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2章 女王的壯舉 文 / 非優
第92章女王的壯舉
再三審視過後，花火在方案和協議書上簽字，又開始一項史無前例的偉大改革。
她這時不會想到，這樣的瘋狂舉動，對學校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學校的歷史再次因她改變。很多的人，也因此而改變。
在安排人手去各班調查摸底之時，花火帶著風遠徹、蘭妮，拿著方案和協議書去找「傍大款」談判。「傍大款」真是怕了花火，一見到她就想跑，可花火當然不會給他機會。他只好笑呵呵地請花火幾個人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閒扯。
花火直奔主題，說明來意，「傍大款」苦著臉道：「花火啊，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這個做法太冒險了，以後的事很難說的，萬一他們考不上的話，學校的損失很大，而且搞不好會出法律糾紛……」
花火打斷他的話：「我說校長，你對你的學生有點信心和愛心行不行？家長不信任我們能行就算了，你是我們尊敬的、熱愛的校長，也不相信我們嗎？再說了，就算到時候真的有人考不上或中途退學，學校已經付出的錢，就當救自己學生一命不就行了，你幹嘛這麼擔心呢？我覺得，我們現在最擔心的，不應該是學生的生命嗎？那位小朋友才14歲哎，難道你忍心看他活生生地等死？您孫子也是這個年紀吧，您就不心痛？」
這番話，說得「傍大款」啞口無言，半晌才道：「話不是這麼說，只是學校不是慈善機構，經費有限，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
風遠徹忽然站起來，對著他深深地鞠躬，口氣十分誠懇：「校長，我知道這樣的協議讓您有些難做，但我們做這一切也是為了幫助同學，而且在客觀上也能鼓勵大學努力學習。這並不是要學校白白付出，如果這次高考表現好，對我們學校的發展肯定大有好處，我敢說，這麼做以後，高考成績肯定不會比往年差！請您好好考慮，求您了！」
蘭妮猶豫了好久後，也站起來，對校長鞠躬，懇求地道：「校長，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過火，但確實是為同學們好的，就請您答應我們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說情，又談理，花火強硬，風遠徹誠懇，蘭妮哀求。「傍大款」在這樣的三重攻勢下怎麼樣也無法拒絕。雙方展開拉鋸戰半天後，「傍大款」終於敗下陣來，擦著汗說：「我真是怕了你們了，協議可以簽，錢我可以提前支付，但是簽約學生必須經過學校審查，我可不想白花錢。別又說我沒愛心了，沒錢學校就生存不下去了。」
花火樂壞了，摟住他的手臂，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校長伯伯！」
「傍大款」登登登地後退三步，擦汗：「唉，我說花火啊，你搞的事情可還真多，全是花大錢和得罪人的，學校的積蓄都快被你花光了。你呀，可得讓學校的投資別再水漂才行啊。」
花火響亮地道：「校長，您放心，等咱們學校今年考上大學的人破紀錄以後，您明年就等著新生的人數和創收破紀錄吧。」
「傍大款」可不敢想得這麼美，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快回去吧，我還得找其他校領導討論研究。」
花火幾個人高高興興地回去了，然後立刻著手分工。
樸克等人很快將各班學習成績好、將來考大學有希望的人員名單列出來了，然後，花火將名單分配給各個人，由各人去找自己負責的學生簽約。在去找目標談判之前，他們首先去找這些人的老師或朋友瞭解情況，評判這些人考上的希望有多大，如果覺得有50%以上希望的才能簽約。
這次，風遠徹沒讓花火去說服那些難啃的土霸王，而是親自出馬去找人家談判，只讓花火和那些性格比較溫和的學生打交道。但花火覺得，對那些高五的人，光靠他一個人不行，自己還是得負責一部分。
大家都明白，這份名單中，最有希望考上去的是高五的人。能夠屢敗屢戰的人，決心和意志都是很堅定的，多學幾年，打下的基礎也是最好的，他們才是學生會首要說服的對象。所以，花火覺得自己要承擔起說服高五「精英」的重擔。
她要找的第一個人，是辛索。
終於又和辛索碰面了，她和辛索還有秘密協議沒有兌現。
其實，辛索今年已經上了三本線，但他不屑去，發狠說明年至少要上二本，上三本太丟人了，都不好意思說出去。花火為此在背後罵了他好久，他不肯去讀三本，繼續賴在這裡不是逼她兌現承諾嘛？要讓一個人考上二本有這麼容易嗎？
她專門去瞭解了一下辛索的年紀，丫的，這廝都讀了五六年高中了，今年居然才21歲。原來，他讀小學時，因為太過於難管，老師都建議和支持他早點畢業，哪怕私底下做假放人。於是，他只讀了五年小學就上了初中。上了初中後，因為同樣的關係，老師們都紛紛推薦他早點畢業，於是，他只讀了二年多初中就來到了這裡。
所以，雖然讀了n年高中，他的年紀並沒有大得離譜，花火知道他的傳奇故事後，差點就想給他樹碑立傳了。這學校強人特多，但像他強的這麼變態的，還真是絕無僅有。哈，哈，她又要跟這種超級變態打交道了，好在這次是對雙方都有利，希望兩人合作愉快。
高五的人還真是拚命啊，她走進高五的教室，一片靜悄悄，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大家都在埋頭苦讀。她從他們當中走過去，沒有一個人抬頭看她，似乎全然意識不到有人進來。
她來到辛索面前，輕輕地敲他的桌面半天，他才抬起頭，厚厚鏡片後面的眼睛看她半晌，才道：「原來是咱們的學生會會長啊，有什麼事嗎？」
花火可不敢打擾這幫學習狂，輕輕輕輕地道：「想和你談談高考的事，出去聊怎麼樣？」
辛索似乎還沒有從厚厚的課本中完全脫離出來，迷惑地想了半天後，才慢慢地道：「喔，我記起來了，你向我保證過要讓我考上大學的。」他嚙牙一笑，似乎來了點興趣：「我都忘記找你算賬了。」
來到樓通往天台的樓梯口，花火道：「你今年也上中專線了，既然不想讀中專的話，那就努力去考大專或本科吧。我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跟你談如何讓你考得更好的事。」
辛索咧嘴：「說，別耍我。」
花火拿出協議書：「學校正在開展一個計劃，準備設立高考強化班兼精英班，所有想考大學並有希望考上的學生，將安排在一個班裡，學校將外請最優秀的高考教師、最先進的教材和設備，從教室到宿舍都另做更好的安排，為大家創造最好的環境，全力以赴地將這個班的人送進大學。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辛索扶了扶眼鏡，看起來有點高興：「早就該這樣了。」
花火頓了頓，道：「但學校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所有想進入這個班的人必須跟學校簽約，保證考上大中專院校，而考上大中專院校的獎金要拿出一半捐獻給病危的本校同學。當然，學校肯定會提供最好的學習條件，而且考上的時間不限，一年兩年三年都行。」
辛索一動不動，但花火感覺得到他厚眼鏡後的目光在審視自己，令她有點毛骨悚然。
好半天，辛索才道：「我感覺有點陰謀。」
花火淡淡道：「初中部有一個孩子，14歲，得了白血病要換骨髓，需要一大筆錢。學校認為大家應該都要伸出援手救他，但這筆錢學校不方便以為學生治病的名義捐出去，所以希望那些真心學習、力求向上的學生們能夠成為表率。如果這些學生讓學校寬慰，那麼學校就值得全力栽培他，總之，這是一項對學校、對你們、對病危孩子三方都有利的計劃。你怎麼想？」
辛索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要能讓我考上大學，這些事情怎麼樣都好。」
花火掏出筆：「那麼，簽字吧。」
辛索盯著她：「如果我考不上怎麼辦？」
花火道：「怎麼，你這麼用功學習，學校也將提供最強大的支持，你卻對自己沒信心了？」
辛索冷笑：「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對別人沒信心。」
學生會早就想到別人肯定都要這麼問的，早就有準備了。
花火又掏出一份協議，直直地翻給他看：「這是我的協議書，和你們的一模一樣，我的目標是上中專，已經簽字了，你可以仔細檢查。我這樣的人都簽字了，難不成還是坑你們？還有啊，學生會可是擔保人，到時有人因不是天災**等客觀原因而跑掉的話，學生會要賠錢給學校的，說到責任和壓力，我們可比你們大多啦，我們比你還緊張咧。」
辛索真的拿過她的協議書，細細地對比他的那份，認真看過一遍後，才道：「既然會長都簽了，那我當然也沒什麼不敢簽的。」
他慢慢地在協議上簽字，然後問：「什麼時候開始分班？」
「等我們簽完所有人員後就正式分班，學校現在已經在外請老師了和佈置新教室了。」
「哦。」
等他簽完協議，學校、學生會、個人各一份後，花火拿出一份名單問他：「這是我們認為你們班最有希望考上的人員名單和學歷，你看準確不？這些人都是強化班的學生，如果有人拖大家後腿，對大家的影響就壞了。」
辛索拿過名單看了看，在上面劃來劃去，然後丟給他：「沒事的話我走了。」
然後，他連「88」都沒說就徑直回教室了。花火仔細看了看他劃的地方，他在名單上面分出了「本科」、「大專」、「中專」、「難」幾個檔次，喝，分得還仔細，真不愧是「三朝元老」，對各人的成績水平瞭如指掌。
有了辛索的帶頭簽協議，花火再找高五其他人簽約時容易多了。
這些人一聽說有機會進入完美強化班並考上大學，眼睛就亮了，再看看辛索和學生會會長都簽協議了，二話不說就簽字。對他們來說，再沒有比考上大學更重要的事情了，這點獎金算什麼，他們若是考上的話，家裡給他的獎金都不知是這個數的多少倍。
因為學生會要作擔保，所以花火在名單的審核上特別嚴格，一周之內，他們簽到了28名，但到了學校那裡以後，刪減到了21人。
花火看了蓋章批下來的協議書，算了一下：本科只有辛索敢報，獎金1萬元，學生會拿到的捐款是0.5萬元；報大專的有5人，獎金共2.5萬元，學生會拿到的捐款是1.25萬元；報中專的有14人，獎金共4.2萬元，學生會拿到的捐款是2.1萬元。
也就是說，學生會能從這些協議中得到的捐款接近4萬元。加上前面的那些捐款，學生會到目前為止能籌到的捐款總數不足6萬元，離阿福動手術所需的費用至少還缺2萬元。
唉唉唉，去哪裡找那2萬元呢？她花火一個人前前後後就捐了1000元啦，總不能叫老豆出吧？她家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做善事又不是炫富，肯定不能這麼幹的，必須要發動更多的人伸出援手。
唉唉唉，想她花火也有為了別人的事奔波勞累的時候，可真不像是她啊，她真應該獲得年度最進化獎之類的。
她正在頭疼的時候，風遠徹敲門進來了，一見她就問：「聽說還差一點？」
花火點點頭：「這次籌到了大概4萬，加上前面的不到6萬，還缺2萬多點吧。」
風遠徹拿起那些協議，皺著眉道：「不能說服學校多簽約幾個人嗎？」
校長說：「那幾個人可以進入強化班學習，但學校對他們的顧慮比較多，比如有一個人雖然頭腦聰明但考上的決心不強烈，有一個人成績雖然好可發揮不穩定，有一個人的家庭可能會搬去外地，有一個人的身體比較虛弱會影響考試，等等，所以沒批。」
風遠徹深思一會後，道：「我再去找幾個人。」
「還能找誰捏，高三高四高五我們全篩過了一遍了，連我這種人都上了，還能有人嗎？如果隨便找人簽約，到時考不上，學生會就慘了，我是無所謂啦，但連累大家總不好。」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找高一高二的簽？總會有幾個很有希望的。」
花火道：「我也想過了，不過他們離高考的時間太遠，就怕不好操作。」
風遠徹道：「確實有這個問題，但我想，我們現在也不缺幾個人了，就挑那些最有把握的吧。比如一年級那個中考成績第一的女生，以她的能力和成績，以後考上本科之類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花火一聽到這個就討厭，撇著嘴道：「她中考的成績是很好，但誰能保證她以後的成績也好？而且按她這種脾氣，我才不要求她簽。」
風遠徹道：「她的中考成績據說在全市也是前幾名的，這次期中考試，她各科成績全是a，比全年級第二名高出了上百分。老師們都說她很有希望考上重點大學，據說她的目標也是名牌大學，如果能和她簽約，應該不錯。」
這個姓雲的雖然討人厭，但如果她能對自己實現目標有幫助，她花火也不會排斥的。花火抽了抽嘴角：「那你就去找她試試吧，哦，不，讓蘭妮去，蘭妮跟她好啊。她就簽個本科吧，5000元，不算少。我看高一的就找她一個好了，再找其他人，風險太大，還是再找幾個高二的吧。」
「知道了，我馬上去安排。」
「哎哎，我這幾天累死了，剩下的幾個人就由你們搞定了，我就休息一下，只等著數錢就好。」
風遠徹笑笑，拿手中的協議書輕輕拍了拍她的腦門：「知道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他頓了頓，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我真的很感謝你，真的！等這件事忙完了，我請你出去吃飯，就咱們兩個，偷偷溜出去。」
花火怔了一下後，臉上緩緩浮出幾分嫵媚而魅惑的笑容。她向他靠近，臉離他的臉龐只有十幾厘米，聲音曖昧得像春晨的霧氣，低低的：「一言為定，不許告訴別人咯。」
風遠徹微笑不語，走出去，花火倒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微笑，啊，第一次正式的約會，真令人期待！為了他，付出怎麼樣的辛苦，都是值得的，那麼滋養人心的微笑。
下午的時候，蘭妮把雲怒的協議書拿來了，花火暗想，喝，這女人簽得可還真快，不知是看蘭妮面子呢，還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還是想表現她的高尚偉大情懷？
看到後面，花火大吃一驚——這個女人竟然報填的是「名牌大學」，開玩笑的吧？
就她聽說的傳說，傳說這學校只有剛開辦的頭兩年出過一個不小心考上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然後十幾年來，再也沒有人考上過名牌大學了。基本上，學校平均每二到三年才能出一個像樣大學的本科生，平均每年出三四個大專生，平均每年出中專生十個左右，考上名牌大學在這裡注定了是傳說級的奇跡。
這個女人，太過自以為是了吧？是不是因為這裡沒有能跟她不相上下的學習對手，她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是不是她真的以為她可以創造新的傳說？丟！
雖然ms得到了一個名牌大學的合同，但花火一點都不爽，她瞪著蘭妮，問：「名牌大學？有沒有搞錯啊？到時考不上，會連累學生會的。」
「她……她說她一定會考上的……」
「p！離她高考還有兩年多呢，誰知道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比如她變蠢了變笨了變傻了，或者退學轉學之類的都有可能，現在簽這個，將來學生會就慘了，要賠一萬元哎！你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
蘭妮有點委屈地道：「我跟她說報填本科就可以了，可她不幹，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要為救人而拚死讀書考試？」
「不、不是，她說她從小的目標就是名牌大學，還說她一定能考得上的，讓我別擔心。她說如果她到時萬一出意外考不上的話，她會再復讀然後再去考名牌的，不會讓我難做人。她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花火越聽越生氣，覺得那女人的態度和口氣好大，好像很了不起似的，不就是讀書成績好點嗎，有什麼了不起？
「她說，所有獎金全部捐給病重的同學，她一分都不要，請我們跟學校說說，提前把所有獎金都兌現。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和學校另外簽署法律協議，如果她以後考不上或退學轉學之類的，她會全部承擔責任。她說她簽這個協議，並不是為了得到重視和培養，而是純粹想幫助那個孩子。」
花火聽得直磨牙，這個女人想幹嘛？玩高尚啊？討厭！
但討厭歸討厭，她總不能把到？她花火明年就算考不上協議裡填報的大專，大不了再復讀一年，至多也就多讀一年了，等到那女人參加高考時，自己早就不在學校裡啦，出了事情自己也不用負責，嘿嘿。
「既然如此，那就盛情難卻，把她的意見寫進補充條款裡吧。」
「她已經寫上去了……」
花火定睛一看，果然是喲，那女人自行寫上了希望全部獎金提前兌現並作為捐款的條約，而且寫得清清楚楚、簡潔概括，看得她又是一陣不舒服。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馬上就去找學校蓋章，拿錢！」
不管怎麼說，有了雲怒這兩萬元，加上風遠徹再簽到幾個人，學校一批下來，學生會就可以湊足8萬元的手術費了。
阿福，在等著呢，雖然這個孩子患了絕症運氣不好，但學校第一次這麼大規模地發動全員籌錢幫他，他又是幸運的！有這麼多人為他奔走，他的病會治好的。
在拿著合同跟學校要錢的時候，高考強化班的建設也在著手進行中。
花火和蘭妮在校園內到處奔走選址，最後，她們看中了教學樓斜對面幾十米外的文娛大樓。文娛大樓二樓分報刊閱覽室、圖書收藏室、圖書閱覽室三間，她們覺得報刊閱覽室和圖書閱覽室完全可以合併成一間，然後空出比較大的那間當成強化班。這裡離教學樓和宿舍區都有一定距離，平時來看書的學生也不多，十分安靜；而且三面樹蔭環繞，景色很好；加上一樓就是健身館和網吧，太適合學習了。
把新教室的報告打上去後，學校很快就批復下來了，學生會召集各班班干，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把原報刊閱覽室清空。隨後，學校請來專業裝修隊，花了半個月時間，安裝上多媒體教學設備。
此舉轟動了學校，天天都有n多學生慕名前來欣賞強化班。新教室的條件、設備令他們驚歎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多媒體教學，沒有黑板，只有巨大的遠程視頻系統，老師可以現場授課，也可以遠程授課。
教室裡還有資料架，上面擺滿了最新最權威的高考複習資料；還配有數台電腦，可供學生們隨時上網查閱資料，網絡上的收費學習網站、高考網站，學生們都可以免費上去查詢……
來看過的學生無不驚歎羨慕，如果學習條件可以好到這種程度，也許大家對學習的抗拒就會降低吧，很多人都這麼想。但這樣的教室，只供真正想讀書、力爭上游的人使用，想玩的，連門都進不去。
令花火沒想到的是，多媒體教室剛裝修完畢，整個高五和部分高三學生就聯合抗議，強烈要求加入高考強化班。這當然是件好事，但如果放錯人進來，就會變成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所以，學生會就此進行了討論。
討論過後，大家決定，除了那些和學校簽合同之外的學生，想加入的人都要進行面試和筆試，通過才能入班。另外，凡是入班的人都要另外跟學校簽約，合同和前面那批人基本一致，只是多了一條：如果高考沒通過就離校的話，要賠償學校一定的銀子。
這條款真的很狠，但也從法律和制度上保證了入班的人不敢虛度年華和搗亂生事。花火暗想，多了這一條，看誰還敢參加。結果，申請加入的人不少反多，原本計劃只放30人左右的強化班，人數增加了一倍。
當然，這個結果並沒有讓學校不滿，校方很高興有這麼多人想認真學習。看到同學們這麼積極，校方也很有幹勁，「榜大款」幾乎天天都親自來詢問瞭解強化班組建情況，看望勉勵那些即將進入強化班的同學。
學生會也憋足了勁，這次大改革，賭上了學生會的利益，如果強化班成效不好，所有人的利益都要受損。大家都暗暗下決心，要把強化班的效果辦出來，讓所有人皆大歡喜。
沒過多久，60多名高考學子搬進了多媒體教室，學校外請的高考名師也聘請到位，這些老師每週到校授課一次，其餘時間以遠程視頻教學為主。據上過試聽課的人說，這些老師可厲害了，聽君一節課，勝讀一月書，令眾多師生信心倍增。當然，這些老師的講課費貴得驚人，搞得「傍大款」三天兩頭地跑來查看情況，不時鼓勵大家好好努力。
蘭妮、樸克、阿蒙等幾個簽合同的學生會成員開開心心地搬進了多媒體教室，但花火、風遠徹和芳芳等幾個人沒去。花火和芳芳的理由是要監督高中部，暫時先不搬過去，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強化班的管理太嚴格了，她們不想被束縛，反正她們也不急著上大學。而風遠徹的理由就真的是要監督高中部了，他擔心學生會骨幹都搬走後，高中部教學樓就會舊習復萌。
就這樣，新學期開始不足三個月，花火開展的「三把火」熊熊燃燒了全校，所有人都被捲入其中。隱隱的，學校風氣在仍然混沌的情況下呈現出新的氣象，至此，花火終於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