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四回 秘密 ? 文 / 方竹花笑
鬼醫走到塵風身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年青人,他實在不敢相信,他居然可以得到這一件所有武林中人的覬覦的寶貝,而且從他的語氣聽來,似乎對這寶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連這個已經一百多歲的人都開始有些拿不準了。塵風看著那老者,從懷裡拿出了那王者之冠。
其實那不是真正的「冠」而是一塊純剛打造的六角雙環,在小環中鑲嵌著一塊碩大的紅水晶,大環則套在了小環之上,塵風還未將王者之冠遞過,鬼醫卻已經從塵風有中奪了過去,映在太陽下一看,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塵風看的出,那就是他要的東西,「可以醫治我的朋友了嗎?」塵風問的很直白,他也不需要轉彎,「把他帶進去吧。」鬼醫一邊說著一邊端賞著那王者之冠走進了他剛才走出的那見茅屋,塵風和段氏兄弟也隨後跟了進去。?
走進那屋子塵風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副完整到近乎完美的人體骨架,塵風的手心已經開始流出了冷汗,他不知道這本不大的房間還會給他怎樣的驚喜。塵風把小舞放在這屋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便走到那骨架前面,仔細的端詳了起來。「那是我從一個活人身上拿下來的,只有活人的骨架才可以很好的保存,而且,死人的骨架會有地府的陰氣,擺在屋子裡很不吉利的。」
吉利!
他將一個活人的骨架擺在屋子裡,想的居然是吉利,塵風漸漸開始明白別人為什麼叫「鬼醫」了。「可以醫治我的朋友了嗎?」塵風又一次問道,因為他看那位歸醫似乎只看到了手中的那枚鐵牌,而沒有看到那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病人。「不是我不醫她,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就算是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有離開過那塊鐵牌,真的看不出,那麼一個東西有什麼值得看的。「什麼叫還不到時候?」塵風越來越不知道這個所有人都吹捧的醫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
「你的朋友是寒毒入體,只有在正午陽光最足的時候才好醫治,年青人,再等兩個時辰吧。」「等,哼!」塵風冷笑了一下,他本不喜歡冷笑的,可是他也不知怎麼的,竟笑了出來。「年青人,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離開了這裡,我敢說,天下間再沒有一個人可以治好你朋友的病。」鬼醫的話說的很自信,塵風也只好相信,除了相信這個所謂的大夫他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是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高興?」塵風望著那塊雖然很精緻,卻也很普通的鐵牌問到。「傻瓜,這東西裡面藏著的是這世界上最大的秘密,這是百年前機關大師魯修所造的最後一件寶物,裡面據說被他藏下了三本秘籍,得到任何一本都足夠你受用一生,稱霸天下!」鬼醫的語氣愈來愈激動,似乎著秘密真的有他說的那樣神奇,塵風對稱霸天下沒有興趣,可是如果那裡藏著那麼厲害的秘籍,將它學會對充實自己的至尊元氣是很有幫助的。
「可以給我看一下嗎?」塵風問道,「不能。」鬼醫回答的很簡練,也很決絕。在這個世界上本就很少有人願意把倒手的寶藏和別人分享,就算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也會因為那所謂的寶貝反目,何況那只是一個認識了還不到一個時辰的人。?
時間過的很快,可也很慢,對於塵風來說,這兩個時辰比兩百年還要漫長,可是對於那個正醉心於王者之冠的鬼醫來說,這兩個時辰實在微不足道,可是無論這兩個時辰是漫長還是短暫的,它都過去了,正午的陽光很足,鬼醫放下了手中的王者之冠,可是他的卻沒有放下臉上的那一份深瑣,因為他在想,在思考,在參悟,那王者之冠的秘密,可是他還沒有那麼高的天賦,可以在兩個時辰之內就看破這前人用了半生心血造出來的天大的秘密。?
「把她帶出去,放在那塊石頭上。」
不知什麼時候鬼醫已經走出了門外,可是他的話卻讓在屋子裡的塵風聽的很清楚。塵風抱起小舞,走到鬼醫所指的一塊足有一張床大小的青石上,塵風將小舞放在上面,手卻不小心在那大石上劃了一下,他的手立刻被一股高溫灼的縮了回去,「為什麼這石頭會這麼熱?」塵風看著那已經略顯得意的鬼醫問道。「你以為我會將一塊普通的石頭擺在自家的院子裡嗎,那是天英石,是我在七十年前在塞外絕地找到的,那裡的人們還以為它是一塊爛石頭,又有誰知道它是一塊大寶貝,那玩意可以吸收日月的光華,它已經在外面曬了七十年又三個時辰,現在它裡面的熱氣已經足夠用來醫治你的朋友了。」鬼醫的話的似乎很多,因為他在炫耀,炫耀他的眼光,炫耀他的智慧,塵風不喜歡炫耀的人,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是在求人家。塵風看著那在天英石上靜靜躺著的小舞,臉上不免有了一絲擔憂,那塊石頭真的可以治好她的病嗎??
一縷縷寒氣似乎已經從小舞的身體被驅除了出來,她的臉上也漸漸恢復了血色,而且似乎還很享受,塵風又看了一眼那個已經很得意的鬼醫,雖然他還是不喜歡像他那樣愛炫耀的人,可是也不能不被他的醫術所折服,鬼醫看了一眼小舞,一躍便落在小舞身旁,伸出他那藏在寬大衣袖中枯乾的手指按在了小舞的脈門上,他的臉本來沒有表情,可是這一下他的臉居然變的凝重起來,「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鬼醫的眼睛已經不在小舞身上,而是移到了塵風的身上,他的問題問的自然也是塵風,這問題本不是那麼難以回答,可是塵風卻猶豫了一下才恍惚的說道「哦,我啊,崑崙啊,那裡的紅顏公主是我的好朋友。」
「撒謊!」
鬼醫忽然躍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塵風的手腕,鬼醫的手很瘦,瘦的就像冬月裡樹上還沒有掉下的枯枝,可是那枯枝一般的手卻充滿了力量,塵風一掙竟未掙脫出來。「小子,別以為我老就變的糊塗了,你們根本不是凡人,其實我早該想到,你肯將王者之冠如此輕易的送出,想必你得來之時也沒有費多少力氣,可以從天下高手間輕而易舉奪得王者之冠的人會是凡人嗎?還有那個丫頭,那寒氣在她體內至少停留了三天,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已經死了,她可以撐到這裡,根本不是奇跡兩個字可以解釋的,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不然這小丫頭的命就會從我的手裡葬送了。」
鬼醫的臉幾乎已經聚攏在了一起,那表情不知是緊張還是恐懼,可是一定不是興奮,也不是快慰。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先鬆開手嗎?」「不可以,快說!」鬼醫的表情依舊沒有變,依舊那樣駭人,塵風知道自己騙不了鬼醫,而且他也沒有想過要騙那位鬼醫,只是他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別人,但是現在他也只有如實回答:「她是天界仙族的公主,我是佐休天堂的人,因為在下的一位朋友說您可以治好她的病,所以在下才冒昧前來。」「原來如此。」鬼醫已經放開了握在塵風手腕上的枯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緩坐了下來,塵風也坐了下來,看著鬼醫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才開口問道:「剛才鬼醫為何會那樣激動啊,而且您又是如何得知人界以外的事呢?」鬼醫看了一眼塵風,緩緩說道:「其實早在百年前天、地、人三界的分割就已經沒那麼明顯了,人間既成了神仙修行的天堂也成了妖魔霍亂的地獄,我曾經得見仙人一面,所以我才可以活到今天,可是那仙人卻在那一天死了。」說到這裡鬼的頭有點低了下去。「為什麼?」塵風問道,鬼醫歎了一口氣,道:「因為和那仙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惡魔。」塵風又問道:「是那惡魔動手殺了那仙人?」「沒有,他沒有出手,他只是看了那仙人一眼,那仙人就倒了下去,當時我匐在離那裡很遠的草叢裡,也許是那惡魔沒有看到我,也許是因為他認為我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因為那時候的我還只有七歲,總之無論因為什麼,他沒有殺我,當我跑到那仙人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在他臨死前將他僅有的力量給了我,所以我才可以活到一百七十歲還不死,但是……」鬼醫的聲音開始有些微微發抖,似乎他活的越久就越是虧欠那位仙人一樣,塵風看著頭已經很低的鬼醫又問道:「那位仙人對您說過什麼沒有啊?」鬼醫沒有抬頭,只是淡淡說道:「他只說過要我好好使用這力量,還有,小心一雙金色的眼睛。」
「寒瞳!」
塵風驚呼道。「怎麼,你知道那人?」鬼醫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眼睛裡閃著驚異的光芒,塵風道:「當然知道,他是魔族中的人物,我沒有和他交過手,可是我卻知道可以稱上『寒』字的人力量一定不弱。」塵風又接著說道:「聽前輩剛才的話魔族的人應該在百餘年前就開始涉足天下,看來他們的野心不只是我的家鄉,而是整個世界。」塵風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鬼醫卻聽的很清楚,「你說你的家鄉,剛才你說你是從佐休天堂來的,那裡是什麼地方,不知可否告訴老朽啊?」塵風望了一眼頭上的天空,眼裡不免添了一絲哀傷,許久才緩緩說道:「那裡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可是卻被魔族侵略,我是唯一的倖存者,我來人間就是為了修行,學會更多的東西,然後來解開我家族的冰封。」塵風的話說的很堅定,可是也難免有幾許傷感。鬼醫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似乎是憐憫的表情,淡淡說道:「人間廣闊,你一定可以學到你想要學的東西的。」塵風笑了一下,道「承您吉言,等我解開家族冰封一定備重禮前來看望你。」,鬼醫看了一眼臉上已經掛滿笑意的塵風,慢慢的站起身來,十分鄭重說道:「剛才是我錯怪你了,以為你是魔族中人,老朽給你陪不是了。」
鬼醫說著居然真的下向塵風鞠了一個躬,「萬萬使不得。」在鬼醫的腰還沒有彎下的時候塵風已經扶住了鬼醫,鬼醫想向下彎,可是他的力氣怎麼可能大過塵風呢,「好小子,不錯。」鬼醫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他居然是在對塵風笑,段家兄弟在他身邊長大都未見過他笑,可是他今天居然對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天的人笑,但這也難怪,塵風的優秀在人間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人可以來和他相比,這樣的大好男兒不對他笑,你叫那鬼醫對誰笑啊!?
寒氣已經從小舞的身體裡驅除乾淨了,她的身體裡已經在沒有寒氣竄出就是最好的證明。鬼醫看了一眼塵風,道:「把她抱下來吧。」「為什麼?」塵風問道,「她的寒氣已經驅除乾淨了,還讓她賴在那上面幹什麼啊。」「可是她怎麼還沒有醒啊?」塵風接著問到,鬼醫看了一眼塵風,道:「我只說過天英石的熱氣可以驅除她身體裡的寒氣,可是卻不能解凍她已經被冰封的精元,能解凍精元的東西只有一樣。」「什麼?」塵風在問,也是在吼。
「血靈芝。」
鬼醫是在回答,也是在請求,因為他知道血靈芝的藥力,也知道血靈芝的難得,他在這裡等了一百多年,等的不只是血靈芝結果,也是在等一個像塵風這樣可以將血靈芝摘來的人,「它在什麼地方?」塵風的聲音開始有了絲顫抖,因為他怕自己再一次失去那來之不易的希望,「他在那邊。」鬼醫的手指了一下離他們腳下的「段崖」相隔百丈餘遠的另一座真正的斷崖說到,那懸崖周圍沒有一點可以攀附的地方,那整座山就像一棵長入雲端的靈芝,山頂亦似靈芝如巨傘一般撐開,塵風看了一眼那山,問道:「那山上有可以治她病的藥,是嗎?」「對。」鬼醫很簡單也很自信,因為他知道只有那樣的山上才可以結出血靈芝這樣的寶貝,血靈芝也只會長在那樣的山上,塵風握了一下拳頭,道:「是不是只要我取來血靈芝你就能治好我朋友的病?」鬼醫點了一下頭,道:「是的,只是你現在還不能去。」塵風吼道:「為什麼!」鬼醫道:「因為現在那裡實在太危險了,再說她的寒氣已經驅除乾淨了,明天一早再去吧,他們也會陪你一起去的。」
「開什麼玩笑!」
這句話不長,可是在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塵風已經在五十丈之外了,他不想多耽誤一秒鐘,他只想小舞趕快醒過來,他不會在乎那上上有什麼,他只知道那山上有可以治好小舞的藥。?
「他不會有事吧?」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段真開口說道。「不會,因為他不是你。」鬼醫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陰雲,似乎那對兄弟真的讓他很看不上眼一樣,也許是因為塵風太優秀了吧,畢竟可以一躍百丈的人天下間真的沒有幾個。「你知道那裡有什麼嗎?」段真對著一旁沉默了更久的段名問道,段名道:「知道。」「有什麼?」段真又問道,「有你一定想不到的東西,也許會有天下間最恐怖的東西,也許會有世上最難得的機遇,但啊都不屬於我們,因為我們不是他。」說完段名便走進了離鬼醫的茅屋不遠的另一座茅屋,那是他和段真的房間。?
塵風的腳已經落在了那顆巨大的靈芝上,塵風向四周望了一眼,那裡雖然巨大但卻十分平坦,也十分荒涼,平坦的連一處凹凸都沒有,荒涼的連一株野草都沒有,「在這裡會有什麼危險?」塵風暗暗說到,可是他不知道的,這裡,曾經埋葬下不知多少高手的骸骨,他們的目的也全都一樣,為了那株天下奇珍——血靈芝!?
鬼醫坐在屋中的竹椅上,小舞就躺在那張這屋裡唯一的窗上,她的臉色已經不再像早晨的時候一樣蒼白,而是恢復了人應該有的顏色,鬼醫沒有給她把脈或者餵她吃什麼藥,因為鬼醫知道那些東西對於這位仙族的人毫無意義,對她來說有用的只有那株絕世的寶貝,他的眼睛沒有往小舞的身上多看一眼,因為現在他的手中也正在擺弄著另一件絕世的寶貝,那塊王者之冠,鬼醫將那塊鐵牌在手中反覆的擺弄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但是魯修花了半生精力打造出的寶物有怎麼可能讓他在這片刻間就給看破呢,不過這個鬼醫和塵風一樣,都喜歡難,越是難的事就會另他們越興奮,越有動力,他門都是那種可以為了一件事十天十夜不和眼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天底下再難的事他們都可辦到。
水浸、火烤、土掩、木熏、雷擊,凡是他可以想到的辦法他都試過了,可是那塊鐵牌卻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可是鬼醫卻也沒有放棄,他知道這是一件極難的事,可是他卻一定可以破解這個難題,因為他可以,因為他有足夠的時間、耐心,還有任誰也比不上的專注。?
鬼醫從他那間昏暗的茅屋中走了出來,現在是下午,陽光還很足,鬼醫把那塊鐵牌映在太陽下,似乎是想要看看這東西在那耀眼的光芒之下會不會有什麼奇跡發生,陽光透過紅寶石照在鬼醫的臉上,那光芒微微變了些顏色,可是卻沒有什麼異樣,鬼醫覺得這似乎也不是打開這秘密的方法,搖了一下頭,又將這鐵牌放進了懷裡,因為他也累了,也許他很聰明,但是再聰明的人也會累的。
但是當鬼醫將王者之冠放進一襟的時候,一道靈光一下子從他的腦海裡閃了過去,其實靈感有時候就是這樣子,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腦海中,也會突然從呢的腦海中溜走,就看你能不能抓住它,這位鬼醫似乎很好的抓住了這靈感,因為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切滿意的笑容,他又將那鐵牌從衣襟裡取了出來,映在陽光下,光透過紅寶石集中在了一點,映在地上竟出現了一個字——翻,鬼醫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他將那鐵牌翻轉了過來,那光居然又映出了一個字——轉。
鬼醫幾乎已經笑出了聲音,他將鐵牌向左轉了一下,可是那字卻沒有再發生變化,只是隨著他的轉動向左動了動,鬼醫臉上的笑容似乎一下子被凍結了,他又向右轉了一下鐵牌,可是那字卻還是沒有變化,鬼醫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不是失望,而是憤怒,那種一件事幾近成功卻功虧一簣時的憤怒,鬼醫把那鐵牌高高的舉了起來,他想要摔了這東西,可是他沒有,因為就算他已經有九分是在憤怒,可是那一分的理智卻不允許他做出一件這衝動的事來,他的手又放了下來,他不想、不忍也不能,讓這寶貝毀在他的手中,前人的心血畢竟值得尊敬,也值得敬畏,那是無數的心血凝結成的,毀了那東西便是對古人心血的褻瀆,這道理鬼醫知道,所以他將那寶貝有放回了衣襟。
他真的要休息了,他真的很累了,再強壯的人都會疲憊,他也會,他走回自己的屋子,躺在一條長椅上雙眼微閉,就這樣漸漸睡去了。面對那樣的東西他也開始有點倦了,畢竟那是藏著天下最大秘密的寶物,塵風將它奪來只用了片刻,可是想要解開這秘密也許會需要無數個日夜,那些做機關的人有時窮盡畢生精力做一件東西為的是不讓別人去破解它的秘密,因為如果沒有人可以破解他留下的秘密就證明他是這個世上最聰明的人,永遠都是。可是有些人卻肯花更多的時間做一件東西,為的卻是希望有人可以破解那秘密,那樣就算他在九泉之下亦可含笑,魯修也許正是這樣的人也未可知。?
斷崖
崖頂
「你看,又來了一個人!」
「是啊,可是他似乎很強啊。」
「再強的人也會死在這裡的。」
「是啊,我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你猜這個人可以在這裡捱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
「我看半個時辰吧。」
「也許他可以成功的。」
「看著吧。」
「好的。」
那裡本是一眼便可望到邊的平坦,可是忽然之間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了無數的聲音,連塵風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多少人,也許只有一個,也許是無數個,在這地方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來做什麼?」一個聲音叢塵風的身後傳來,可是當塵風轉過身去的時候在他的背後卻什麼都沒有。「我來找血靈芝。」塵風不知是在對著什麼說到道「你知道嗎,這裡曾經有無數個人來找那株血靈芝,可是他們卻都死在了這裡。」「無論怎樣我一定要得到血靈芝!」塵風對著面前那透明的空氣喊到。「好吧,我知道用嘴是無法阻攔你的,那就用手吧。」那聲音自此沒有再響起來,可是卻有無數如骷髏亦如鬼魅一樣的身體從那本來平坦的地面中鑽了出來,他們沒有意識,可是卻很聽話,他們知道他們的使命,打倒每一個來這裡搶奪血靈芝的人,現在,這個人正是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