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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462章 必須死 文 / 東一方

    襄陽城,州牧府。

    黃忠帶領騎兵策馬返回,直奔大廳而去。

    大廳,劉表正等待著黃忠的消息。此時,劉表褶皺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坐立不安,如坐針氈。他得到黃忠傳回的消息後,就暗叫一聲不好,因為李廉和王燦之間的糾葛,劉表也有所耳聞,但並未放心。當他得知黃忠說李家上百餘黑衣人離開襄陽城,很可能是奔著王燦而去,劉表才慌了。

    王燦可以死,但不能死荊州。

    尤其是荊州和益州結盟,互為盟友,王燦就加不能死。

    一旦王燦死荊州,很可能讓益州拚死報復,屆時荊州和益州發生大戰,不是劉表願意看到的。劉表一邊暗罵李廉蠢貨,不顧大局,另一邊又暗自祈禱,希望王燦有條命,不要被李家派出的黑衣人殺死。

    「噠!噠!」

    沉穩的腳步聲不斷響起,黃忠大步而行,進入大廳。

    劉表看見黃忠走進來,才放鬆下來。其原因,是因為劉表看見黃忠神情恭敬,臉上並無憂色,足以證明王燦未死。

    「黃忠,拜見主公!」

    黃忠走到大廳央,單膝跪地,抱拳大喝一聲。

    劉表點點頭,雙手微微虛抬,問道:「漢升,王為先情況如何?」

    黃忠如實回稟道:「回稟主公,末將趕去的時間剛好,王益州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有襲擊王益州的人都已經被誅殺,一個不留,不會傳出任何消息。」

    「好,好,這就好!」劉表聞言,長舒一口氣,問道:「襲擊王燦的人是李家派出的人,王燦是否發覺其貓膩?」

    黃忠想了想,說道:「已經發現。」

    劉表眉頭一挑,身體猛地前傾,大聲問道:「如何發現的?」

    黃忠拱手道:「說來王益州能發現也是巧合,當時王益州身邊的護衛典韋曾今用鐵戟殺死一人,那人手的戰刀上可有一個『蒯』字,這引起了典韋的注意。他又陸續查看其餘人使用的戰刀,每一柄戰刀上都刻有一個『李』字。一個『蒯』字、一個李字,足以引起王益州的注意,進而猜測出派人襲擊他的人是李家的人。」

    「啪!」

    劉表一巴掌拍案桌上,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混賬,蠢貨,廢物!」

    劉表連聲大罵,憤憤說道:「李廉實是廢物,做個事情都這樣不小心,連殺人的漏洞都沒有處理乾淨。孤本想王燦沒有發現派人襲擊他的人是誰,就把此事接過。因為王燦即使知道是誰,但沒有證據,也可以拖過去。哼,現證據確鑿,無法抵賴,這個蠢材,不僅做些蠢事,做事情也不周密,太沒用了。」

    劉表歎口氣,問道:「王燦有何要求?」

    這時候,劉表已經打算推出李廉作為犧牲品,平息王燦的怒火。

    黃忠拱手道:「回稟主公,王益州並未讓主公處理這件事情,而是讓卑職帶著刻有『蒯』字的戰刀,以及刻有『李』字的戰刀,交給蒯府的兩位大人,並且將遇襲的事情通知蒯良大人,讓蒯良大人出面處理這件事情。」

    劉表聞言,身體微微前傾,問道:「王燦真沒埋怨孤?」

    黃忠點頭道:「絲毫未提,只是讓蒯大人給個說法。王益州如此,很可能是顧及主公的面子,才把事情的矛頭推向蒯良大人,讓蒯良大人出面處置李廉。」

    劉表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徹底放鬆下來。

    他就怕王燦藉機鬧事,使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擴大化。現王燦主動平息事情,不把事情宣傳開來,便遂了劉表的意願。

    對於李廉的性命,劉表從來不關心。

    劉表考慮的是和王燦之間的關係,如今荊州和益州剛剛結盟,互為盟友,正式關鍵時期。這時候,襄陽城發生襲擊王燦的情況,很可能引起動亂。一旦王燦把事情鬧大,處於被動地位的就是劉表,他不僅要處死李廉平息王燦的怒火,還要被百姓指點,畢竟李廉是劉表治下的人。

    劉表暗說王燦會做事,給他留了一分面子。

    頓了頓,劉表說道:「漢升,既然王為先讓你去蒯府,你立刻去一趟,將王為先讓你帶的東西拿過去,讓蒯良好生處理,切不可寒了王為先的心。嗯,你再帶一句我的話過去,就說處理這件事情,要從大局考慮,要維護荊州和益州來之不易的局面,不可懈怠。」

    「諾!」黃忠抱拳回應一聲,說道:「末將告辭!」

    劉表擺手道:「去吧!」

    黃忠又恭敬地朝劉表揖了一禮,旋即轉身離去。劉表望著黃忠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慶幸的神情,但稍後有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喃喃自語道: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若是壞我荊州大事,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過。

    ……

    黃忠出了府,直接往蒯府行去。

    此去蒯府,黃忠已經做好被責難的準備。

    畢竟他帶著劉表逼迫蒯良的消息,又帶著王燦讓蒯良處置李廉的消息。兩條消息疊加起來,促使蒯良和蒯越不得不將李廉推出來,否則難以平息王燦心的怒火。重要的是,李廉是兩人的侄子,黃忠去傳話,心認定是撞刀口上。

    黃忠認為很可能被蒯府遷怒,心也是做好了準備。

    不僅如此,黃忠還帶了幾顆腦袋前去蒯府。

    這,也算是幫了王燦一個忙。

    來到蒯府,守門的家丁見黃忠敲門,立刻將黃忠引入大廳,又趕忙去通知蒯良和蒯越。往來的家丁見黃忠率領的士兵提著幾顆血淋淋的腦袋進來,都嚇得縮了縮腦袋,不敢看沾滿血跡的腦袋,尤其是那些人的眼睛都圓睜著,好像訴說著心的不甘。

    不多時,蒯良和蒯越聯袂而來。

    蒯良、蒯越和黃忠見禮,然後賓主落座。

    蒯良問道:「漢升,你來此,可是有要事發生?」

    說完,蒯良的目光撇過站黃忠身後,手提著幾顆腦袋的士兵,心生升起不好的感覺。蒯越心思細膩,見還有一名士兵捧著兩柄戰刀,腦驀地閃過一個模糊的想法,這個想法一閃即逝,並沒有被蒯越抓住。

    黃忠拱手道:「蒯大人,忠前來拜訪,其一是傳達主公的話,其二是傳達王益州的話。」

    蒯良猛地挺直身體,說道:「事情可一暫緩,請漢升先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主公和王益州怎麼都傳話給蒯府,莫非我蒯家做錯了什麼事情?」

    黃忠搖頭道:「蒯家沒錯,可李家有錯。」

    蒯越眉頭皺起,微微歎口氣,終於明白黃忠說的是什麼事情。結合擱地上的腦袋,以及士兵捧著的兩柄戰刀,足以說明一切。

    蒯良再次說道:「漢升仔細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黃忠歎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轟!」

    蒯良聽見李家派百餘人襲擊王燦,腦一片混沌。

    襄陽城,除了李廉所的李家,還有誰敢稱作是李家。很顯然,李廉因為被王燦的護衛扔下樓摔斷雙腿,以至於心生怨恨,便等王燦離開襄陽後,派人襲擊王燦,如今事情暴露,將面臨劉表和王燦的打壓。

    很快,蒯良便恢復過來,問道:「主公讓你帶什麼話?」

    黃忠說:「主公讓蒯大人從大局考慮,顧全益州和荊州來之不易的局面。」蒯良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一抹沉痛之色。

    蒯越接著問道:「王益州又帶什麼話?」

    黃忠聽後,猛地一揮手,頓時有士兵將戰刀捧到蒯良身旁。黃忠說道:「王益州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讓末將把兩柄戰刀送給兩位大人,希望兩位大人給一個說法。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的話。」

    蒯良仔細查看兩柄戰刀,當看見刀柄上面刻著的『蒯』字和『李』字的時候,頓時變了臉色,終於明白劉表的意思了。

    『蒯』,這不是意味著牽連到蒯家了麼?

    不過,從劉表和王燦的話來看,都沒有追究蒯家的意思。蒯良思慮片刻,下定決心,說道:「漢升,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會給一個公正的說法。至於大廳的人頭,漢升將他們帶走,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黃忠點點頭,道:「末將告退!」

    讓黃忠意外的是,蒯良和蒯越都沒有責難黃忠,直接讓黃忠離開。

    其實,這也是世家子弟的底氣,蒯良和蒯越都有自己的做人準則,不會因為一點事情便遷怒於黃忠。等黃忠離去後,蒯良說道:「二弟,小妹教子不嚴,以至現出現這樣的禍事,你說該怎麼辦?好歹廉兒也是我們的侄子,若是殺了廉兒,豈不是傷了小妹的心。」

    蒯越露出無奈之色,問道:「大哥,廉兒和蒯家相比,孰輕孰重?」

    蒯良說道:「這還用說,自然是蒯家。」

    蒯越攤開手,說道:「這不就對了,事情本來就已經大事化小,減少影響力了。王燦將事情交給我們兄弟處理,便是存了交好的心思。否則王燦提著人頭,拿著兩口戰刀直接到主公府上吵鬧一番,弄得襄陽人皆知,丟面子的可就是我蒯家了。」

    蒯良說道:「二弟,你素來多智,難道想不出保全廉兒的辦法?」

    蒯越歎口氣,說道:「大哥,你當局者迷,難道你還看不清麼?主公都已經讓你從大局考慮,顯然是讓你處死廉兒,消解王燦的心之氣。誒,說到底,還是小妹教子無方,挺聰明的一個人,竟被他溺愛成這般模樣,若非如此,豈會骨折兩條腿,到現是無法無天,做出破壞益州和荊州大局的事情,廉兒不死,勢必影響荊州的局面。」

    頓了頓,蒯越說道:「他這是必須死,必死無疑!」

    「誒!」蒯良歎口氣,說道:「白髮人送黑髮人……!」

    ……

    襄陽內,暗潮洶湧,掀起陣陣波瀾。

    此時此刻,王燦和典韋騎著黃忠贈送的馬匹,已經來到峴山腳下。時值冬日,峴山一片雪白,透出一股涼意。

    王燦和典韋下了馬,往峴山腳下行去。

    p:三完畢,求收藏、鮮花。

    說下明日,明天四章爆發。因為母親過生日,回了趟家,這幾日都是網吧。明天回成都,上午坐車,無法,時間推遲到下午,具體時間不知,望大家諒解。

    不過,四章肯定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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