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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章 以弱敵強之燒烤盛宴 文 / 碧海情深

    第四章以弱敵強之燒烤盛宴

    烏桓將領揮劍衝在最前,視線早已被一女子鎖住,一心想著追上去將其擒拿。緊跟其身後的兩個百人長發現谷內有些怪異,半人高的草叢下面竟然是枯枝,馬蹄踏上發出「劈啪」亂響,偶爾樹刺還會將馬蹄刺傷,令戰馬痛苦不堪。在這樹木不多的山谷為何能有如此多的枯枝?為何枯枝附近沒有樹木……他們試著向烏桓將領稟告,卻連叫幾聲不見回應,回頭望去,只見狂奔中的烏桓兵也沒有幾人注意到,絕大多數都被前面即將跑出谷外的難民吸引……

    高勇越看越是欣喜,烏桓賊徹徹底底地被貪婪支配,三千餘人幾乎全部擠進谷內,完全忘記了在谷口留駐兵卒守住退路的重要性,輕歎一聲後對沮授言道:「軍隊的軍紀最為重要,像烏桓賊寇這般將領帶頭……唉!」

    沮授微笑,目光落在東口:「主公,東谷口已經安全,可以燒烤了!」

    高勇「嗯」一聲,扭頭對身後的王信點頭示意。王信舉起兩根樹枝交叉晃動兩次後分別向兩側放平……東、西谷口的郡兵立刻用火石引火,待火種燃燒後,先將籐條、枯枝、枯草編製成的火球點燃推入谷口,熊熊火球一路滾過,將沿路的枯枝、枯草引燃,形成了封堵山口的火牆,火借風勢轉瞬間化為烈焰滔天……

    烏桓兵驚訝地看到前面踉踉蹌蹌步履維艱的難民突然換了一副模樣,一個個邁開大步提速急衝,他們身後兩側山坡上突然站起漢軍將點燃的火球推向谷口……烏將心中好笑:剛剛在東谷口明顯感覺到吹的是順風,此刻漢軍妄圖在西口放火阻擋豈不是自陷絕境?

    烏將看著十餘漢軍慌亂的模樣,看著草叢樹後閃出的漢軍匆忙列陣完全不知山火之險,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劍鋒前指大叫:「殺光漢軍!」

    穿過谷中不久,身後兵士叫嚷起來。烏將扭頭回望,只見來口處亦燃起道道火牆,後面同樣有數十漢軍匆忙列陣,心中嘲笑:「漢軍不知死活,竟想用這百十人阻擋三千烏桓騎兵……」忽然,烏將的思緒停滯,他緩慢地轉頭向前,臉上由剛剛的嘲諷與不屑轉為恐懼與震驚!

    谷內風向驟然改變,幾十丈前還是由東向西,可現在竟是由西向東!烏將心頭巨顫,本能地減緩馬速直至愣在當地……其餘的烏桓兵見前後出口皆被大火封堵均大驚失色。

    高勇看到烏桓兵的慌亂,知道時機來臨,再次對王信下指示。這次王信的樹枝交叉三次……郡兵拿起捆綁有石塊、爛布條、籐草的短木棍在火堆上點燃,在軍官統一命令下衝刺十餘步向山谷口拋擲,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火勢變大,而後再借助山風將火引向谷內。

    高勇身後的一千郡兵是燒烤大會的主力,人手十個火把整齊站立,每五人身設置一個小火堆,十名佰長發出命令,郡兵們齊刷刷點燃火把……逐漸加速跑上坡頂……在登上坡頂的瞬間將火把拋射……昏暗的夜空下立時出現千條美妙的弧線,映照得天空異常絢麗奪目!

    火把落點有遠有近,近的不過十餘丈,遠的要在二十丈左右,有幾個力量大技巧好的竟然扔進烏桓騎兵的隊列中……烏桓賊尚未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便要再次面對更加窘迫的處境——山谷內頓時火光沖天,熊熊大火吐露駭人火舌迅速將一切吞噬,烏桓賊寇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四散奔逃,但在這狹窄綿長的谷底任何的逃跑都是徒勞。

    郡兵將火把悉數扔進谷內後,山谷已經被烈焰徹底包裹,到處是火光,到處是灼熱,到處是人嚷馬嘶,焦糊的氣味迅速蔓延,由山谷兩端快速向谷中推進的近兩丈寬的火牆最是厲害,如巨大石碾將擋在前面的樹木、青草、馬匹、烏桓賊盡皆化為灰燼……

    站在坡頂的高勇望著谷內一切,不禁想起《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火燒籐甲兵時說的話:如此有傷天和,只怕會折損陽壽……至於其他人,包括沮授、王信等人,全部張嘴呆立,震驚於眼前景象。

    烏桓將領已由剛剛的呆立變為無比的憤怒,他叫喊著聚攏隊伍,拔劍指向北側山坡上觀望的郡兵怪叫,語氣中飽含仇視、詛咒與憤恨。烏桓兵感同身受,在烈火的烘烤中,憤怒成為他們唯一能夠倚仗的支柱,紛紛舉弓搭箭催動馬匹向山坡上狂衝……儘管弓箭射程有限,儘管仰射幾乎沒有殺傷效果,烏桓兵仍然在瘋狂射箭……

    高勇冷笑,命令郡兵舉盾防禦,同時緩緩走下坡頂,做好抵禦騎兵的準備。這一次,烏桓將領又衝在最前,儘管他聲音嘶啞,儘管他衣衫焦糊,儘管他的戰馬被燒烤的毛髮盡沒……高勇驚訝於眼前的景象:前面是烏桓賊兵的垂死掙扎,中間背景是熊熊烈焰中翻騰滾動的戰馬與人,兩側背景是燃燒餘燼中冒著輕煙的黑炭與熟肉,漆黑夜空中的繁星在這火光面前黯然失色……

    看到烏桓兵進入弓箭射程之內,高勇心情激動,這是第一次發號施令,第一次試演自己設計的攻擊方式,遂高聲命令:「遠程弓箭射擊!中程木槍後退準備投擲!盾兵舉盾,長矛抗騎準備!」

    弓兵走上前按照佰長指令舉弓瞄準開始射擊,利用山坡的高度優勢射殺,而烏桓兵除了躲避別無他法,他們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箭雨傾瀉的可怕。忍受幾輪箭雨後,烏桓將領在馬力即將耗盡前的一刻衝至二十丈處,燻黑的臉上露出即將復仇的撒旦微笑,兩排牙齒反而顯得白皙……

    避開敵人的弓箭,高勇退後隱入郡兵中間舉起手臂:「弓兵移至兩翼散射,木槍開始投擲!」坡頂站立的郡兵從背後取下一丈長、一頭削尖的木棍,這是參照利於中距離殺敵利器標槍改造而來,使用方法差不多,威力卻要強過弓箭,射速快過弓箭。初次見到高勇要求郡兵準備的這種東西,沮授問其有何用處,高勇笑答:「開戰之後,沮公即可清楚!」

    判斷著敵兵距離,高勇將舉起的手臂猛然放下,佰長齊聲:「跑步!投槍!」

    二百多木槍繞過蹲地守禦郡兵的頭頂全部傾瀉在猛衝上前的烏桓兵頭上,一通哀嚎慘叫後幾十匹戰馬失去了主人……隨後第二輪、第三輪……在烏桓兵衝到郡兵身前的極短時間內連續遭受五輪打擊,損失過半兵力。而投槍郡兵因為人手一盾避開了大部分弓箭,僅有十餘人傷亡。

    衝至近前的烏桓將領以為惡夢已經結束,郡兵再也沒有抵抗的手段,只能成為待宰羔羊時,更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眼前盾牌後面的郡兵不但不見慌亂,反而將盾牌疊加起來,與此同時在盾牌縫隙中突然伸出上百桿長長的木棍,藉著火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指向自己的木棍已被削成尖刺……來不及躲避,來不及勒馬,烏桓將領在無比驚駭的同時被兩根木刺穿透……一根刺入腹腔,一根貫穿喉嚨。離馬的瞬間,望見郡兵眼中熊熊烈焰,不知是映照的谷內大火還是其原本的復仇怒火!落地後,烏將的喉間、腹部鮮血噴湧,身體不停抽搐,眼前儘是烏桓兵身死慘像。在死前一刻,他用盡全力嘶啞道:「峭王……小心……」

    跟隨他衝鋒的烏桓兵在血光飛濺中紛紛落馬斃命,即便偶有騎兵避開長矛衝進步兵陣內也成強弩之末難逃亂刃分屍的惡運,其餘烏桓兵在這種遠中近三重火力攻擊蹂躪下全部做了遊魂野鬼。

    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三重火力壓制阻擊,沮授驚訝的半晌無語。特別是木槍的補充,使得這種防禦連續強勁、殺傷威力大增,今日第一次使用難免出現不足,卻仍達到驚人的效果,倘若勤加練習,其威力……沮授偷看高勇,越發覺得這個小主公不簡單。

    谷內熊熊烈焰仍在肆虐,高勇坐在坡頂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高順由西谷口趕來,見到高勇發呆,輕問沮授:「沮公,主公怎麼了?」

    沮授凝視烈焰輕聲道:「大概是因為空虛吧!主公以前曾說:戰爭使人空虛,使人性的醜陋放大……授好像有點明白了!」

    高順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對戰爭有著最深切的體會,此刻聽到『空虛』二字竟有些許感悟:「空虛嗎?大概吧!不過,沮公,下一步應該如何?順認為應當立刻分兵殺回柳平,在烏桓兵得到消息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

    沮授輕捋鬍須考慮片刻贊同道:「嗯!夜襲的話必須要快!」說話間,高勇走來。沮授問道:「高都尉建議立刻夜襲柳平,主公意下如何?」

    高勇裹緊衣領點頭道:「可以,殺他們一個回馬槍!最好能全殲這股烏桓賊……高都尉,你看需要多少兵力?」

    高順答道:「要想全殲的話需要全部騎兵以及至少一千步兵!」

    高勇將配劍掛在腰間說道:「好吧,這附近再也沒有敵兵,乾脆干票大的……帶上一千五百名郡兵,這裡給沮公留下三百!如何?」

    沮授笑道:「主公胃口真是不小!好,此地留下三百郡兵足矣,只是為主公安全考慮應再多留一些!」

    高勇一愣:「沮公誤會了,勇要與高都尉一同去夜襲。」

    高順當即勸阻:「萬萬不可,前幾日設伏已然數次犯險,主公決不可……」

    高勇伸手制止,說道:「上位者必須與將士同甘共苦,如此方能激發鬥志,創造奇跡!不要再勸,時間緊迫,天亮前必須趕到柳平。」高順肅穆立正,轉身集合隊伍出發。高勇留下張武、王信協助沮授處理戰場。

    伏擊在午夜山火熄滅之後結束了……

    漆黑的山谷晃動著百餘火把,再次將谷內照得通亮,不過,這次是善後處理。清理戰場收繳的弓劍甚多,當然馬肉也不少,不過鑒於他們和烏桓賊的臭肉絞在一起,沒有人願意動……一部分沒有燒熟的屍體被就地掩埋。而與此同時,高勇連同高順、孫泰帶領騎兵和一千五百郡兵悄悄潛回柳平。

    駐守柳平的兵馬以為他們的同伴定在燒殺搶掠,羨慕之餘只得吃喝玩樂酣睡如常。可是,那五百沿另一個方向追蹤的烏桓兵卻循著痕跡而去,並與高勇率領的郡兵相差半個時辰經過同一地點,只不過一個向北一個向南……

    拂曉前,高勇來到柳平鎮外,蹲在草叢中查看鎮內的兵營。值夜的哨兵困頓已極哈欠連天的靠在木樁上打盹,巡邏的也隊列散亂萎靡不振。高順蔑視道:「想不到橫行草原的烏桓兵也是這副德性!」

    高勇笑道:「沒辦法,這附近沒有威脅,防備自然鬆懈。一會怎麼打?」

    高順掃視營寨低聲道:「騎兵正面衝擊造成敵人混亂,步兵跟進,分左右插入柳平鎮對烏桓兵形成合圍,決不能讓他們跑起來!」

    片刻之後,騎兵最先集合完畢,躲避在鎮外樹林中,等待攻擊命令。各六百步兵摸到柳平兩側,剩餘三百郡兵站在騎兵身後。高勇騎上馬,拔出配劍來到隊伍前高聲道:「玄菟將士們!復仇的時刻來了!前面是烏桓賊的營寨,大家一起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人生自古誰無死,但有馬革裹屍還!全軍開始攻擊!」

    高順呼應道:「跟隨主公,誓殺烏桓賊寇!」郡兵亦同聲高喊:「人生自古誰無死,但有馬革裹屍還!報仇雪恨,誓滅烏桓!」

    近百騎兵最先衝出,在守營哨兵驚駭的目光中撞破營門殺入營內。高順一馬當先,左一劍刺穿敵兵胸口,右一劍割破敵人喉嚨。由此,兩名最先衝出的烏桓兵稀里糊塗的做了野鬼。其餘騎兵也不含糊,雖然騎射本事一般,可格鬥武藝卻不弱,特別是掌握了馬匹高速衝鋒時劈砍刺殺的技巧後戰力更上層樓。尾隨高順殺入敵營後立刻散開,刀刀見血、劍劍封喉殺得痛快淋漓。

    兩翼步兵緊隨騎兵發動進攻,先用弓箭、木刺做先鋒,逼得烏桓兵四處躲避無法靠近馬匹,隨後郡兵槍戟劍盾高舉衝入敵營,趁烏桓兵上馬之前大肆砍殺。失去戰馬的烏桓兵如同少了雙腿,抵抗得無力又無奈。

    不過,自打之前被高順突襲後仍心有餘悸,留守將領命令士兵將馬匹分散綁固在帳篷、房屋附近,方便隨時騎乘。當再次面對突襲,反應的速度要明顯快過上一次。驚慌混亂過後,烏桓兵快速組織起小隊,拚力抵擋玄菟郡兵的攻擊。睡在鎮內的烏桓兵也因此有了足夠的時間準備。號聲接連響起,散在鎮內的烏桓兵逐漸匯聚在中心,留守烏將見主力尚在心下稍寬,立刻展開反擊。

    可是隨著戰事進行,他才發現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騎兵憋在鎮內無法鋪開,騎射、突擊的威力發揮不出,戰鬥力大打折扣。而偷襲的郡兵以步卒為主,靈活快捷,即可靠近攻擊,又可借助圍牆、木樁躲避。烏桓兵騎在馬上射不中砍不到只能乾著急,而自己立於高處,反倒成為對方弓箭的靶標,形勢相當被動。留守烏將發現身處劣勢,立即下令殺向鎮北。

    然而,他的打算卻落了空。衝進鎮內的郡兵一部分向內殺敵,還有一部分在高順的帶領下迅速奪下柳平北門,封堵住北上的道路。當烏桓兵準備殺向北門時,他們已被玄菟郡兵徹底分割:鎮內剩八百餘,鎮外剩六百餘!其中堵在鎮南口的三百烏桓兵在突襲的開始階段幾乎死光。

    漆黑的夜空漸漸退去,東方開始顯藍。高勇卻無暇顧及,此刻柳平鎮內喊殺打鬥聲此起彼伏。孫泰率十騎小心翼翼地護衛在高勇身側,剩餘騎兵十餘騎一組作為先鋒突擊烏桓兵。高勇被孫泰嚴密『保護』無法靠前,當然也知道憑自己這點本事上去也是送死,於是只好夾在隊伍裡吶喊打氣練習劈空斬而已。

    狹窄的巷道廝殺異常慘烈,施展不開的烏桓騎兵面對高舉槍戟劍盾的步卒毫無優勢,只得以弓箭射敵,可是由於視野狹窄,射擊效果有限,加之郡兵多有盾牌護身,殺傷力大減。戰鬥在持續,傷亡在增加,不過,烏桓兵的損失更大。他們且戰且退妄圖與鎮北的烏桓兵裡應外合打通道路。

    此刻,處在鎮北的高順承受的壓力最大。他指揮三百郡兵背靠背列陣,弓兵居中,盾兵、槍戟兵交錯在外。鎮內的烏桓兵倒還好說,因為沒有足夠的距離和空間施展,攻擊力大減。只需弓箭、長槍配合便可抵擋得住。可鎮外的正好相反,他們連續幾次衝鋒試圖突破阻截救出城內同伴,卻被高順組織的弓箭、長槍步兵陣死死擋住。激戰下來,死傷慘重。如果不是兩翼不斷有兵卒補充,只怕阻截早已被破。

    高順為了激勵士氣更是將武力發揮至極致,每次都衝殺在最前面,每次都要砍翻數人方才罷休,每次都殺的烏桓兵哭爹喊娘。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升起,鎮北的烏桓兵發現鎮內的喊殺聲逐漸微弱,湧向北門的郡兵卻越來越多……高順知道勝利在望,立刻派人請高勇調兵直插烏桓兵身後阻其退路,同時率領步兵展開反攻。

    烏桓兵帶著最後的希望衝擊步兵陣,卻驚訝地發現郡兵轉守為攻……與此同時,柳平鎮內的激戰已接近尾聲。留守烏將身邊僅剩十四五騎,可他們卻毫不畏懼,踏著倒下同伴的屍體繼續拚力廝殺。烏將更是手狠,連射帶砍傷了六七人。

    孫泰怒目圓睜,口中暴叫:「烏賊拿命來!」催馬直殺過去。

    烏將毫不示弱,因為在他腦中漢人各個懦弱卑賤膽小如鼠,而今日之敗只因突施偷襲和漢人人多,否則怎會讓漢人打敗?輕敵的思想作祟,烏將對孫泰報以蔑視的目光和嘲諷的冷笑,當即丟下弓矢揮劍殺奔孫泰。

    孫泰鎮靜心神,在兩人靠近的瞬間身體猛然後仰,同時右手劍順勢畫出一個大弧,由後到前落點完美的卡在烏將的脖子上。烏將根本不曾想到孫泰竟有如此變招,本想回劍抵擋,怎奈剛才打算刺穿孫泰胸口伸出太多……「噗」一聲,烏將被孫泰一劍割得身首異處,腦袋乾淨利落的飛上半空!

    郡兵們當即大聲歡呼,勝利的到來令眾人臉上皆洋溢喜悅。剩餘的烏桓兵因為震驚失神相繼命赴黃泉。此時高順遣人請求派兵襲擊烏桓兵身後,高勇當即命令剩餘的全部騎兵和尚能戰鬥的三百郡兵立刻出發,由西出柳平繞向敵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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