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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異陸迷途 96絕策 文 / 夜印

    96絕策

    一頓飯在熱熱鬧鬧之中度過,有了幾個『大孩子』的加入,他們的臉上多了不少的笑容,這個夜晚他們又在安靜之中度過。夙月血紗坐在屋子的外面的地板之上,用稻草鋪著,夜音雖說要陪著他,但在他的懷中已經睡上了足足三個小時了。夙月血紗盯著竹林,直到了零辰才有了許反應,卡加夜印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站在月光之下,他拖長的影子清晰可見,面色也好了不少,身上卻是穿著任香身上的衣服,整體形象也有些不一樣,如果不是感應到氣息有些不同,夙月血紗一定會認為眼前的這位會是自己的同伴卡加任香。

    夙月血紗有些激動,看到夜印恢復的樣子,真的很高興,把懷中的美人給弄醒了,夜音緩緩地睜開雙眼,之前蒼白的臉已經變得特別的有精神起來,夙月血紗起身走到夜印的身邊,能感應到他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周旋,眼光發光般地盯著夜印叫到「這就是你真正的原形?」

    「只是恢復了原有的我而已。」夜印冰冷的語氣說到,一點也沒有人類的『味道』,夙月血紗輕笑了聲,閃速後腿就要出劍,夜印連忙伸出右手擋在胸前說到:「慢著,孩子們都在睡覺,想比試,殺了末月之後我會陪你玩個夠。」

    「呵呵,……真是榮幸見到本人!」夙月血紗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伸出右手,夜印瞪了他一眼,他可不喜歡人類的這些規律,夙月血紗拿起了他的右手搖了幾下笑道:「握個手,做個朋友。」

    夜印尷尬的表情讓夜音笑了幾聲,夜印又用他那毫不帶感情的聲音說到:「寇宛伊比在哪裡?」

    「伊比?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下午說去外面走走,就不知所蹤了,我暫時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血紗收回了手說到。

    夜印點點頭,看著天空,許久才說到:「夙月血紗,你父親從玄哲家偷到的婚之契約石在哪裡?」

    「婚之契約石?」夙月血紗輕聲道了一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哪裡聽過,搖了搖頭說到,夜印無奈地歎了一聲,說到:「現在末月應該在找那塊石頭,並試著從其中把力量給盜走,我們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能跟他抗衡,如果想要贏他,我們就必須要找到婚之契約石的所在,並把其中的力量轉為已用。」

    「婚之契約石?好熟悉的字眼。」夙月血紗抬頭看著天空回想著,突然天空一道長影劃過,可來不及迴避,頭上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整個人都隨及飛出十米之外重重地砸在了一根竹子上,痛得兩眼冒星星,從空劃過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伊比,他踢出的一腳打得血紗嘴角冒血了,夜音立即走上來伸出右手檔在伊比的面前叫到:「伊比,你幹什麼?」

    寇宛伊比扭動了脖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骨頭聲音,把夜音推開,來到了血紗的身邊,蹲下身右手把血紗提了起來冷道:「我把婚之契約石放在你的體內,你把它放到哪裡了?」

    夙月血紗痛苦不堪地想了半天,才叫到:「我把它扔了。」

    「什麼?你把它扔哪了?」夜印吃驚地叫到。

    「就我家門邊的盆栽裡,……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天天跟著我,而且好像有吸收不完的力量一樣,很詭異,所以,我就扔了。」夙月血紗捂著腦袋站了起來哭喪著臉說到。

    伊比鬆開了手,站了起來,轉身說到:「明天,你給我回去,不准使用異能,找到婚之契約石!」

    「坐車一來一回要一天時間。使用異能一個小時差不多,……」

    「末月現在在他的老巢內正在調養,但是只要你大量使用異能就會讓他察覺到,婚之契約石絕對不能讓他得到。」夜印道。

    「我們還要呆在第一區多久?」夜音問。

    「直到末月不在吸孩子們的血為止。」夜印道。

    「你有什麼辦法嗎?」血紗問。

    夜印搖了搖頭,夙月血紗看著伊比,伊比朝夜音看了一眼說到:「你的血液我已經提供給了樞木炎,我想這兩天,他就會把大量的血清運到這裡來給孩子們注射。」

    「伊比,原來你早就把這件事情做好了?」夙月血紗興奮地叫到,「伊比,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還恐嚇我和夜音,我還以為……」

    「樞木炎?我們前天還見過他呢,如果不是他,我們就逃不出末月的掌心了。」夜音看著伊比道。

    伊比雙手後背,一副老前輩的樣子,說到:「我也是尋著他的氣息來到這裡的,既然他已經來了,我想他也該採取些行動了,第一區人貧民過多,病者統計上已經上千,如果給每個女性都注射血清的話,至少需要二噸多,星辰已經聯絡各大醫院冷斌好隨時救助患者,除了醫院我想街上還有大量的傷都沒有地方可以休養,托血紗的福,一位叫弘零的外地富商公子,這兩天已經動手著手建設一個一四千平米的展廳用於發展汽車事業,為了暫時地解救這裡人,先建立四個四百平米折避難所,畢竟冬天來了,人也是皮包肉骨的動物。」

    「真是太好了,老爸也採取行動了,真是太好了。」血紗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般高興著。見到平常少說話的伊比今天說了一大堆,忍不住問到:「血紗,弘零是你的什麼人啊?」

    「對哦,伊比,弘零是我什麼人啊?」

    「喂,我在問你呢?」

    「我不知道才問伊比嘛。」血紗看著夜音無奈地瞪大了雙眼,「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伊比,他是誰啊?」

    「他是簫的情人。」伊比緩聲道。

    「簫又是誰啊?」夜音和血紗同時問到。

    「簫就是血紗。」伊比道。

    夙月血紗和夜音同時傻了眼,既然說是富家公子,怎麼又扯到血紗的情人了呢?真是太變態了。

    伊比輕歎了一聲,說到:「你體內的那個,就是簫。」

    「不是吧?」夜音咧著嘴巴看著他們倆個男人。

    夜印突然露出了一臉輕浮的笑容,說到:「這個世界上,奇事具有。」說完,他還是那麼不愛理世事地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修養去了。

    「夙月血紗,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夜音橫過眼瞪著他問到,老實可憐的血紗瞪大了雙眼看著伊比吼道:「伊比,你背著我又在外面幹了些什麼?」

    「別誤會,你體內的那個人雖然是你沒錯,但在之前,他也是一位純異能者,來到這個世界被落破了,把他寄居在你的體內,你能長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他的存在,如果沒有他在你體內,你一出生就死了。」

    聽著伊比的解釋,血紗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到:「原來我長得這麼帥並不是遺傳的啊。」

    「血紗你怎麼學會客以滑嘴了?」夜音吼道,血紗哈哈兩句說到:「真是很意外,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會產生愛情啊。」

    「你還好意思笑!」夜音咬緊了牙齒就跳到了血紗的背外吼道:「那個叫弘零的男人就是我的情敵了!我不管,你們見了面之後馬上斷絕來往!」

    「人家是來協助我們的呢,你別這樣嘛。」背著夜音在背上,血紗輕笑道,這於這種事情他還的沒有嘗試過,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好玩的,不過想到能與伊比嘴巴中所說的『情人『見面,還真是一件讓他掉雞皮疙瘩的事情啊。

    「好了,時候不早了,血紗,明天早上,你就回第五區找婚之契約石,末月在白天有我和樞木炎看著,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關於第二個純奴隸者的事情。」

    血紗點了點頭說到:「但我不知道第二個純奴隸者是誰啊。」

    「這個夜音你應該有些線索吧?」伊比毫不保留地看著夜音問到,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了隱藏她的必要了,夜音從血紗的背上跳了下來,說到:「這個,……我不知道。「「如果單是拿到那塊石頭而沒有純奴隸者的血來解封,裡面的能力血紗是無法吸引的,拿到石頭的我們也可能無法與末月相抗衡。」伊比的表情很嚴肅,好像在告誡大家,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圍。

    夜音右手緊緊地抓著血紗的衣角,輕聲道:「如果我是你們嘴巴裡所說的純奴隸者,我的血應該也可以啊。」

    「你體內的血滲雜了我的血,除了救人,沒別的用了。」

    「伊比,……」血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委婉點,夜音對自己是奴隸的這件事還一直耿耿於懷呢。

    「你父母都是醫生,他們去世之後有沒有遺留給你重要的東西?」伊比仍然不顧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問。

    這種問話的方式雖然不太招人喜歡,但畢竟都是幾個滾瓜爛熟的人了,夜音沒有放在心上,搖了搖頭說到:「我父母的遺物除了公寓裡的東西外,其他的就是他們在工作上的一些東西,是他們醫院的同事搬到了我家,不過每件東西我都看過,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另外的話,……」夜音停了停三秒,血紗急迫地問到:「還有什麼,夜音,現在我們不能隱瞞什麼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說,另外就是錢的事了,我父母留給我一大筆財產,雖然不是律師交給我的,但表哥交給我的東西之中,好像就只有錢了。」夜音緩緩地說到。

    伊比長歎一聲,出現了血紗第一次聽到的絕望的歎聲,連伊比都無能為力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對了!」夜音突然大叫了一聲,把絕望中的兩個男人給喚了醒來,血紗叫到:「你想起什麼了?」

    「伊比說富公子弘零是簫的情人對不對?」伊比和血紗對望了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說到:「你想幹什麼?」

    「情敵見面,我該怎麼辦?血紗。」夜音苦著臉問到,真是把伊比和血紗弄得苦笑不得,伊比翻著白眼,伸出右手一把把夜音從血紗的身邊給拉了過來,毫無表情地說到:「我好像還沒有答應讓你和血紗在一起的吧?」

    「這個……、」

    「伊比,你誰開他!」血紗立即一副吃了豹子膽般的語氣對伊比吼道,夜音露出甜蜜的笑聲,她知道伊比是在逗血紗的,這個笨蛋好像比過去進步了一點了,至少開始有些惱怒了。

    「如果我讓簫出來,他將會跟著弘零離開亞太,你還是乖乖地呆在我身邊。」伊比不知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冷笑話了,一副威脅的語氣。夜音猛然地抬起頭來叫到:「離開亞太?去哪裡?」

    「這個,……」

    「別在鬧了,伊比,放開夜音,我們要去睡覺了。」血紗一個閃速把伊比懷中的美人給搶了回來,摟在懷中消失在黑夜之中。

    伊比輕笑了一聲站在夜空之下,看著滿天的烏雲,許久才輕聲道:「即使是這麼淒涼的一幕,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如此地美麗呢。」

    伊比像個野人一般地睡在外面,這跟睡在屋內沒有什麼區別,在木屋的內,小朋友們都睡得入夢鄉了,有的甚至是口水橫流在外。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香過,身上所蓋的新被子大家都蓋得非常的好,不讓自己受一點風吹,除了恆飛要回去照顧他那七十幾歲的老爸之外,其他的孩子們,十歲以上的男孩子都是兩個人睡在一起,十歲以下的男孩子們三個睡一張床,女孩子都是兩個人睡一起的,一個大的帶的一個小的,這樣的大家庭誰也想不到竟會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十五歲孩子所建立起來的,真是個很偉大的人啊。

    坐在木屋後面的樹林內,夙月血紗摟著夜音並肩地坐在地上,身上共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夜音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想到了山卓吉亞在父母去世之後來找她的那一個晚上,他似乎隱藏了什麼事情沒有說,……越想越不對勁,夜音在夢中突然突然看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出現,還舉著刀子對著她,嚇得夜音睜開了雙眼,「夜音怎麼了?」夙月血紗被她這全身的一抖都嚇得醒了,睜開雙眼的夜音看著天邊還是灰灰蒙,握著血紗的雙手,感覺他的雙手也是冰涼的,撲身入懷的羔羊般摟著血紗的雙肩,說到:「今天,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等你。」

    「幹嘛,我又不是去送死。」

    「血紗你說什麼呢。」

    「我錯了,不就是撿一塊爛石頭回來嗎?就當回家上了一趟廁所,呵呵,」

    「你們家是全世界最大的廁所了。」

    「那你以後也得跟我睡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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