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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亞太危機 40預言前期 文 / 夜印

    40預言前期

    天空突然襲來的烏雲遮住了秋天裡的陽光,寇宛伊比仰天緊閉著雙眼,像一個急需換氧氣的病人一樣呼吸著這沉悶的空氣,這壓抑的空氣中氧氣似乎對他太少了,不能滿足他內心那空缺的血管,邪惡的氣息在靠近,他能感受到一場聖世的戰爭即將要到來了。

    「臭氣已經沒有了,……異能…恢復了。」玄哲雲凡嗅了嗅鼻子,伸出的右手把地面的部分樹葉化為了虛有,吃驚地看著寇宛伊比說到:「難道這也只是人類作詭?」

    夙月血紗也吸了一口氣,還真的能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已經恢復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看著伊比吃驚地說到:「難道被你殺死的人能把我們的異能屏蔽?伊比,…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寇宛伊比沒有說話,扶著夜音向旁邊的小徑上走去,夙月血紗忍不住叫到:「伊比!…告訴我,明天晚上要發生的事情真的可以阻止嗎?讓我也為保護大家出一點力吧!」

    「地點,北部郊區五百米範圍內;……時間,五點至九點!……人,範圍內所有活動的人,……結果:全部死亡!……」寇宛伊比簡單、輕快地說出了一些莫名其妙地詞來,當然只是對玄哲雲凡來說,「沒有人完全能阻止!這不是我的預言,是被人施在我身上的惡夢!」伊比側過半邊憂傷的臉說到。

    「沒有人完全能附上?那你至少應該可以保護好夜音是嗎?」血紗渴望得到伊比的肯定回答,明知道『天災』就要到來,卻無法保護自己最好的朋友,夙月血紗好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

    「等一下,……」玄哲雲凡聽得有些糊塗,走到夙月血紗與伊比之間,說到:「既然我已經成了你們之中的一員,那麼我應該有權力知道你們所說的是什麼事吧?如果可以我也想出一份力。」

    「今天晚上,你們倆個到我家來!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下,……」

    「真的嗎?」夙月血紗似乎是沙漠中的行人看到了湖水般興奮,伊比冷眼望了他一眼,說到:「你可能連命也丟了,這也沒關係嗎?」

    「只要是你想出的辦法我都願意嘗試,伊比,……我一直很信認你。」夙月血紗很堅決的語氣說到。到底是誰在信認誰啊,伊比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輕笑,玄哲雲凡左右相望,最後翻著白眼,朝天空說到:「你們倆個,不需要我的幫忙是嗎?」

    「玄哲雲凡,你到底還想糾纏夜音到什麼時候?」夙月血紗瞪著雙眼看著他說到,「這裡不需要你的幫助。」

    「沒有他,你只是半個夙月血殺!」伊比冷道,玄哲雲凡輕笑了一聲,走到伊比的身邊,說到:「原來你也有虛弱的一面,現在才想到我也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該提前考慮你的事了?」

    「當然,……」伊比朝神秘地一笑,這下夙月血紗變糊塗了,「今天晚上給我準備好點,明天有重任交給你。」

    「絕對沒問題。」玄哲雲凡輕笑道。

    看著伊比和雲凡對話的表情,夙月血紗似乎從來沒有感受到伊比對自己有過那種放心的笑容,自己與玄哲雲凡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也難怪伊比開心不起來,唉,不知不覺之中,血紗開始與周邊的人相比在伊比心中的位置了,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像個女生一樣小心眼。

    中午時分,天空之中下起了大雨來,這個秋季少有的雨天偏偏在這個時候,坐在食堂內,異能班的學生特別引人注目,他們把桌子拼成了一大長條,坐在一塊,吃得像一家子,這對於他們之前所在班集之人都產生了距離感,在這個看似沒有一絲感情的班級內,大家的感情都是複雜的,暗自比拚著各自的能力,對周邊的人也極度地關心,不想錯過對方的任何細小的動作,害怕忽略了哪一點就可能會輸掉,不知不覺中,因為大家的那種放得開且又平易近人的心態讓後來加入的人產生了大轉變,這可能就是這些少年在這個時期有一種吸引人的地方吧。

    「喂,這不是我們班之前的隊長嗎?……」夙月藍亦端著飯盒過來時,被一個男生撞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故意撞他的,還說著這麼難聽的話,但夙月藍亦沒有說話,那男生朝身後的卡加一壟看了一眼,輕笑道:「看得出才幾天,你們已經混得很不錯了,真是要祝賀倆位啊。」

    「喂,檔住我的路了。」突然卡加任香的出現,讓不少人都睜大了雙眼,被傳為亞太第一個沒有影子的男人且又在神護都是出神入化的人進了異能班才偶爾看到他出現在公眾面前,眼前的男生朝卡加任香不屑的望了一眼,而他手中的食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臉色吃驚地表情望著卡加任香那無視的表情,見對方還沒有讓開,卡加任香才把眼神轉移到了對方身上,夙月藍亦伸出右手攔在卡加任香的面前,說到:「對於這種小蝦小魚,不至於讓你下手傷人。」說完把那男生推開一旁走了過去,卡加任香冷笑了一聲,說到:「傷人總比傷心好,……真是夠毒!」說完也走到了長桌前的空白地方坐了下來。那站著的男生手中的食物又恢復了過來,不過對方可沒有吃,一臉不爽地向食堂門口走去。

    夙月血紗坐在伊比的身邊,一盯著他拿著一杯水坐著發呆,而對面正是夜音那無神的表情,被伊比消除記憶之後就一直是這樣,這讓夙月血紗有些意外,自己似乎被消除記憶之後還能知道是誰動了手腳,而夜音卻像丟了魂一樣沒精神,為了不讓這氣氛更死氣沉沉,夙月血紗用手肘推了一下伊比,輕聲問到:「伊比,你怎麼不吃?你身體不是很虛嗎?不吃的話下午很難熬,……」

    「你看著夜音,十分鐘了!」坐在夜音旁邊的沙沙抬起眼皮看著伊比那毫無表情的臉說到。

    「伊比,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怎麼氣氛這麼死寂呢?」風笛伸出個頭來,坐在最前端的他非要這樣做才能看到伊比的臉。這可不是只有風笛一個人覺得伊比今天奇怪,原異能班的人都停止了牙齒的爵動,睜大雙眼看著伊比的臉,然後漸漸把目光移到了夜音的身上,……

    「碰」,突然,伊比水中的水杯滑倒在桌上,嚇得大家都全身抖了一下,伊比轉動了眼珠,大家忙低下頭吃飯。

    「怎麼了?第一天交往就吵架了?」沙沙故意在大家說道,這下所有的目光又都朝夜音和伊比襲來,沙沙端著自己的飯站了起來,坐到了旁邊的空桌上,她可不想被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給感染。

    「我去找點東西吃!」寇宛伊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夙月血紗起身伸出右手抓著伊比的雙肩,輕聲問到:「第一天交往……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抬起了頭看著伊比那毫無表情的臉色,沙沙側過頭來,輕聲道:「以免讓人誤會糾纏不清,所以夜音答應與伊比交往,怎麼夜音沒有跟你提過嗎?」

    「是嗎?……」夙月血紗的手漸漸鬆開,看著夜音那還沉睡在夢中的表情,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的後遺症,既然他們已經成了那種關係,那麼夜音是真的可以放心地交給伊比了,夙月血紗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害怕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失去那就交給一個可以保護它的人吧。

    「怎麼看……也沒有那種氣氛啊,……你們幾個最後差點害大家一起泡臭水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其他有趣的事情了,……」元尚輕聲問到。

    「女主角怎麼一言不語呵?……」至沿輕聲道。

    「夜音今天不舒服,我帶她去醫務室。」伊比說完人已經站到了夜音的身邊,大家吃驚地望著他,才開口人已經到了桌子的另一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把夜音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拖著她就往食堂的出口走去。

    「…血紗,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不要一起過去看看嗎?」沙沙側臉說到,她站起了身跟著走了出去。

    夙月血紗呆望著,遲疑了半秒,快速地跟了出去,他當然擔心夜音,過去那個活潑的傢伙突然消失在眼前能讓人習慣嗎?他想要得到答案,只有伊比才能給他所有迷團的答案。

    「奇怪的氣息,不祥的氣氛!」與夙月藍亦坐在一塊的一壟輕聲道,大家的胃口似乎都下降了不少,對於這種氣氛還是第一次遇到過吧,見到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伊比與夜音能叫人不感到納悶嗎?而且還是他們『交往』的第一天啊,沙沙平時都少說話,但從她嘴巴裡出來的話一定不會是謊言。

    「真是難吃的東西。」玄哲雲凡把手中的飯盒商了起來就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一臉不屑的表情離開,具是一個比一個拽啊,部分人的心中這樣想著。

    雨沒有停過,夙月血紗撐著傘走在雨中,以他那急死人的速度連沙沙都跟丟了,更何況是伊比,來到了男生公寓,回到了宿舍,輕聲道:「不是要去醫務室嗎?怎麼不在那裡,那會去哪裡呢?……啊?」當他推開自己的房間門時,看到了自己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夜音,怪叫了一聲之後他才提起腳步往裡走,而伊比不在,夙月血紗試著尋找伊比的氣息,可一點反應也沒有,坐到自己的床邊,夙月血紗緩緩地伸出右手,把夜音臉龐上亂髮弄好在一旁,不知不覺中,夜音眼角有淚水滴下來,夙月血紗伸出的右手停在空中卻不敢碰她眼角的肌膚。

    在夙月血紗的腦海深處,還滿滿地裝著他們過去的記憶,與夜音相似,除了部分珍貴的記憶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就連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甚至是沒有聽聞過,長到十八歲就這樣莽撞地活過來,直到遇上了伊比,那個改變了他生活中的怪人,他的人生似乎才開始有了一點起色。

    「她正在淨化!與靈拉一樣的邪惡氣息把她侵蝕了。」伊比的聲音突然闖耳而入,夙月血紗把自己的手收了起來,起身看著坐在旁邊床上的伊比,夙月血紗不明白他說的『淨化』是指什麼,開口輕聲問到:「今天……被你殺的那個人…是你那個種族的人?」

    「曾經是,……」伊比輕聲道,「那個男人說的沒錯,的確可能存在某種讓人失去異能的東西!……」

    「你說過這個世上所有的能力都是你的,如果真的存在那麼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夙月血紗一臉擔心的表情說到。

    「影響?」伊比微動的嘴唇,傷情的眼神,開始沉默,夙月血紗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地低沉過,這表情代表著什麼呢?難道說那真的是一場對他也會帶來恐慌的大事?

    「如果異能都消失了,我就回不去了。」伊比輕聲道,他無力地躺在床上,雙手枕著腦袋,看著天花板說到:「你所見過的那個女人,曾經讓我的家族毀滅,想得到靈族與黑翼族所有的能力所以挑起了讓兩大種族互相殘殺,……現在兩大種族都已經滅亡了,她已經得到了巨大的能力,到底還要大家到何種程度才肯罷休!」

    「靈族?是你的家鄉?」血紗問道。

    「很古老的記憶了,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伊比憂鬱的眼神輕眨著雙眼,「越來越多純異能者來到了這裡,大致黑翼族已經滅亡了,卡加夜印應該還不知道吧,呵呵……同命相連的我們,你還會想要殺我嗎?……唉,……」伊比長歎著,像個快要入土的老人般坐了起來,雙眼直視著夙月血紗那發呆的表情,冷道:「今天上午的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恐怕大家都被那個女人給盯上了,趁這次機會,我需要把你變成最強的那個人,今晚過後,你就好好完成我曾經對你說的第一件事吧,不想失去夜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夜音現在是你的女朋友,該由你來保護了,我也有想保護的人。」血紗看著伊比輕笑道,對伊比,他已經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事了。

    「你真的認為我會擁有像你們一樣的純真的感情嗎?」伊比起身看著血紗問到,那期待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血紗,他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他沒有想過自己要參與感情的糾紛之中,只是事情比他想像中複雜化了一點。

    夙月血紗輕身笑了一聲,伸出右手拍著伊比的雙肩,說到:「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搭檔,之前對你的偏見我現在正式地道歉,我知道你心裡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分擔一點給我,能被你保護,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不想被你保護得這麼好,你擁有著比我們更豐富的感情,為了我和夜音,你今天差點喪了命,為了我這種白癡笨蛋,……我仍然不能肯定能給你多大的回報,……」

    「說了這麼多廢話,最後還是告訴了我你是個沒出息的東西。」伊比瞪了他一眼冷道,夙月血紗露出了一臉傻笑,似乎別在是在誇他似的。寇宛伊比右手拍拍自己的腦袋,輕聲道:「我什麼時候跟你都這麼出志氣了,……既然有人想要我死,我至少也該舉一張反抗牌了。」伊比搖著頭走到夜音的身邊,身出右手把她扶了起來,輕聲道:「還是讓我來幫你一下吧。」伸出的右手放在夜音的額頭之上,夙月血紗看著從夜音體內冒出的赤色『煙霧』在伊比的手掌之中化為了虛有,一分鐘左右,伊比才把手拿開,輕聲道:「今天那個邪惡的靈拉把體內的邪惡的氣息強迫傳入了夜音的體內,夜音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她天生命好,自己能處理掉,可惜速度太慢了,這不並不是你看到的被我消除記憶之後的後遺症,你儘管放心好了,十分鐘內就會沒事了……」

    「你知道這種辦法為什麼現在才用?」夙月血紗生氣地吼道,寇宛伊比抬起眼皮看著他,許久才說到:「我的體力才恢復,所以之前沒法幫她。」

    「你現在的能力一點也不穩定,萬一遇上了那個女人,你要怎麼辦?」

    「如果可以殺人,我的能力就會穩定!」伊比冷道,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似乎見到了血,他就顯得特別的興奮,夙月血紗真的不知道將來如果有那麼的一天伊比倒下了,他到底該怎麼做,是殺了別人還是讓伊比去死呢?

    在神護的辦公樓內,眼前細雨濛濛,山卓吉亞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看著窗外,右手上拿個他要交給夜音的盒子,他有些猶豫,該不該將這個東西交給夜音,要知道艾尼桑士托人保管的東西非要到夜音成年之後才能交給夜音那代表著什麼,連金錢都可以讓他保管,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非要等到未來才能交給夜音呢?還記得前不久,他拿著這個東西來到了那個所謂的中土銀行,在那裡可以托管這個世上任何一件珍貴之物,註冊一個保險櫃就將近五十萬的資金,每年的保險費用是三百萬,大多有錢人的貴重物品就放在這裡托管。由於註冊取東西的人的名字並不是山卓吉亞,加上時間申請人申請時註明必須要時間到期才能取,銀行中的人直接拒絕讓他取東西。

    在如此陰暗的天氣之下,盒中的鑰匙閃著淡淡的光芒,山卓吉亞把盒子再一次扔進了辦公桌的抽屜之內,起身站在窗戶邊望著天空。

    在亞太有一個地方,是商人都不會去的地方,偶爾也是極少幾個商人會去的地方,在那裡,人們的生活過得非常的簡樸,他們簡簡單單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對外面的世界從來不去關心,只是靜靜地跟著社會的腳步前進著,有米就吃米有水就喝水,不挑麵包也不喝可樂,他們的當地人被政府禁止走出這個貧窮落後的地方,因為這裡曾經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被困死之後的這片土地成了亞太之上最貧窮的地方,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第一貧民區,在這個看似最貧窮的地方卻有著與眾不同的風景,而城市區域卻滿是平房,人們都生活在那一塊,而周邊的山林卻是林蔭萃綠,讓人一望無際的森林就像望不到邊際的海洋,在近三百年來這裡的發展都是平平淡淡,沒有特別讓人覺得驚濤拍岸的新聞,儘管偶爾鬧出殺人拋屍的大新聞也在政府的壓抑之下把消失給封殺了,當然沒有權力的人怎麼可能封殺得了這種天大的新聞,隨便找出個理由就可以打發這些感情麻木的人類,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做法。

    這裡擁有著大片的農田,被山脈包圍之內,這些人們生活得看似貧窮,但他們並非不幸福,在這裡,之所以大多人都不來這裡,一是這裡的經濟不景氣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在這裡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屏蔽人的能力,一不小心就掛了的事也是很正常的,在這之前可是常有事,之後被傳出恐慌極地,禁止這裡的平民出境,但外鏡之人是可以進入這個地方的。這就是第一區的不公之處,隨著它的神秘性讓世人知曉,不少有些想研究這個地方的人卻都是有去無回。

    為為追查某件事,夙月星辰獨身一人來到了此事,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在這個落後的地方他認為少有人會認識他,所以可以放心地走在這裡的街,與其說這裡是城市還不如說這裡是一個鎮,第一區的面積佔了亞太總面積的百分之七,除去海洋佔去的百分之五十的面積,在十五個區中,第一區的面積算是比較大的,它的森林面積就站了第一區的五分之一,田地與農村面積佔了五分之三,而城市面積只佔五分之一,如果說這是一個國家,那麼它就是一個農業國,這晨的可以說是山清水秀人靈地傑,卻是一個不受人們歡迎的地方。

    這裡有著很古老的傳統作風,坐在沒有用木頭堆架起來的木屋之中,四周沒有牆壁,只有半米高的牆裙,也全是用木頭紮成的,看似那手工非常地不錯,比起機器磨製的光滑度這裡的人們更喜歡用自己的雙手來製造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既沒有污染也有利於磨練自己及後代。摸著邊緣光滑的圓桌,坐在只刷著桐油的木椅上,夙月星辰覺得好新穎,這裡偶爾會有幾家很大的餐館,但門邊都是站著無與倫比的美女吆喝著,夙月星辰正在挨餓的時候,就找了一家看似不錯的農家小炒店坐了下來,這裡沒有服務員,只有炒菜的師傅與一個十三四的小女孩,他們穿著都非常的普通,是一對父女關係,小女孩紮著的長髮到了腰間,將近一米五的個子卻一點也沒有發育的跡象,炒菜的師傅是個中年男人,頭上的頭髮亂蓬蓬的,似乎都沒有睡醒過,臉色有些紅通通的,看似是喝了酒,呆坐在一旁小女孩雙眼瞪大如牛,夙月星辰都已經坐了半分鐘了,也沒有見人來招呼,他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筒子裡的筷子朝桌上敲了敲,朝小女孩看了一眼,小女孩這才拿起了放在另一桌上的一張紙走了過來,往夙月星辰的面前一扔,說到:「想吃什麼說個數字。」

    「……呵。」夙月星辰看著她輕笑著,拿起那張發黑的紙,上面用手寫的一些菜名,名字都怪怪的,在第五區都沒有見過,應該說是沒有聽過,小女孩見他看了半天也不能決定,輕聲道:「你是商人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是嗎?那你一定認錯人了,我只是個喜歡旅遊的人。」夙月星辰看著她笑道,然後把手中的紙還給小女孩,說到:「第三排第四個,第六排第一個,第八排第五個,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個。好了,五個菜。」

    「稍等。」小女孩拿著紙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生氣地叫到:「喝喝喝,就知道喝,老媽死了你就再去找一個回來不就行了嗎?快去做菜,有客人等著。」

    「不要理我,……我要睡覺。」中年男人閉著雙眼輕聲道,看得睡得那麼香的樣子,小女孩把紙氣憤地撕成了碎片,走到夙月星辰面前,一點也不客氣地說到:「今天不炒菜了,你走吧。」

    「啊?」夙月星辰還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生意人啊,點了菜還要趕人走的做法還真的只有達個地方才能見到啊,看著小女孩那憋得很紅的雙眼,夙月星辰忍不住伸出右手摸著小女孩的頭,說到:「你是不是還沒有吃中飯?」

    「中飯?」小女孩氣憤地把夙月星辰的手打開,瞪著雙眼生氣地說到:「我早餐都還沒有吃呢。」

    夙月星辰真是少見到這樣有勇氣的小女孩,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起身來到了那個中年男人身邊的門邊,朝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擺著整整齊齊的的各類青菜,有條不紊,所有的碗都洗得很乾淨,地面也非常地乾淨,夙月星辰接吻下了披在身上的秋風衣放在旁邊的椅背上,拿起掛在門邊的圍裙套在身上,小女孩站在一旁吃驚地看著他,問到:「你想要幹什麼?」

    「其實我也是個廚師哦。」夙月星辰瞇著雙眼溫柔地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做早餐給你吃,在我家,我兒子很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哦。」

    「喂,你是來吃飯的吧?」小女孩抱著雙手瞪著雙眼看著他問到,一副比二十歲的女生學要成熟的表情看著夙月星辰。夙月星辰伸出右手把她拖進了廚房,笑道:「你也過來幫我吧。」

    這是顯得有些擁擠的廚房內,並不是父母關係的他們卻看似成了父女關係,夙月星辰雙手靈活地玩弄著鍋火,小女孩一開始的一樂意也變成了之後的附和,而且顯得特別地高興,似乎找到了久違的伴一般沉浸在歡笑之中,很快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菜,雖然全是青菜,但夙月星辰這個人本來就不是那種太做作的人,能吃到這種新鮮的菜已經很不錯了。

    坐在外面的桌前,夙月星辰和小女孩洗好了手相對而坐,不像父女,讓人感覺像極了兄妹,夙月星辰拿起了筷子,笑道:「來償償我的手藝吧。」

    「不要。」小女孩很直接的拒絕道,夙月星辰吃驚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又不吃了,好奇地問到:「為什麼?不是還沒有吃早餐嗎?」

    「我爸還沒有吃,按我們家裡的規矩,應該讓他先吃。」小女孩指著旁邊的中年男人說到。

    夙月星辰在心裡歎道:「真是又懂事又伶俐的孩子啊,……」想到自己的那個笨蛋兒子,唉,真是沒法比啊,夙月星辰露出了笑容,起身走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邊,左手掐往那人的下巴,把他的嘴巴弄開,右手一拳重重地打在對方的腹上,一股難聞的酒味從對方的嘴巴中噴了出來,還好夙月星辰左手速度地閃開了,不然真是下輩子也洗不掉這種氣味了,中年男人痛苦地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夙月星辰,吃驚地叫到:「你是誰啊?」

    「這下我們可以吃早餐了,……」夙月星辰朝小女孩笑道,小女孩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生氣地說到:「以後給我少喝點酒,我可不想讓來吃飯的人給我們再做飯,別忘了是別人來給錢的。」

    「木桐,……」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飯桌邊,看著那六個菜,輕聲問到:「你在等我吃飯?」

    「你認為呢?」夙月星辰冷道,突變的語氣讓小女孩不禁抬起頭看著他,夙月星辰一眨眼工夫就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右手抓著對方的右肩,一臉殺氣地看著他,冷道:「不要把你的痛苦都施壓給了你的孩子,他們都是無辜的一代,沒有理由要嘗試與你同樣的痛苦,……」

    「你放開他!」小女孩突然衝了過去,瞪著雙眼看著夙月星辰,夙月星辰看了她一眼,鬆開右手,拿過自己的外套放在手上,說到:「走不出時代的人都是自己沉溺在墮落之中!別讓窮酸玷污了自己的志氣!是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情。」說完,夙月星辰已經消失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站在門邊,不知道夙月星辰是不是從這裡離開,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卻給她做早餐的『哥哥』產生了一點距離感,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這個世上少有的幾個好人了。

    因為自己幾乎與那個男人擁有著同樣的故事背景,夙月星辰不勉有些激動想要對那些自己自尊都踐踏的人類,坐在這家豪華的飯莊內,身邊還有兩個美女相陪著吃喝,夙月星辰沒有感到一絲快活,儘管旁邊那絕色美女嫵媚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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