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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血殺 17危險人物二號 文 / 夜印

    17危險人物二號()

    現在是零辰四點,只有異能班的房間內的鈴聲響了起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都不願意起來,伊比第一個起來,一腳把床上的血紗踢了下來,一臉毫無表情的說到:「起床,有新任務。」

    血紗重重地摔在地上,正想罵人,門聲響起,伊比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被伊比踢醒了過來,大家的眼睛都是半睜著走出房間的門,伊比一聲令下:「十分鐘後到訓練場集合,以致的人直接開除!」

    「十分鐘?這麼早去那裡幹什麼?」尼冰無力地扒在沙發上繼續睡,伊比走過去,一腳把他踢出三米之外,把茶几椅子都打飛,大家頓時都睜大了眼睛,尼冰痛得站了起來叫到:「痛死了,前隊長真是不溫柔!」

    「想再來一腳的話就再說一次!」伊比冰冷的話刺激著大家的心,大伙紛紛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洗漱。

    十分鐘後,連同女生部的人加上兩個教官都已經來到了訓練場,一架小型客運機停在那裡,大家都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這要幹什麼。二話不說,所有的人先上了飛機。

    天空都還是黑的,坐這傢伙是要去哪裡?大家相互靠著還想睡覺,山卓吉亞手中拿著一根皮鞭,看到誰睡覺就往誰身上抽,最會睡覺的元尚連被抽了三下,手臂都紅了好幾條了,童扇苑苑拉下了大家面前的一個屏幕,一些圖像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大家的臉上都出現了驚色。屏幕上儘是一些浮在海面上的人殘肢,真是恐怖的一面。

    「這是什麼?」風笛開口道。

    「大家聽好,接下來的話大家都要聽清楚,……」童扇苑苑說到,「這些都是昨天所發生的兇殺案,……,」

    「我們要去辦案?」長慶道,接著便是挨了一鞭子,嚇得大家都不在提問。

    「這些浮屍據猜測至少有二十條人命,有些身份已經確實是庫拉比島上庫拉比後人玄哲家族的僕人,另外還有幾名是一些大型客船上的警衛,這一帶本是天然的天堂之旅行,從昨天開始變成了地獄,從庫拉比島漂移過來的浮屍讓不少旅客受到了打擊,政府已經關閉了這一條的旅遊路線,除了夙月星辰所擁有的特殊權之外,這一帶已無客輪經過,據警方得知,很可能有海盜所為,玄哲比夫就在前一天家裡遭到了盜賊,幸虧發現得早,所以沒有損失什麼寶物,但去死了幾個僕人,所以很有可能,海盜會再次出現,而夙月星辰所採取的措施是請求你們作為他們客輪上的警衛,而實際上他希望你們以客人的身份出現,也就是說,你們在這裡是作為臥底的普通客人,因為你們都是面孔,雖然沒奢求你們做出什麼很大的貢獻,但這對你們恐怕有一定的危險,不過作為一次練習參與到實戰也是必須的,但這次你們誰都不能給我出事故,每個人都必須聽從指揮行事!誰要是給我惹了麻煩或是在客輪上捅出了什麼大爛子,不用處罰直接開除!你們要認真對待自己的任何一個行為,發現可疑的人不要隨便使用異能產生正面衝突,第一時間通知吉亞教官,我們會派工作人員到現場作監督。另外我們得到情報,玄哲比天的兒子玄哲雲凡,被稱為亞太傳奇的人物之一,一出生就擁有十級異能的人,最近有人看到過在這一帶出現,……」

    屏幕上出現一個八歲小男孩的照片,大家都不禁大吃驚,童扇苑苑接著說到:「他在這是他八歲的照片,八歲那年殺死了自己的親嬸嬸,被叔叔玄哲比夫告上法庭,加上出於家族財產的原因,玄哲比夫把玄哲雲凡趕出了家門,政府不攝予他死刑,卻讓他永遠不能再踏上天堂之島,另外也有人看到過玄哲雲凡在亞太上殺過數名商人,至今有十年沒有在出現過,所以有一些案情仍然要等到此人現身才可知,最近雖然有人看到過,但也只是猜測,十年之間的變化誰都不能想像,當然,這中間也可能是報負,所以,大家要是看到他的話,一定要警記,不要與他正面衝突,要與般上的工作人員保持聯繫,……接下來是發言時間。」

    銀貞舉起了手,問到:「我們所擔當的任務是主力的還是輔助?」

    「由於客輪上的人數最少的也達到五千人,以你們的十四個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完全擔當主力,客輪上有專門的保安作警衛工作,而你們所要乘坐的是『sy-6』號客輪,總人數是六千二百個人,除去警衛五百名及七百名工作人員之外,還有五千名旅客,而此次夙月星辰將會在這艘游輪上拍賣一件很貴重的東西,你們的責任就是看好那件貴重物品!」

    「哇,夙月星辰果然很有錢,銀貞和血紗你們倆個認識他吧?真想找他簽名……唉喲!」尼冰還沒有說完便吃了一鞭子。

    「父親僱傭兒子工作?真有趣。」沙沙低聲道。

    「真有幸能坐上星辰叔叔的客輪。」夜音笑道。

    不少人同時望著她,夜音正準備說,血紗忙用手摀住她的嘴巴,笑道:「這傢伙也和尼冰一樣,只是單純地崇拜而已了。」

    「關於玄哲雲凡我們還有更多的消息嗎?」元尚說到。

    「沒有,除了性別和一張八歲的照片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童扇苑苑道。

    「玄哲比夫是玄哲比天的弟弟,我聽說這個人是個徹底的**分子,五年前搶走了玄哲比天所有的生意,聽說還禁關自己的親哥哥,把嫂子變成了自己的女人,換作是誰都要滅了這種敗類。」本月面帶微笑地說到。

    「真恐怖!這種人是我一定殺了他!」夜音氣憤地說到。

    「大家認真點,還有十分鐘我們就要到達碼頭,六點出發,到達庫拉比島的時間恐怕此次會更長一些,而你們只要護送他們的拍賣會結束就可以了,客艙內有為你們臨時準備的行禮和一些簡要的裝備,以防萬一,大家把該帶的東西都帶在身上。」山卓吉亞道。

    在西岸碼頭,大家下了飛機,到來預定的房間內把衣服換掉,穿上了教官補給的衣服,說好五分鐘就在碼頭集合,真是讓人意外的旅行,換掉制服的大家站在碼頭卻發現意外的不同。有富家貴公子,有富家千金,有秘書更搞笑的是連混混管家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大家都知道夙月家族是屬於貴族,所以夙月血紗和夙月銀貞毫無疑問地就成了富家少爺,一身黑色短馬褂看起來像兄弟一樣站在一塊,長得成熟一點的明成與身高最高的至沿則成了銀貞的保鏢,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在兩個『少爺』的身邊,秀氣的風笛成了一名讓人喜歡的小提琴家,上著白色襯衫套黑色的馬褂,下身黑色的西褲,看起來就是很有修養的孩子,加上從小也就開始實習音樂的他配上這一個金黃色的小擔盒子更是讓人喜歡。寇宛伊比則手提一台電腦,戴上了黑框眼鏡,更是帥氣人,穿著黑色西裝站在夙月血紗的身後,瑪琳希寧本來就是一個美女胚子,只是她那身高的確有些嚇人,穿上黑色禮服裙加上一雙高跟鞋就更有一種讓人高不可攀的神態,富家千金非她莫屬了,露出的雙肩潔白的肌膚真讓人羨慕,而站在旁邊身著紫色禮服的卡加辰辰也毫不遜色,金色的假長髮及到腰間,相比瑪琳希寧那高不可攀的樣子可能大家更喜歡辰辰這種楚楚可憐型吧。

    尼冰、長慶、夜音和沙沙四人,則是一身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普通人裝扮,上身t恤,下身牛仔褲,除了沙沙外,其他的三個爬起就就是個混混,三人氣得快要冒出火來,夜音慘叫坐在地上:「教官,你太過分了!」尼冰更是乞得抱頭抓狂叫到:「教官,我能不能跟銀貞換一下!」

    剩下的還有兩個人,元尚和本月,這兩個看起來有些冷酷而內心溫和的男孩差點被人遺忘在眼前,夜音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感覺到內心的一點平衡,雖然現在天色有些色了起來,但還是把大家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卡加元尚成了扮為滿臉鬍渣的管家的本月所照顧的一個病人,更恐怖的是還要坐輪椅,真是恐怖的一幕!

    這時耳朵內的小接聽器傳來了山卓吉亞的聲音:「大家開始上般,你們的房間在第七層,也就是頂層,上般後到西門廳這邊坐電梯上來,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另外要注意大家要分散點走。」

    就算最近海上出現了浮屍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遊客要去天堂之島,夙月血紗和寇宛伊比第一組開始行動上般,接著是銀貞、辰辰、明成和至沿四人,然後是風笛與化身為『姐姐』的希寧一組,再是夜音、尼冰、長慶和沙沙四人最後才是管家本月帶著『有病』的元尚。

    一上般,般內的氣氛非常的不錯,滿眼望去都是『錢』的顏色,鼻子裡都是『錢』的味道,這艘能容納六千多人的大型游輪還只有一歲多,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花巨額買來的,有的甚至是進口的材料,一點都不會誇張。

    一塊巨大的鳴笛響後,般開始往天堂之島行使,七層也就是般的頂層,不少的旅客都站在上面吹風,由於微分不同,所以安排的房間也不同,而且連吃的食物都不同,雖然同樣都是免費的,這人啊,命怎麼這麼苦呢。

    每一層都有一塊很大的空間留作晚會或是接待客人用,滿是好玩的東西,而四個『混混』卻消費不起,他們呆在頂層的一把大傘下面喝著椰汁,都是無聊,才上般大家就不知道其他的人的位置,再說只是防海盜和玄哲雲凡,大家好像都沒覺得有什麼危機,旁邊的人也翻開身子曬太陽,那一流的身材真是太刺眼了,尼冰這傢伙不知道哪裡弄來的相機,趁機又偷拍了幾下旁邊的美女們,那些美人不時還露出潔白的牙齒與他對笑,真是讓那小子樂到了心窩裡。

    夜音到現在心裡還有些不平衡,為什麼他要穿成這個樣子呢?扒在桌上咬著吸管都不想鬆開,沙沙則是坐直著身子什麼都不想說看著大海,整天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長慶這個愛美食狂,現在正是折磨他的時候,看到別人拿著美食上來吃得那麼有味,他的胃酸都快流乾了,不時扒在桌上在那裡吞口水,雖然嘴巴裡也咬著一根吸管,不時還歎著氣說到:「哎,好想吃東西啊。……」

    突然夜音一掌拍在桌上,拿起椰果就往長慶的頭上砸去!長慶不知道自己哪裡做了什麼錯事就連椅子一起翻了個狗吃屎,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旁邊的旅客都把目光集到了她的身上,尼冰忙把相機收好,準備去問夜音發生什麼事,夜音走到長慶的面前抓著他的t恤氣憤地大聲叫到:「吃吃吃就知道吃,本小姐現在的心情遭透了,最好把你昨天晚上吃夜宵的錢雙倍還給我!我現在就要去買衣服!哼!」說完就向樓梯走去。

    周邊傳來了異樣的眼光,沙沙站了起來看著長慶,輕聲問到:「怎麼了?你欠她錢?」

    「嗯,五佰,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夜宵最後誰都沒有帶錢所以找夜音借的。」長慶站了起來委曲地說到。

    「才五佰?女人真是個恐怖的動物。」尼冰雙手放在胸間抱著,沙沙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馬上把手放下,尼冰笑道:「我沒有說你啦,……對了,真是奇怪,沙沙這麼溫和的女孩子怎麼安排跟我們在一起,多你一個千金小姐也沒什麼關係嘛。」

    「我討厭那個,……我去看看夜音。她現在的心情應該還不平衡。」沙沙說完走了開去。

    「女人真是恐怖!」沙沙才走,尼冰又重複了一句,長慶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笑道:「我們下去找點吃的吧,我餓了……」

    「不是吧,早餐時間才過了半個小時,我的早餐都給你吃了還沒有飽,你是鱷魚肚吧。」……

    一下樓梯的夜音便看到銀貞、辰辰、風笛及希寧四人坐在吧檯前拿著酒杯在喝紅酒,明成和至沿則筆直地站在他們的身後,還真有保鏢相,銀貞本沒有看到夜音,喝酒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那冰杯上的反射相,一張恐怖的面看著他,當她側頭望去時,只見夜音雙手放在牛仔褲的口袋裡,還真是一副天生的混混相,往三層的購物電梯走去。

    「在看什麼呢?」卡加辰辰見銀貞的眼睛盯了那邊好久,抬眼望去沒有看到熟人,問到:」你有熟人在這裡?「「沒有,……我去一下洗手間。」銀貞笑著站了起來說到,準備走開,明成和至沿也跟著站了起來,銀貞看著他們兩個,因為有旁人在,只好裝得更像一些,說到:「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兩個不用跟著我,保護她們的安全就是了。」

    「是,少爺。」明成和至沿有模有樣地說到。

    夙月銀貞繞了好大的一圈來到了三樓,這裡的電梯有專門只到各層的,剛剛夜音坐的就是去三層購物層的,那裡像一個商業城一樣,不少旅客都喜歡來這裡買東西,就是因為這裡的貨在亞太買不到,是夙月星辰指定的合作夥伴只銷售給他的商品,品牌和質量都是一流的好。

    不是不喜歡禮服也不是買不起禮服,只是害怕穿上那麼高貴的禮服,夜音是這麼認為的,站在那玻璃門看著塑膠模特穿上的禮服,真是漂亮極了,一想到希寧和辰辰那兩個傢伙就讓人嫉妒夜音氣得站在那裡直抓狂,加上自己現在這個男生髮型,更是讓人有點不好受。

    本來想買一件禮服來打發自己心中的不平衡,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這一身打扮還算是對得起人,就是對不起這高雅的船!混混?真他們想得出,要不是沒有看到山卓吉亞,恐怕夜音又要把這個表哥好好地罵一頓了,雖然不知道結果到底是誰罵誰了。

    走進去這服裝城,夜音挑選著t恤,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這種才是屬於自己的類型,夜音真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被打敗,可她認命了,接著是鞋子,那高跟鞋、水晶鞋、高皮靴,真是漂亮極了,可她不能買,穿出來想到大家都把牙齒笑掉的場景她就全身發毛地冷。

    走著走著竟然去看男裝了,突然一件非常惹她眼目的衣服被夜音發現了,被穿在一個男模身上,一件白色的t恤,花紋就只有衣服前面一條黑色的毛毛蟲,夜音突然覺得這件衣服好眼熟,仔細回想才想起,那是很古老的事情了,搬家那一年,血紗過生日穿的正是這一款縮小版,因為是夏天的夜裡,大家玩煙火,把血紗胸前的毛毛蟲給燒一個大洞,正因為這條蟲害得血紗生日那邊哭得好幾個小時,不是因為毛毛被燒掉了,血紗哭當然是因為那一塊皮下面也是人肉啊。

    這時一個女服務員把衣服取了下來掛到一旁,而換上了另一件夾克在男模上,夜音走過去,正要拿過那一件毛毛蟲牌的t恤,另一隻卻提前拿走了,夜音瞪大雙眼往旁邊一望,一張十分帥氣又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有些帶黃的頭髮淺藍色的眼眸,那睫毛修長向上翹起,濃黑的眉毛像山黛一般清秀,尖尖的臉龐白白的皮膚,看他拿衣服時那手指更像女生一樣修長,……

    「小姐,你應該不要這件衣服吧?」男生的聲音像雷擊一樣,夜音都覺得腦袋空空的,輕聲道:「嗯,……」|「那最好了,謝謝,……」男生笑著拿著衣服準備走開,夜音才反應過來,追過去搶過男生手中的衣服大叫到:「誰說我不要!」

    男生一臉莫名其妙地神情望著她,夜音雙眼瞪了他一眼,說到:「這件衣服本來就是我看到的,……」

    「可你根本穿不上……」

    「誰說我要自己穿了,……切,服務員,埋單!」夜音拿過衣服就去前台買單,可當夜音拿出卡時,男生右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笑道:「惻我的吧。」

    「喂,你……」夜音準備把他的手拿開,服務員笑道:「幫男朋友買衣服吧,沒關係,就惻他的吧。」說完卡已經惻完了,夜音睜大了眼睛叫到:「他不是我男朋友!你搞錯了。」

    「啊?」服務員一臉為難的表情,「不好意思,可我已經惻了……」

    「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是那種關係了。呵呵。」男孩摟著夜音的肩膀走開了,服務員翻了翻眼皮,撅長著嘴巴說到:「明明就是那種關係,真是!」

    來到了外面的欄道上,可以看到廣闊的海,海風也很大,夜音把陌生帥氣男生的手甩開,轉臉吼道:「別在小看我好不好?我告訴你這衣服我買得起,不用你好心幫我,……」

    「我哪有幫你,只是在幫我自己而已。」男生扒在攔桿上笑道。

    「什麼?」

    「誰先付錢衣服就是誰的啦,這個道理你不懂嗎?」男生轉臉把夜音手中的衣服拿了過來,夜音氣得真是雙手握拳恨不得揮得這張討厭的臉流出豬血來,男生把衣服放在胸前比了比,笑道:「幫我看看,是不是很合適?」

    「合適你的大頭鬼!」夜音終於暴發起來,一拳就朝男生的臉上揮去,果然跟她想像中的不差毫分,男生滿鼻子開始流鼻子,夜音嚇得雙眼一瞪便暈倒,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自己暈血!這種低級的錯誤也犯真是太笨了!

    男生嚇得雙手摟著夜音的腰,問到:「喂,……喂,你怎麼了?……喂醒醒,……不會是心臟病吧?」男生伸出右手往她的口袋裡正準備掏東西,希望能找到什麼藥之類的東西來,一個聲音冷冷地旁邊傳來,「放開她!」

    「你是她朋友,……」男生看著夙月銀貞問到,銀貞走了過來,把夜音接了過來,說到:「你對她做了什麼?」

    「呵呵,你弄錯了,是她對我做了什麼。」男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到,銀貞看著那鼻血,問到:「那她怎麼會暈倒!」

    「我不清楚,……」

    「大哥,有急事!」一個人影快步跑過來看著男生說到。男生甩了一下頭,那人離去,男生抱手中的衣服袋子放到銀貞的手上,笑道:「等她醒了告訴她,這衣服我沒打算跟她搶,另外幫我說聲對不起。」說完走開。

    「喂,名字?」銀貞見他不像是壞人便多問了聲。

    「諾凡。」……

    在底層的一個貴賓室內,夙月血紗和寇宛伊比被山卓吉亞叫往了那裡,教官只是告訴他們兩個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見他們,是誰就不知道了,五分鐘後,荼也喝冷了,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夙月星辰,夙月血紗大吃驚地叫到:「爸?你也在這裡?身體怎麼樣了?」

    夙月星辰笑著走了進來,而保鏢則站在門邊把門關上。「你爸我的身體一向都很好,第一次出遠門我還擔心你不習慣,看來神護你沒有白進啊。」夙月星辰開玩笑地說到。

    「別這些了,為什麼把我們這些什麼都不會的人叫到這裡來?另外教官說的最重要的東西拍賣是什麼?」夙月血紗問到。

    「不是把你們叫到這裡來,而只想把你叫到這裡來,只是不想讓你缺課又受罰,所以只好連同教官都一起叫來了,這樣你就不用受罰了,呵呵……」夙月星辰笑道,血紗低下了頭說到:「原來你都知道了。」

    「哪有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好了,我的時間不多,說完正事就要離開,你聽好,兒子,這件事關係到你爸我的生命和生意,你要不要幫我一把。」夙月星辰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血紗,血紗都有些緊張了。

    「我能幫上你的忙?……這個…我能出力一定就會出力。」血紗看了一眼伊比說到。

    夙月星辰點了一下頭,伊比把手中的包打開,把電腦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血紗問到:「你要幹什麼?」

    「我需要這個人的力量。」夙月星辰在電腦弄出一張圖片,血紗吃驚地叫到:「玄哲雲凡?」

    「看來你們教官已經向你說明他要復仇的事情了,那些只不過是我亂編的。」星辰笑道,血紗開口道:「為什麼會這樣?」

    「海上的屍體已經查明是玄哲比夫的僕人,其實並非如此,那些是玄哲家族請來保護海底城一件重要東西的異能保鏢,另外還有些是潛伏在這種大型游輪上的保鏢,監視一些大人物的動向,不過突然之間全被玄哲比夫殺掉是因為他們的寶貝已經被偷了,而偷那件寶貝的人就是你老爸我!……」

    「什麼?所以那天……」

    「沒錯,所以那天我差點死在了天堂之島,差一點就上了天堂,……」

    「那你需要玄哲雲凡的力量幹什麼?」

    「我只能長話短說,……」夙月星辰示意伊比拿出一件東西來,一塊黑色的石頭,手掌大,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符號,血紗拿過石頭看了一下問到:「這是什麼東西?」

    「我正打算告訴你一些事情,你聽好,這塊石頭是很久以前由幾位驚世異能者用生命代價封印的一份契約書,內容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塊石頭的封印如果能解開,關在庫拉比島海底城被買來做實驗的女人將可以救出,而且玄哲家族在亞太壟斷經濟的線脈也將永遠解除。」

    「如果不能解印呢?」

    「如果不能,整個亞太將會重複百年前那一場商業悲劇,成為玄哲家族的私人領地!」夙月星辰冷道。

    「這麼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想必你也聽過玄哲家族中有兩個天才頭腦的先人,而他們現在正準備用一批女人將那兩個先人復活,一旦成功,誰都將阻止不了,加上玄哲家族生天都是異能高手,不但擁有私人軍隊還收集了不少異能高手做保鏢,你認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伊比道。

    「把亞太占為已有?太荒唐了吧。……」血紗冷笑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到。」

    「殺人放火這種事可以隨便纏,但這一次絕對是真實的,……」夙月星辰低沉的語氣讓血紗更深層次地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開口問道:「我該怎麼做?」

    夙月星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拍著兒子的肩膀說到:「這塊石頭要解封就必須借助目前異能最強的人玄哲雲凡,我聽伊比說過你已經知道自己的力量了,所以要得到玄哲雲凡的力量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嗯,……」血紗點了點頭,但想想又問到:「可他現在不是消失了嗎?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消失?哼,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捨得讓他消失呢?」夙月星辰笑道,電腦上一按,屏幕上出一個帥氣的男生來,說到:「就是現在的他。」

    「哇,一點也不像小時候……」

    「當然不像,被趕出天堂之島後在亞太殺了好幾個人,是我救了他,……之後說什麼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得到一切的他成了一個恐怖份子,五年前回過庫拉比島一次,被玄哲比夫派人暗算,被火燒壞了一張臉,逃出來的時候只剩下半口氣,整容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只是查到一些關於他的零碎消息,現在的他恐怕也擁有一隻自己的隊伍,似乎準備把玄哲比夫那混蛋給幹掉!」夙月星辰氣憤地說著恨不得馬上就去動手。

    「生下來異能就十級,那現在是多少了?」血紗問道。

    「不清楚,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因為十級以上的人都可以隱藏自己的力量。」星辰道。

    「連他都被打敗,爸……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血紗好奇地問到。

    「……這個?這個…有點難說,……」星辰笑道,這種醜事當然不能讓兒子知道了,伊比道:「所說庫拉比島夜裡有幽靈船,當好人受難時就會出現護送他們離開而且不會被敵人發現。」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血紗笑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真的有也不一定。」星辰笑道。「總之,血紗你要記住,這塊石頭不能交給任何人,我把它放在你這裡你一定要收好!」

    「我?為什麼非要我拿著,我的能力很弱啊……」血紗還沒有說完,伊比右手拿過石頭就往血紗的胸口砸去,嚇得血紗閉上了雙眼,當他感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時睜開雙眼,伊比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他忙問到:「東西呢?」

    「已經被你收好了。」伊比說到。

    「啊?」血紗嚇得望著自己的胸口,說到:「你把他放在哪裡了?」

    「和你的心臟一起。」伊比冷道。

    血紗吃驚地望著夙月星辰,夙月星辰笑道:「是真的,血紗,我真為你高興,我的兒子果然就是與眾不同一些,……」說完把血紗摟在懷裡,血紗忙把他的推開,叫到:「不要這樣老爸,會被別人看到的。」

    「真是小氣!」星辰鬆開了手,看著伊比說到:「血紗就交給你了,放心地玩吧。」

    「那保護東西的事情……」

    「不是已經在你心裡了嗎?」

    「那他們根本就不用打扮了?「「沒錯。」

    「那你不早說。」

    「呵呵,當然要對得起我這艘船才可以,總之謝謝兩位了,旅途快樂!」夙月星辰揮著手走了出去,夙月血紗歎著氣低下了頭,說到:「根本就用來一趟的嘛,……」

    「把剛剛夙月星辰和我所說的東西通通忘記,你的任務仍然沒有變!」伊比伸出右手在血紗的面前,一團紫色霧氣穿過血紗的大腦,伊比放下手來,血紗感覺眼睛麻麻的,眨了眨雙眼,說到:「我們等了多久了,怎麼那個人還不來?」

    「我們已經等了十分鐘了,教官剛來過電話了,說不用見我們了,叫我們馬上回去。」伊比戴上黑框眼鏡道。

    「是嗎?原來白跑一趟啊。」血紗扭了扭脖子走了出去,伊比跟在他的身後,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夙月銀貞摟著一個人影進了房間,血紗好奇地問到:「銀貞有女朋友了?」

    「憑呼吸節奏來看,是夜音。」伊比說到,銀貞與血紗的房間只相隔三個,血紗一聽,怎麼感覺心裡有些不爽呢?夜音一個人進了銀貞的房間,他們會在裡面幹些什麼呢?血紗都忍不住要猜測一番,可站在這裡又有什麼結果呢,「你在想什麼?」伊比輕聲問到。

    「沒什麼,……」血紗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伊比把門關上,取下了眼鏡,躺在大床上,說到:「這是你父親的船,不見他一面嗎?」

    「他可能不在,……真擔心他的傷現在好了沒有。」血紗輕聲道,站在商戶邊,能看到外面的風景,這裡的天真的好藍,可又是誰在破壞這美好的風景呢?想到父親的傷,血紗忍不住問到:「我爸……是誰打傷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

    「算了,……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告訴我真相,我又何必在再多問呢?」血紗走到床邊的椅子邊,把黑色的馬褂脫掉扔在靠背上。

    「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伊比坐了起來看著血紗說到,血紗沒有回應,伊比繼續說到:「其實……你剛剛已經與星辰見過面了。」

    血紗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伊比又說到:「你不相信?是因為星辰交代了一件很東西的事情給你,而那個東西只有你才能保護,你父親把所有的真相也告訴了你,……」

    「可惡,你把我的記憶給消除了?」血紗氣憤地說到,伊比冷笑了一聲說到:「是,因為這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就算是你……現在也不能知道,你還沒有得到我的信任之前是不能接受任何任務。」

    「任務?你是…我爸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這一次你父親出錢讓你們這些平民來保護一件寶貴的東西完全只是一個謊言,他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你來才讓大家一起跟著來旅遊罷了,當然我們的教官是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了恐怕會有點把事情鬧大,根本就不用讓大家一起去保護什麼,東西已經讓你給收好了,大家都被蒙在鼓裡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偶爾也聽聽下面的指揮到處轉轉,你父親對待你的朋友還真是闊氣。」

    「可惡,都被騙了,……」

    「你最好安分點,你父親不打算讓這一幕戲在你的手上給毀了,只要在這個船上安分點,像其他的遊客一樣,什麼大事都不會發生,你父親請的保安都是八級以上的能力者,根本就不需要你這種連自己能力都使不出的傢伙,……」

    「你少欺負人了……」血紗氣憤地走過去,伸出右手緊緊地抓住伊比的手,眉毛都皺得快冒火了,伊比冷笑了一聲,血紗吃驚地說到:「為什麼沒用?」

    「你別忘了一件事,你的能力是誰給的。」伊比笑道,血紗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靈拉小卡所說的那些話,看著伊比那陰笑,站直了身子說到:「這就是我能力的缺點?「「沒錯,你雖然擁有我曾經丟掉的吸復型能力,不但可以吸收別人的能力還可以複製別人的能力轉為已用,而且……還可以持續的使用,但你現在……什麼都用不了。「「為什麼?」

    「你認為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了那巨大的能量嗎?普通人是不能把能力溢出的,一但超出自身的承受範圍就等於死亡,你想要這個結果嗎?」

    「那我要怎麼控制自己承受的最大的程度?」

    「所以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使用你的能力,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另外我還要提醒一下,你的能力最大的缺陷還不是自身承受,而是你的對手擁有的能力。」

    「什麼意思?」

    「在亞太還有一個人擁有一種力量,可以毀滅任何能力者的能力,當然除了我這個給他能力的人,你如果遇上他的話最好閃一邊去,要是被他接觸你的能力就永遠地廢除不能恢復,衰老比普通人還要快兩倍,……」

    「我把他的能力據為已有不就行了嗎?」

    「哼,那種能力代表毀滅、破壞,如果是你的話,恐怕還沒有接觸到對手就已經成了一堆灰塵。」

    「你為什麼把這種恐怖的力量傳播給我們這些普通的人類!」

    「你的責備不是沒道理,我也曾經問過我自己,為什麼要把這種恐怖的力量傳給別人,留著給自己該有多好,……從我有記憶開始,這兩種能力是我認為最有用的能力,可當我沉睡得太久了,都忘了那些能力是什麼時候從我身上溜走的,……在這裡我和你們一樣是普通人,自身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能力之間的排擠造成溢出的現象,強的能力會優先消失,傳播到另位的人身上,……你就是一個,……」

    「所以這個世界上所有擁有異能的人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擁有能力?」

    「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後來才知道錯了,只要異能族的人來到這個星球,他們也將和你一樣是普通人,如果自身承受力不足能力就會溢出,……現在據我所知,這百年來純異能能力者在亞太已經超百了,而強悍到讓我都覺得有些害怕的……至今還沒有,…也許有一兩個吧。」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怎麼解釋?為什麼會有兩個你?在森林發生火災的那一天,我看到你嚴重受傷都快要死了為什麼之後又完全沒有事情發生一樣……」

    「這對我自身來說都是一個秘密,我的記憶一直以來都是空白的,加上時間太過於長久,能讓我想起的事情幾乎快沒有了,……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因為有些事情從現在開始我需要你幫我找出答案。」

    「為什麼要選擇我?」

    「因為你擁有的能力……能幫我找出答案,……」

    「為什麼不去找另位一個繼傳你能力的高人?」

    「那是因為……我已經把它給毀滅了,不能讓異能能力者受到那種毀滅性的災難,是我創造了你們的能力我就必須保護你的能力。」

    「所以說……那種毀滅性的能力已經從亞太消失了?而我的能力除了你之外也不會在受到任何困擾了?」

    「可以這麼說。」

    「太好了,……」

    「你高興什麼,現在你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腦子裡還在想些什麼,……」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打敗你?」

    「呵!……癡人說夢話!」伊比冷不住冷笑,不過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還有這種想打敗他的想法,這孩子的鬥志看來在慢慢上漲啊。

    「告訴我!我想要知道!」血紗雙手撲在床上看著伊比的雙眼冷道,伊比雙眼一瞪,一股力量把血紗掙出一米跌坐在地上,伊比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腹上,冷笑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一下自己的份量,螞蟻是永遠也吃不完一頭大象的。」伊比走到眼鏡旁邊,把黑框眼鏡重新戴在臉上,走到門邊說到:「在我們異能族根本不在在異能溢出的情況,在亞太只是一個意外,但異能溢出的份量只不過是自身異能的萬分之一。或許你可以得到已經被我毀滅的另一個強大的能力試試,不過我相信你已經得不到那種力量了,……少爺,別忘了中餐時間到了。」說完走了出去。

    「萬分之一?……怎麼可能?那麼伊比的能量?」血紗腦袋裡一轉,想想這個世界上的異能有多少,如果這些全部都只是伊比溢出的異能的話那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呢?「天數!」血紗不禁被嚇呆了。

    夙月星辰的房間門邊,玉裡帶著山卓吉亞走了進去,穿著一身便裝的夙月星辰正端著水吃藥,前天受的傷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在伊比的幫助下,自己的能力雖然已經恢復了,卻還是不敢太大意。

    「坐。」星辰用頭甩了一下旁邊的沙發,山卓吉亞仍然挺直著身子站著站著,看著星辰問到:「把我叫到這裡來,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夙月星辰笑了笑,把藥吃下去捶了捶胸口說到:「這藥真是難吃,幾十年沒有吃過這東西了,……別這樣冷著張臉嘛,叫你過來只是想告訴你,旅途愉快,東西已經交給血紗了,有伊比在他身邊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受傷了?……」看到夙月星辰脖子上那一根根突起的筋脈,山卓吉亞一看就知道他受傷不輕,星辰揮了一下手笑道:「死不了人的傷。」

    「人真的不是你殺的?」吉亞問道。

    「這件事政府會有交代,你不用心,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是清白的,你的責任只要保護你的學生,至於你的表妹那個小丫頭從小就惹我喜歡,我兒子跟她走在一起還蠻般配的,呵呵……」

    「你最好實現你當初跟我之間的約定,要是夜音因為你兒子出了什麼事,……」山卓吉亞冷聲道,可夙月星辰突然站起一腳踢飛了眼前的荼幾,冷冷地看著山卓吉亞的臉說到:「我比你更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因為我妻子也是其中一員!」

    山卓吉亞的臉色頓然失色,在亞太一直認為夙月星辰的妻子是難產而死,是這傳言更是讓夙月血紗成了夙月家族中將帶來災難的人沒有想到,夙月星辰的妻子還沒有死而是……而是奴隸族的人?這太可思議了,山卓吉亞不敢想下去。

    這正不是契約中所提到的內容嗎?貴族與奴隸成婚,新娘必將成為庫拉比後人家的奴隸,這種處罰就是數百年前貴族家的領導人所犯下的嚴重的錯誤,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怎樣,誰都沒有想過貴族家的後人會與奴隸族的女人成婚。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的後人會犯這種您能的錯誤呢?這可能是一種報應吧,……

    從夙月星辰的房間走出,山卓吉亞的心情很沉重,這簡直是一種諷刺,一種讓人心酸的諷刺,沒想到夙月星辰這些年來忍受這種恥辱還帶著兒子過著別人都以為是幸福的生活,被夙月家族的排斥著,還要與外敵對抗,作為一個男人,他已經很出色了。再想想自己,山卓吉亞回想起了一個月前的事情。

    那時還是帶著普通班同學在訓練的他突然被人叫走,而對方正是夙月星辰,突然被這種在人物叫走,山卓吉亞也不是第一次,也並沒有太吃驚,坐在總部辦公室裡的夙月星辰又是荼又是酒相待,讓山卓吉亞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時山卓也是挺直身子筆直地站著,像個軍人一樣,夙月星辰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嬉皮笑臉,坐在辦公室內不禁衣裳不整,甚至還穿著拖鞋,簡直就是把這個高貴典雅的辦公室當作自家的廚房一樣對待,臉上紅通通的,眼前的茶几上已經擺著一瓶喝空的紅酒瓶,高腳杯酒杯裡仍是滿滿的紅酒,旁邊的玉裡手中還端著一瓶未開的,……大白天如此這樣喝酒真不像是亞太最讓人崇拜的『偶像』商人啊。

    「坐,……」夙月血紗用手指著對面的沙發,山卓吉亞沒有動,看著他那一張紅臉,問到:「把我叫到這裡來你想幹什麼?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交集。」

    「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夙月星辰笑道,喝酒竟然像喝水一樣猛真是不合邏輯的傢伙,玉裡又為他滿上,山卓吉亞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開口問到:「有什麼事快說,把我帶來應該不是來看你喝酒的吧。」

    「你還真說對了,……」夙月星辰笑道,穿著拖鞋走到保險櫃邊,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走到山卓吉亞的面前,山卓吉亞接過來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十億?……我不是慈善機構,你放錯地方了,」

    「不,……」山卓吉亞準備把錢扔掉,夙月星辰伸出右手,把錢又緊緊地放在他的手心,說到:「這錢是我先僱用你的資金。」

    「我只是一個教官,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你忙的。」山卓吉亞的目光直視著前方,絲毫沒有接受的意思,夙月星辰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笑著搖了搖頭,說到:「我能找你當然是因為你對我有用,我是個從來不收廢物的人。」

    山卓吉亞站著沒有說話,夙月星辰笑著看著他,雙眼露出很溫和的目光,讓山卓吉亞覺得並不讓人很陌生,夙月星辰走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向身後揮了一下手,玉裡走了出去,夙月星辰又指著對面的沙發,說到:「咱們坐下來談,……」山卓吉亞仍然沒有動,夙月星辰笑道:「或許你會對她有點興趣。」

    夙月星辰從茶几下方拿出一疊照片扔在茶几上,山卓吉亞一看,吃驚地望著夙月星辰問到:「你對她做了什麼?」

    「別擔心,我知道你會關心這個話題所以才找你來。」夙月星辰笑道,又用手指指了對面的沙發,雖然不願意,可山卓吉亞不是坐了下來,夙月星辰笑道:「這個丫頭……是你唯一的表妹對吧?艾尼夜音,呵,我挺喜歡她的,……」

    「你的興趣還真是廣,竟然會對這麼一個小女孩對邊念頭!」山卓吉亞咬緊牙齒說到,夙月星辰更是笑得誇張了,拍打著大腿,半天才安靜下來,從上衣口裡掏出一張照片來放到山卓吉亞的面前,笑道:「要是她成為我兒子的妻子倒是覺得很般配。呵呵……」夙月星辰笑道,山卓吉亞拿過照片,那是夙月血紗和艾尼夜音小時經常玩的一張照片,就在自家後院的草坪內,兩個小鬼打架打得滿臉都是灰塵,血紗那時還被夜音咬得耳朵出血,現在都還有疤只是看不太清楚而已。

    「夙月血紗?」山卓吉亞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名字來,最近不是老是有一個叫夙月血紗的男孩子在學校裡鬧事,雖然都是一些遲到睡覺的小事但也快成了名人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夙月星辰,問到:「夙月血紗是你什麼人?」

    「呵,你不是已經猜到答案了嗎?還需要問我嗎?」星辰拿著酒杯又是一大口喝下去,山卓吉亞真是沒想到自己最近經常打罵的一個小毛孩竟然就是夙月星辰的兒子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外面經常傳說夙月星辰帶著兒子都不知道生活在哪裡,夙月星辰的行蹤一向都很鬼魅,行無蹤來無影的,想跟蹤並非一件易事。

    「真讓人失望啊,……」夙月星辰靠在沙發上,長歎一聲,一臉絕望的表情,「我那不成氣的寶貝本來就什麼都沒有,還想要進神護當什麼警察,像我這種背景的後人要當警察真是一件笑死人的事情,不過沒辦法,為了不讓我再繼續丟光我的臉,只好讓他去當警察了,……不過好像你那個小表妹跟我兒子挺有緣的,呵,跟血紗竟然是同一批進入神護的人,真不知道我兒子見到老相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真期待啊,……」

    「我會讓夜音轉校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山卓吉亞說完就站了起來,夙月星辰一臉冷笑看著他說到:「要是把『婚之約契約』之石拿到手然後破壞掉,不就沒事了嗎?」

    「你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吧?」山卓吉亞冷道。

    「為了你的表妹著想,你最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停在我身邊幫我,我需要得到『婚之約契約』,徹底地毀滅它!……」夙月星辰的兩眼中突然冒出一股殺氣,山卓吉亞停留了三秒,重新拿過茶几上的支票,說到:「我會考慮你的提議,這筆錢有可能將成為我姐夫未來的贍養費。」

    「哦忘了還有一件要告訴你,……」山卓吉亞都快到門邊,夙月星辰一個閃身就已經攔在了吉亞的面前,夙月星辰笑道:「你姐夫那個老頑固似乎一點也不理我的心意,希望在事情沒有更嚴重之前由你說服他們與我合作是至少還有一點希望,如果他們再保持沉默,呵呵,我將會直接以盛大的婚禮來招待他們,我想你那個小表妹還不知道艾尼家族其實是……奴隸族!」

    山卓吉亞看著夙月星辰那狡猾的笑容真是恨不得一拳揮過來,夙月星辰往旁邊移了一步,甩了一下頭,山卓吉亞走了出去。

    就這麼一場氣氛淒涼的對話,山卓吉亞沉默了好幾天,他可記得小時候,突然搬家,夜音是在睡夢中被抱走,醒來的時候大哭一場後,在新的學校中,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說過話,…偶爾會用筆畫畫,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含金量,但看得出那紙上有兩個人影,房子和草坪,……從那時候起,山卓吉亞就知道了有一個人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坐在七層中的吧檯前,山卓吉亞要了一瓶啤酒,想到夙月星辰父子就覺得有種心酸的感受,不知道是在憐惜還是在同情。夙月星辰這些年所有的的努力會不會將在血紗的身上毀滅呢?真是個讓人擔心的問題啊,至今連能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現在怎麼看也不個是個普通的小鬼,會有多大的希望呢。

    「真是不公平。」旁邊的一個聲音低聲說到,山卓吉亞往旁邊看了一下,元尚站在旁邊要了一杯啤酒,轉身看著吉亞問到:「為什麼我要成一個病人?教官,你太偏心了吧。」

    「無聊的話題我不想談!」山卓吉亞扒在吧檯上輕聲道,想到這又是夙月星辰的一個惡作劇真是殺了他,突然之間告訴他要請兒子血紗去旅行,目的就是為了讓血紗和夜音培養感情,聽到這種話吉亞真是被氣瘋了,沒有想到夙月星辰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一個瘋子的嘴巴裡說出來的一樣,如果不答應的話就只好讓政府廢棄這個異能班的成立,山卓吉亞沒辦法只好答應,還說萬一船上會發生什麼事叫他們必須偽裝一下,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場惡作劇,又不能直接告訴學生們,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不把這個船炸飛才怪。

    「什麼無聊,為什麼只有我和本月要扮成那樣,夜音他們都比我好。」元尚不爽地說到,山卓吉亞站了起來,丟了一句:「五分鐘後,在我房間集合!」

    「切,真是的,就算是把我開除我也不會再坐那個鬼東西了。」元尚氣憤地叫到,山卓吉亞已經離去。想到那個輪椅就頭大,本月扮成一個老管家本來就不爽了還要他推輪椅更是火上加油的做法,從上船不到半個小時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連半個人影也找不到,更讓元尚氣憤提把他放在了一個人多的地方,要是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不被別人笑死才怪,一個人弄了好半天才進房間,一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把輪椅踢飛老遠,砸個七零八碎,氣飽了才走出來找本月算賬,人沒有找到只好過來喝點飲料消消氣,一過來便就看到了讓人火大的教官,真是沒一件事讓他看得過去的,元尚真覺得自己倒霉到了極點。

    山卓本月的客房在七層的貴賓房內,他剛剛去了監控室,讓童扇苑苑召集大家集合,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夙月血紗的房間就在他的旁邊,一個人影飛速地穿出血紗的房間門,與山卓吉亞擦肩而過,一股極重的殺氣讓山卓吉亞都覺得心裡有些冒虛汗。

    兩個人同時回頭望著對方,看著這眼前這少爺的目光,像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一樣柔和,讓人親近的感覺,「對不起,……」由於剛剛擦肩而過不小心碰上了山卓吉亞的肩膀,山卓吉亞沒有說話把眼神收回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少年勾起的嘴角也離開,從對面走來的一個年輕小鬼,提著幾個袋子走了過來,低頭哈腰地笑道:「大哥,這些都是你要的款,我剛幫你全買回來了。」少年接過袋子,打開看了看,笑道:「這都是些什麼口味啊,我要的不是這種,全部給我扔掉,沒找到的話我就把你扔到海裡喟魚……。」

    「是,大哥!」小鬼嚇得滿頭冒汗提著包走了。

    大家都聚集在了山卓吉亞的房間內,一聽到「從今天開始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直到這段旅途結束」時,有些人簡直就要崩潰在地,而有些人卻當作什麼話也沒有聽到一樣,大家的表情千差萬別,山卓吉亞一聲「解散」,大家都愣住了,才一個上午不到就解放了,這簡直就是玩笑,而非一般的玩笑,大家都有一個感受,自從進了神護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學校後,日子變得越來越輕鬆過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還有什麼問題嗎?」見大家都沒走,山卓吉亞問到,本月臉上的鬍渣直接從臉上掉了下來,元尚抱著雙手大笑起來,尼冰和長慶握著拳頭在一旁直抖,伊比取下了眼鏡,希寧和辰辰看著夜音難看的臉直冷笑,血紗和沙沙兩個人倒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呆在那裡,至沿和風笛是第一個走出房間。

    「夜音你留一下。」夜音和沙沙是最後走出房間的人,但夜音被叫住了,在她前面的夙月血紗回頭望了一眼,心想他們兄弟可能有些話要說,夜音慢慢地回過頭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山卓吉亞,心想這一次恐怕又沒有什麼好事找她,真是個恐怖的人,沙沙拍著她的肩膀搖了一下頭歎著氣走了出去,好像在對她說「好好保重」。

    夜音又回過頭看著血紗,一個勁地使眼色,可血紗沒有任何的反應,最後一個走出去,把門帶上,夜音真是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表哥不幸啊,為什麼偏偏是自己有這樣的表哥呢,真是氣死人了,連最後一根救命草也丟了。

    「你現在跟血紗還是走得這麼近,……」

    「誰會跟這種見死不救的人走得近啊?」夜音轉身氣憤地說到,山卓吉亞冷笑一聲,坐到沙發上,看著夜音說到:「你好像對他的期望很高啊。」、「別亂說。」夜音翻著白眼說到,山卓吉亞乾咳了幾聲,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扔在茶几上,說到:「你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姐夫和姐姐了,這次旅行結束後,你將轉到花苑星靈女子學院去,……」

    「什麼?」夜音吃驚地看著山卓吉亞,山卓吉亞沒有理睬她那一臉難看的表情,「你告訴他們,我不會去,……」

    「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這是你父母的命令不是我的。」山卓吉亞冷笑。

    夜音拿過桌上的信封,打開看了一眼,看了三個字『新生轉』然後一把把信封全部撕毀,扔在山卓吉亞的臉上,冷道:「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教官!」說完跑了出去,呆坐在沙發上的山卓吉亞把身上的紙一小張一小張地撿了起來,放在灰盒內,躺在沙發上,輕聲道:「對不起,夜音,……這一次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血紗之間到底有多少種可能存在。」

    跑回自己的房間,夜音把門緊緊地關上,坐在門的背後靜靜地呆著,山卓吉亞一向不開玩笑這個她是知道的,一想到要進入女子學院那種讓人讓人頭大的事情夜音也會流出眼淚,能進入神護這是件多麼讓人興奮的事情,怎麼能突然改變就改變呢,這對她來說不公平?難道僅僅是因為跟血紗走得近的原因嗎?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苦衷不能告訴她呢?……

    幾聲門鈴響起,夜音用手拭去眼角的濕潤,她知道父母的話她不能違抗,一旦違抗,接下來不知道又要搬家到哪裡去,旅途雖然很短一定要好好過完這幾天才去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右手輕扣著把手,輕輕地扭動拉開,夙月銀貞出現在她的面前,看到她眼角有一絲絲紅潤,銀貞關心地問到:「你怎麼了,……」

    「我?呵呵……沒事,你找我什麼事?」夜音裝著一副堅強的笑容,銀貞知道她會是這樣的人也沒有再問下去,右手遞了過來,說到:「你的東西忘在我那裡了,給。」

    「哦?這個……」想到之前的事情,這正是打算買給血紗的那一件衣服,夜音伸出右手又縮了回去,銀貞見她這個奇怪的動作,更是覺得有些端倪,夜音輕笑了一聲說到:「算了,給你吧,你應該能穿得下,……」

    「嗯?」銀貞更是覺得有些奇怪了,想到之前遇上的那個諾凡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沒有打算跟她搶這件衣服』,一個『搶』字說明這件衣服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怎麼現在突然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沒什麼,給你吧。隊長。」夜音笑道。

    「你要是真心買給我的話我可能會接受,像你這種低俗的眼光我怎麼可能習慣,就算穿在身上也會覺得彆扭,你還是拿去送給你想要送給的人吧。」銀貞把袋子塞到夜音的手上然後離開。

    夜音撅著嘴巴還能說什麼,雖然生氣但氣不上來,這衣服本來打算送給血紗的,現在看來作為最後一份禮物送給他也不錯了,心裡這麼想著,腳步也開始往血紗的房間走去,而躲在旁邊轉角處的銀貞默默地看著她有些冰涼的背影。這彷彿就不是夜音的性格,在她身上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站在夙月血紗的門邊,夜音伸出手想要按下門鈴,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好無力啊,她拍拍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提起神來,右腿一腳重重地向門踢去,踢了好幾下都沒有人來,夜音又說叫到:「血紗,……你給我滾出來,有事找你……」又是幾腳幾拳,這時剛從酒吧走回來的夙月血紗一見,嚇得快步跑了過去把夜音掖到一旁,說到:「你瘋了,幹嘛找我?」

    「哼!」夜音嘟起的嘴巴朝他瞪了一眼,血紗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正要把自己的東西送出去就走人,而卡加辰辰卻搶先一步走了進去,夜音嚇了一跳,血紗也被嚇得不輕,剛剛在酒吧就是看到了她和希寧兩個女生走過來才離開的,沒想到竟然跟到這裡來了,都是尼冰那傢伙害的,說什麼一起去喝個酒慶祝一下解散的事情,打從一開始血紗就覺得卡加辰辰那眼神就有點『不好懷意』,不想理她才離開的,血紗虻走到夜音的身邊,笑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外面去說吧?」

    「喂,…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辰辰笑著走到血紗的面前說到,然後看著夜音說到:「尼冰說今天船上有一個活動,我們大家都已經同意參了,你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晚會的情況是必須男女相伴,不介意我借用血紗吧。」說完左手已經搭上了血紗的肩上,夜音吃驚地望著血紗那紅僕僕的臉,竟然呆站在那裡沒有動,氣得夜音真想一拳揮過過砸死他!

    卡加辰辰又笑道:「夜音,你應該沒有意見吧,我剛看到銀貞去你房間了,他應該邀請你了吧。」

    「我沒意見,你們倆個就好好相伴吧。」夜音氣憤地瞪著血紗,那字一個一個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說完看了一眼辰辰臉上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真是氣死人了,夜音把手中的袋子朝牆壁上用力地磺著。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辰辰鬆開左手,血紗感覺全身都鬆了不少,他正打算追上去向夜音解釋一下,卡加辰辰靠到了門上,笑道:「夜音好像沒有發現我使用了異能,呵,這個房子裡的酸味真是好濃啊,……」、「你這樣捉弄我對你沒有好處,……」血紗警告道,右辰辰根本不在乎,射在床上仰天而睡,笑道:「不是挺好玩的嗎?消遣你我覺得有一種幸福感,……」

    「呵,……」血紗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把辰辰拉開,打開門走出去,可夜音已經不見背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夜音站在三層外圍的欄杆邊上,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竟然送不出去,真是八輩子都沒有碰上的事情,海風吹得有些涼,夜音嘟著嘴巴想了想,又跺著腳輕聲說到:「我幹嘛要生氣啊,哼!」又看了一下袋子,氣憤地向下一扔生氣地說到:「都是你惹的禍!」

    正在夜音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頭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她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讓她驚訝的是袋子竟然就在地上,而且還放得好好的,夜音抬頭低頭四處望望,可就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偶爾一個服務生來過也是安靜地離開,這就讓她覺得奇怪了,拴起袋子又準備往下扔,一隻手從她背後伸了過來把袋子拴了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到:「不要之前幹嘛搶啊,打得我流鼻血就算了,想睡個覺也被這個東西砸到腦袋,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一用力,夜音整個人都被扯進了那個讓人忘不了的帥哥的懷裡,夜音嚇得鬆開了手退了幾步看著諾凡,又看看袋子,跳上去就雙手抓住袋子叫到:「這是我的。『」

    「誰說的,你剛剛不是想扔兩次嗎?這次應該是我的了吧,再說了,那錢也是我出的。」諾凡把袋子拿得高高的,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夜音。夜音氣得跳了好幾次也沒有搶到他手上的袋子,諾凡似乎很高興,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夜音瞪著眼終於停了下來,看著他說到:「算了,就送給你好了,反正也是打算要扔掉的。」

    「怎麼了?被男朋友甩了?」諾凡笑道。

    「甩你的頭,看我這樣子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嗎?」夜音生氣地說到,諾凡更是勾起了嘴角笑了一聲,看她那髮型那身材,的確沒什麼女人味,右手把袋子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說到:「叫什麼名字?」

    「艾尼夜音。」夜音也挨著他一屁股坐了下來,語氣輕了不少。諾凡點了一下頭,左手一勾把她摟在懷裡笑道:「不是沒人要嗎?給我好了。」

    「你……」夜音又是一拳重重朝他臉上打去,諾凡被揍得莫名其妙,夜音站了起來罵道:「少碰我!…人渣!」

    「呵呵……呵呵。」夜音才罵完,諾凡更是用左手按著腹部笑了起來,夜音吃驚地望著他,諾凡半天才停止了笑容,從地上站了起來說到:「跟我來一下,我帶你去個意思的地方。」

    「不去。」夜音乾淨利落地甩開了手,諾凡把手中的袋子提了起來說到:「不覺得我穿上這件衣服更適合你男朋友嗎?」

    「無聊。」夜音抱起了雙手,諾凡正要開口說話,夜音一聲大吼:「都說了沒有男朋友。」

    「我沒說你有。」諾凡收起笑容輕聲道,夜音翻著白眼簡直要暈倒,諾凡乾咳了幾聲,說到:「長得那麼帥的男朋友應該很受歡迎,……」

    「嗯?」夜音橫眼相望,諾凡又笑道:「我有說錯嗎?……」諾凡還沒有說完夜音就恨不得出拳傷人了,嚇得諾凡直後退,說到:「那為什麼對我那麼凶,還從我手上把你抱走?」

    夜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個『抱』字讓她想起了什麼,「你說銀貞?」夜音好奇地問到。

    「呵呵,我哪知道是金針還是銀針啊。總之……」諾凡還沒有說完,夜音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右腳上,白色的運動鞋上一個鞋印的樣子出來,諾凡心痛地看著自己的鞋,才買了不到半個小時啊,「後面的話不准說!」夜音抱著雙手冷道,諾凡連生氣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夜音『哼』了一句,想到血紗那傢伙就來火,現在一定跟辰辰一起,沙沙之前一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一言不發的,每個人都那麼奇怪,現在身邊連個同伴都沒有,再說了,只有這麼短短的幾天,她就要被迫離開神護,真是心裡有些那麼點難受啊,再看看諾凡那張難看的臉,夜音放下雙手,輕聲道:「請我喝酒,我沒帶錢。」

    諾凡見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沒有說話,夜音已經走開了,諾凡跟在她的後面,又露出調皮的笑容說到:「便宜的可以請,貴的請不起。」

    「把你身上的名牌賣了應該可以請得起。」夜音的聲音一起也不像是開玩笑,諾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確這些都是名牌,他可是花了一筆不小的衣服在這上面呢,可不能這就這樣說賣就賣了,這可是兄弟們為了他找了好幾十回才找到的寶貝呢。

    在三層的吧檯邊,夜音只要了一小杯啤酒,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只好少好,而坐在她旁邊的諾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那件毛毛蟲的衣服穿在身上,夜音嚇得差點一口酒噴在他臉上,諾凡一臉笑容看著她說到:「很合適吧。」

    「……還行,……還行。」夜音呆望了半天才說話,這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大的男生在他帥氣的臉上為什麼總有股幼稚的氣息呢?說到底自己連他叫什麼都還不知道吧,夜音小口抿了一下酒杯,輕聲問到:「你叫什麼?」

    「我叫諾凡。」諾凡要了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瓶蓋就大口喝了起來,。

    「哪個家族的人。」夜音有氣無力地問到。

    「忘了,……」諾凡調皮的笑道,夜音真是沒力氣去看他一眼,諾凡又笑道:「我曾經壞事做多了,身邊也沒有什麼朋友,名字也不是父母給的,連這張臉也別人送的。」

    「嗯?」夜音被他莫名其妙的話給吸引了過來。仔細地看著他的臉半天也沒有轉開,諾凡用牙齒咬著酒瓶口看著夜音笑道:「我的臉…五年前…曾經被火燒過,全部毀容,呵,沒有人知道我的臉是經過整容出來的,除了你……奇怪?我怎麼把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

    夜音突然感覺自己兩眼熱淚盈盈的,怎麼看眼前這小子的神情都有股傷心透頂的感覺,儘管他臉上的笑掩飾得很平和,卻透露出了他心底那無比的黑暗深淵,為什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呢?夜音一口氣喝了一杯啤酒,狠狠地嚥了下去,望著諾凡說到:「你開什麼玩笑,再怎麼也不能把自己的家族給忘了啊。」

    「有時候偶爾會想忘記吧。」諾凡扒在吧檯上點著頭笑道。

    「為什麼?」

    「因為……因為都是一些沒有值得紀念的回憶,所以都忘記了。……啊?」諾凡才說完夜音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臉上,痛得諾凡慘叫一聲,夜音生氣地說到:「你這個人再怎麼說也不能忘本,你最好快點給我想起來,你的老家在哪裡。」說完又是『哼』的一聲,走了。

    「我的臉?」諾凡用手摀住自己的臉,那可是錢啊,一天被被夜音打了多少下了,不過想想,跟這個女孩子才跟自己玩得過來,把單買了,連酒瓶一起拿走向夜音追去,「喂,等等我。」

    「別來煩我,衣服算送給你了。」夜音邊走邊說到,諾凡跑到她面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笑道:「今天有晚會,作我的檔當怎麼樣?」

    「沒興趣。」

    「別這樣嘛,反正我已經跟你男朋友見過面了,再多見一次面也無防!」

    「都說了不是!」夜音突然停步朝他大吼,諾凡這一次卻很快地閃開一米之外,耳朵這次少受了一次罪,夜音不得不驚歎一聲:「好快的速度!」根本就是連眨眼的工夫也沒有,諾凡又笑著走到她的面前說到:「那接下來我們去玩一下下,一起去買衣服吧,你應該比較喜歡吧,這可是我的興趣哦。」

    「你真的好煩人!」夜音雙手掩住耳朵大叫到,諾凡一聽人已經閃到不見了,周圍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夜音的身上,夜音被氣得四處尋找諾凡的身影,一看已經不見了,夜音拔腿就跑,跳進了空空的電梯,夜音終於可以安心笑了,可眼前電梯牆壁上的鏡子裡卻有兩個人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夜音這下覺得奇怪了,眼珠轉動了幾圈,鏡子裡的那身影卻在快速地移動,夜音氣得直大跳叫到:「別在跟著我了!」

    「被你發現了。」諾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夜音真恨不得在心裡罵他一聲『白癡』,七層已經到了,夜音這時要回房間休息了,雖然是玩了一天也顯得好累啊,夜音走出電梯,諾凡跟在她的旁邊,像兩『兄弟』一樣,讓人真有些意外,……

    從吧檯的過道經過是去夜音的房間的必經之道,夜音看到了坐在旁邊休息區內的伊比正在看報紙,旁邊再也沒有熟悉的人,心想伊比是個厲害的人應該可以幫點忙,諾凡這傢伙像個跟屁蟲一樣,真是個煩人的傢伙,本打算回房間的夜音於是改變了方向向伊比走去,……

    「嘿,……」夜音一把跳到伊比旁邊的沙發上,把他手上的報紙搶了過來,笑道:「一個人?」

    「是。」伊比輕聲道,一臉毫無表情的神情,諾凡走到夜音的身後笑道:「這個是你男朋友?」

    「不是啦,笨蛋!」夜音朝他大吼道,伊比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眉頭間皺起了幾道波浪,「這不是星辰電腦上的被整容後的玄哲雲凡嗎?」諾凡卻仍然面不改色地看著伊比。

    「玄哲雲凡?他怎麼會在這裡?」伊比心想道,「異能級別竟然到了十四級,真是少有的傢伙,奇怪,這傢伙……這傢伙怎麼會有?……」伊比一想到後面的字眼連他都吃驚不少,他快速地伸出右手向諾凡的肩抓去,諾凡的反應很迅速,很快就閃出五米之外,伊比的速度也不落後,夜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只聽到吧檯那邊有服務小姐的尖叫聲,地上被摔了幾個杯子,卻不見人影,周圍的人都引來了異樣的目光,接著使只聽到頂棚上的大吊燈向下墜了下來,一片慘叫聲響起,諾凡的身影停留在掛燈的石膏板處,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又消失不見。從四面八方趕來不少的警衛也慌了手腳,夜音的頭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都摔在地上,身上被什麼壓到似的,反應過來時,伊比整個人都倒在她的身上,而諾凡的右手緊緊地掐著伊比的脖子,一臉冷酷的表情像似要吃了別人一樣,夜音嚇得忙叫到:「你要幹什麼?快放手!」

    諾凡冷冷地看著伊比,夜音氣憤地叫到:「快點,我要被壓死了。」

    「啊?」諾凡一聽,臉上的表情果然柔和了不少,把手鬆開,把伊比從地上拉了起來,又把夜音拉了起來,有禮貌地說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連伊比都打不過他?怎麼搞的?」夜音在心裡暗想道,一邊面帶笑容地說到:「不好意思,伊比是我的朋友,……」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不應該出手的……」諾凡忙道歉,伊比突然感覺到一股難受的氣流往上升,他用手推開夜音快步向洗手間走去,扒在洗手盤邊,一口鮮血從嘴巴裡吐了出來,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蒼白的臉,伊比冷笑了一聲說到:「真是沒有想到,還會留下這樣的罪孽在這個世界上!玄哲雲凡,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真是奇怪,……」諾凡伸出右手呆呆地說到,夜音見他都看了好幾十秒了,伸出右手一掌把他的右手打了下來,說到:「夠了,我知道不是你故意要傷他,是伊比不對。」

    「為什麼沒有用?他是什麼人?……」

    「喂,有聽到我說話嗎?」夜音看著諾凡那額頭上的深痕,真不像是他的表情,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夜音見狀於是踮起腳尖準備離開,誰知諾凡那速度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露出調皮的笑臉問到:「你剛剛說了什麼?」

    「不要笑!」夜音大吼道,明明就是另一個性格卻在她面前裝得這麼可愛真是氣死她了,一點真心實意都沒有,諾凡只好收起了笑容,說到:「剛剛的朋友是你什麼人?」、「都說了不是那種關係……」

    「我想知道他是哪裡人?哪個家族的人?」諾凡的語氣明顯成熟了不少,夜音突然覺得有些怪彆扭的,這麼帥氣的臉這麼動聽的聲音這才適合他的這個形象,為什麼明明這麼順氣的時候卻覺得特別彆扭呢,望著他的臉不禁進入了癡迷的狀態,……

    「算了,這件事我要親自弄清楚才行,這個女人,……身上的這種味道真叫人踏實,身邊還有一個大堆異能元老,呵,真想撕開她的心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寶藏!」眼前的諾凡眼神凶煞起來還真讓人毛骨悚然,沒錯,他就是玄哲家族中一出生就擁有十級異能的、六歲就把自己的親嬸嬸一手掐死的兇手,被驅出天堂之都後四處殺人的殺人狂,在美麗的外表下曾經被親叔叔用火燒得一寸肌膚不剩卻還保住性命至今仍保留著完全神秘神話的美少年玄哲雲凡。之所以把自己的名字改為諾凡甚至想把自己家族的名字都給去掉的他一直深陷痛恨之中,毀滅世界擾亂這個社會的一切安寧是他一直從未改變過的夢想,本就應該生活在安寧之中的他卻被陷入這混世的仇恨之中,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要徹底地推翻著這個盛世的潮流時代,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似乎有點過於單薄,當然這其中他也也作精明的打算在內。

    「夜音,那咱們說好了,今天晚上見!」玄哲雲凡露出那可愛的笑容在夜音的眼前晃了一下,夜音整個人的精神突然之間被收了回來,她看到了諾凡背影在向她揮台的一角,夜音呆坐在沙發上,額頭上冷汗不停地冒了出來,「那是什麼感覺?像是被人偷窺過心底又似乎被侵佔心靈般……,為什麼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連記憶都沒有?」夜音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停止了記憶,直到諾凡向她揮手才知道自己還是站著的,周圍一切正常的進行著,可她卻落後了好幾十年,呆坐著,……

    從洗手間出來後,伊比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天就算沒有做什麼事情,他也會覺得有些疲憊,更是用了能力之後就會更加讓他的身體受不起,過去的他每醒來一百年就要沉睡五百年甚至是更長,而這一次不同,從一次沉睡到醒來的時間不到十年,也就是說他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這種做法不但傷身也會損失他更多的能力,作為把亞太上普通人首次變為異能者的元老就是他寇宛伊比,因為繼承了種族所有無疑去的人的能力,一出生就擁有極限能力的他被僕人抱到亞太,被迫接受這個陌生環境的一切,幾萬年的歷史讓他從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變成現在這個連自己能力都快控制不了的『死人』,真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可悲啊。

    來到自己的房間門邊,伊比停下了腳步,房間內傳出來的氣息讓他已經猜到了有人在,在這個時候來他的房間,他想不出會是什麼樣的事情。推門而入,夙月血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伊比走過去挨著他坐著,輕聲問到:「少爺,找我有事?」

    「別這樣叫我,前隊長。」血紗把電視關掉,一把正經地看著伊比,問到:「我要怎麼樣才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又可以讓我的身體承受住還要保證不傷人。」

    「呵呵……」伊比勾起的嘴角,閉著雙眼靠在沙發上輕笑著,血紗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叫到:「我是認真的,請你告訴我。」

    「奴隸族。」伊比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血紗吃驚地望著他,重複了一句:「奴隸族?」

    「與貴族對立的一個最底層的種族。」伊比睜開雙眼輕笑道,血紗也鬆開了手,不解地問到:「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每個奴隸族的後裔一出生就擁有能力,他們的能力不但適合你這種自身不能受控的微弱承受者,而且還能很快地提升你的戰鬥力。」

    「這也是你的原因?」

    「不,……奴隸族之所以會稱為奴隸族,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會有被別人糟蹋的預兆與意識,同樣作為人卻得不到人的自由,被貴族視為底層階級的苔蘚,只要你能得到他們的力量就可以提升你的能量,……」

    「能保證他們不受傷?」

    「當然。」伊比朝他笑道,可血紗的笑容才出現又僵硬了,他不能這樣去奪取別人的能力阿,畢竟別人同樣是人,沒有任何理由就這樣奪去他人的力量那不是犯罪的行為嗎?

    「怎麼?你在猶豫?想要變強就不需要這麼猶豫,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連你父親或許要遇到刺殺的事情恐怕也阻止不了……」

    「刺殺?爸他?」血紗一聽伊比那帶恐嚇的詞語心都慌了,伊比伸出右手按住自己的有些痛的胸口,說到:「別擔心,現在的你連哪些人是奴隸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奪到別人的能力呢?不過,要是你想要知道,我也可以幫忙,直覺告訴我一件讓你有些驚喜的事情,似乎有奴隸的氣息在這個船上走動,……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群尤矮人在活動……啊,他們的生命氣息太強了,真是一筆不少的財富。…呵呵,我的晚餐時間及將到了。」伊比的話讓血紗聽得一頭蓖水,血紗雙手放在腿上,歎了一口氣,伊比的話等於沒說一樣,當然他的心裡有股不祥的氣息在流動,似乎在警告他危險就在眼前,這種感覺過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由於是船上的宴會,一定是某位老錢人所包辦下來的大型宴會,這種情況下招待船上的各位有錢人士來相會,不旦可以籠絡一個複雜的層級關係,還可以在別人的面前顯示他的氣派與勢力,這種旅途在船上幾天每天都有,大的小的,每層都都會有,所有的公告都會公佈上船上的公告欄上,隨處可以見到,想找上層關係的底層人士在這裡可以尋求一個不錯的機會。尼冰那傢伙就喜歡這事了,或許在其中鉤一條病人魚回家也不錯,但行禮都是臨時準備的,而他根本就沒有那種參加宴會的禮服。跑去向銀貞拜求,一聽銀貞不參加這麼『無聊』的宴會,他興奮得都快要進醫院了,穿上銀貞之前的那一身禮服,果然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加上剛做了個新髮型,不知情人士一看便會認為他是某富家子弟。

    呆站在鏡子面前的尼冰已經傻站了二分鐘了,銀貞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雜誌,只穿了一件浴服的他仍然不落他那王子風範,少了他的參與,其他的同伴又減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尼冰把裡面的襯衫領子整理了又整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帥氣完美,加上剛買來的香水往身上一噴,那感覺啊,真像是成功人士之子。此時門鈴響了起來,銀貞放下雜誌走過去開門,是服務生送來了晚上要用的東西和食物,其中還有一瓶紅酒,尼冰從鏡子裡**了一眼,心想:「這小子……一個人喝紅酒?還是……他已經約了其他的女生……?」想到這些尼冰忙跑到銀貞身邊問到:「實話告訴兄弟,今天晚上不陪我參加晚會是不是已經跟誰約好今晚在這裡共度**?」

    服務生把東西放好在門邊的儲物櫃上然後離開,銀貞拿著紅酒和兩個酒杯走到了沙發邊上,放在茶几上擺好,倒好紅酒,又把之前買好的燭台拿了過來放在茶几上,三根白色的蠟燭上還有點點螢光,尼冰睜大了眼睛盯著這個場景,銀貞又走到床頭,拿出一支用紙包著的三支血色玫瑰,插在了茶几上的一個水晶筒中,尼冰這下就更搞不清方向啊,心想這傢伙不去參加晚會原來是有目的,真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會如此狠心,早就已經安排了與某個女人約會……

    當銀貞走到衣櫃前拉開門,拿出一套淡藍的襯衫時,尼冰眼看著他換上了那迷人的襯衫及褲子,連頭髮也是用普通的梳子隨便地梳了幾下,整理了一下領子處的扭扣,一切就緒後,他才發常見尼冰那傢伙還站在沙發處的茶几邊上沒有走,銀貞好奇地問到:「不是有約會嗎?怎麼還不去,都已經開始了,不怕希寧被別人搶走!」

    「當然怕!」尼冰快速地說到,銀貞被他盯著全身都不舒服起來,問到:「你該不會換口味了吧?呵,我可不喜歡你這種型。」

    「別開玩笑了,老實告訴我,今天跟誰約會啊?」尼冰挑逗著眼皮向銀貞問到,銀貞色起的右嘴角,把尼冰推出了門外,尼冰站在門外用手使勁地敲打著門,可銀貞已經回到了茶几邊上,室內一片漆黑,房間內一片安靜,彷彿顯現出一片憂鬱的海洋,銀貞點上了燭火,跳動的陰影在他的身上閃爍著,雙手放在眼前緊緊地握著,閉上雙眼,輕聲道:「神聖聰慧的夙月先祖,…請指引我找到夙月家族一曾被迷失的女人…,……」

    除了銀貞和夜音之外,大家都已經來到了吧檯的邊上,尼冰對銀貞的行為雖然有點覺得奇怪,但有了希寧作他的搭檔其它的事情差不多也忘光了吧,由於被夙月銀貞直接拒絕的卡加辰辰竟然找上了夙月血紗作為她的男伴,就拿起夙月血紗的姓別人也不敢小看她,不但自作主張地給血紗買衣服買鞋子做髮型現在連血紗的手也成了她的一部分,挽得緊緊的,而明成的女伴成了卡加沙沙,沙沙仍舊是她那平常普通的禮服,一身很平凡的氣質讓人感受不到她會是貴族家庭的後人,只是有了明成的陪襯顯得更加地幽雅。而風笛這傢伙憑著自己長著一張可愛又清秀的臉,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瞄準了對象,站在他旁邊的女孩子,氣質非凡,而且還是山卓家族的富千金,年齡比風笛大四歲,只是風笛的成熟掩蓋了這一不顯眼的瑕疵罷了。元尚這傢伙本身就很秀氣,只是喜歡沒事就擺著一張臭臉,有女孩喜歡都怕他走開了,他本也沒有打算參加,只是被同伴拉著過來,所以一來他就已經坐在吧檯前開始喝酒,旁邊一位漂亮的女生在他的耳邊嘀咕著,看他臉上不時露出的笑容就知道他們談得還蠻合得來的。長慶只喜歡吃,至少上午說的女伴的時候恐怕早已經忘記在食物之中了,而本月的女伴倒是讓大伙都退讓三步之遙,竟然讓他邀請到了女副教官童扇苑苑,而人群之中還有一對更讓大家吃驚的身影,那就是山卓吉亞他們的教官大人,身邊的女人打扮非常成熟又亮麗,雖然看不到正面,可那背影就已經夠嗆人的啦,大家的心裡不禁同時冒出一句:「教官果然是教官!真是正點!」

    而一身正裝的伊比卻被大家給盯住了,現在只有夜音沒有來了,尼冰這個搶了個大便宜的傢伙拍著伊比的肩膀,擺出一副遺憾的表情笑道:「兄弟真是對不住啊,竟然讓一個男人婆陪你度過這個晚上我真的覺得很遺憾……」

    不用說他嘴巴裡出來的男人婆是夜音了,伊比倒是很一臉很鎮定的表情,連半點笑容也沒有,旁邊的血紗心裡真是那個不爽,夜音竟然成了伊比的女伴,想想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他也說不清楚了,回想了一下又對自己說到:「只不過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我沒有必要總是擔心她了。」

    「我只是來看看場面而已,沒有其他意思。」伊比說完便人群中走去,而且速度飛快就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尼冰好奇地說到:「伊比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事情總是讓我想不出後續。」

    「神都辦不到的事情你個凡夫怎麼會有那個可能呢。」希寧瞪了他一眼說到,尼冰馬上一臉笑容地看著希寧笑道:「我真希望成為你心中的神。」希寧右手中拿的小包包恨不得朝他臉上砸出一個洞來,還好人多忍耐成功,這傢伙跟了她一個上午、中午連下午的時間也被他佔了不少,就為了找女伴,看他也是真心實意的份上,才勉強答應,沒想到這小子現在更是春光得意在這裡。

    夙月星辰的房間內,玉裡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他從浴室出來,都已經泡了一個小時了,玉裡穿好了黑藍色禮服坐在鏡子面前,圓滑的小臉蛋可愛又標緻,今年還不到二十的他已經跟隨夙月星辰十五餘年,和姐姐裡玉都是被夙月星辰從小帶到大的專用女傭,心繫星辰已久的她不敢告訴老闆真心話,雖然不知夙月星辰的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理解他那每日積累在心中的怨氣……,之所以會留在他身邊到現在,是不想放棄某個機會,姐姐裡玉也常勸她死心過,可這個小女生的心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意地改變呢?

    換好便裝的夙月星辰不便顯得太顯眼,這種普通的宴會,他只是想與兒子多玩一下,童心不老的他想想有很久沒有跟兒子在一起了,而且還要感謝伊比的救命之恩,加上庫拉比島的事情還未平息,留在這船上也是避免讓玄哲家族的人懷疑。

    「我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嗎?」夙月星辰拿起床上的外套問到,玉裡立即從鏡子面前站了起來,看著他說到:「前幾天的事情鬧得全亞太現在一片喧嘩,,少爺的手機在那期間與您通過兩次話,其中一次被接通,之後少爺的手機被同學給壞了,現在已經換了新號也換了新的機型。」

    「呵呵,血紗那小子真是太不小了,不過還要托他的福讓我少了一份嫌疑。」夙月星辰笑道。

    玉裡從自己手中的包中拿出一支手機走向夙月星辰,遞過去說到:「這是替你補辦的與少爺通話的專用電話,其他能證明老闆是盜走契約石的就只有您身上的傷……」

    「放心,我能活著到現在就已經證明我的清白了,呵,現在證據都已經毀了,沒有人知道後續了。」夙月星辰勾起的嘴角線像陽光般映射在玉裡的心窩,夙月星辰突然伸出雙手,玉裡嚇得退了一步,夙月星辰笑道:「別動。」玉裡撲通的小心臟紅潤的臉蛋低下了頭,夙月星辰雙手停留在她的肩上,把埋在裡面的帶子拿了出來放好在身後,笑道:「這樣好多了,走吧…」

    「今天是妹妹的第十五個生日,如果可以的話由我代她向您祈禱,請給予我力量毀掉那世人都憎恨的契約石吧!……」夙月銀貞睜開雙眼,室內仍然一片安寧,只有燭光的跑去還在閃爍著,但茶几上的花已經枯萎灑落在地上,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能讓他心中的『神』聽到他的禱告已經很滿足了,他舉起酒杯朝對面的杯身輕碰了一下,笑道:「你的來世一定要幸福!」

    晚會已經開始了,夜音都忘記了自己是從什麼睡到什麼時候了,總之一睜開眼,便被兩個穿著便裝的男人給抬了出去,嚇得夜音直大叫:「喂,你僮什麼人?快放我下來!喂,救命啊……」此時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進了宴會場上,延路的警衛倒在地上一片,夜音張開嘴巴便一口咬下去,誰知那人不知道痛一樣隨她咬,而讓她意外的是,這一咬竟然把別人的血管給咬破了,雙眼一閉便不省人事了。

    兩個男人把她扔在一張又大又軟的床上,旁邊的身影甩了一下頭,兩個男人走了出去,隨著一些什麼東西塞進鼻吼感覺心臟都是癢癢的感覺刺怒了夜音的神經系統,夜音一睜開眼,便看到了眼前的一把白色絨毛,再仔細一看,眼前的人不是諾凡是誰?夜音嚇得在床上退了好幾下,諾凡仍穿著那件毛毛蟲的t恤,他跳到床上把手上的白色絨毛扔在地上,笑道:「我等你很久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夜音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嚇得嚇點尖叫起來,竟然還穿著一件睡衣,要是被人看到了那會怎樣?夜音忙跳進被子裡用被子包得很實,瞪著眼看著諾凡說到:「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要對我怎樣?」

    「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陪我的嗎?」諾凡一臉無辜的表情說到,好像被欺負的人是他一般,夜音忙說到:「那時的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

    「忘記了?」突然諾凡一拳打在床上的被子上,眼神兇猛得像隻狼,夜音挺睦了身子吼道:「那又怎樣?就是忘記了,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你!」諾凡伸的右拳停在了半空中,臉上又突然轉為溫和的笑容,挑了一下右邊的眉毛,看著夜音笑道:「沒關係,……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說完右手就要去把被子掀開,話音嚇得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連被子也一起拉了下去,諾凡興奮地笑了起來,右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放在夜音的面前晃了晃,笑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心是什麼樣子?」

    「你開玩笑吧?」夜音從被子裡鑽出頭看著他手上的刀叫到,諾凡拿著匕首朝床上用力地插去,夜音開始覺得他並不是開玩笑,她站了起來就向門邊跑去,可她才移動腳步走了五步,門邊的諾凡的身影那閃著光的刀身,夜音才發覺自己闖進了不是非一般的狼的窩啊,諾凡輕移動著腳步,夜音雙手緊屋著拳,心想死也要死得勇敢一點,乾脆站著不動,看那傢伙用刀子能把自己怎麼樣。

    諾凡臉上浮現的笑容真是讓夜音覺得全身發毛,可她還是忍住了內心的恐懼,叫到:「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我喜歡你,……」諾凡笑道,「喜歡你身上的一種味道,呵,一種讓我無法抗拒的味道,……」

    「碰!」的一聲,諾凡的門被誰踢開了,夜音的臉上浮現了希望的笑容,叫到:「星辰叔叔!」

    夙月星辰右手一揮,夜音便暈倒在地,他輕步走向諾凡,諾凡冷笑著摟著夜音的身體,輕聲道:「你真是壞了我的好事。」

    「我是怕你壞了我的好事才來的,玄哲雲凡!」夙月星辰走過來把夜音從諾凡的手上接了過來,諾凡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看著夙月星辰的臉說到:「你的傷……是誰給了你力量?」

    「這個女孩將是要成為我兒子夙月血紗的妻子,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夙月星辰冷笑道。

    「能把一個死人救活,你的後台人物到底是誰?」

    「我沒有必要回答多餘的問題,安分地在這裡呆著,誰都不會注意到你。」夙月星辰摟著夜音的腰準備離開,諾凡快速地檔在他的跟前,看著暈倒的夜音說到:「看來我的直覺沒有欺騙我,相信你早已經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你兒子夙月血紗我已經見過了,呵,真不像你啊星辰叔,就算用盡這個女人的一生也不可能讓他有所作為,……」

    「你錯了,這個女孩只有在我兒子的身邊她的生命才能得以保障。」

    「連她的可利用價值也一起成了你兒子的囊中物?」

    「呵,死人是不需要價值的,只有活著的人才有這個可能。」

    「所以說……你是打算讓你兒子娶一個死人向夙月家族的長老答覆了?」

    「我說過……,她的生命只有在我兒子的身邊才能得到保障,呵,所以關於你剛才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在回答第三次!」

    「是嗎?……要是我和你兒子公平競爭,你會認為誰的可能性更大?」諾凡的挑釁讓夙月星辰的表情明顯變了許多,不過很快又變得很溫和起來,笑道:「我相信在這方面你的經驗早就已經告訴你敗下陣來了。」

    「話不要說得那麼早,至死必得的東西我是不會罷休的。」

    夙月星辰冷冷地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你還年輕,只會看表面行事,大人的世界,你再等三年就明白了。」夙月星辰扶著夜音的腰已經走向門邊。玄哲雲凡站在原地,雙眼中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殺氣,地上的匕首化成了一堆灰塵,連旁邊的東西都變成了一堆堆灰塵,像被火燒過的痕跡一般。

    「房間我會安排人來打掃,但請你手下留情,別把我的船給毀了。……保重,雲凡。」夙月星辰說完很快就消失在了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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