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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三回 鬼醫 文 / 方竹花笑

    寒刃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就像他並不是來和塵風決鬥,只是一個過客,塵風看了一眼還靜靜靠在一旁的小舞,她也是一樣的安靜,寒刃也是,可是小舞的安靜給人的感覺是平和,寒刃的卻是殺機,看著面前已經開始有點喘氣的塵風,寒刃走上前去,淡淡說道:「現在的你還可以戰鬥嗎?把劍放下,我會讓你和她一起去天國的。」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音故意向上挑了一下,那感覺是如此的輕蔑,就彷彿塵風在他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塵風漸漸的調勻了呼吸,他體內的真龍罡氣正在幫助他恢復力量,塵風看了眼前那個高傲的人同樣淡淡的說道:「我是不會敗的,敗的只有你。」他的聲音始終是那樣的平和,他不是在宣戰,他只是在告訴他的對手,他有著一定要贏的理由,也有著一定會贏的能力。?

    塵風的劍握在手中已經很久了,久的塵風都已經忘記自己的手中還有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器,而且這個時候寒刃的手中多出了一樣東西,一把劍,一把由這裡的寒氣凝結趁的劍,那劍是有形的,可也是無形的,因為他的「形」就是這裡無處不在的寒氣,他沒有像上次那個傀儡一樣向塵風刺出自己的劍,因為他知道無論什麼樣的攻擊塵風都可以避過,可是塵風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等待對手出擊,因為在這裡還有一個人,一個已經在這寒冷的地方捱了三天的人,他必須趕快結束這裡的一切,在這裡多留一刻,侵入小舞體內的寒氣就會越多,也許她的護身法令可以讓她免受皮肉之苦,可是那無形的氣卻真的是無孔不入,就算再怎麼高明的法令也有他的破綻,護身法令的破綻就在腳底,而那裡也正是寒氣最容易入侵的地方,小舞對塵風說過這件事,所以塵風要趕快將小舞帶出去才可以。?

    「雨飛落花」天遁十劍中的一招,出劍密如雨落,可劍招卻如翻花般優美,此刻這優美卻精妙的一招正攻向那個站在那裡很久的人,那人手中的劍也舉了起來,塵風的劍已經攻到他的面前,可是寒刃卻只是網了一個劍花,便輕描淡寫的破解了塵風的劍招,這在以往的戰鬥中見都未見,塵風連想都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人可以這麼簡單的破解他的劍招,而且是這樣的簡單,也難怪他上次敢在塵風面前說出那樣的話,塵風此刻才知道,他不是在說大話,他的確有那樣的實力。

    「小子,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別出去了,在這裡很好,就算死了身體也不會腐爛,這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墳墓啊!」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安逸,那樣的享受,彷彿他是在為自己選擇一個得天獨厚的幕塚。可是塵風知道他不會,因為他的劍已經刺向塵風,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快要追上塵風,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超越了塵風,可是塵風也很快,那人的劍已經攻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卻沒有去擋,而是選擇了退,可是退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他現在已經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方,他的背已經貼到了那寒冷的冰壁,寒刃的劍也已經刺到了他的眼前,可是塵風的身體居然像壁虎一樣,貼著那冰壁游了上去。寒刃在這一劍上灌注的力量實在太多,多的臉他自己也無法隨意的控制,也許他認為塵風已經無路可退,所以他沒有給自己準備出一條退路。

    所以這一劍居然刺空,刺進那厚厚的冰中,他的劍本是寒氣凝結,此時刺進那同樣寒冷的冰中,竟在瞬間融合在了一起,一時間居然拔不出來了,塵風從那冰壁上躍下,長劍已經橫在了寒刃的頸上。

    「這一次我贏了你,卻贏的不光明,我一定會再找你的,但是現在,我要走了。」說完這話的時候塵風已經抱起小舞衝入那滾燙的岩漿中去了,寒刃眼看看著塵風衝出去,居然沒有阻攔,也許他也認為現在,在他心有掛礙的時候,就算贏了他也不光明,也許他是魔族的人,可是他卻有著一顆高潔的心,也許他有一天會再成為塵風的對手,可是他卻一定會和塵風光明的做一場決鬥,因為他也是一名劍客,一名和塵風和龍飛一樣的劍客。?

    小舞現在的身體想要讓她用護身法令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塵風是靠著極其快速的旋轉來衝破那岩漿層,同時也在小舞的身上做了一道屏障,雖然他的身體已經被灼傷了不知多少地方,可是在他懷裡的小舞卻安然無恙。?

    山頂

    塵風又見到了外面的陽光,陽光照在小舞的臉上,就彷彿她是在笑著一樣,塵風喜歡看小舞笑,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小舞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為她驅除身上的寒氣。

    塵風回到了那間讓他畢升難忘的酒店,而那位老者似乎知道塵風今天一定會回來似的,居然已經等在了門外,臉上依舊掛著安詳的笑,塵風抱著小舞走到那老者身前卻並未言語,只是看了一眼懷裡的小舞,又看了一眼那老者,他的意思那老者便明白了,老者伸手摸了一下小舞的頭,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因為小舞的身體實在太涼了,涼的幾乎連她周圍的空氣都快要被凍結了起來。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嗎?」塵風的聲音是那樣的急切,因為他知道多耽擱一刻,小舞的身體就會被寒氣多侵蝕一分,塵風用著充滿了渴求的眼睛望著那個老者,因為塵風覺得那個老人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回小舞。其實塵風也想過用自己的力量來為小舞驅除那可惡的寒氣,可是他的力量太過剛猛,他害怕為小舞驅除了寒氣卻又會被自己的力量所傷,而且他從小就沒有受過傷,根本不懂得療傷,他害怕自己會弄巧成拙,反而會讓小舞傷的更重。?

    「去找妙手鬼醫,他會有辦法的。」老人的話說的很慢聲音也很小,也很無力,因為他沒有辦法來醫治這怪病,可是他卻也給塵風一個希望了,「他在什麼地方啊?」塵風是在問,可也是在懇求,懇求他唯一的希望。「去斷崖。」「斷崖在什麼地方啊?」塵風依舊在懇求。「我也不知道。」說完老人又走回了自家的酒店,但是他的話卻讓塵風的希望幾乎破滅了,但是塵風還是選擇去找那不知在什麼地方的「斷崖」,塵風又將小舞背在了背上,去尋找斷崖的所在,去尋找他希望的所在。現在的小舞依舊沒有醒過來,在那極寒的地方呆上三天,侵體的寒氣已經封住了小舞全身的經脈,還有那仙家最重要的精元,如果在不盡快為小舞驅除體內的寒氣,那麼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在醒來,她是仙族的人,她不會死,可是永遠的沉睡卻比死更難受,塵風不想讓小舞就那樣度過以後的生命,他也不希望失去自己的最愛,所以就算那「斷崖」在天邊,他也一樣要找到。?

    塵風不知道「斷崖」在什麼地方,可是那裡有可以救小舞的方法,就算那裡是在天邊,塵風也會義無返顧的飛去,塵風問了不知有多少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斷崖」在什麼地方,但是塵風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他已經走了四個時辰了,以他的腳力四個時辰足夠他跑遍半個中原大陸,可是就在這半個中原大陸裡,居然找不到一個小小的斷崖,塵風看了一眼在他背上似乎已經睡的很熟的女孩,便有開始了他風一般的奔跑,他跑的很快,可也很穩,因為他怕顛著身後的那個女孩。

    塵風已經跑了整整一天,可是卻依舊一無所獲,太陽已經落下去很久了,塵風還可以繼續跑,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小舞卻不能,她需要休息,在塵風的背上她是無法安靜的休息一分種的,塵風也知道,所以塵風要去為小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在一家非常輝煌氣派的客棧前停下了腳步,塵風抬頭看了一眼那客棧的招牌,四方大匾上寫著三個有力的大字「仙亦停」,匾是黑色,字卻很紅,紅的在這夜中也是那樣的顯眼,那客棧裡的生意很好,好的就算現在已經很晚,可在樓下仍然坐滿了人,每一張桌子上的菜都足夠一個莊稼漢幹上至少半年的,在一旁櫃檯上的掌櫃看起來很富態,而且他的身體也很健壯,他正在和旁邊的一個長相十分標緻的女子聊的忘乎所以。

    塵風知道就算再找也未必找得到比這裡更好的地方,所以他便背著小舞走進了這「仙亦停」,塵風剛走進那客棧小二便很熱情的迎了上來,鞠身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住店。」,塵風很簡單的回答了小二的話。「那請問你是要住好一點的還是……」小二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塵風已經將一錠足有一兩的黃金放在了小二的手中,「客官請隨我來。」小二的聲音更加客氣了,因為他知道來的是個什麼人物,這是一個大財主,一隻大肥羊。?

    塵風的腳剛踏在通望樓上的第一個台階,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塵風的耳後想了起來,塵風回頭一看,來的竟是當日塵風在冷雲閣中結識的那一對段家兄弟,此時他們正相互謙讓著走進這客棧,塵風看到了他們,他們也看到了塵風,塵風走下那一層台階,走到段氏兄弟前微笑著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成了一對真正的兄弟。」段名也是笑著說道:「那還要多謝你啊,你背上的那位是……」「這是我的一位朋友,身受寒氣侵蝕,我正在四處尋找妙手鬼醫來來救她一命。」塵風將話說的很詳細,因為他想這裡也許有人知道鬼醫的下落,因為他不想放掉任何一個希望。而且這裡的確有人沒有讓他失望,那人就是段真,「鬼醫一直住在我家,明天我就帶你去。」段真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這平靜卻蕩起了塵風心頭無數漣漪。

    「真的!」

    塵風似乎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這又是另一個失望,但是,這不是,這是真的,鬼醫的確就在段真家中,段真和段名剛出生時本為聯體,之後被鬼醫分開,從那以後鬼醫便住在了段真家中,據說鬼醫是要在那裡等千年才會結出一棵的「血靈芝」,對於一個大夫來說,沒有什麼比可以得到一株絕世靈藥來的讓他興奮。

    「那我們趕快去吧!」塵風的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和急切,因為他不願意再耽擱一秒種,他擔心小舞會在下一秒受不了那寒氣而再也起不來。「我看我們還是明早再去吧,因為在下的家建在一座懸崖之上,這麼晚了,我們沒有問題,可是她……」段真用眼睛看了一下塵風背上的小舞,這個時候塵風才意識到自己還帶著一個人,小舞本就不重,以塵風的力量,就算是背著一座山都沒有問題,何況這只是一個還沒有一百斤的人呢?「好吧,明天,記得,明天一定要去你家!」塵風還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情,明明是在求人家,可是卻似乎是在命令一般,不過段家兄弟並不會在意,因為他們可以瞭解塵風現在的心情,所以他們只是笑著答道:「放心,安心睡吧,明天我一定會帶你去見鬼醫他老人家的。」塵風這才算安下了心,背起小舞去了自己的房間,他將小舞平放在床上,然後一個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盤膝靜坐了起來,他不敢睡,他怕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段氏兄弟會走掉,他怕在睡著的時候小舞會忽然醒來。?

    「做的乾淨點!」

    一個很低卻很邪的聲音從窗外傳到了塵風的耳朵裡,他聽的出這聲音就是那個帶他來這裡的那個小二的聲音,「什麼要做的乾淨點,為什麼那聲音忽然間竟變的邪惡起來?」塵風在想著,他來人間的日子雖然不短,可是對於一個詞彙他卻從未聽過——強盜!?

    一縷青煙從窗子的縫隙中吹進了塵風的鼻子,塵風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這東西嗅起來回讓人很安逸,安逸的可怕,所以塵風運氣將那吸如身體的煙又全都吐了出來。

    「裡面沒有動靜了,進去吧!」

    「好的。」

    「小點動靜!」

    「知道了。」

    塵風聽的出來的一共有五個人,雖然有一個人始終沒有言語,但是從他們的步聲中塵風卻可以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而且那五個人每一個的身手都不會弱,其中有一個人的聲音正是剛才的那名小二,但是聽語氣,似乎那個小二才是他們的頭,那在櫃檯裡那個掌櫃的呢?塵風沒有再往下想,因為那五個人已經走進了這間屋子,塵風還是坐在那椅子上,並沒有發出聲響,他只是想看看那些人想來做什麼,如果他想打敗那些人對於他來說只是舉手間的事。那五個人清一色的黑衣裝扮,臉上也全都蒙著一塊黑布,而且他們的手上全都帶著同樣的指環,上面隱約是一隻下山的猛虎,那猛虎刻的甚是逼真,雖然只有指節大小,可是卻依然帶著那藏不住的王者風範。

    塵風正看那猛虎看的入神,一把閃著寒光的單刀卻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的身法很輕,若是換做旁人,怕是他將你殺了你也未必可以看到他的臉,但是那人是塵風,在那人的刀架在塵風脖子前一刻,塵風已經將手指抵在了那人的小腹之上,雖然那只是一根手指,可是用來對付那個人已經足夠了。

    「放老實點,把錢給我們。」那人的明明是在搶劫,可是那話在他嘴裡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理直氣壯,那樣的讓塵風覺得不舒服,塵風將那根手指向右動了一下,因為在那裡沒有什麼太重要的器官,可是卻有一個會讓人很痛的穴道,一股內勁發出,那人的刀「噹」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那人也隨之攤在了地上,一個同伴回頭看了他一眼,嘻哈著說道「看來他是被自己的迷煙給熏倒了。」那個小二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厲聲道:「白癡,快去看看!」「是。」那個人回答的很利落,而且他的身手更利落,這一個字還未說完,他便已經到了被塵風打倒的人那裡,那人正抱做一團,想要叫,卻叫不出來,只能閉緊了眼睛在那裡「咿呀」的哼著。

    「他……」那人剛要說著什麼,可是卻沒有說下去,因為已經在他的嘴巴剛張開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打暈在地了。那個老大更堅信,那個坐在那裡的人一定有鬼,帶著剩下的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塵風跟前,他們三個同時將刀舉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同時落下,因為他們三個人的刀已經到了塵風的手裡,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塵風出手,自己的兵器卻已經被把人奪走,出手之快,天下間怕是很難找出第二個來,可是那三人似乎並未死心,居然又舉去了自己的拳頭,三個人六隻拳頭,同時奔向塵風身上六處大穴,出手之快之準當真可以配得上「高手」這個稱號,可是他們想要劫的人卻是更高的手,那六隻拳頭剛要碰到塵風的身體,那三個人就已經同時倒下了。只是一根手指,塵風便將這五個人輕而易舉的打敗了,但是塵風沒有用繩子將他們捆起來,因為那樣會弄出聲響,會吵到小舞。

    天已經亮了,塵風就坐在那裡一夜未睡,他不是要看守那五個人,對付那樣的五個人他就是睡著的時候都可以,他實在看護小舞,同時也是在等待段家兄弟,而段家兄弟也當真將信用,一早便來到了塵風的門口,輕扣了幾下門,塵風知道是段家兄弟來了,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門前,剛推開門塵風便看到了兩個俊朗的少年——段真和段名。

    段名的眼睛看起來似乎要比段真的眼睛好用一些,還未進屋便看到了那五個不知是已經睡著還是疼的起不來的人「他們是誰?」段名問,「我也不知道,他們昨天夜裡進到我的屋子,問我要錢,我不給,他們就用刀逼著我,我就把他們打倒了。」塵風回答的很詳細,可是卻惹得段名忍不住想笑,他笑是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知道那些人叫做什麼,段真走上前去,揭開其中一個人臉上的黑布,居然叫了出來,塵風走到段真身旁,問道:「你認識他們嗎?」「段真答道:「他們是東門五虎,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號的人……」「只是他們的名號很壞,家師也曾讓我們去抓捕他們……」段名接著段真的話說道,「我們本已將他們擒住,只是那時我門……,所以讓他們逃掉了,現在我們可以覆命了,這還要多謝兄台。」段真的語氣裡似乎有著一絲快慰,也有著些許的感激。

    「為什麼他們會讓一個小二做他們的老大?」塵風的問題問的似乎有些多餘,可是他的確不明白那是為了什麼。段真看了一眼答道:「真正和人接觸的不是老闆,而是小二,你是的腰包裡有多鼓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就算他們被人抓住,也可以將這一切都推給那個傀儡老闆。」塵風點了一下頭,那似乎就是他的答覆,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現在還在想著為什麼他們會來搶自己?其實這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有錢,這就是最好的理由,那個小二這次也沒有看錯人,塵風的確很有錢只不過他沒有看出一件事,就是塵風實在是太厲害了。?

    段真和段名將那五個人捆了起來,送到了就近的衙門,也許那時的法律不見得完善,但是制裁「搶劫」的條例卻是一會有的。剛從那衙門口走出來塵風便急切的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好的,我們走吧,但是她怎麼辦啊?」段真看了一眼爬在塵風背上的小舞問到,「沒問題的,我可以背她去。」塵風的聲音很有力,因為那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件事情。?

    山路

    很崎嶇的山路,段氏兄弟雖然自小就在這裡長大,可是爬起這座山來依舊小心翼翼,可是塵風雖然背著一個人,走在這山上依舊如履平地,看得那段氏兄弟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想不出在這世間居然還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在這座山上行走,塵風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在哪裡,竟撇下段家兄弟自己一個人攀到了懸崖的頂端,而當他到那裡的時候,段家兄弟還在半山腰上,塵風在一棵大樹上解下一根還算結實的樹籐拋到了山下,那樹籐說也不短,可也才勉強才能讓段氏抓住,塵風站穩腳跟,用力向上一拋,那兩個原本還在山腰的人便已經來到了山頂,「我們快去吧。」塵風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急切,因為他要救他心愛的人,救他的小舞。?

    「段崖」

    在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上讓人用劍鋒寫下了這兩個字,塵風看到了這兩個字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找了那麼多地方也找不到「斷崖」因為那「斷崖」根本就不存在,存在的是這一座「段崖」,段真走到塵風跟前在塵風而旁小聲說道「我們進去吧,鬼醫他老人家就在裡面,可是他的脾氣很怪,你要小心一點。」?

    「是誰又在背後說老夫的壞話啊!」一聲渾厚的巨響從那巨石後十丈之遠的一間茅屋了傳了出來,且先不說他的內功之雄厚,單說他可以聽到十丈之外那細小的聲音,那就是何等功力!塵風雙手抱拳鞠身道:「在下塵風,只因朋友身受寒氣侵體之害,望老前輩可以施手相救。」塵風的聲音很謙卑,因為他害怕自己的哪句話說錯,會讓這位怪老頭不肯醫治小舞,那聲音又傳了出來,「救她可以,只要你能給我奪來一樣東西,我就幫你醫她。」「請問老前輩,您想要什麼?」塵風的聲音依舊很謙卑,他從未有過的謙卑。鬼醫道:「王者之冠,你能找到嗎?」塵風道:「它就在我這裡啊」鬼醫驚道:「什麼!」?

    那個怪老頭似乎開始覺得自己的耳朵不太好用,居然從那小屋裡走了出來,這時候塵風才看清那人的模樣,一身華麗,體態枯瘦,眉須皆白,左手拄著一根鐵杖,那鐵杖並不粗,可是卻很重,每每落在地上,塵風的腳底都會隨之一震,那人就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位「妙手鬼醫」

    而那老頭走到塵風跟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那東西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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