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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亞太危機 37君子.承諾 文 / 夜印

    37君子.承諾

    這個下午,大家在異能班的訓練場上已經整理好了隊伍,二十二個人站成了兩排,大家按高矮順序站成一排,這其中當然也有不是自願進來的,但學校答應這次比賽之後就可以按自願的意思回到原來的班級,所以大家也只能暫時忍耐一下了。

    第一排是:卡加沙沙、艾尼夜音、卡加辰辰、卡加元尚、卡加風笛、山卓本月、歐陽明成、瑪琳希寧、玄哲千宙、玄哲諺塵、卡加一壟。

    第二排是:歐陽長慶、卡加任香、夙月藍亦、寇宛伊比、夙月血紗、玄哲雲凡、海末尼陽、樞木慧、海末尼冰、夙月銀貞、田野至沿。

    山卓吉亞站在他們的前面,銀貞站到了卡加一壟的旁邊,以隊長的身份,卡加一壟退到了第二排的排頭,銀貞站到了玄哲諺塵的身邊,這樣隊整理完了,山卓吉亞在心裡歎道:「這才是神護的最強小隊啊,一線希望孝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了。」

    站在夙月血紗身邊的玄哲雲凡雙眼的餘光盯著卡加任香看了好久,之前來的時候,與伊比同行,當他看到了卡加任香的時候才徹底相信伊比所說的話是真的。「竟然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同時活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感覺不到夜印的氣息,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玄哲雲凡閉上了雙眼,在心裡想著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寇宛伊比的話,那傢伙深沉的表情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橛的秘密呢?

    「與異源的比賽是在二周之後的週五,採取公正公開的方式進行,裁判是總負責培養異能戰警的馬裡恩傑,……」山卓吉亞開口說到,引起了同學們一陣驚歎之聲。

    「馬裡恩傑?聽說自從他祖父死後,從小就有參與政治活動,如今的年齡也不超過二十歲,不過都有好幾年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了,怎麼又突然冒了出來?」銀貞好奇地問到,他對這個社會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瞭解一些,只有有太多的事情都找不到答案。

    「沒錯,馬裡恩傑已經有八年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了,他的祖父馬里長川是前二屆的總統,被謀殺之後他被馬裡家族中的人哺養,當時還只有三歲,最後一次出現在電視上是在他十歲那年的總統選舉,當時的他被不少人給擁戴,但還是以票數少於馬裡傑特而落選,之後便退出了政壇,而近幾年他突然回來了宣佈要實行他祖父的夢想,保護亞太的安全培養頂尖的異能高手而再次出現,……」

    「恐怕是想得回他的總統位置吧?」樞木惠笑道。「只有十七歲的他能幹什麼,呵……」

    「聽說他掌握了亞太上最強大的財力與權力,……」明成道。

    「不管他是否能幹什麼,但只要你們能為他幹些什麼就代表他的成就有多大,如果想毀了自己的前途你們就不用參與這次比賽了,……」山卓吉亞瞪大雙眼冷道,大家都冷清著臉目視前方,對這次難得的機會不想再失去。

    「我知道學校做出這樣臨時的決定對你們之中的某部分人來說很不公平,即使你們不願意……那也請你們認真地完成這一次的重任,……」山卓吉亞說完,原異能班的同學們通通都彎下了腰低下了頭,異口同聲地說到:「拜託了!」

    大家強悍的氣勢剎那間感動了之後所進來的八個人的心靈,他們之中之前有的只是被學校所挑而進來,而有的只是為了保護某個人而進來,而有的只是個人意氣用事想挑戰一下他人才被選了進來,而真正地想為這個異能班進行下去的人沒有過,連那種念頭或許都沒有吧。

    時間也緊,加上異能也並不是那快就可以提升,也只有兩周的時間,山卓吉亞乾脆就讓他們與普通班一樣從最基本的開始訓練,這個下午就練習了兩個動作,正立、稍息!要把他們之間的那種共同的氣勢給練出來才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如果一個團隊一點氣勢也沒有,一進場就輸了三分之二,也差不多完全輸掉。特別是在異源那樣的隊員面前那更是讓人輸不起的大場合。

    站了一個下午,整整六個小時,從二點到八點,大家分明感受到了體力上的不支,過去從二點到五點半的普通班學生現在加了一個半小時,大家有些不習慣,更何況是之前什麼都沒有練習過的異能班更是讓人站得受不了,女生們更加地難。夜音最近心裡壓抑的許多的情緒而在這個時候還要加緊地練習,對她來說更是一種負擔,除了三個人之外沒有人看出她是在硬撐,要不是看到她快要撐不下去了山卓吉亞才不會這麼叫停,而沙沙,這個體弱的小女生,一直都是這樣撐過來的,不管多苦多累,她告訴過自己都不要倒下去,這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信念,不能在這場仗中就失去;卡加辰辰和瑪琳希寧這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在普通班出色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山卓吉亞才會答應讓他們轉進來,一是因為異能班的女生少,二也是為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

    大家都接二連三地離去,山卓吉亞看了一眼夜音的蒼白的臉色,他故意先行離開,現在的他已經瞭解了不是他這種年紀的人能解決的事情,很自覺地做法啊。玄哲雲凡呆在原地仍望著卡加任香,腦子裡還是覺得匪夷所思,直到卡加任香的離開他的目光也沒有跟丟過。

    「不用特意去引起他的注意,卡加夜印應該快找到他了,……」又是伊比的聲音,玄哲雲凡舒展的眉頭又皺緊了,沒有想到伊比那傢伙竟然如此地『關注』自己,實在是太不爽了,而且總是用這種不動嘴的方式進入他的心靈,他們之中隔著夙月血紗,而夙月血紗已經離開了,因為太累了吧,被風笛拉著一起走了。

    「夜音,你看起來很需要休息,……」寇宛伊比突然又發出聲音,關心地向站在前面一排的夜音走去,夜音低著頭緊閉著雙眼,她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累,過去的那股勁不知道都跑到哪邊天去了,現在的她真是對比賽的大事都一點提不出興趣來。

    伊比才走近,夜音就已經暈倒下去,直撲伊比的懷中,玄哲雲凡靜靜地看著他那『裝出』的好人心,伊比伸出右手張開手掌放在夜音的額頭之下,輕聲道:「好好睡一下吧,對不起,讓你背負太多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玄哲雲凡吃驚地叫到,他可是看得出伊比在動手腳,看著夜音完全睡著在伊比的懷中,玄哲雲凡還是一籌莫展地看著伊比,問到:「你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欠她的太多了,……」伊比輕聲道,把夜音抱了起來,玄哲雲凡快速地走到了伊比的前面,冷道:「難道『天災』的事情真的跟夙月血紗有關?」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伊比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玄哲雲凡的面前,玄哲雲凡垂下了頭,想不敢相信事情真的與夙月血紗有關,只要與寇宛伊比有關的事情他都能想到夙月血紗那傢伙,看似什麼能力都沒有卻體內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天黑了,空蕩蕩的訓練場上一個人影也沒有,玄哲雲凡仍坐在地上,他很喜歡黑夜,特別是在有星星的夜裡,從小被迫離開了家裡,在外面生活的他習慣了沒有同伴在身邊,什麼飢餓的日子寒冷的日子他都經歷過,除了伊比外他可是比他人經歷過更多,有時候他也很矛盾,渴望得到朋友,得到一些感情,他曾多次改變過自己的性格,從幾歲時那看不慣就把對方給毀滅掉到,為了得到某人的歡心而隨時去更變自己的性格,這些彷彿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一個人的時候又會變成幾歲的他,那雙靚麗的雙眼中看不到一絲柔和的神情,全身所散發的氣息都是一種防備狀態,似乎隨時著準備與攻擊他的人戰鬥,在這個地陌生的地方,他感到周圍有一股恐懼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但是世間的太平卻讓普通人感受不到。

    男生公寓裡,夙月血紗一個人呆在浴室內,穿著制服坐在地上,頭上的水沒有關掉,除了身體上的髒外,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更加地骯髒,腦子裡缺損的記憶讓他丟失了太多的東西,他好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到底伊比消除他的記憶是為了什麼,內心的不安因素讓他的情緒越來不穩定,加上夜音的父母突然離逝與玄哲雲凡再次相遇之時的言詞,都讓他覺得天災的事情與他有關,但那種可能他堅信著不可能會發生,畢竟他覺得自己連高手都算不上,……

    夜音所住的寢室的電話叫了好幾聲了,大家都在洗去一個下午所積累下來的疲勞,都沒有理睬,而唯一沒有洗澡的夜音卻因身體太虛弱暈迷不醒被伊比送到了床上,現在睡得正『香』,就連沙沙沖完涼之後看到床上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到外面的電話叫聲,卡加沙沙走了出來拿起電話,接道:「喂,……」

    「這裡是門衛室,有人找艾尼夜音,請她下來一下,……」

    電話掛斷了,沙沙走回了房間,來到了夜音的床邊,她只是以為夜音很累所以想睡覺,伸出右腿朝夜音的背部踢了幾腳,輕聲道:「下面有人找你,快點起床,……」

    見夜音沒有反應,沙沙在腦子裡想了一圈,突然叫到:「夜音,你爸爸來了,……」

    半響沒有動的夜音突然全身顫抖了一下,她睜開了雙眼,抬起頭望著沙沙的笑臉,叫到:「我爸?我爸爸……」她又睡了下去,父親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來呢,一定是幻覺,夜音在心裡想著,不想再理睬,畢竟別人沒有必要知道她家的家事,死人對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成了習慣了,自從普通人得到了一種能力之後。

    「唉,……」沙沙歎著氣,坐在自己的床邊,說到:「下面有人找你,叫你立馬下去,如果不想下去,我現在就給你打電話叫他們離開,……」

    「不用了,我去,……」拖著重重的身體,夜音從床上爬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走到門邊,又停下了腳步,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迷惑,想了半天才說到:「還沒有吃晚餐吧?沙沙.」

    「嗯,沒有,……」沙沙應了一聲。

    夜音這才確信自己沒有睡多久,可為什麼連自己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了呢?拍拍發暈的腦袋她朝樓下門衛室走去,還離門衛室十米之遠,夜音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叫到:「艾尼夜音,艾尼夜音!……喂,這裡,……」

    「樞木飛飛?」夜音腦子裡想起了一個恐怖的名字來,她眨了眨大的眼睛,正在好奇那丫頭為什麼沒有衝進來時,卻看到了樞木飛飛旁邊還站著的一個男人,「艾尼月君?他怎麼會在這裡?……是晚上了吧?」夜音帶著好奇的心情向前走了去。

    在女生公寓前,艾尼月君與樞木飛飛倆人就站在那裡,已經秋末時節,大家都已經穿上了兩件衣服,夜音才走近,樞木飛飛便一把跳了上來摟著她的肩膀笑道:「好久不見了,老朋友,……」

    「校長,你怎麼來了?」夜音朝艾尼月君問到,樞木飛飛瞪大了雙眼叫到:「喂,無視我的存在你太可惡了吧?」

    「才一天不見,有什麼好叫的!」夜音也瞪大雙眼吼道,似乎見到了樞木飛飛她就特別地有精神一樣。看著樞木飛飛那漸漸豎起來的頭髮,艾尼月君忙走到她們之間,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個算我求你們了,別叫了好不好?」

    「叫你的頭啊!」艾尼月君才說,便被兩個女生異口同聲地吼了過來,嚇得他的笑都僵硬了在了臉上,之後,兩個女生又都笑了出來,緊緊地摟在了一起,夜音更是連眼淚都出來了,摟著飛飛的肩膀笑道:「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來這裡找我?」

    「因為校長說有事情要找你,我就跟過來了,……」樞木飛飛笑道。

    好一會兒,等她們都安靜了下來,艾尼月君才準備好了演講的準備,夜音把淚水擦乾,問到:「校長,是不是我父親之前交代了你什麼事情,……」

    「嗯,……」艾尼月君點了一下頭,樞木飛飛吃驚地叫到:「夜音你怎麼知道?」

    「其實…我只是想傳達你父親一個心願,他真正想讓你幹的一件事,……」艾尼月君看著夜音嚴肅地說到,樞木飛飛嚥了一下口水,似乎即將要聽到這個世界上最驚奇的事情,夜音也睜大了雙眼看著艾尼月君,說到:「他真正想讓我幹的一件事情?……醫生?」

    「不是,……」艾尼月君搖了搖頭,「是找一個可以保護你的人,一個可以真正給你帶來幸福的人。」

    「什麼意思?」夜音沉默了三秒之後問到。

    艾尼月君伸出了右手向夜音的腦袋上摸來,像在對待自己的小孩子一樣溫和,在這手掌之上有著父親般的感覺,夜音的淚水又忍不住掉了下來,艾尼月君放下了手,輕聲道:「桑士一直讓你轉校的原因是希望你在學校中可以找到一個真正保護你的人,而這次被迫讓你離校那是因為他認為你在神護中能找到可以保護你的人,所以他想考驗一下那個可以保護你人到底會是誰,另外如果沒有的話,他希望你遠離那些貴族……」

    「為什麼我要受保護,……」夜音嘶啞的聲音打斷了艾尼月君的話,她伸出雙手抓著艾尼月君的衣服踮起了腳尖問到:「校長,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受保護?為什麼我要被人保護?為什麼你們都要我離貴族遠一點?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爸媽為什麼會突然死掉?為什麼他們不親自告訴我這些?……」

    「夜音,……」樞木飛飛站在一旁都開始有心痛,她把夜音拉了回來扶在手上,眼淚也和夜音一樣掉了下來,艾尼月君垂下了頭,有些事情他不能說出來,他也有苦衷不能告訴夜音,只是他所說的話他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畢竟那也是她父親曾經想要做的事情之一,只是已經沒有了機會而已。

    這個晚上艾尼月君住在神護的貴賓樓內,樞木飛飛也視為家屬留在了這裡過夜,因為第一次來,之前好不容易才讓夜音冷靜下來,說好等下一起出去走走,也算是為了緩解她的情緒吧,其實她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看一下神護內的異能學生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之前也有夜音提過的一個人——寇宛伊比,不明不白之中怎麼對他產生了無比的興趣。

    洗了澡,換上了另外的制服,夜音叫上了沙沙一起出來,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好朋友都介紹給沙沙這個內外的小女孩,說到底她自己也並沒有比別人大多少。

    在南部的商城,在晚上大家經常來的地方就是這裡了,樞木飛飛一個人跑到了這裡來,看到了那麼多吃的東西,口水直流,像她這種富家千金一出門身上有的就是『米』,可這一次大大地不同了,私自離開了星苑女子學院,被她的父親已經把所有的資金都給封殺了,還有她有個好『哥哥』這才讓她這個調皮色微微地安靜下來,為了能完全和解她和家裡的關係,她不得不跑回了學校與校長艾尼月君商談一次,艾尼月君與樞木飛飛的父親有著很深厚的交情,就如艾尼桑士一樣放心地女兒交給了他管教,可惜啊,恨鐵不成鋼。

    一路上,夜音低沉的情緒讓沙沙的心情都變得難過起來,這些天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不明不白地離開又不明不白地回來,這些天外面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似乎她是在同情別人一樣。十五分鐘之前,夜音回到寢室的時候,她眼角還殘留著淚水,今天一天整天也是見她勉強地撐著笑,真是讓沙沙有些傷心了,她可是把夜音放在自己心中很重要的位置上。

    好不容易到了南部商品城,夜音才打起了精神,她朝自己笑了一下,要保護平常心對待眼前的一切,不能像別人一樣被眼前小小的障礙物給蒙蔽了雙眼,她告訴自己能進神護就不是一般的人,就不應該有一般人的作風!

    入口的路燈之下,一個人影萎縮地坐在那裡,一副衰到頂的表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樞木飛飛,因為身上沒錢,所以只能乖乖地坐在這裡等夜晚過來給她買吃的東西,像一隻等著主人回來餵飯的寵物一般可憐,這種現象在她的人生之中出現的機率應該是零才對,可沒有想到死過一次的人復活之後竟然還會遇到如此待遇,她覺得自己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回過頭來想想,並不是那麼可悲的事情,又遇上了好多的好玩的事情交上了夜音這樣的知已,她又覺得這些值得了。

    一根香香的牛肉遞在了樞木飛飛的眼神,她眼睛轉了幾圈,看著那紅辣辣地肉,她的口水都流了出來,她正準備伸出手來拿時,腦子裡突然奔出一個念頭來,「我現在是乞丐嗎?」她收回了手抬起了眼皮朝眼前送她牛肉串的男生看了一眼,見他正瞇著半隻眼睛看著自己,一副『好人』的模樣,樞木飛飛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

    「伊比,你在這裡幹什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樞木飛飛朝左邊已經趕到的夜音看了一眼,高興地尖叫了起來:「原來是熟人!……謝了!」搶過寇宛伊比手中的牛肉串就向夜音跑去,右手摟著夜音,左手拿著吃的,一口便搞定,她笑著伸出左手中的木棍指著寇宛伊比說到:「他…!」

    「啊?」夜音不明白她將要幹什麼,只是指著伊比好久也不放下左手,寇宛伊比禮貌地笑道:「初次見面,我是寇宛伊比,你是夜音的朋友吧?真是太巧了……」

    「啊?初次見面!」夜音翻著白眼,想到前不久伊比突然跑到女子學院叫她不要往外跑還說了一堆有用沒用的廢話,還把樞木飛飛的記憶也消除,真不知道他在玩哪個國家的遊戲。

    「長得不錯!」樞木飛飛一臉嚴肅地說到,放下了左手,點了點頭,卡加沙沙見她那熊樣,朝夜音問到:「她真是你朋友?」

    「喂,你在說我壞話,我可是聽到了!」樞木飛飛又把目光放到了夜音右邊的沙沙身上,頭上的頭髮漸漸豎了起來,似乎聽到了別人說她不配做夜音的朋友的壞話,怎麼能叫她不生氣呢,沙沙冷不住輕笑了一聲,夜音忙把沙沙推到了伊比的身邊,笑道:「我們還是先進去吃點東西吧,一個下午都沒有進食了。」

    說完牽著樞木飛飛的手向裡面的夜食店走去,樞木飛飛詭異地笑了一聲,輕聲道:「寇宛伊比?你的前隊長對不對?……」

    「呵呵,是……」夜音見她那帶著『色色』的表情,腦子裡一定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念頭,寇宛伊比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樞木飛飛的身邊,輕聲道:「而且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

    「啊?是真的嗎?」樞木飛飛似乎聽到遼個星球上最震撼的事情,張大了嘴巴叫到!雙眼看著寇宛伊比都不想合上了。

    「嗯,是真的!」伊比一臉壞笑說道。

    一旁的夜音真是看到眼裡罵在心裡,「寇宛伊比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故意逗飛飛還是真打算追她?「「你該不會是來相親的吧?」一旁的沙沙一盆冷水潑到了樞木飛飛的心窩上,氣得睜大了雙眼朝夜音吼道:「你怎麼會交這種型的朋友?」

    「呵!」沙沙真是為夜音交到了一個白癡朋友感到遺憾啊,夜音只是露出一臉無奈地笑粘著雙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找了個寬大的地方坐了下來,吃上這裡美味的燒海螺和烤青魚讓樞木飛飛都不想離開了,寇宛伊比只是要了一杯水呆坐在那裡看著她吃像像狼般,而夜音也並沒有落後什麼,沙沙瞪大了雙眼看著樞木飛飛眼前那一杯『垃圾』時正準備問夜音為什麼會交上這樣的朋友,誰知把目光移到夜音的身上時,夜音眼前的『垃圾』比樞木飛飛的還要多上一斤,她翻著白眼長歎了一聲,伊比笑道:「飛飛,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繼續吃哦。」

    「嗯,當然不夠!」樞木飛飛邊吃邊叫到,一點客氣的語言也不說一句。

    「你們倆人的胃裡裝的得壓縮袋嗎?怎麼這麼能吃?」沙沙抱起了雙手,又是一盆冷水潑了過來,夜音忙抬起了頭把手中的鉗子放好在眼前,朝沙沙笑道:「沒辦法,我突然覺得很餓!」

    「是因為有人跟你搶,所以才覺得胃口大,呵呵……」樞木飛飛咬著一根魚骨笑道。

    寇宛伊比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夜音,溫柔地說到:「如果還很餓的話,我給你去拿兩條大魚來……」

    「哎不用了!」夜音嚇得忙伸出雙手抓住伊比的左手,寇宛伊比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下來,伸出右手,把夜音的雙手拿開,冷道:「你的手……好涼!」

    「是嗎?」夜音把自己的雙手快速地收了回來,朝背後的制服上擦了擦,她知道伊比說的是什麼,她的雙手冒冷汗,這對她過去做猛烈運動都不會冒汗的她突然之間雙手會冒冷汗,是個不祥的兆頭!樞木飛飛的動作慢了下來,她當然知道夜音是為了什麼事情才會變得這麼安靜又脆弱!而沙沙隱約之中也感受到了他們三個人在隱瞞了她一件事情,且對夜音很重要的事情。

    吃飽了喝足了,樞木飛飛覺得好興奮哦,在神護竟然這麼熱鬧,真不像是在異源,進去裡面一片安靜,大家都各執清高,同班同學也可能不認識幾個,這裡到處都充滿了家的溫情兄弟姐妹的溫情,是個非常不錯的地方,比起她過去的生活更加有趣多了,挽著寇宛伊比的右手,要是不知情人還真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呢,著在伊比左邊的夜音不時朝寇宛伊比望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說:「怎麼都不注意一下你們的行為呢?」可伊比這傢伙當作沒有看到一樣仍然與樞木飛飛有說有笑地,一旁看著的沙沙越看他們倆個就越覺得礙眼。

    說好現在去商城內部買一些紀念品準備明天離開,在商場賣衣服的地方,沙沙看到了希寧正站在男士服裝的旁邊呆望著一套黑色的小禮服,站在玻璃的前面,瑪琳希寧的目光呆滯無神,見沙沙跟不上腳步,夜音回頭望了一眼,正準備叫,卻順著沙沙的目光看到,她也看到了希寧。

    「哇!那套衣服真不錯!」從樞木飛飛口中發出的聲音,夜音回過神時,樞木飛飛已經站到了希寧的旁邊,看她那出殼般的眼神就知道她會迷上這種型,她衝了進去,叫到:「老闆,這件我要了!」

    「不好意思,這件已經有人訂了!」是一個女服務員,也可以說是一個女生,神護的學生,普通班的學生在晚上是不用訓練的,所以可以到這裡來打打零時工,樞木飛飛頓時頭髮豎了起來吼道:「什麼?被人訂了?你們這裡只有這麼一件嗎?」

    「不好意思,的確只有這一件了,我們這裡的新款銷售一般是不會超過十個小時的,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現在預訂,不過要到後天才有!」

    「切!……」樞木飛飛氣得沒話說,沒有想到這個學校賣衣服銷量還這麼好,真是行啊,她走出了店門,朝寇宛伊比說到:「喂,衣服被人訂了,不能給你買了!」

    「沒關係,我有衣服穿。」伊比笑道,他就站在希寧的旁邊,他又輕問到:「衣服是你訂的對吧?」

    「已經不需要了,……讓你女朋友買吧。」希寧冷冷地說完後便離開,夜音正準備打招呼也沒有機會,夜音吃驚地問到:「希寧……她怎麼了?」

    「失戀了,……」伊比一臉開玩笑地笑道。

    「失戀?被甩了?」樞木飛飛抱著雙手笑道,「也難怪,長得這麼高就氣勢壓人了,有哪個男生會愛得了她這種型啊,可惜啊,也是個病人胚子。」

    「尼冰那麼喜歡她應該不至於會把希寧甩了吧?」夜音撓著下巴一臉猜疑,沙沙伸出右手就朝她腦袋上用力地一敲,說到:「都沒有開始怎麼可能會有結束?更何況尼冰那種人是求之不得粘在她身上不下來,不可能是尼冰。」

    「是他!」寇宛伊比突然伸出手指向了往上的電梯上的一個人影,不但是夜音就連沙沙也被驚得睜大了雙眼,同時叫到:「夙月藍亦!」

    「哇!」樞木飛飛往往對好事都會遲鈍半秒鐘,夜音朝她看了一眼,彷彿與見到伊比的第一眼相差無比,她雙眼沒有離開過夙月藍亦的臉,叫到:「好帥!……比樞木火火更有型!我喜歡!」

    「你是花癡嗎?」沙沙冷不住又要潑她一頭冷水,可這次樞木飛飛沒有大吼大叫,抬步就向電梯走去,說到:「既然是你們的熟人,我也應該認識一下,呵呵……」

    「喂,你……」夜音還來不及阻止樞木飛飛已經走上了電梯,夜音又瞪大了雙眼看著伊比吼道:「她跑了,你不去追嗎?」

    「除了夜音,我對誰都沒有興趣。」寇宛伊比瞇起了雙眼笑道,氣得夜音哭笑不得,一旁的沙沙倒是覺得挺好玩的,難得見到伊比會說出這種肉麻的話來,在這個帥哥雲集的班集內她也真希望有那麼一位白馬王子可以站出來向她表白,過去的她不敢這樣想,到了成熟的階段的女生誰不想為自己的第一次戀愛寫一個精彩的劇本。

    上面是書店,夙月藍亦呆在科學類的書架旁,帥氣的面孔招引了不少女性來此借書賞人,他的目光停在了書頁之中那些美食之中,因為爺爺的身體不好,所以他打算利用課餘的時間找一些關於健康飲食方面的書籍,希望可以幫助到爺爺。

    一本書突然從他的頭上砸了下來,夙月藍亦伸出右手,利用手中的書打向空中的書就朝書架上細縫中插去,書本像是從來沒有人動過一般整齊,他繼續看著自己的書,頭上又是三本書砸來,他把書放在左手之中,右手伸向空中,書本安靜地躺在了他的手上,樞木飛飛站在他旁邊的樓梯上,她不甘心,伸出大手就準備把上面一攔的書本都弄下來,夙月藍亦一邊看書,一邊把書放進了書架之中,開口說到:「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啊?注意到我了?……」樞木飛飛有些緊張地問自己,夙月藍亦把書合上閉上雙眼長歎了一聲,只見樞木飛飛所站了樓梯剎那間散架成了一塊塊木頭,她尖叫一聲和木塊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夙月藍亦已經消失得不知所蹤,當管理人員來時,把她從木堆中扶起樞木飛飛,還不停地給她首次,說三道四,樞木飛飛氣得直跺腳,吼道:「滾開!」衝出書架,夙月藍亦的身影就在下面三樓處的電梯上,手中拿著三本書,他抬起了頭朝樞木飛飛冷笑了一聲,氣得樞木飛飛恨不得跳下去殺人了。

    「喂,找了你好久,不要亂跑,等下你就不知道回來了。笨蛋。」寇宛伊比甜蜜的聲音回想在了樞木飛飛的耳邊,她回過頭,寇宛伊比伸出右手把頭髮睥木悄弄掉,輕聲說到:「你的計劃失敗了,看來有人又要像希寧那樣成為一族了……」

    「寇宛伊比!」樞木飛飛被寇宛伊比的話刺激到了心臟神經系統,握緊了雙拳,伊比仍笑著,迷人的笑容真是讓人下不了手啊,夜音見狀趕緊把樞木飛飛摟在手裡,朝伊比吼道:「我最恨落井下石的人了,伊比,你再這樣對待飛飛我對你不客氣!」

    「我看你比伊比還要更落進下石吧。」沙沙又是一句打擊人的話冒了出來,看夜音這傢伙明知道別人受了打擊還一副好人心的樣子把別人摟在懷中,她自己認為是在保護,而實際上她比伊比更加要打擊到人。

    「不用擔心,我約了一個人過來,你應該會滿意!「伊比那傢伙還死活不知道看別人臉色說話的表情,夜音恨不得要抽他一巴掌,可當她正準備為樞木飛飛出氣時,夙月血紗已經站在了電梯上來到了此層,寇宛伊比舉起了右手揮了一下,笑道:」這裡,血紗!「「不是吧?」當夙月血紗看到伊比那一臉『溫和』的笑容時,他的腦子裡想到了某個人來,心都寒了一半,真不敢相信寇宛伊比這傢伙不知道是本人還是分身,說到底也怪自己一直連這事都沒有問過。他提起腳步向夜音她們靠近,樞木飛飛頭上的頭髮平了下來,之前的氣還沒有消,只是瞪大了雙眼看著夙月血紗,夙月血紗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人了,竟然讓一個女孩子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看著伊比,心想:不會跟我消除的記憶有關吧?

    「夙月血紗,夙月藍亦是同輩的祖黨兄弟,夜音的男朋友。」寇宛伊比指著夙月血紗說到,嚇得夜音和血紗同時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叫到:「不要亂說!」

    「真的嗎?」樞木飛飛吃驚地叫到,然後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夜音說到:「難怪就是他?」

    「不是!」夜音大吼道,生氣地看著伊比說到:「寇宛伊比,快給我道歉!」

    「呵呵…,開玩笑。」伊比朝樞木飛飛笑道,一臉小孩子氣的表情,真是讓夙月血紗在一旁氣得要去掐他的脖子了,不過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他與樞木飛飛是第一次見面,沒有欠過她什麼。

    夙月血紗伸出右手抓過伊比的手拖到一旁,瞪大雙眼輕聲問到:「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我們很久沒有見了吧?況且這是我的自由。」伊比輕聲一臉詭異的笑容在血紗的耳邊輕聲道,「要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嗎?夜音的朋友…樞木炎的妹妹。」

    「樞木炎?」夙月血紗在腦子裡找了一下,想起了那個與伊比是同族的傢伙,他朝旁邊的樞木飛飛仔細地看了一眼,怎麼也不覺得他們倆個長得像,伊比輕笑道:「是樞木炎的結拜兄弟,能力不錯,去把她的能力弄到手吧。」

    「你!」……

    「喂,你們在幹什麼?」艾尼夜音見血紗揮起了拳頭,那臉色實在不是一般的黑,不禁在他下手之前插上了一句,樞木飛飛瞇著半雙眼睛看著夙月血紗,怎麼看也看不出夙月血紗這傢伙的能力,就如之前的夙月藍亦一般地難看出來,她開始在心裡猜疑著這次異能是否能否真的贏過神護恐怕真的不好說了,加上伊比那傢伙總是一副『可愛』的小孩子模樣,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更何況還是夜晚之前特別推薦認識的人選。

    夙月血紗放下了拳頭,朝夜音看了一眼就離開,卡加沙沙伸出雙手攔在她眼前,說到:「夜音很久沒有與我們一起玩了,一起來吧。」

    「對,加上夜音在異源的朋友也來了,何不一起多留幾分鐘呢。」寇宛伊比故意說到,走到樞木飛飛身邊,伸出右手把樞木飛飛摟在懷裡,一臉甜蜜的笑看著夙月血紗,「要不要跟我換一下你的女伴?」

    「寇宛伊比!」夙月血紗氣得只恨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把他撕成碎片,夜音突然笑了起來,讓伊比都有些分不清現實,沙沙連忙問到:「喂,夜音,你怎麼了?」

    「沒什麼,……」夜音仍笑著,她走到樞木飛飛的身邊,伸出右手把伊比摟在懷裡,本來就矮別人一大截還踮起個腳尖,夙月血紗不明白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連沙沙也傻了眼。

    「我忍你好久了!寇宛伊比!」突然從夜音嘴巴裡噴出來的幾個字差點把伊比的耳朵都叫聾,她雙手突然伸了出來掐著伊比的脖子,腳上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寇宛伊比鬆開了摟著樞木飛飛的雙手,怪叫了一聲,夜音那氣憤的表情看不到一絲要留情的意思,張開嘴巴就朝伊比的右手臂咬去!

    寇宛伊比痛得衰叫不已,樞木飛飛伸出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把他們分開,夜音絲毫沒有要鬆口的跡象,而寇宛伊比那傢伙的雙眼似乎已經睜不開了,夙月血紗嚇得忙上前把夜音拉開,叫到:「快鬆開,夜音!……他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

    可還是晚了,只見寇宛伊比突然睜開雙眼,把一旁的飛飛和沙沙嚇得都退了一步,夜音終於覺得心裡舒服了點,鬆開了牙齒,嘴巴上可以看到淡淡的紅色,那是伊比的血,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想咬人,剛剛就是心中有那股衝動加上伊比一直在激她,所以才會失常地咬了下去,可當她以為自己已經『勝利』時,寇宛伊比突然伸出右手把她按在地上,夜音覺得自己的腦袋砸在了刀尖子上,痛得她都叫不出聲來,眼前寇宛伊比那冷酷的雙眼像是要殺了她追似的看著她,……

    「放開她!伊比!」夙月血紗只是靜靜地站著叫到,他怕自己要是衝上去伊比就會傷害到夜音,早已經嚇傻的沙沙和飛飛都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這是沙沙第一次看到伊比這副帶著殺氣的模樣。

    「喂,……放開我,……」夜音瞪大了雙眼看著伊比說到,他的雙手緊緊地按在了她的雙肩上,他的整個人都扒在了她身上,她動彈不得,周圍的同學都圍了上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夙月血紗慢慢地走上去,在伊比的耳邊輕聲道:「你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嗎?那你就做吧。」

    寇宛伊比漸漸放鬆了按著夜音的雙肩,從地上站了起來,把夜音扶在手中,一臉冰冷的表情輕聲道:「抱歉!……」

    「喂,你剛才說什麼?」夜音拍拍身上的灰塵朝夙月血紗問到,周圍的人可能沒有聽清楚但她卻是的確聽得最清楚的一個。

    「伊比,…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沙沙打破了沉默看著伊比問到。樞木飛飛又一次試探了伊比身上的能力,可她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她開始有些為老哥樞木炎擔心起來,不知道能不能與傳說之中的神護有得一拼啊,從來沒有見到樞木炎受傷的她這幾天有看到樞木炎身體虛弱的一面,實在是讓她不得不擔心。

    「先走了!」此時的伊比仿若富貴家族中寵壞的孩子,全身透出的高貴氣質不是一般人能與之媲美,突然轉變的語氣突然轉變的性格完全讓周圍的朋友接受不了,有些孤僻又有悲傷。他走過的路,周邊不管是人還是物都被推到了一旁,瀟灑又快速地消失在人們的眼神。

    「他怎麼…怎麼突然走了?不跟我們玩了?」樞木飛飛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指著伊比消失的背影叫到,夜音用衣袖擦了擦嘴唇,朝夙月血紗說到:「對不起,是我的錯,伊比他一定生我的氣了,你幫我在他面前說幾句好聽的話吧,不然,明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不要管他,是他自己活該!下次再敢亂說話,我也學你這一招。」夙月血紗安慰人的方法實在不是一般的爛,雖然有些好笑,但夜音怎麼也笑不出來,總覺得在自己的身邊有兩個伊比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在這秋高月賞的季節內,不少情人在此時還沒有入寢就安,而大情人是為了培養自己更深內涵的感情才會深夜也不願意歸縮,與自己的愛人坐在一起,粘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希寧的心情卻並沒有那麼好受。

    坐在北部的林地內的落葉堆上,她一個人靠在樹幹上睜開著雙著,柔柔清風吹亂了她的秀髮,臉上流露出少女們少有的憂鬱感,眼神中那種迷茫似海上浪子不知所向,在這片樹林深處有不人會喜歡選擇在這裡清靜一下自己那迷糊的腦袋。像她這種世界上找不出來的極品美女在神護內更是找不出幾個來,不論是身高還是美貌她比任何一個女生都有資格找到一個與自己均衡的對象。

    腳踏在落葉上的腳步聲,漸漸及近了,這種深沉的腳步之聲有些粗燭,似乎是故意在引起人們的注意,腳步聲停在了瑪琳希寧的身邊,長長的影子垂在了她的臉龐,眼簾中那個在她肯中並不是很高大的身影又熟悉又陌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成熟的面孔,她快忘了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打電話約他出來。

    「比我想像中要慢很多。」清脆的聲音圍繞在這黑暗又有些淒美的夜幕之中,眼前夙月藍亦站在星空之下,他那半邊帥氣的臉蛋有著比貴族更加唯美的一面,在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與她第一次見到寇宛伊比一般,更可以說是她見到了寇宛伊比的第一肯開始就覺得有股似曾相同的氣息,第一次見到伊比時,她顯得有些激動,因為與夙月藍亦擁有著同樣氣質的人卻露出一副笑乎乎的笑臉實在是讓她看不下去。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希寧靠著樹上,雙眼無力地看著天空,似乎夙月藍亦的出現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與其日常要強中的那個她來說他實在是她心中那塊不可觸摸的陰影。

    夙月藍亦扭動了幾下脖子,雙手放在褲子的口袋裡,仰天長歎,許久才說到:「並不是我要出現在這裡,如果可以,我寧願讓你永遠消失在我的記憶中!不至於會讓我還重新出現在你的世界。」

    「呵,對待低賤下人的處罰嗎?」希寧冷笑著搖了搖頭,雙眼不禁有些濕潤。

    夙月藍亦微微睜開了雙肯看著她那漂亮的臉蛋,讓人憐憫之中又有些心酸,他靠在旁邊的樹上,學得希寧那姿勢坐在落葉堆上,閉上雙眼,輕聲道:「不要以為全世界都欠你一份情,過去對你所造成的傷害由我彌補……」

    「你想告訴我你是在為夙月家族的人贖罪嗎?」希寧緊皺的眉頭冷道,秋風之中她的身形有些顫抖,緊握的雙拳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都砸碎,因為那些破碎的記憶讓她的神緒不安,讓她覺得很痛苦,根本不想去回想卻偏偏讓眼前這個又愛又恨的傢伙給毀了全部。

    「算是吧。」夙月藍亦雙手枕在腦後,那自傲清高的語氣讓希寧越來越不喜歡了,難道情侶過去的他們真的要這麼冷漠地對待彼此嗎?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彌補?」希寧起身走到藍亦的面前,彎下腰雙手抓著藍亦的雙肩冷道,她氣到了心坑裡,對肯裡這個可恨的傢伙她別無它法,除了躲避還是躲避,本以為可以再也不用見到他,偏偏會在這種小地方遇上,家裡破落到今天這一步全因為他的錯,她曾經告訴自己不會放第二次愚蠢的錯誤!為什麼過去的回憶跟自己過不去呢?

    冰冷的嘴唇上被他溫熱的嘴唇及,希寧雙瞳張大卻掙扎不了他那雄厚的肩膀懷下,夙月藍亦伸出的雙手突然把她摟住,緊緊地摟在懷裡,似乎之前就已經預測到了她會激動到撲到自己的懷中,強吻一個心靈曾經被他撕碎過的女孩,他也很痛苦,過去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自願,卻一如既往地嘗試著做到了最後。

    眼淚從眼眶滴落到了他的鼻樑之上,夙月藍亦把自己嘴唇從她的唇上移開,希寧在他的面前卻動彈不得,說話也很困難,她知道是他那身強悍的能力阻止了她的行動,她好恨眼前這個假面天使!

    「在摧毀你們家業之前,我只是執行了一項命令而已,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為了讓我們走得更近,而讓你父親的產業毀得更快!很遺憾…,我完成了我的任務,而你對我所產生的感情過去我就說過…留在我身邊,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不會白白讓你任何苦,……」

    「混蛋!」當夙月藍亦把施壓在她身上的能力解放時,希寧伸出的右手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在他的臉上,他沒有迴避,一絲迴避的念頭也沒有,聽著他這麼溫柔的字語或許在兩年前她會喜出望外地接受他這般男人野性的吻,可現在的她怎麼可能會去接受一個曾經為了金錢而毀了她一家的人呢?

    臉上紅辣辣地痛,夙月藍亦伸出雙手仍然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沒有傷懷的眼神,在他的臉上沒有悲傷的痕跡,沒有一絲對過去留戀的起伏心態,希寧再一次被他無禮地捉住,在他的能力之下,她像一隻被綁在鐵鏈上的小貓咪兒,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做出如此讓人難以抗拒的動作,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才來到了這個學校,為什麼到了前幾天才知道他存在,難道又是上天在考驗她的愚蠢程度嗎?聽著夙月藍亦用那輕柔地聲音道:「曾經是你讓我步入了你的生活!有一句話我一直希望你親耳聽到我說出來,過去的我對你所造成的任何傷害我不會認為是我的過錯!我唯一所犯下的錯誤就是在那場假戲之中扮演了一個真正的我!…甚至愚蠢到與你付出了同樣的感情。」

    「原來……」希寧吞下了自己難嚥的苦水,夙月藍亦鬆開了雙手,月光之下,他的眼神仍然是那麼地冷漠又深沉,看著自己曾經至現在所喜歡的人流下那心酸的淚水,他何嘗不是在心裡為她心痛呢,這樣漂亮又溫柔的女孩因為過去的一些主見已經拋棄了一次他不管再鬆開手。

    「我想了兩年的問題的答案是這樣的,……」希寧顫抖的聲音回應了藍亦的腦海之中,他閉上了雙眼把希寧從自己的懷中推開在地上,起身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樹上,左手匕首從手背穿插下去,血沿著樹皮滴在了落葉之上,希寧抬起了頭,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兩年不見,相比之下,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無情了。

    「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我現在給你一個懲罰我的機會,用你的一個願望來懲罰,算是我給父親所犯的錯給你一點彌補,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為你辦到……」

    「那就給我消失在這個世界吧!徹底地消失!」瑪琳希寧氣憤地冷道,這是她兩年來的願望,快要成了她這一生中最大的願望,所以不要經過大腦思考就說了出來,看著夙月藍亦那半邊冷酷的臉蛋,他在思考著什麼,她好想知道。

    「呵!」從夙月藍亦嘴唇中發出來的冷笑聲,希寧吃驚地看著他,問到:「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呢?」

    「我錯在自己還有些留念這個世界!」夙月藍亦笑著把匕首從樹中抽了出來,右手握成了一個拳放在眼前,看著那些手上還殘留的血痕,他在回想著什麼往事,手上的傷口一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見,夙月藍亦換過右手拿著匕首,一刀直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希望換回你的真心……而不是你對我的鄙視!」夙月藍亦右手沒有一絲留情,用力地刺了進去,鮮血從他的牙齒間流了出來,蒼白的臉色仰天閉上,對這個沒有一絲留念倒在了希寧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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