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十九章 好主意 文 / 美麗的魚
魯秦皇淡淡微笑,從容淡定的一路朝陳浮生這桌緩緩走來,通道一旁本略顯擁擠的人群總會攝於魯秦皇迷人的氣質與不自覺散發出的強烈氣場近乎本能的讓出一條不寬的小路供其暢通無阻,魯秦皇對這友好的行為總會輕輕點頭笑著答謝,翩翩有禮的氣質又引得一旁圍觀打量的眾多年輕女郎芳心暗許,一眼望去,眼神之中,紅心閃耀,花癡倒下一片。
小魔女潘朵拉視若無睹,對於魯秦皇一路前進所引發的連鎖反應不做任何哪怕只是客觀的評價,眼觀鼻,鼻觀心,逕自和陳浮生談笑風生。陳浮生心中有數,極力配合,勤勤懇懇如老黃牛。
魯秦皇一路走至眾人身旁,沒有因強行插入這個小圈子二便顯出一點的尷尬不是,反而微笑著率先開口大道,「丫頭,你也在這啊。」
小魔女回頭的剎那臉上已堆起一臉的笑意,歪著小腦袋道,「原來你看得到啊。」
魯秦皇挺直身子,雙手插兜微笑解釋道,「被譚千縱臨時拉過去小聚了一下,回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有這個必要?」小魔女神態認真,作一臉疑惑狀。
魯秦皇身後除了李明桓還能表現得淡定一點意外,鄭俊豪和許**貌似古井不波實則心中波瀾四起,放眼整個北京,他們似乎還沒有聽說過哪家的千金小姐名門公主會用這種帶點小蠻橫甚至有點找茬的說話風格來回應魯秦皇的善意詢問。
任你再風華絕代,任你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這些光環同樣不缺甚至更耀眼的魯家太子面前,哪個不是爭著搶著裝的一個比一個賢良淑德,堅貞烈女人格與情操都無比高尚的小女人模樣。
小魔女別具一格的性格以及出人意料的談吐讓這二人大跌眼鏡,這潘家大小姐果然是一朵奇葩!以至於讓一向是冤家的鄭俊豪和許**完成了二十多年來二人心中第一次的想法完美契合,這一歷史性的進步打破了二人二十多年來水火不容的局面,小魔女潘朵拉,功不可沒。
青梅竹馬早就習慣了潘朵拉說話洗犀利風格的魯秦皇輕輕佻眉笑了笑,不去接招,要是這麼容易就被破功,那這二十多年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朝夕相處豈不是沒有一點意義,反而落人笑柄。
潘朵拉見魯秦皇光笑不說話,一副一臉高深莫測不與小女人斤斤計較的智者風範,撇了撇嘴抱怨道,「真沒趣,你就不會反駁一下?」小魔女抱怨完畢,詢問道,「坐下喝一杯。」
「卻之不恭。」魯秦皇大男孩模樣率真的咧嘴一笑,真誠的一塌糊塗。
潘朵拉一下大驚小叫,伸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懊惱道,「就知道又著了你的道,每次都用這種委屈哀怨小女人的眼神祇狗狗的看著心軟的本大小姐。」
陳浮生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兩人的相處方式也夠奇特,這哪像戀愛追求未遂,在外人眼中更像是早已偷嘗禁果多年,眼角隨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李明桓三人,若有所思。
魯秦皇大方坐下,朝著對面的陳浮生輕輕點頭,算是大哥招呼,陳浮生同樣微扯嘴角,禮貌回應,表面功夫很是出色,各有千秋,潘朵拉為這狹路相逢酒吧偶遇的兩個男人做的最客觀評價。
魯秦皇趁著潘朵拉給自己倒酒的空擋,朝著小魔女輕輕眨了眨眼,潘多拉會意,撇撇嘴興致缺缺道,「這位是陳浮生,另外幾人都是他朋友,也都是我朋友。這是魯秦皇,嗯,就這樣。」
潘朵拉很好的充當了一回兩個大男人之間友好的友誼溝通橋樑。
魯秦皇愣了愣,舉起酒杯對陳浮生笑道,「好名字。」
陳浮生舉杯還之笑答道,「你的也很霸氣。」
「陳先生來北京是遊玩還是做生意?」魯秦皇輕靠背後沙發,半瞇著眼,隨意問道。
「兩不誤。」陳浮生笑笑,模稜兩可。
這張桌子似乎並沒有因為魯秦皇的臨時出現而改變什麼,一幫人還是如之前那般談論各自感興趣的話題,是不是小爺猥瑣小聲傳出,引人側目。
王虎剩除了在魯秦皇最初出現的時候瞄了一眼以外,其餘時間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貌不經心的和王玄策頭挨著腦袋熱心仔細的傳授著自己踏入江湖蹲街壓馬路幾十年總結的閱女心得,王玄策貌似虛心受教時不時點著頭,好不熱鬧。
一個師傅肯教,半個徒弟肯學,小爺突然感覺,這感覺,真好!
「看到沒有,那女人要身材有身材搖屁股有屁股,水靈得很,跟那武籐.郎也不慌多讓啊!」王虎剩突然伸手指著前方不遠處一熟女模樣少婦誇獎道。
深怕王玄策看不清楚,還特地冒天下大不為的伸手當中指出,這一高尚行徑,引的那些有色心沒色膽只知暗中偷瞄打量的眾多狼友嘖嘖稱奇,紛紛感歎王虎剩實乃吾輩之楷模,膜拜之心頓由心生,一股拜師的衝動之心久久不能抑制。
模模糊糊聽見二人討論的潘朵拉一臉迷惑道,「大叔,你說的武籐.郎是誰呀?」
王虎剩一愣,乾笑兩聲,王玄策濃眉一挑頭轉向一邊擺明立場不做後援支助,陳浮生魯秦皇心有靈犀的各自將頭稍稍低下,似乎渾然沒有聽到好奇寶寶的發問。
潘朵拉兩顆眼珠上下一頓瞎轉,巾幗范十足的一拍玻璃桌喝道,「有鬼,速速招來!」
王虎剩見橫豎都是死,咬咬牙鐵了心,欲要慷慨就義,滿足小魔女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
在小爺準備回答只是,身旁經過一喝的爛醉如泥的人突然無預見的身體歪歪斜斜倒向王虎剩,手中還端著一小杯未飲盡的酒。
王虎剩微微皺眉,陳慶之怒瞪一眼,起身隔著桌子一手將王虎剩拉向一邊,另一隻手控制力道的將醉酒男子推向一邊,身後蓄力待發的鄭俊豪壓住心中平靜,小吸一口氣,望向陳慶之的眼神充滿炙熱。
「初來乍到北京,就遭人惦記了,陳先生好手段。」魯秦皇頭都沒抬,嘴角噙笑,端著酒杯小啜一口,無比愜意。
「也許是衝你來的,誰說的準呢?」陳浮生隨意瞄了一眼譚千縱的方向,眨了眨眼,表情玩味。
被陳慶之推至一旁的醉酒戴眼鏡小青年,藉著外圍小路通道的扶桿穩住身子,眼睛看都不看一眼的罵罵咧咧大道,「你推老子幹什麼!看我喝醉好欺負,想打架?」
陳慶之微微起身,冷著一張臉,瞪著一雙護眼,看的叫囂的眼鏡小青年心慌不已。
譚千縱在遠處靜靜看著發生的一切,嘴角帶笑,開心不已,對著身旁眾人狂笑道,「一邊喝酒一邊看戲,這是我對幸福二字最深的感悟。」
身旁眾人陪著大笑,目不轉睛的盯著事態的發展,不願錯過精彩的熱身表演。
王虎剩一臉不屑,繼續大大咧咧和王玄策討論被打斷的心得體會,戴眼鏡小青年見被冷落打了個酒嗝不甘心瞪著眼怒罵道,「怎麼,裝大爺啊!你們推我還有道理啦,有沒有王法啊!」
一番叫囂引得周圍紛紛側目,低聲討論。
隱蔽一角,張小米輕拍額頭埋怨道,「這幫大老爺們還真能整事,就知道今晚落不得好,錯誤的時間我來了錯誤的酒吧,雖然看到三個形象氣質佳的男人,真是幸福的小悲劇啊!」
「怎麼,啞巴啦?來打我啊!告訴你們,今晚沒這麼簡單!」戴眼鏡小青年絮絮叨叨的放話。
潘朵拉緊皺著眉不屑道,「譚千縱譚大少也就會玩這樣的小把戲嗎?」
魯秦皇只顧低頭喝酒,輕笑,卻不作答。
站著的陳慶之頭輕輕一瞥看向陳浮生,陳浮生輕輕搖頭,起身拍了拍陳慶之的肩膀,面色溫柔的朝譚千縱方向而去。
王玄策眾人起身跟隨,魯秦皇放下酒杯抬頭輕歎一口氣,看向離開的陳浮生,淡笑著一同跟上。
王虎剩起身前還不屑的瞄了一眼充當炮灰的眼鏡男,正欲抬腳追上已經離開的陳浮生,卻被小魔女潘朵拉一把拉住。
一行人敬紀念館來到譚千縱這邊,陳浮生臉上微微帶笑問道,「是不是等我打了那個戴眼鏡的可愛炮灰男孩,然後就輪到你們適逢其會的跳出來指責,欲要為他出頭,找一個公道?」
譚千縱摸了摸高挺的鼻樑,譏諷一笑道,「你對一場戲各個龍套的出場順序挺瞭解的嘛,早知道讓你做導演好了。」
陳浮生一雙手操在小腹前隨意道,「現在也不遲。」
譚千縱不屑輕笑,半弓著身子歪著腦袋用一隻手作挖耳狀輕浮道,「洗耳恭聽。」
「外面等你。」陳浮生小皺著眉,用手頂在譚千縱的胸膛,將其越靠越近的身子用顯而易見流於表面的厭惡輕輕推開一小段距離,轉身走向酒吧外。
有點意思,譚千縱眼中陰霾一閃,嘴角翹起,耐人尋味。
魯秦皇朝著譚千縱淡笑點頭,領著身後李明桓三人準備離開,譚千縱衝著魯秦皇的背影玩味高聲道,「魯少,還等著你做目擊證人呢,可別急著離開啊!」
魯秦皇身子微微一頓,腳不停留,靜靜出了酒吧。
王虎剩眼瞧陳浮生一行人出了酒吧門口,垮著老臉道,「瘋丫頭,他們都走了。」
潘朵拉歪著小嘴哼道,「我不管,你還沒說武籐.郎是怎麼回事呢,剛才剛要說被打斷了。」
王虎剩一愣眼珠子一轉解釋道,「那個武籐.郎,就一演戲的女明星,長得漂亮了一點,別的也沒什麼。」
小魔女潘朵拉眼睛一亮,大呼小叫道,「原來大叔也愛看電視啊,要不什麼時候我陪大叔看看這武什麼郎的戲,一起研究一下演技?」
迎著潘朵拉一臉期望躍躍欲試的表情,小爺王虎剩一陣頭皮發麻小心詢問道,「陪我看武籐.郎的戲,一起研究演技?」
潘朵拉鬆開拉住王虎剩的手,小雞啄米般點頭,一臉興奮。
王虎剩狠狠嚥了口口水,豎起大拇指艱難道,「好,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