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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亞太危機 38四人約會 文 / 夜印

    38四人約會

    看著他倒在了地上,希寧驚呆在原地神色呆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實在了她的『願望』,血染紅了他身邊的落葉,夙月藍亦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地上、睡在她的腳邊。不可相信著這就是事實,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往往都是很突然之間,很乾脆不留一絲痕跡。

    「呵呵……」希寧突然笑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除了『高興』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這個曾經讓她恨到心骨的人現在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卻仍然有股想要挽留的衝動,「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哭聲從希寧的喉嚨中發出來,忍了兩年多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還是把頭埋在了夙月藍亦的懷裡低聲地抽泣,曾經有過的幸福從此終結,對她來說,時間早已經完全停止在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右手摸到了他心臟之處的匕首,可以感受到那是一顆已經完全停止跳動的心臟,只有傷口周邊的血還是有一絲的餘熱,希寧把匕首抽了出來,淚珠滑落下來,打在那閃光著紅光的刀身之上,晃出一絲耀眼的光芒,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握緊匕首的右手已經對準著自己的心臟,她告訴自己,這也是種懲罰,對自己到現在還對他不死心的懲罰,一種終結今生對他不再愛的懲罰!可當她下定決定用力地刺進去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一隻冰冷的手緊緊地握緊了她的手肘,讓她連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眼珠的餘光漸漸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她吃驚地睜大了雙眼,「啊」的一聲尖叫聲從她的喉嚨中突然冒了出來,她坐在地上嚇得雙手後撐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地看著夙月藍亦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完全是一個大活人坐在自己的眼前。

    月光下,夙月藍亦半邊蒼白的臉顯得有些憔悴,閉著雙眼的他用右手按住了自己心臟之處的傷口,看著他的傷口處漸漸出現了白白的皮膚,希寧全身還在顫抖,她不敢相信一個人死了還會這麼輕鬆地坐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夙月藍亦睜開了雙手,右手也放了下來,但胸口上的制服還是有一個洞,他側過臉看著希寧嚇呆的臉,說到:「這輩子注定已經換不回你的真心了,所以老天不讓我死。」

    「開…開什麼玩笑?」希寧顫抖地發出來低弱的聲音來,夙月藍亦垂下了頭,冷笑了一聲,說到:「你的願望我曾經試著去實現,但都失敗了,每一次嘗試死後的滋味只會讓我復活的速度比一般人增加一倍,……」他傷感的字語悲傷的神情,似乎在告訴她,他曾經早有死的準備來贖罪,只是對他來說,太困難了。他抬起頭看著星空,說到:「你父親為破產一事『自殺』……那條命我已經還了五次了,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從我身上奪取更多,……」

    「呵呵……」許久,希寧才發出了讓人很心寒的笑聲,這讓夙月藍亦很是意外,看著希寧那邪惡的眼神從自己的身上溜過,夙月藍亦覺得有一股寒氣穿透心臟。

    希寧起身,扶住一棵樹才把自已的身體給撐住,她剛剛的確被夙月藍亦給嚇到了,到現在頭腦仍然有些不能冷靜下來,大笑過後,希寧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夙月藍亦的身上,冷道:「我不會動你!我要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慢慢享受你過去所對我做的一切!……呵呵!這些已經夠了。」希寧轉過身,朝來時的路走了三步,又停步道:「今天叫你出來,本打算讓你從此滾出我的生活,但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從今以後,我要親自看到你重演你說過的那個錯誤!」

    黑夜之中,夙月藍亦靠著樹坐著,緊閉著雙眼,無力去回想過去的記憶,對這個世界他覺得沒有什麼可以留念的記憶,他很清楚,對於現在的他來未來的路已經走不完了,遙遠到讓他連眼前的一切事物都看不清楚,他的頭重重地砸在樹皮之上,在心裡恨著自己:「我不是錯在假戲真做,我錯在生在夙月家族中的人,我擁有著比別人更多更好的東西卻沒有一件是我想要的,我想擁有凡人最基本的生老命死,卻連那個權力也沒有!被神遺棄的我被存在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晚上,失血過多的夙月藍亦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男生公寓內,即使自身擁有著比別人更加強大的力量,傷勢復原後的他卻仍然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地活動,死的感受只不過是一瞬間的煎熬,對自身所帶來的負荷是巨大的,像飢餓中的鯊魚會大量消耗體內的脂肪,夢醒來過後仍然要存於現實之中。

    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兩雙不同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起長大的好兄爛弟忘不了對他的關懷,無力地躺在沙發上,聽著兄弟的腳步聲傳入到了耳中,燈光下他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

    「我跟你一起從異源跳到了神護,在這個看不到任何前途的學校裡,不但還要與過去的好兄弟相鬥,藍亦,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一個女生才留在這裡。」玄哲諺塵說完走進了房間。

    卡加一壟靠在自己的房間門上,右中握著一個黃黃的橙子,左手托著右手手肘,一身夏天的可愛短裝著,真是可愛到了極點,額頭上還紮了一個小小的辮子,因為額頭上的頭髮過長洗澡的時候容易弄濕,所以才會有了這個習慣,他走到沙發邊,坐到了夙月藍亦的小肚上,笑道:「兩周後就要與以前的老朋友見面了,你做好了心裡準備沒有?」夙月藍亦沒有理他,卡加一壟伸出左手朝他胸口上的那個洞撓了幾下,調皮地笑道:「唉,你前女友長得真得不錯哦,兩年不見,又高了不少,漂亮了不少,真是少有的希有類,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追她嗎?」

    夙月藍亦伸出右手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側身閉著雙眼輕聲道:「那是你的自由,如果可以,祝你馬到成功。」

    「切!」卡加一壟站在一旁無奈地翻著白眼,說到:「這麼快就得到你的祝福我一點也不覺得幸福,……睡吧,我不打擾你了,明天和諺塵好好解釋一下吧,兄弟我還是很會理解人的。」

    「謝謝你的美意,夢裡見了。」夙月藍亦含糊的聲音說到,漸漸睡死了過去。卡加一壟輕笑著,把手中的橙子放到了他胸口衣服上的那個傷口邊上,起身拍著夙月藍亦的肩膀,輕聲道:「只有夢裡才是你的天堂,好好睡一覺吧。」

    漆黑的長街上,燈光很耀眼,今晚的燈光不知道為什麼明顯地增多了不少,這裡人很多,人群很密集,密到連腿跟都抽不出,似乎比平常要多上好幾倍,夙月血紗、艾尼夜音和寇宛伊比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看著伊比緊握著夜音的右手,夙月血紗走在他們的背後覺得有些空虛,小時候他還記得是夜音牽著他的手去游泳,最後還被水給沖走,那種快樂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一直逗留著。

    公路上,車子很多,顯得有些亂,他們三個安靜地走在公路上,夙月血紗一直盯著他們倆個露出的甜蜜的笑,卻聽不到從他們嘴巴裡傳出來的聲音,儘管他已經很努力地試著從他們的語言去探索還是以失敗告忠,就在快到夜音家的那條街上,也是擠滿了人,比平常多上了好幾倍的人,夙月血紗清楚地記得伊比之前莫名其妙地叫他一起送夜音回家,他忍不住問到:「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到處都是這麼多人,……」

    「呵呵,是個好日子……」寇宛伊比轉身瞇著雙眼笑道,見他那一臉詭異的笑容就算了,哪知道夜音也側過臉朝他笑道:「今天是我和伊比約會的第一天……」

    「什麼?」夙月血紗吃驚地地尖叫道,不知道為什麼夜音的聲音那麼刺耳地出現在耳邊,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那秘密的粘在一起,正在他被氣得發抖時,突然橫穿飛來一輛大貨車把夜音撞出百米之遠,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房子上玻璃牆上,血從空中灑了下來,滿地都是,夜音的屍體重重地摔在地上,夙月血紗嚇得兩腿發軟地跌坐在地,當他看向伊比時,而寇宛伊比突然消失在眼前,周圍的車子突然完全失控地撞在了一起,把旁邊的人們撞得血肉模糊,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大多數人突然倒了下去,看著那些人身體內的異能突然冒了出來,完全朝一個方向跑去,夙月血紗呆滯地站在原地,眼前一幅幅由血構成的血色紅景,他能感受到這種畫面似曾相識,直到一輛紅色小車直向他飛來,他才有了恐懼感,……

    「啊!」夙月血紗從夢中驚醒,這完全如實景般出現在他的面前,坐在床上,雙手後撐著,頭上汗水豆大顆地滴下來,看清了情況之後,他才低聲道:「原來是夢,嚇死我了。」當他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寇宛伊比時,更是嚇得全身打了個寒戰。伊比斜著雙眼看著他,問到:「在夢裡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看到。」夙月血紗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自己都能聽出那種顫抖的聲音來,他伸出右手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零辰二點多,撫去額頭上的汗水,他又準備躺下睡覺,伊比伸出右手抓住了他的右肩,輕聲道:「這是我的預言!我只有讓你一個看到!」

    「你…」夙月血紗望著伊比的雙眼,他看不出那雙深沉的眼眸中到底有幾分是認真的。

    「又一次死了很多人,天災,人為的,你不想找出殺死夜音父母的人是誰嗎?」伊比鬆開了手說到。

    夙月血紗還是搖了搖頭,閉上雙眼躺了下來,說到:「只不過是一個夢,你不要煩我。」

    「如果你不去阻止,夜音將會在後天晚上死去!你看著辦吧。」寇宛伊比右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起身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這個晚上,夙月血紗再也沒有睡著過,他在想著伊比的話,夢中的那些場景完全與他之前在電視上所見到的一模一樣,完全就是一個翻版,能叫他不能相信嗎?如果那真的只是一個夢為什麼伊比會清楚那夢到的是什麼東西,翻來覆去地躺在床上的他好想起身厚著臉皮去問伊比,可他還是忍著面子沒有來問,黑夜之中,寇宛伊比熟睡的臉龐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像是在夢中找到了久違的樂子。

    在異源的清晨校園內,安靜地讓人覺得這裡只是一個養身的公園,只有偶爾會見到一些同學坐在離路不遠的長椅上休息,這個學校之中大多是些愛好運動的傢伙,當然他們不會在外面運動,因為他們喜歡溫室裡的氣息。樞木炎坐在後山的假山旁的石桌前,穿著一身休閒的他看起來還是一個十**歲的少年,而實際上他的今年已經已超過十萬歲,因為強大的能力讓他的衰老率幾乎臨為零,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是多少歲了,反正日子要這樣的過下去沒有必要去記那些不必要記的事情,人活這麼長時間不容易啊,要記那麼多東西,到頭來要尋找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何不何得輕鬆一些呢。活了這麼久他告訴自己只去關心該關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沒有必要想。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讓他像現在這樣煩惱了,自從之前不久校長傳給他的命令之後,選擇人員的重任已經交給了他的手上,已經兩天了,他仍然沒有安排下來任何人來進行競爭接下來的比賽,或許說,他根本不想再牽扯與任何爭鬥相關的事件之中去,哪怕是很小的戰爭也不願意,因為已經過多了那種日子,不想再那樣過了。

    「樞木炎,……」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根紙條飛速地落地在了樞木炎眼前的石桌上,上面又筆寫了三個名字,看完之後樞木炎把紙放在右手之中,紙很快就毀滅成了空氣般蒸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他站了起來,冷道:「你們三個我會考慮!今天下午來公告欄知曉。」說完他像陣風般離開了石桌前。

    從旁邊樹林中走出來的三個少年那冷酷的眼神似乎別人欠了他們的血債般,沒有一絲笑容的痕跡,彷彿一出生便是板緊著臉,從他們的外貌看來,他們是真真切切的兄弟,三胞胎兄弟,真是不仔細看還真的會誤以為那是一個人的複製品,從外表上來看唯一能區分他們的除了他們擁有著自己獨特喜歡的顏色之外那就是他們的頭髮和眼珠,他們眼珠的顏色決定了他們頭髮的顏色,真像神話故事裡的美少年,藍、赤、黑三種顏色,換作他人或許就完全反應不出在他們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那種氣質。

    早上,神護的學生們又開始了早晨早,對於成立了一天的異能班也不例外有了新的開始,繞著神護的外邊徑跑了一圈,這對於普通人來說至少也要花上了三到四個小時,而異能班卻只要花上半個小時,最快的當然連半個小時也不要,當然班有班規,隊了隊規,組成了兩列人,在夙月銀貞的帶領之下沒有敢掉隊的也沒有落跑的,當然除了某些人異能太低跟不上腳步不過在大家的幫助之下也能勉強跟上來。

    當夙月銀貞一聲『解放』之後,大家才開始有了私自的行為,為了能吃好早餐進行上午來臨的殘酷的訓練,所以吃早餐已經成了一大事不能錯過,不然的話餓肚子就容易犯錯,一犯錯就要受罰,一受罰就要耽誤中餐的時間,一旦耽擱了中餐的時候下午的訓練又有可能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早餐是關鍵,大家顧不上額頭上的汗水,分散地離去。

    因為大家都是組建起來的『聯邦』所以,有人不合群,樞木惠、玄哲千宙與卡加任香三個人都是獨來獨往,只要一解放他們的人就像被風吹走了一般不見了人影。

    「隊長,後天就是賞燈節,我們晚上能不能一起出去玩一把?」尼冰伸出右手摟著銀貞的肩膀一臉調皮的笑問道,夙月血紗的腦子裡突然想到了晚上所做的那個怪夢,『掌燈節』,他想到了這個幾乎是全民都出動的大日子,每年的十月的最後一天那天晚上會出現全年中月亮最大最圓的時刻,人們都會走出家門來到外面玩個痛快,那種踩破腳跟的事情甚至是踩死過人的事情也有發生過,夙月血紗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夢裡那麼難地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把伊比的話當真的了。

    「哦?那真是個好日子,血紗我們也一起出去玩吧。」寇宛伊比『甜蜜』的聲音突然在血紗的耳邊輕聲說到,嚇得夙月血紗一個不小心就跌坐在地上,還發出了奇怪的叫聲,周圍的同學都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那失色地看著伊比,夜音好奇地走到血紗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問到:「你沒事吧?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怎麼會有黑眼圈!」

    「想你想多了,呵呵……」伊比笑首,艾尼夜音抬起眼皮看著伊比吼道:「寇宛伊比!」見伊比仍然那一副笑臉,夜音越來越看不透這傢伙何時才認真地的對大家說話。

    「我說的可是真的,血紗你說對吧。」伊比仍笑道,夙月血紗的腦子裡滿是夜音被車撞的那一幕,所有的玻璃上都是血,地上紅得讓他的眼睛都快麻了,夜音的臉蛋有些發熱,看著夙月血紗那發呆的表情,她又走到了伊比的身邊,把伊比拉到了一旁,輕聲首:「拜託你不要在大家面前亂說好不好?被大家誤會我很為難的。」

    「是嗎?那我們約會吧?」沒有顧及任何的感受,寇宛伊比伸出右手把夜音摟在懷裡,夜音睜大了雙眼被嚇死傻了,竟然會遇上這種人?夙月血紗越來越感受這如夢中的情景一樣,他看著伊比那一臉的笑容,他知道這不是那個告訴他預言的伊比,眼前這個伊比是那個總是捉弄他的伊比!

    「前隊長,……你…你也太直接了吧?夜音好像嚇到了,呵呵……」尼冰笑道,大家都睜大了雙眼望著伊比這傢伙突然的一幕,真是讓人接受不了,大家印象之中的伊比應該是一個非常正直甚至是只在夙月血紗面前才會多話的傢伙,沒有想到今天的他怎麼顯得這麼溫和讓人都快接受不了了。

    「尼冰,……」一個清脆的聲音叫到,希寧走到了尼冰的身邊,尼冰顯得有些意外,他朝希寧那一嚴肅的表情看了一眼,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不敢相信那聲音真的是希寧嘴巴裡所發出來的。「我們交往吧。」很直接的一句,周圍的男生除了夙月藍亦和夙月銀貞之外大家的眼珠都快瞪到地上來了,當然尼冰這傢伙也在內,他被嚇的,這種話竟然會是希寧的嘴巴裡說出來的,難不讓他吃驚嗎?

    「太好了,那我們今天晚上來一個四人約會吧?」沒有經過夜音的答應伊比開口笑道,尼冰眨了眨雙眼,不敢相信自己還是活在現實之中。

    「呵呵,艷福不淺哦。」夙月銀貞拍著尼冰的肩膀離開了,元尚和他們也接而離開,沙沙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夜音一點『鼓勵』:「好好加油,希望你早日修成正果。」夜音在心裡不得不罵她一聲:「真是會落井下石的傢伙,虧我還把你當朋友,竟然不救我。」她被伊比的能力按住動彈不得,始終保持著一臉怪異的驚訝表情,當然外行人是看不出這種門道的。

    「呵,做我嫂子也不錯,加油了。」海末尼陽揮手離去。

    尼冰終於從夢中驚醒,傻笑著道:「這個,……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做我的男朋友,只要你不提出分手,我絕對不會提出分手!」希寧冷酷地說到。

    「是真的嗎?」尼冰喜出望外地叫到,突然腦袋上被什麼東西重重地一擊,回過頭來才知道是伊比在自己的頭上敲了一下,看他那一臉怪笑,尼冰叫到:「你幹什麼?」

    「當然是提醒你不要上她的當了。」伊比一臉壞笑道,尼冰的表情突然僵硬了起來,他在心裡想了一圈:「對啊,希寧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這與之前對我的態度完全改變了,這也太突然了,……」

    「你在想什麼?」希寧冷道,嚇得尼冰忙露出笑臉,說到:「沒沒什麼,……」

    「你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希寧伸出右摟摟過尼冰的脖子,踮起了腳尖吻在了他的嘴唇上,尼冰感受到自己已經飛上了天堂活在了甜蜜的之中,眼前的美人臉讓他忘記了自己是活在現實之中,雖然來得太快但他曾經期待過有這麼一幕的發生,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是希寧主動的一吻。

    看著夙月藍亦那沒有離開的視線,在希寧吻下去的那一瞬間,夜音看到了他那憤怒的表情和抖動的身體,夜音相信了昨天晚上伊比所說的話,在她的心進而更加地肯定了希寧與藍亦之間的關係,而她更能肯定的是這只是一場報復,拿尼冰來報復夙月藍亦的愚蠢辦法,這對尼冰來說是不公平的,她不能讓希寧這麼做,不管與夙月藍亦過去發生了什麼讓她不爽的事情,絕對不能牽扯身邊的朋友進來,她好想要開口說話,但她卻不能說出來,她被伊比的能力完全壓制住,連想動嘴巴的權力也沒有。

    「走吧,藍亦。」卡加一壟伸出右手拉著夙月藍亦的手肘就要離開,走的時候還回頭朝夜音笑了一聲,說到:「這是外行人為伍的集地,我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加上玄哲諺塵,他們三個人離開了。

    「這樣你能相信我了嗎?」希寧站在離尼冰前十公分的位置,看著尼冰那又紅又熱的臉,伊比又退回了夜音的身邊,摟著夜音的肩膀笑道:「我們也去個地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吧。呵呵……」說完就朝北部走去,夜音雙眼不停地往呆在原地的夙月血紗示意示例,可夙月血紗那傢伙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人呆在那裡看著地面像個木偶一樣呆著,氣得夜音無奈地低下了頭跟著伊比走。

    在北部的林地,寇宛伊比這才鬆開了對夜音的壓制,夜音活動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臉部表情找回來,衝到伊比的面前,氣憤地吼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伊比!最近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嗎?」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伊比的嘴唇中發了出來,看著一臉毫無表情寇宛伊比,夜音驚訝地表情望著他,許久輕聲問到:「你剛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夙月血紗,昨天晚上的事你想清楚了沒有?」寇宛伊比沒有理睬夜音,夜音朝身後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他站在了自己背後不遠的大樹邊,夙月血紗快速地移動了腳步來到了伊比的身邊,問到:「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那件事絕對會發生,我的預言沒有出錯過!」伊比打斷了他的話,看著血紗的雙眼說到:「如果你能成功阻止它的發生我可以考慮把你消除的記憶都恢復,但如果你失敗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夜音就交給你了!「夙月血紗右手把夜音推到了伊比的懷中,夜音聽了半天也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不要讓她受到傷害!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救,拜託了。」夙月血紗放下了右手,轉身離去。夜音半天才問到:「血紗…剛說的是指什麼?」

    「我們之間的事!提前送來的祝福。」伊比突然又冒出一臉的笑容,嚇得夜音臉部都抽筋了,心想道:「怎麼會有這種人?伊比最近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

    坐在食堂內窗戶的一角,希寧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看著同學們成群地聚集著在一起,在這個學園裡充滿了生機與希望,這次異能班是否成否繼續下去真的是一件很讓人擔心的事情,她能進這個學校當然靠的是她的智慧,上一季進來的時候是個很讓人激動的時刻,好不容易才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找到了自我,如今卻又將陷進那種黑暗之中,她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一瓶飲料一份麵包,放到了她的面前,尼冰只喝一瓶清水,這傢伙胃不爭氣,早上和晚上都不能吃太多的東西,只有中餐才是他的天堂,坐在希寧的對面,尼冰如春風洋溢著在臉上般,心情很鄶暢,雙手的衣袖捲了起來,放在桌上,一臉傻傻地笑道:「今天…你真是給我了一個天大的驚喜,……」

    「謝謝你的早餐。」希寧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開心,她拿著麵包慢慢地吃了起來,尼冰嘴角那甜甜的笑容還沉澱在幸福之中,看著同伴們從入口進來而故意找其他的桌子坐下,尼冰不禁朝他們笑著眨著右眼,元尚、明成、長齋和本月四個人同時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更是讓尼冰樂開了花。

    「你在笑什麼?」希寧見他從吻後就一直興奮,才坐下就笑個不停,不禁把頭扭到後面朝元尚他們看了一眼,四個大男生立即坐了下來不在看他們,希寧翻了一下白眼,朝尼冰說到:「你之前的戀愛史是不是很失敗?」

    「這個?……」尼冰傻笑著抓了抓頭皮,才吞吞吐吐地看著希寧,笑道:「追過很多,不過都是失敗告終,……」

    「呵!」希寧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尼冰見她終於笑了,開心地說到:「能和你一起,我這一輩子不會再追別的女生了。」

    「咳咳咳……」希寧乾咳了幾聲,尼冰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坐在她的面前,雙眼始終落在了她的臉上,這份愛真是得來完全不費力啊,當然他也有想過與她未來的路到底會有走久,作為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男人都不會這麼簡單地掉入這種得來容易的幸福之中,雖然不知道希寧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這麼做,但他知道這段感情是短暫的,而且只是他單方面的幸福而已。

    在夙月星辰的別墅內,裡玉穿著黑色的禮服坐在沙發上,玉裡正在泡荼,夙月星辰坐在裡玉的對面,手中端著筆記本,他看著電腦上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神色有些急促,看完之後,他端起玉裡泡在一邊的荼,朝裡玉看了一眼,問到:「你確定美人島上沒有玄哲家族的人在?」

    「沒錯,那個島只是個空島,除了每日進去交班的二十個人外整個島上找不到一隻生物,……」

    「那就更奇怪了,……」夙月星辰打斷了裡玉的話,額頭上的三條溝陷進去好深,玉裡突然接到了電話,她走到一旁按下了門邊的鈴,接著從外面駛進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夙月星辰立即站了起來,裡玉把電腦收好輕聲道:「我先出去了。」說完快速地消失在別墅內。

    車門打開,夙月星辰的助手安特從前面走了出來,他很恭敬地走到了車的後門邊把車門拉開,從上面走出來一位個子與夙月血紗相差無幾的少年,五官俊秀,舉止幽雅氣質非凡,面部表情散發著淡淡的笑容,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底線,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真是美男中的美少年,這就是皇族中的魅力所在吧。

    夙月星辰恭敬地站在門邊,等待著他的到來,除了美少年和安特之外沒有其他人的存在,玉裡抬眼望去,見對方那炙熱的眼神正看著自己,不禁垂頭。夙月星辰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說到:「恩傑少爺,冒昧讓你來別墅,一路辛苦了。」

    玉裡走出了門外,與安特一起離開了夙月星辰的視線範圍以內,少年朝夙月星辰揮了一下右手,清脆的聲音從了的嘴唇中慢慢蕩出來:「最近正好有些清靜,出來走走也不錯。」

    很隨便的招待,像對在自家一樣,馬裡恩傑坐到之前夙月星辰坐的地方,看著茶几上那還未涼的茶水,抬眼問到:「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把我請過來?」

    「呵,上一次天堂之島的事還沒有向你道謝,恩傑少爺想必也知道我這次請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吧。」夙月星辰笑著坐在了他的對面。馬裡恩傑嘟起的嘴唇搖了搖頭,說到:「又是你兒子那個笨蛋?」

    「沒辦法,有這麼個笨兒子。」夙月星辰笑道,似乎對別人對兒子的評價他很滿意,讓馬裡恩傑不得不問一聲:「你難道沒有想過讓他繼傳你的家業,當個小警察可沒什麼出息。」

    「沒天分的人做什麼都不行。」夙月星辰笑道,「我可不想讓他毀我所創造的一切。」

    「也對,星辰叔這麼年輕應該再找一個,血紗多一個弟弟你們的負擔都要減輕,……」

    「玩笑的話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見夙月星辰的表情有些緊張又嚴肅,馬裡恩傑只裡也收起了玩的心態,靠在沙發上問到:「親自叫我過來,事態很嚴重對吧?」

    「在異源的反抗書上簽字的人是誰?」夙月星辰問到。

    馬裡恩傑翹起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到:「是我。」

    「是你?」夙月星辰顯然有些吃驚,馬裡恩傑點點頭,笑道:「除了我,你認為還會有誰敢在那種沒有意義的東西文書上簽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樞木燁可是對你們家……」

    「等一下!」馬裡恩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眼皮下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夙月星辰,沉默了幾秒,說到:「那些只不過是上一代的恩怨了,我父親的死不能怪罪任何人,錯只錯在他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怎麼可能保護好一個國家,呵,太天真了,異源擁有著數百年來的聖譽,有權力與神護爭取同等的權力,身為皇族的我有權力保護好亞太,那麼我必須得選出亞太上最強悍的特警,這就當作是我對父親最孝順的禮物。星辰叔,你對血紗的期望一直太於過高,而我也與你一樣,對他有著很高的期望,這一次就是他呆在神護及對神護做出點貢獻的時候了,如果他真的是外界所傳的那種笨蛋,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就此結束。」

    「年青人總喜歡太衝動,我們之間合作期限我不會因此而斷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最好,別忘了當初我們合作之時的約定!除此之外,我想你應該有更嚴重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吧?」

    「當然,……」

    已是傍晚時分,夙月星辰的別墅大門之外,黑色的小轎車之上,一個穿著黑色皮夾的少女坐在那裡,雙眼呆望著門內的高大建築,額頭銀白色的頭髮飄出了窗外,長到一米之餘,眼角那長長的睫毛如細絲,細眉如柳,卻微帶暗藍之色,發青的嘴唇上有一絲絲深黑的血絲,半邊右邊之上似乎從腦袋之上長出的青色蔓紋,那憂鬱的眼神透出一股少女們少有的柔情,尖細的耳脈在亂髮之中隱約可見,蒼白的臉色似乎從未在陽光之下暴露。在這夕陽即將垂落之時卻仍然是那樣的蒼白。

    「請問你要找……」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少女雙眼透出一絲殺氣,伸出靠在車窗邊的左手就把眼前的少年拖了過來掐在手中,她的面部表情在更換,雙眼中裝滿了仇恨,手中的少年被掐得臉色蒼白,額頭上的筋脈一根根地膨脹了起來,對對方沒有惡意,少女這才鬆開了左手。

    「咳咳咳……」乾咳了好一陣子,夙月血紗才把自己的血脈蔬通,看清了眼前這個如電影裡『魔女『般的形象時,嚇得不得不退後了幾步,看著對方那帶著惡意的眼神,他右手摸著自己的喉嚨,不得不驚歎她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一陣涼風襲來,少女的長髮被風吹到了夙月血紗的眼睛中,那種被人摸過全身般的感覺讓夙月血紗又退了幾步,車門被打開,少女起身走了出來站在夙月血紗的跟前,比血紗矮上一個頭的她卻仍然沒有降低她那用眼神就足以殺死人的氣勢。

    「你是……」看著對方那裝飾,夙月血紗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不是普通人且體內有股與伊比同樣的氣息傳過來,「你是不是迷路了?」夙月血紗不知道找什麼話來應付眼前的情況,她的美貌她的氣勢壓得他快透不過氣來,這種強悍的能力夙月血紗第一次才感受到,難道因為對方是女人才會有的嗎?夙月血紗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我來……」少女那嘴角都沒有動過就發了聲音,夙月血紗想到了伊比也同樣這樣做過,只不過寇宛伊比只是在心靈上與他人溝通,而此人卻是真正地發出了聲音,夙月血紗露出了了尷尬的表情,問到:「你會腹語?真了不起。」

    「警告你……!」又是三個冷冷的字從少女的嘴唇中發了出來,夙月血紗嚇得發呆地表情站在原地不能動彈,對方在用什麼能力在試探自己他很清楚,可偏偏是個女人,夙月血紗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有用了,……「像你這種鼠輩如果再敢阻攔我!我就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這似乎是殘留在腦海中電影中的餘音,當夙月血紗頭腦清醒之時,眼前的少女和車都已經消失不見,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夙月血紗朝四處望了一眼,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出現在這周圍。

    回到家裡,洗手間前的鏡子裡,夙月血紗看著自己脖子上那還殘留的紅印,他伸出右手敲了敲頭,說到:「不是白日夢!是真的存在!……她到底是什麼人?我阻攔過她什麼?……」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拿了一些要穿的衣服又往神護走去。

    能唯一解決他心中疑問的人只有一個,已經是七點,夙月血紗洗完澡換上了自已在家裡穿的白色襯衫坐在寢室內的沙發上,因為衣服供應不贏只好這樣做了,在這個班級之內恐怕也只有他會覺得衣服供應不贏,一天之內也不知道誰又攻擊了自己,看在同學的份上又找不出『兇手』夙月血紗也只有這麼認了,恐怕全世界就只有他這麼一個乖孩子了。

    他知道大家晚上都不會在學校的食堂內就餐,都跑到外面放鬆一下,白天的『工作量』明顯增多,今天一天從上午的穿越火線到下午的跳泥溏,弄得大家都不像個人樣了,現在能力上能急著提上來只有把體力上弄得再硬一些,讓大家也感受到一點緊迫感。

    走在南部的商城街道上,夙月血紗雙手放在口袋裡,風吹得都覺得有些涼,他時而閉上雙眼試探著從哪裡可以找到伊比的位置,要知道那個『魔女』是什麼人只有問他了。

    在一家燒烤店內,寇宛伊比雙手放在大腿之上,看著夜音一個人用鉗子烤著那些黃辣的肉,雖然是香,但對他來說的確是一種煎熬,雙眼被煙熏得都快睜不開了,但看夜音那麼津津樂道地燒著他也不好意思離開,只好硬著面子坐在她的對面,而旁邊兩側的尼冰和希寧的表情比伊比好多了,因為早上伊比提過的『四人約定』,結果之後還真的把大家都給找來了,四個人坐在一個方桌前,離公路很近,是個很顯眼的位置,異能班的其他人則很近人情地去了其他店吃,不願意打擾到他們。

    「好了,差不多可以吃了,……」夜音夾了一大塊牛肉就朝伊比眼前的小碗中放去,看著伊比笑道:「你先吃,看看味道怎麼樣?」

    「這個?」伊比看著眼前的夜音,雙眼不敢往碗中看,頭上開始冒冷汗,這可能是他近百年來最覺得頭痛的事情了,希寧見他那為難的表情,說到:「伊比,你怎麼了?胃口不好是不是?」

    「呵,……怎麼說呢。」寇宛伊比輕笑著,右手緩緩地拿起了筷子,就在他準備夾肉的時候,夜音伸出右手把他眼前的小碗拿了過來,夾起就往嘴巴裡一塞,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後朝伊比大吼道:「有這麼害怕我做的東西嗎?真是的,又不會有毒,你們不吃我一個人包好了,……」

    「喂,我可沒有說不敢吃啊。」尼冰大膽地拿起了筷子夾著肉就吃了一塊,吃完之後大叫到:「哇!……」嚇得大家都全身抖了一下,希寧吃驚地問到:「你又怎麼了?」

    「呵呵……」夜音滿口是肉地看著尼冰傻笑了幾聲,然後問到:「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沒沒……沒有。」尼冰半邊僵硬的表情微微動了一下,許久才說到:「其實……說句實話……味道很不錯。」

    「真的嗎?」夜音激動得雙掌拍桌而起,那聲音叫得周圍的人都朝她望過來。

    「幻覺!無視。」希寧輕聲說了一句,尼冰忙裝作一副認真吃東西的樣子,而伊比也凌模作樣地低下了頭『認真『地喝著水,夜音還不明白什麼事,當她左右望了望時才知道自己有多失禮,坐了下來朝伊比笑道:「喂,尼冰都說味道很不錯了,你也應該嘗一下吧。」

    「哇哦!好一個四人約會啊,……真是很般配啊。」卡加一壟的聲音從夜音的身後傳來,夜音一聽火就大了,把頭扭到背後看了一眼,見卡加一壟一個人走了過來,也不覺得太好奇,只是解釋道:「我只是過來負責吃東西的,別誤會。」

    「或許是我需要些行動來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寇宛伊比像幽靈一樣閃到了夜音的身邊,瞇著半雙眼睛看著夜音,嚇得夜音覺得自己的臉突然好火熱,伊比的頭朝自己臉上的某個部位伸過來,夜音睜大了雙眼盯著他那紅嫩的嘴唇,她覺得自己的腰好酸,因為她的頭在迴避,不停地往後縮……

    「好了,不需要證明給我看,……呵,……」卡加一壟打斷了即將要到來的好戲,讓一旁期待的尼冰口水都嚥下好好幾下了,伊比挺直了身子,朝卡加一壟笑道:「我要證明的不是給你看,而是為我自己。」

    「寇宛伊比!你……」夜音握緊了拳頭,看著伊比那一臉溫和的笑容她又恨不下心來,從第一次見到他以來就覺似曾相識,那種似乎被埋沒了數萬年的記憶在腦海中殘留著不去卻又回憶不起,在這個集體之中,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夙月血紗之外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完全能信任的人只有寇宛伊比,難道是因為他與血紗之間的關係太過於密切所以才會這樣嗎?夜音給了一個自己很否認的答案,……

    「一個可以保護我的人?」夜音的腦袋中不停地冒出了這樣的字來,從進了神護之後,與血紗的相遇與伊比的相遇,伊比給她的感覺都是那麼非凡,呆在他的身邊她真的可以完全地放心地不用感受周邊的威脅,呆在他的身邊她可以感受到這個世界是安全的,沒有一點點可以壓力感,為什麼這種種奇怪的念頭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呢?夜音好想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可這種奇怪的答案叫自己怎麼能找出來呢。

    「你剛剛準備對夜音做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穿耳而入,夜音從自己的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看著夙月血紗站在自己與伊比的中間,卡加一壟的離去她都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血紗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看著夙月血紗那有些生氣的表情,夜音忙解釋道:「沒什麼?他開玩笑而已。」

    「我是認真的哦。」伊比一副小孩子的語氣說到,氣得夜音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又忙看著血紗解釋道:「伊比最近有問怪怪的,別理他,我和他之間……」

    「是我多想了,……」夙月血紗突然露出一臉笑臉說道,夜音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說的多想是指什麼,「你們四人約會的確需要些氣氛,夜音,不好意思了,你們繼續,……」夙月血紗說完就要走開,夜音被氣得兩眼冒火花了,從沒有見過有人像他這樣『識像』過,寇宛伊比在一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過看到夜音那恐怖的表情,他快速地走到了夙月血紗面前,說到:「夜音多烤了不少的肉,你也來幫忙吧,聽說口味還不錯。」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夙月血紗瞪大陸雙眼低聲冷道,伊比仍然一臉笑容地看著他,低聲道:「別忘了我只喝血,你想讓我喝她的血嗎?不想的話就過來幫我,……」

    「喂,你們在說些什麼啊?」尼冰坐在方桌前大叫到,希寧起身使走開,說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我們換個地方好了,……」

    「哦,……」尼冰輕聲應了一聲,朝夜音大叫到:「喂,你們三個記得不要浪費糧食啊。」

    「當然不會浪費。」伊比笑道,「夜音,你要去哪裡?」夜音踮著個腳尖還沒有走三步便被發現了,她縮著個頭像個小偷一樣站著,夙月血紗轉過身,無奈地走到方桌旁邊,看著伊比把夜音給提回了桌旁邊,還真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地輕鬆啊。

    夜音挺直著身子坐著,左右一邊是伊比一邊是血紗,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安靜了,過去見到夙月血紗便有話題現在可是連個打招呼的字眼也說不出口了,伊比拿起了筷子,夾著桌上的肉朝夙月血紗面前的碗中堆去,堆得老高,笑道:「快要進行比賽了,你要好好補充體力,多吃點肉,夜音烤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伊比!」夙月血紗盯著他在心裡叫到,他知道伊比能聽到自己的心聲,所以才採用這種不讓旁人聽到的做法,可伊比這傢伙裝聾作啞地坐著喝著水一點反應也沒有,氣得夙月血紗拿起釵子釵著肉往嘴巴裡送,那每一口都是狠狠地咬下去,好像要把伊比撕成碎片一樣,突然頭上被什麼重重敲了一記,夙月血紗反應過來時,見夜音手中正拿著一根筷子,如果沒錯的話那麼剛剛的兇手絕對就是這根筷子,夙月血紗見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吃驚地問到:「夜音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烤的東西有那麼難吃嗎?」夜音突然站了起來大吼道,嚇得夙月血紗剛放進嘴巴裡的肉都不知道該是咽進去還是吐出來,好像自己吃錯了什麼東西似的,現在才想起了給予她一些評價,難怪尼冰常說女人不好應付,夙月血紗一直認為那是錯誤的,因為與他一起長大的夜音就絕對是個例外,現在看來這個例外也快成為不現實了。

    「真的氣死我了,……」夜音一副吃了火藥似的離開,寇宛伊比和夙月血紗都呆望著她,不明白之前那樣地『玩笑『都沒有認真,為什麼突然又點中了要害。

    「伊比連舌頭都不碰,血紗吃得那麼費勁,真是我的問題?」走在回女生公寓的路上,夜音撓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想了半天她搖了搖頭說到:「不可能,其它的我不會,但這個我絕對是內行!唉喲!」才說完便踢到了一個石頭之上,踢得她自己朝前面撲了下去,腰都閃了,痛得她不得不伸手捶著地面叫到:「連該死的石頭都欺負我!」

    「你是故意來找我的?」寇宛伊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血紗笑道,夙月血紗雙眼瞪得老大,把桌上的火關掉,說到:「下午回家拿衣服,見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你是不是認識她?」

    「奇怪的女人我見過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還是說你看中的女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訊息?」伊比仍然一副玩笑的表情說到,夙月血紗朝周圍的人看了一眼,見沒有熟人,輕聲道:「一個跟你有同樣氣息的女人,……」

    「跟我擁有同樣的氣息?」伊比一聽,不敢再玩弄下去,漸漸地,他在腦海之中開始尋找著那樣的一個人,夙月血紗繼續首:「她給了我一個警告!」

    「是什麼?」

    「很奇怪的話,說如果我再阻攔她她就殺了亞太所有人,……」

    「呵,沒想到終於浮出水面了。」從寇宛伊比臉上那冷笑看來,夙月血紗能斷定他認識那種奇怪的女人,可等了關天寇宛伊比朝他說到:「沒有想到事隔數萬年的爭奪戰爭又要重演了,呵,這一次讓我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呵呵……」

    「你認識她?……」

    「不認識,……」

    「那你……」

    「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第三族的人。「伊比解釋道,夙月血紗當然不明白什麼種族之類的故事,他從來都沒有問過伊比關於伊比家鄉故事,之前是因為不想問所以才沒有問,因為不想關心那種只知道捉弄別人的爛人,而現在,有諸多的問題存在腦海之中,而且還影響到了他的生活,叫他怎麼能按耐之住內心的那股寂寞的衝擊感,壯大了膽子說到:」我想跟你賭一場。」

    「嗯?」伊比看著水杯中的水,低語了一句,似乎沒有把血紗的話放在耳裡,夙月血紗伸出右手就把他手中的水杯搶了過來重重地放在桌上,冷道:「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我?當然不是我。」伊比裂開嘴唇笑道,血紗真是敗給他了,竟然到了問這麼重要的問題都被他無視了,真是個讓人火大的傢伙,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夙月血紗拿過桌上的鉗子就朝伊比的右手上重重地打去,這倒是出了伊比的意料之外,他根本沒有迴避,右手上被鉗子穿了個血內模糊的洞,寇宛伊比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嘴巴裡發了一聲低呤的痛苦叫聲,夙月血紗把鉗子拿到冷道:「現在你該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要跟我賭什麼?」伊比一臉正經地說到,右手緩緩地握成了拳頭,傷口快速地消失在血紗的視線之內,夙月血紗看著鉗子上的血也漸漸消失,好奇地不禁說到:「為什麼你的血也跟著消失了?」

    「我體內的血不能再浪費了,所以與別人不同。」伊比解釋道,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表情,這讓夙月血紗有些不習慣,或許在之前,伊比可能會一臉殺氣地投過來一個讓血紗發毛的眼神,而此時這傢伙竟然老實多了坐在他的面前沒有一點異常舉動。

    「伊比,……」周圍的燈紅酒綠,夙月血紗和寇宛伊比兩個沉默了很久,夙月血紗決定要探索伊比身上的所有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對伊比產生的戲劇性的轉變,或許是之前伊比對他的幫助太過於多了吧,天天呆在這個希奇古怪的傢伙身邊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全,一直想提升自己的能力這個血紗很感激,但為什麼伊比曾經告訴他這個亞太上的能力都是伊比所溢出來的呢?

    「你想要知道的事,在我打敗樞木炎之後我會全部告訴你!」

    「不是已經比試過了嗎?……」

    「如果你這次輸給了樞木飛飛,你就跟著樞木炎一起去死好了。」寇宛伊比說完站了起來,一臉無神地說到,夙月血紗的腦子裡想到了一個人來。

    「樞木飛飛?」夙月血紗吃驚地叫到,昨天晚上才見過面怎麼想那麼久才想到呢?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著伊比要離去的身影血紗問到:「我和樞木飛飛……」

    「別忘了我可以預言未來。」寇宛伊比的聲音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夙月血紗呆坐在方桌前,不知道伊比真正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對未來的事情都可以預言,為什麼他還活得那麼累呢?從外表之上來看根本沒有必要找別人幫忙,為什麼他會找上自己呢、在某醫院門邊,夙月銀貞戴著帽子穿著一身秋天的風衣從裡面走了出來,要不是那帥氣的臉蛋被遮住了一定比他此時的裝扮更加讓人注意,他坐上了自己的闖篷跑車上,雙眼緊握著方向盤,用力地敲了一下,許久才把頭抬起來,歎道:「難道真是我們的日子過得太安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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