

    「師傅,他叫孤日,是我今天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身手不怎麼樣,但是卻很崇拜您老人間。」

    山魂說了很多,而他的師傅卻只是「恩」了一聲。

    「不對!」

    孤日大喝一聲,翻身躍到那石像後面,發現剛才那人還坐在那裡,但是那人,的確已經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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