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章 欠債，遲早要還的 文 / 非優
第84章欠債，遲早要還的
在學生會例會上，樸克宣讀了意見箱裡的學生來信，其中有相當大一部分是批評和指責學生會的做法太過簡單和粗暴，花火聽得很不舒服，但當著大家的面，也只好裝得很謙虛聽取意見。
然後，她和總結發言，向大家強調：有獎舉報制度仍然長期實行，但除非特別重大和緊急的事件，否則應以自行調查為主。對舉報內容，一定要嚴謹細緻的調查，切不可放過壞人，冤枉好人。還有，以後大家要注意聽取群眾意見，充分發揮發揚民主集中制的原則。
其實什麼是民主集中制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小心聽到老師在課堂上提到，覺得這個詞好像不錯，就拿來用了。說實話，她是最討厭被人批評和教訓的，也是最討厭向人道歉的。唉，看起來幹這活，也並不都那麼風光啊。
會議草草散場，花火回到辦公室，樸克拿個報表給她看：「老大，這是我剛整理好的從上個學期到本月底，學生會的財務報表，給你審核。」
財務報表？聽起來有點意思。她上次也聽白悠辰說了一下，好像很繁瑣，就沒認真聽。現在報表做好了，她得看看自家有多少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丫的，這學生會還真有錢丫。
上個學期學生會的總收入為2.5萬元，其中有5千元為學校撥款，用於學生會購置辦公設備用品、開展各種活動以及修理受損物品、成員因工看病等費用；其中有4千元是各種創收，比如賣垃圾廢棄物、外界捐款、商販來校推銷做廣告交的費用等等；其中有1.6萬元，竟然是靠學生罰款獲得的，按每個學期6個月計算，平均一個月的罰款總額達兩千多元，真是肥水啊。
可惡的是，這麼多錢，白悠辰都沒留下一毛給她，全花光光了！他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不留點給她用？也不告訴她這回事，害她動不動就自己掏錢請大家吃飯，可惡！
不過呢，從暑假開始到現在，學生會開出的罰款創收已經超過三千元，可惜的是，因為實施有獎舉報制度，搞得只剩下一千多元了。而學校的撥款是要學生會做好預算後才審批撥付的，現在還不能用。
把學期財政預算的事交給樸克去辦後，花火看著報表，陷入沉思。
學生的罰款是塊大油田啊，只要以後手段強硬點，不怕沒錢撈，不過，要怎麼用好這筆錢呢？她對錢向來沒什麼概念，都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所以不太會理財算賬。但這筆錢是公家的，她不太可能自己用，得好好想想。
在她還沒想出來該怎麼花公家錢的時候，別人卻找上門來討債了。這債，如果可以用錢還，倒是小事，但這不是錢能解決的。
那天，她正在空調辦公室裡喝冰鎮果汁，門就被推開了，她不悅地道：「喂喂喂，進門之前先敲門，不知道這個常識嗎？怎麼隨便跑進來的？不像話？」
一個不陰不陽、刻板尖細的聲音道：「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嘛，真是羨慕死我了。」
這個聲音？花火挪開眼前的漫畫，從沙發上跳起來，驚叫：「丁迸拉——？」
這個吸血鬼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他來這裡做怎麼？一陣子不見，他好像比印象中的更像死人了，臉色白白的，目光陰陰的，他一進來，就像地底升起了寒氣，好冷嘩。
丁迸拉帶著幾個人，那幾個人站在外面，他在辦公室裡轉了幾轉後，用手摸摸她的實木辦公桌，喋笑：「這辦公室不錯啊，瞧這書桌和沙發，嘖嘖，躺在這裡果然很舒服，難怪去別的地方找你總找不到。」
花火的耳朵豎得高高的，一臉警戒：「丁迸拉，現在是上課時間，你來這裡幹嘛？你又翹課啦？」
現在是下午，教室裡雖然有電風扇，但仍然熱得要死，她就以工作為由跑來這裡玩了。但這個丁迸拉，怎麼也出來了，還帶這麼多人？想看她敢不敢開他的罰單是不？丫的！
丁迸拉大刺刺地走到空調前方，解開胸前兩個紐扣，一臉享受：「嘖嘖，呆在這裡真是太舒服了，我更加不想回到教室了。你能天天享受這樣的待遇，真得多虧我才成，你不會當了皇帝就忘讓功臣吧？」
花火裝糊塗地想了又想：「說什麼哪，我這哪算什麼享受，我的壓力可大著呢。」
丁迸拉道：「我來討要我的東西了，md，這種天氣，還是得在這裡才像樣。」
「你的東西？」
丁迸拉轉過臉來，盯著她：「我知道你沒忘記我們的協議，我現在就要實行協議。」
花火歎氣：「現在有點難辦……」
這種秘密協議，學生會只有她知道，她都不敢告訴別人的。如今把要辦公室讓出去，大家還不得反死她啊？消息傳出去，還不得全校嘩然，搞不好學生們都要起義了。
「是嗎？這樣就好辦了吧？」丁迸拉對外擦了個響指。
外面的幾個男生立刻拿出身後的木棍、球拍，不住地拍拍手掌，走進來。
「把這裡的東西全砸了，這樣就好收拾了吧？你放心，我十分鐘內就能搞完。」
花火一看事情要鬧大了，趕緊走過來，堆起笑容：「哎哎哎，不用你們自己來，我負責整理就行。你就說你想要哪間辦公室吧，如果要這間，還不如要我的命……」
「你的地盤我就不搶了，我就要差點的，隔壁那間勉勉強強還行，就那間吧。」
那間是風遠徹的，敢搶風的東西？可惡！花火在心裡咒罵他，嘴上道：「能不能再換一間？」
丁迸拉的臉拉下來：「你當我是臭要飯的？」
花火歎氣：「我知道了，我會整理好的，你知道重新安排辦公室和收拾資料要不少時間，你得給我點時間。」
丁迸拉：「三天，還有那間健身室，9號樓的頂樓，我一起收下。」
他暑假玩得瘋了點，晚了大半個月才來校，要不然早就搬進來了，便宜了她這麼多時間。
花火的臉垮了：「老大，要搬遷就得先拆遷，要拆遷這麼多人的地盤，可不是項簡單的工程，得先做大家的思想工作並拿出補償方案，還要進行談判，然後才能動工，要不然會出人命大事的。只給我三天時間，真的當我是神啊？」
丁迸拉又陰陽怪氣地說道：「敢情從你上台到現在，都忘了咱的協議哪，女人說話，果然都是信不過的，看來只能用老辦法解決了。」所謂老辦法，就是武力。
別以為他是真正的地頭蛇就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難道自己就比他遜色？花火怒道：「什麼叫信不過？我這不是在辦了嗎？我才上台多久啊？好不容易才喘口氣，你就不能多給我幾天時間？逼我逼得這麼急，對你有什麼好處？」
「ok，我給你五天時間。」
「半個月？」
「一個星期，再跟我討價還價，就用拳頭來談吧。」
這死死死死死人！！！花火恨得咬牙卻不能把他怎麼樣：「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但一個星期我只能搞定一個地方給你，你自己也知道你的胃口有多大，我能一個星期搞定一個地盤，已經不容易了。」
丁迸拉想了想：「行，先說好什麼時候交哪塊地盤給我。」
花火恨得磨牙：「第一個星期，先交健身館；第二個星期，9號樓頂層；第三個星期，學生會的辦公室。絕不虛言！」
這是從易到難的順序了，把這三塊地盤的拆遷事宜辦妥之後，還不知道學校和學生會會變成什麼樣……這就是獲得權利要付出的代價！55555555……
丁迸拉朝外面走去：「就這樣說定了，如果到時不交出地盤，咱們就自己拿。」
花火倒在沙發裡，欲哭無淚。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也不敢忘記，但總抱著僥倖心理，希望對方忘記了或突然失去興趣，她就可以少卻這些大麻煩，但是……她還是太天真了！
哭死！這幾件拆遷事情，會牽涉到多少人物和多少方面的利益啊，如果處理不好，自己就是真的找死了！史上的學生會會長，有她這麼表面風光，實則處處受制，有苦說不出的嗎？唉唉唉！！！
為自己哀悼了十分鐘後，花火坐起來，認真地想著如何進行第一項拆遷。
活動大樓的健身館有幾百平方米，安排了不少健身器械，很多學生特別是男生都喜歡去哪裡運動。如果把這地方交給「聯合國」，男生們只怕會造反吧？沒人會同意的吧？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她想到什麼，趕緊從背包的隱蔽夾層裡翻出一個小本子，迅速地翻。因為她不太愛用腦筋，經常會把忽然想到的東西記下來，以備後用。她記得她去找丁迸拉談判時，曾經寫下了將來如何實現協議的一些想法，趕緊拿來瞅瞅。
哈，真的找到了，當時她的想法是大不了在外面安裝露天健身器械。仔細想想，可行喔，現在是9月，天氣熱得發瘋，健身室內只有電風扇，熱得很呢，如果安裝戶外器械，大家一般更喜歡在外面健身。
哈哈哈，就這樣，沒錯！現在的問題是，在哪裡安裝和找錢買器械的問題。
想到這裡，她馬上打電話叫風遠徹和樸克來自己的辦公室，和他們討論這個問題。結果，他們完全贊成她的意見，初步方案是：在各教室樓和宿舍前面以及花園邊安裝數個簡易器械，學校裡有學生家裡就是開健身館的，找他們幫助進貨，應該可以省下很多錢。
考慮到自己的前途問題，花火咬咬牙，決定把學生會所有的資金全拿去買器械，另外再向學校申請專項資金。聯繫商家的問題就交給風遠徹辦了，錢的事就交給樸克辦了。
叮囑兩人必須在一周之內辦妥之後，花火走下辦公樓，拿著全校地圖到處走走看看，研究在哪裡安裝比較合適。
當然，真要安裝這些設施，一周肯定完不成，但是，她有辦法：時間到了就關閉健身館，暗地裡將鑰匙交給丁迸拉；同時發佈即將興建戶外健身器械的消息，以此安慰不滿的學生；然後……
嘿嘿，偷偷動點小手腳，將健身館的電風扇弄壞，看聯合國還會不會經常去那裡聚會。只要他們不經常去那裡聚會，那就不會引起學生們的注意和不滿。再過幾天，戶外健身器械安裝好了，大家更加不會去關注這件事了，說不定連聯合國都不願再用那間健身館了，那時，再將健身館恢復開放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哈，她花火果然是天才，既解決了困難，又為學生造福，一舉兩得啊。
在花火的不斷催促和親自參與下，戶外健身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
風遠徹很快就拿到了戶外健身器械的圖片資料及報價單，花火看了一下，每個大概一千元左右，全部安裝十幾個就差不多了。為了尊重民意，她特意召集學生會成員討論，大家一聽說戶外也可以健身，全都鼓掌歡呼，討論十分熱烈，方案順利出爐。
集體通過以後，樸克很快就做出預算報表，全部預算控制在一萬五之內。花火拿著報告親自去找校長。學校考慮再三後，同意安裝戶外健身器械，但是，校方只能出資三分之二，剩下的由學生會自行籌備。
花火又開始磨牙了，她去哪裡找這五千元？向學生集資嗎？不可能！
開學時是學生交費最多的時候，學雜費、住宿遇、資料費、校服費還有動不動就落到頭上的罰款，學生們已經怨聲載道了，再為這個收費，大家還不得恨死她花火啊？
花火回頭又找風遠徹和樸克商量了一下，才知道健身器械是可以分批付款的，哈哈，那就好辦了。她拖上幾個月才付完款，這樣，學生會收繳到的罰款就可以及時拿去交貨款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花火特別向全體會員強調，一定要嚴格實行學校的規章制度，對違規行為絕不能手軟，該罰款的絕對不能放過。當然，她的真實想法絕對不是為了維護校園紀律，而是為了籌集資金，賺得一點算一點。
在忙碌之中，眼看一個星期就要過去了，花火召開學生會骨幹開了一個會議，討論是否暫時關閉健身館。她的理由是健身館的器械好久沒檢查維修了，為了保障學生的安全，應該找人來檢查檢查，而且戶外健身器械即將安裝，也該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到戶外運動上來。
大家覺得她說得有理，通過。
於是，學生會發佈了無期限關閉健身館的通告。第二天，在學生們的抗議聲中，學生會又發佈了一則即將安裝戶外健身器械的通知，學生們的抗議總管稍微平息。
然後，花火悄悄找到管理健身室的學生會成員，讓他暗地裡想辦法將健身室的吊扇弄壞。那學生驚訝地問：「會長，幹嘛要這麼干呢？」
花火苦著臉歎氣：「健身館不是要暫時關閉檢查設備嘛，大家都知道了，可是，那個聯合國的秘書長丁迸拉卻找到我，要求把健身館借給他們作活動場所，我當然不肯答應。可他說了，如果我不答應，他以後就跟學生會對著幹。」
頓了頓，她裝作很可憐地道：「我悄悄告訴你哦，我……有點怕他，如果他真要跟我對著幹，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你知道他的勢力很大，而我近期又招了不少人恨，惹不起他，只好答應他了。」
接著，她抓住對方的手，搖晃：「可我又不想這麼便宜他，喏，你就當幫幫我，把吊扇弄壞吧，這樣，他們可能就用不了了。喏，幫幫我好不好？」
男生看著她，心裡一陣激動。平時強悍霸氣的會長，私底下原來還有這麼柔弱無奈的一面啊，而且她平時對大家又這麼大方，他怎麼可以不幫自己的領導？
他捏起拳頭：「會長，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會讓他們佔得住卻用不了的！」
花火感激地輕拍他的臉：「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我會記住你的幫助的。哦，對了，這對我來說是很丟臉的事，你千萬別讓人知道哦。如果別人知道我害怕丁迸拉，會嘲笑我的。」
「會長，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嗯，我相信你。」
搞定這件事後，花火得意洋洋地離開，當晚就在原火星旅行團的地盤上找到丁迸拉，將健身館的鑰匙交給了他。
丁迸拉拋玩著鑰匙說：「七天後，我要搬到頂樓去住，我們全部人員都要。」
花火在心裡罵：這只該死的吸血鬼，拿個電蚊拍拍死他！為什麼這傢伙畢業考試沒通過呢，為什麼他要去讀高四呢，都說一山不容不得二虎，現在這山，都不知容了多少隻虎，害她這隻母老虎……哦不，女王處處受制！
恨啊！真想把這些地頭蛇全給剷除了，就留自己佔山為王！想想而已……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去幹的，把你們的全部成員名單給我，我好統籌安排。」
丁迸拉將一份名單交給她，她一看臉都綠了：這麼長的名單？
「哦，說一下，後面的不用管，前面的50人必須要安排上。」
「知道了。」
花火在心裡詛咒著他早點死掉，回去想辦法。
回去想了一個晚上後，她第二天找來風遠徹，和他商量調整宿舍安排的問題。
「我想，既然從這一屆新生開始，班級都不分abcd了，我想宿舍也別分了吧。你瞧你們9號樓，幾乎天天打架，而且大家相互影響，壞的變得更壞了。這樣下去，我覺得不是辦法啊。」
當時是週末的早上，他們坐在花園裡的樹下的石桌邊，花火拿著她的工作本，很認真地和風遠徹討論這個問題。他們的面前，是花火特意買來的蛋糕和啤酒。花火喜歡這樣，和風在安靜的花園裡討論他們的事業，這是她最愜意最快樂的時光。
雖然他們從不談論風花雪月和傷春悲秋的問題，但花火卻覺得，這樣的關係是最最穩固和最最特別的。因為，這樣，她對風來說，將不僅僅是一個女孩子，更是朋友和夥伴。
風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對純粹的異性敞開心扉的，而她，只想多多享受這樣的關係。如果他們真的現在走進風花雪月的世界，也許就會有猜忌、不安、防備這些心態，於是，就會產生互相傷害的可能性吧。她不要她會傷害到風，或者風到傷害到她，這樣的可能性，一點都不要。
所以，就這樣，最好，她是風唯一的女性朋友，風是她心裡唯一的一個男孩。
這個隱秘的石桌，是她和風最常來的地方，基本上，每個週末的早上，他們都會心照不宣地來這裡約會。買上幾罐啤酒和花生米，邊吃邊聊學校和學生會的事，不想聊時就看看漫畫，很快樂。
「你怎麼解決強者欺負弱者的問題？」
「就把最強最壞的人全都安排在頂樓，盡量安排每一棟樓都有學生會的成員。我想，白的黑的混住一起，雖然有可能是白的被染黑，但我更相信是黑的被染白的比較多。」
「你想得是挺好，但有些人未必肯聽從。」
「嘿嘿，我知道像毛毛蟲那樣的肯定不服調配，但我想他們都有最想要的宿舍，我就安排給他們好了。」
「這麼有把握？」
「唔唔，原來s班最厲害的人，我就讓他們挑其他宿舍樓的宿舍，他們挑好了，我再安排其它的宿舍。不就ok了？說實話，你們那棟9號樓早就被s班的人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有機會去其它更好的宿舍，幹嘛不去？」
9號樓的內部戰爭，天天發生，一鬧起來就砸公物，那些公共設施都快不成樣子了。更不要說亂塗亂畫，亂擺亂放，甚至到處吸煙、亂丟剩飯剩菜或者隨地小便之類的陋習了。整棟樓，簡直就是、就是無人管理區，撒旦來了估計都管不了。
每次去9號樓檢查宿舍，學生會的人都叫苦不迭，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大家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火去過一兩次後，說什麼都不肯去了，到處都是奇怪的味道，特別是一進宿舍，那股臭襪子的味道撲面而來，薰得她差點暈過去。
這樣的宿舍樓，誰願意長住啊？
確實沒人願意長住，風遠徹就不想住。雖然是男生，但他相當愛乾淨，澡是天天洗，襪子也是天天洗，可愛乾淨的男生實在太少。所以，他從來不在宿舍裡吃東西，因為，味道太難聞了，他不止一次地在花火面前抱怨宿舍裡的怪味。
基本上，他是百分百贊成換宿舍。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如果你覺得行，那就試試吧。」
花火嘻嘻一笑：「我會讓你先挑的。」
風遠徹正色道：「那我就挑女生宿舍住，就你那一棟。」
花火愣了一下，哧地一聲笑起來：「哈哈哈，好哇，你男扮女裝來吧。」
哎，和他一起共事，真的很開心。
於是，轟轟烈烈的宿舍改革運動開始了。
在正式發佈調整名單之前，花火把一份宿舍選擇意向書交給各大幫派的頭頭或者公認的難纏人物，讓他們填上自己想住進去的宿舍，以此換得他們的支持。
應該說，這招是比較有效的，基本上，每個人都填了。花火瞅了瞅，丫的，這些人還真是貪心啊，果然挑的幾乎都是每棟樓最好的那間，明亮，乾燥，透風，乾淨。有些人還特別註明想一個人住或和誰誰住。
收集好各**oss的意願後，她回到辦公室，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去研究如何安排最穩妥。基本上，盡量滿意這些霸王龍的要求，如果多人的目標是一樣的，誰更有勢力就聽誰的。
想一個人住的呢？除非他是零人之下，否則，就安排一個更牛的人跟他住，看他以後敢不敢囂張。她惡毒地想，覺得又找到了一個收拾霸王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