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異陸迷途 57不忍的仁慈 文 / 夜印
57不忍的仁慈
不忍的仁慈送夜音回來的那個人，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不知道為什麼連去的路也很難記住似的，在哪裡下的車也不太記得，夜音發呆地站在了離自家門邊還有百米之處的地方。
在威林斯頓靠北三十里以外的居民區內，天色漸晚，從山野平沃早上一出門後，山野柏便帶著夙月血紗向海邊去散心，來了這裡之後就沒有見他開心過，變得比之前更像個悶葫蘆了，為了能讓他心裡好過一點，山野柏開車帶他去看了一下外面的風景，加上外面天災的情況，現在夙月血紗（真身）心裡更加難過了。
坐在床上，夙月血紗穿著平沃的t恤和一條四角短褲，看著自己的完全復原的雙腿，卻沒有一絲知覺，坐在窗戶邊上看著落葉飄下，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個下一秒凋零入土，他還在祈禱著如果真的那一刻的到來，他只求希望還能見到某幾個人最後一面。
「伊比，既然已經選擇了他，為什麼不會讓那麼多的人受到傷害，…你到底還在安排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啊。」看豐窗外，夙月血紗歎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夙月血紗與山野柏坐在飯桌旁，聽著牆壁上的鐘聲，山野柏有些不安，夙月血紗沒有再使用手機，平常都是下午五點前就會回家的山野平沃今天卻還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有打回來一個，山野柏拿起了筷子，說到：「血紗少爺，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等一下，……」夙月血紗坐在輪椅上，雙手推著輪子向自己的房間內走去，掏出放在自己行禮袋中的手機，床頭的卡和放在充電器上的電池走了出來，……
「血紗少爺，你不要這樣樣，玉裡小姐千叮萬囑過我，……」
「沒事，柏叔，平沃現在還沒有回來，不聯繫他的話他只會一個人背著。」夙月血紗說完就開始撥打了山野平沃的手機，山野柏擔心的表情卻不能阻止這位從小都聽話的少爺。
「你好，……」電話裡傳來了山野平沃的聲音，夙月血紗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下來，問到：「你現在在哪裡？……」
「哦，今天朋友過生日，你和爸先吃，可能會晚點回去，你和爸先睡不要等我了，順便向我爸說一聲，不要擔心我，不說了，我要掛了……」
夙月血紗看著手中的手機，覺得有些奇怪，竟然說話像放水一般快，有些不可思議，山野柏擔心地說到：「他現在沒事吧？」
「嗯，沒事，叫我們先吃，……」血紗輕笑道，「朋友生日，沒事的。」
山野柏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端起了碗，笑道：「那我們開動吧，別等他了，……」
「碰！」夙月血紗才端起碗，便從手中滑落打碎在了地面之上，山野柏吃驚地看著他，丟下手中的碗，擔心地說到：「血紗少爺，你沒事吧？」
「誰？……誰？……出來！」夙月血紗感覺腦門一陣寒氣襲來，坐在輪椅之上，他激動得地想要站起來，突然之間有股熟悉的氣流從心中冒起，那是他過去能感受到的能力的感覺，山野柏看著他把他按坐了下來，說到：「血紗少爺，你怎麼了？怎麼了？……」
「快走！……」夙月血紗雙手推向了山野柏的肩膀，山野柏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看他那帶著恐懼的表情他站起了身，朝四周望了一眼，沒有半個人影出現，夙月血紗推動了輪椅，就要去開門，他知道有危險就在眼前，這一次是真正地能感受到那股危險存在，不能讓無辜的人為自己受到傷害，右手把門的鎖打開，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門邊之上。
「原來藏在這裡，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血紗少爺，你……」山野柏看到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影時，他驚呆了，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柏叔，好久不見了。」夙月血紗（分身）伸出右手一臉壞笑說到，山野柏低下了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夙月血紗，又看著站在門邊的夙月血紗，說到：「你不是血紗少爺！」
「切，……」站在門邊的夙月血紗收起了笑容，咬著下嘴唇看著山野柏說到：「又是一個不承認我的人，……」說完伸出右手往外向內一揮，山野平沃整個人被揮了進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了夙月血紗（真身）的身上，夙月血紗倒在地上，被暈死的山野平沃壓著，麻木的雙腿沒有一絲知覺。
「血紗少爺……」山野柏有些擔心地就來扶他，夙月血紗回頭看著山野柏說到：「不要過來，……」
「閒人還真是讓人看不習慣。」夙月血紗（分身）輕笑道，伸出右手把山野柏弄暈倒在地，扭動著脖子走到夙月血紗的面前，笑道：「只不過是幾天時間，……你知道我像是過了幾百年一樣漫長，就是為了找你這個蠢蛋！」
「伊比選擇了你！為什麼還會天災？」夙月血紗只想把自己的問題問清楚，在死之前。
「呵，真是笑死人了，伊比選擇了我那是因為你在他眼裡只是個笨蛋，而我，能力、頭腦、膽識都超越你，還擁有不老不死之身，他沒有必要選擇一個連自己能力都控制不了的蠢蛋！」夙月血紗（分身）伸出右手把山野平沃提了起來像扔玩具一般扔出門外，右腳踩在了夙月血紗（真身）的膝蓋之上，痛得他慘叫了一聲，咬緊了牙齒緩緩地說到：「你比別我強……那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你還敢提這件事？」夙月血紗（分身）憤怒的表情上寫滿了敵意，蹲下身抓著夙月血紗（真身）胸前的衣服，冷道：「繼承了伊比強大能力之時，我們處於同一**，要不是你跟不上節奏我會被跟你擠在同一個**上十幾年嗎？呵，沒有想到最了最近伊比還是選擇了我，還把你這些年吸來的能力都給了我，讓我擁有了現在如此巨大的力量，呵，你應該一直很期待擁有能力吧？……」
「我是很期待！」夙月血紗（真身）柔和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影子說到，「因為我有想保護的人，所以我想擁有它！」
「你想成為什麼？英雄？」夙月血紗（分身）看著真身的眼睛冷笑道。
「我要成為異能戰警，保護全亞太的人！……很遺憾，因為你的出現，已經不能實現了。」夙月血紗（真身）的臉上一絲悲傷的神情。被人奪走了一切他除了覺得自己可悲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去挽回，在能力強大的影子面前，他沒有路可以選擇。
「如果我給你一次實現夢想的機會，你能做到嗎、」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脈，夙月血紗真身）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分身的臉上卻變得憤怒起來，偏過頭冷道：「伊比，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能告訴我，你能辦到到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的伊比站在了門邊看著地上的夙月血紗問到。
「你放開我！」在伊比能力的控之下，分身血紗蹲在地上不能動彈，他那氣憤地表情似乎有要人都給吞了進來，真身血紗感動了，他沒有想到伊比還會給他一次機會，兩眼淚汪汪地看著伊比，點著頭說到；「我答應你！」
「伊比，你想讓他殺了我嗎？」分身血紗僵持著動作冷道，而真身血紗擔心的表情上也開始懷疑某件事情。
寇宛伊比開始移動了腳步，在兩個血紗的面前，他蹲下了身，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右手中隱約出現的劍握在手中，真身血紗好奇地問到：「你要我做什麼？」
「用這把劍，……殺了他！」伊比把右手中的劍遞上，真身血紗嚇傻的表情盯著伊比手上的劍，不敢去拿！
「沒有能力的他能給你帶來什麼？伊比！」分身血紗氣憤地說到，「你把我殺了，你會後悔的！」
「給我動手！」伊比看著真身血紗冷道，犀利的眼神就可以嚇死一頭牛了，真身血紗的眼珠儀在了伊比手上的劍上，冷道：「伊比，……給我一個死的理由？選擇了我又讓我消失的理由！」
「邪惡的象徵！終究破壞了人類的和平！」寇宛伊比的眼睛仍然停留在了真身血紗的臉上，看著他顫抖的身體，右手中的劍往地上一豎，地面開出一道大大的口子，把真身血紗嚇得全身都彈跳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伊比說到：「我辦不到！……」
「你之前才告訴我，你能辦到！」伊比咬緊牙齒冷道，真身血紗低下了頭閉著雙眼，輕聲道：「你還是殺了我吧，你的任務太重了……」
「啪！」的一聲，寇宛伊比反手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夙月血紗的臉上，真身血紗右手摀住發燙的臉，抬起頭看著伊比憤怒的眼神，淚水橫流，哭道：「我不能殺人……不會殺人，……他什麼都比我強，殺了我吧，……」
「不是有想保護的人嗎、……」伊比低沉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來，「夜音、星辰、我、全亞太上的人們，你想讓全人類都陪著你長眠嗎？」
「所有的威脅讓我來阻止不就好了！」分身血紗看著伊比怒道，「為什麼偏偏還會是他？」
「給我動手！」寇宛伊比手中的劍用力一轉，整個房子及周邊的土地都是抖動，真身血紗嚇得伸出了右手緩緩地拿過了伊比手上的劍，伊比鬆開劍的右手放到了夙月血紗的肩膀之上，臉上浮出了一絲笑容，說到：「痛快地下手，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伊比的能力傳送到了真身血紗的身上，他的記憶在漸漸地恢復，所有斷裂的腦細胞很快被恢復起來，所有過去血腥的場景突然之間呈現在腦海之中，真身血紗僵硬的臉上沒有了恐懼，第一次殺人，在神護的地下監獄，因為伊比的關係，第一次殺了一個犯人，第二次，天堂之島的魚人毀滅，第三次的天災……一幕幕的血腥場面都浮現了出來，夙月血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是活在現實之中，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沒有一絲猶豫「啊」的一聲刺穿了過去，臉上一股熱血浮過，……
「你真的敢對我……動手！」劍插在分身血紗心臟之處，不偏一絲一毫，真身血紗突然鬆開了劍看著眼前的自己，顫抖地聲音說到：「不是我要殺你的！不是我！我不想殺人的……」
「從今以後，你就都被地呆在記憶裡吧。」寇宛伊比的眼神終於停留在了分身血紗的身上，右手抽出了劍，雙眼一瞪，分身血紗從下到上漸漸開始消失。
「我不甘心……」
「沒有人甘心這一切的發生！」伊比左手在他的眼前一揮，分身瞬間化為了虛有，夙月血紗伸出雙手，盯著自己怕手掌，滿是血，眼淚沒有停過，腦子裡一片鮮紅，……
「我殺過人了……原來我早就殺過人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殺人！」夙月血紗哭聲道，像個可憐的孩子一般。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想殺你的人太多了，我們只不過是提前贏過一次而已。」伊比的劍消失了，他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右手放在夙月血紗的頭上，輕聲道：「對不起，……來晚了！」
分身血紗的離去，能力回到了夙月血紗的身上，在伊比的牽引之下，他站起了身，明顯能感受到自己腿部已經有了知覺，放下雙手不敢相信這就是奇跡，「你為什麼還會選擇我？……他的能力比我強出好幾倍，……」夙月血紗把伊比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打開問到，伊比輕笑了一聲，說到：「或許我們應該回家好好聊聊！」
「你不要再轉移話題！選擇了一個對你不利的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保護這個星球，成為神的傳人！」伊比冷道。
「沒有神的存在，你讓我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的能力本就是出自於你的體內！……如果你死了，他的能力就永遠不可能提升了，而他死了，能力仍然屬於你，所以……你才是我真正需要的夥伴！血紗。」伊比輕聲道，「與你們人類不同，我族本性邪惡一族，對能力的渴望極強，而我的分身卻是繼承了我本性中的善良天性！而你，你們人類，分身卻繼承了你們本性的惡！如果他不死，這個星球不是被前神毀滅，而是將會被他給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