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463章 路遇老道士 文 / 東一方

    峴山，位於襄陽城西南幾里外，東臨漢水，東面則是鹿門山。

    兩座山被一條漢水隔開，一水相隔，東西對峙。

    峴山，俗稱三峴，包括峴首山、望楚山、萬山，她背靠巍巍大荊山，環抱襄陽，遙控樊城，峰巖直插滔滔漢水，雄據一方。

    歷史記載，大宋淳化年間，京湖制置使李曾伯，奉命率兵與元蒙峴山數度爭戰，終擊敗元蒙大軍，收復失地。其後，李曾伯作襄陽銘道：「壯哉峴，脊南北。翳墉壑，幾陵谷。乾能央，剝斯復。千萬年，屏吾國。」

    由此可見，峴山的重要性。三國歷史上，劉備從荊州逃離，躍馬檀溪，孫堅身死風林關，都峴山發生。

    此時，由於龐德公和司馬徽都住峴山，使得許多百姓來此居住。

    其原因，無非是效仿孟母三遷，想給自家孩子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住峴山下，能近距離接觸龐德公和司馬徽，說不定某天就被龐德公和司馬徽看，或者是能接受龐德公和司馬徽的教導，就一步登天，魚躍龍門。

    有龐德公和司馬徽此，峴山腳下逐漸形成一個繁華的村落。

    王燦和典韋一番殺戮，身上沾滿鮮血，髮髻散亂，神情頗為狼狽。兩人並沒有直接上山拜見龐德公，而是找了一家百姓，洗乾淨臉上的血跡，又重換上一套衣服，才往峴山上行去。

    龐德公和司馬徽的住處半山腰，毗鄰而居，山腳下的百姓都知道。王燦詢問一番，便帶著典韋找到趕往山腰的道路。

    兩人牽著馬，踏著皚皚白雪，朝山腰走去。

    典韋說道：「主公，我們荊州逗留幾日，什麼時候返回益州？」

    王燦看了眼典韋，說道：「山君，平素你都不關心，怎麼突然問題歸程時間？」

    典韋搖頭道：「沒有，卑職隨主公一起，見識了許多大人物，心非常歡喜，只是主公是益州的主人，要是長時間不益州，恐怕不妥啊！」

    王燦想了想，說道：「恐怕這不是你說的吧？」

    典韋撓撓頭，尷尬的笑道：「阿滿他娘說住荊州不安全，催促早些離開。」

    王燦白了眼典韋，徹底無語。

    這廝純粹就是懼內，害怕老婆，才會問這個問題。典韋整日和王燦溜躂，日子快活瀟灑，有好酒好肉，相當舒服。只是迫於典氏的威逼，才會向王燦提出問題。王燦想了想，說道：「我們荊州的事情只剩下後一件，就是上峴山拜見龐先生和司馬先生，完成後就可以離開了。」

    典韋點點頭，便不說話了。

    兩個人，踩著鋪地上的一層白雪，不斷前行。

    「嚓卡！嚓卡！」

    踩皚皚白雪上，不斷地響起雪塊碎裂的聲音。相較於襄陽，峴山上下都是白雪覆蓋，冰天雪地，透著刺骨的涼意。王燦和典韋行走其，冷風吹來，雖然感覺神清氣爽，卻也又感覺冷風掛臉上，生疼得很。

    由於道路佈滿雪塊，無法騎馬去半山腰拜見司馬徽和龐德公，只得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從山腳到山腰，足足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抵達。

    好峴山本就不高，又有專門的道路行走，才能走上去。

    由於大雪封路，往峴山山腰去的速度很慢。不過典韋和王燦都是身強力壯之輩，並不會有什麼問題。典韋牽著馬，背著雙戟，跟王燦身後，他抬頭一望，突然說道：「主公，前方有一座涼亭，我們裡面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王燦點頭道：「好，時間尚早，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

    涼亭，有一張石桌，石桌周圍又放了幾個石墩，供人休憩之用。亭子，還放著一盆火紅的炭火，通紅的木炭散發著股股熱氣，將亭子的寒氣驅散走。坐涼亭，雖偶有寒風吹來，卻也感覺不冷。

    此刻，涼亭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負手而立。

    他身穿黑色道袍，頭戴蓮花冠，筆直的站石桌前，盯著石桌上擺放的黑白相間的棋子，流露出思著色。

    王燦和典韋將戰馬系外面，涼亭休息。

    典韋看著石桌上的棋盤，撓撓頭，低聲說道：「主公，這老頭竟然一個人下棋，實是閒得寂寞，沒有人陪伴。」

    王燦聞言，差點捧腹大笑。

    他瞪了眼典韋，低喝道：「你不懂，不要說話，這越是一個人下棋，越考校自身的水平。」說著話，王燦站起身，緩緩走到老道士身旁，仔細的打量著棋盤上的佈局。王燦關注著棋子的變化，老道士也是如此，他看著棋盤上的棋局，沉浸其，好像沒有注意到王燦。

    對於圍棋之道，王燦也是頗有涉獵。

    當初，他開始學的是象棋，精通象棋後，才開始學習圍棋。雖然學習的時間不長，卻深得其三味。王燦仔細的打量著棋盤上的局面，局勢非常膠著，打得難分難解，牽一髮而動全身，不管是如何下手，都感覺會使整盤棋的局勢發生大變。

    這些棋，也是老道士難以下手的緣故。

    王燦和老道士，仔細的盯著棋盤上的棋局，好似成了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典韋見兩人都不說話，走上前去，看著棋盤上交錯相間的黑白棋子，眼露出無限的疑惑，不明所以。他又瞅了眼王燦和老道士，他左看看，右瞅瞅，不解其的緣故。良久，典韋歎口氣，回到石墩上坐著，笑聲嘀咕道：「下個棋都這麼麻煩，管他的，先殺完了再說。」

    典韋留陳留的時候，曾將看見下棋的人，便是一路殺下去。

    所以，典韋才這麼說。

    老道士聞言，眼閃過一絲波動，但旋即又沉寂下來，沒有任何的動作。王燦思考著典韋的話，好像是打開了一扇門，引出無限的思緒。不多時，王燦捻起一粒白色的棋子，將棋子放棋盤。剎那間，棋盤上的局勢風雲變化，變得跌宕起伏，焦灼的局勢也發生變化。

    老道士見此，如釋重負，驚詫的看了眼王燦。老道士坐石墩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多謝小友。」

    王燦拱手道：「小子隨便猜測罷了，老先生盛讚。」

    老道士聞言，笑了笑，卻並沒有繼續追問。

    他才仔細的打量王燦，當看見王燦和典韋面貌的時候，老道士臉色大變，眼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王燦眼睛賊尖，一下便捕捉到老道士眼露出的驚詫眼神，忙問道：「老先生，何事如此驚訝？」

    「怪了，怎麼會是這種面相。」老道士感覺坐石墩上，喃喃自語道：「如此奇特的面相，老夫還是第一次看見，怪哉！怪哉！」

    p：四之一，剛回成都，急忙趕了一章，求收藏、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