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十七章 好戲 文 / 美麗的魚
陳浮生幾人進入酒吧之內尋到一個稍顯偏僻的卡座坐下,靜靜打量酒吧四周的一切。
這間酒吧別具一格,整間酒吧內部全部蘇格蘭情調的裝修風格吸引了很多對生活質量上有高要求的白領人士的長期留守和情有獨鍾的買賬,沒有鬧哄哄的音樂和舞池瘋狂扭動的場面,一曲youarenotalong輕聲緩緩播放,迷幻的燈光一亮一暗來酒吧打發時間消遣的客人三三兩兩的分佈各個位置輕聲談論彼此感興趣的話題,時而低笑,時而舉杯輕碰,很是愜意。
陳浮生幾人一坐下位置就有服務員恰到好處的出現,王虎剩隨意點了些酒水遣散了服務員,給幾人每人啟了一瓶,推置每人眼前。
陳浮生輕晃杯中液體打量酒吧,如此安靜的酒吧氛圍讓人非常放鬆,陳浮生尋思著是不是也有必要走一下安靜的風格在競爭激烈的北京也挺起這樣一間酒吧,同時也對這間酒吧的主人充滿好奇,如此獨到的眼光和經營方式讓人不得不感歎一句想要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果然沒有兩把刷子根本是不行的。
陳浮生收回打量的目光對著身邊幾人低聲詢問道,「你們怎麼看?」
王玄策撇了撇嘴,意態懶散道,「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狂到不行了,現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還是有人的,一直被模仿的我如今終於被人超越了!」
王玄策似真似假的玩笑,讓王虎剩忍不住輕捶了一下王玄策的肩膀笑罵道,「怎麼聽著像是在誇自己啊,不過說回來,這男的來頭肯定不小,這樣乖張的行事作風在全力交錯的北京都還沒有死絕,底子絕對夠硬。」
樊老鼠似乎沒有加入話題討論的打算,管自己自飲自酌愜意的一塌糊塗,酒吧緩緩流淌出溫暖的英文歌曲卻讓樊老鼠有不覺哼唱二胡曲調的衝動,看來中西方文化的交融已經勢在必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陳慶之與王玄策輕碰酒瓶直接導入口中牛飲一番,放下酒瓶皺著眉頭道,「我估計他應該屬於北京一線的公子哥範疇的,畢竟有那麼一個武力值的保鏢隨從和打不還手開布加迪威龍的小跟班跳樑小丑。如果真的不是某個家族的繼承人那就只能說明這個男人人格魅力霸王之氣濃烈,讓這些牛人死心踏的跟隨身邊,鞍前馬後。」
陳浮生輕輕點頭苦笑道,「兩個猜測,我更希望是前者。不然,很嚇人。」話說完,不著痕跡的瞅了一眼譚千縱眾人所在的方向。
譚千縱是在陳浮生前腳進入酒吧後腳就跟進來的,同樣選擇了稍稍偏僻不太引人注目的卡座,張狂的性格和低調的處事風格看似矛盾卻毫不衝突完美的演繹著。
被扇了耳光的紅髮青年似乎心中沒有一點怨氣,依舊嬉笑著一張臉在譚千縱周圍打轉,頂著一張發腫.漲紅的臉露著獻媚的笑容對譚千縱時不時的噓寒問暖,像是忘了眼前的男人剛剛沒幾分鐘前仍自己還像扔死狗一般。
紅髮青年彷彿就如兄弟之間根本沒有隔夜仇大度絕不斤斤計較的兄長,一下開酒,一下低聲詢問,一下端酒端菜,好不忙碌,奴性十足。
譚千縱對紅髮青年討好的表現視若無睹,敏銳的感覺到在陳浮生輕瞄向這邊的視線,微微側頭輕瞄回去,嘴角不自覺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譚千縱淡淡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鞍前馬後的紅髮青年,輕聲問道,「阿鬼,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被喚作阿鬼本囂張十足的紅髮青年此時一副乖寶寶模樣的憨憨一笑,煞有介事重重地點點頭。
譚千縱挑眉,不去追問,靜等下文,身後一米九的大漢靜靜佇立,緊繃的神經與安逸放鬆的酒吧環境格格不入。
面對譚千縱的詢問,阿鬼笑完略低著頭恭敬道,「就像平常老百姓人家街里街坊的,兩女人吵架撒潑,自己女人再對,自己老公也不會護犢子的幫著老婆一起找回場子,相反,罵自己女人反而會罵的更凶。」
阿鬼說完,怕說得不夠詳細接著補充道,「這就跟自家孩子和別的孩子吵架,總是張口先罵自家孩子是一樣的道理,罵給別人聽式的指桑罵槐。」
譚千縱面對這般形象的比喻不由一陣莞爾,繼而豪放大笑久久不停,引得原本安靜的酒吧略顯吵鬧,周圍有不滿的客人緊皺著眉欲要訓斥制止,瞅見其身後的高壯大漢,撇了撇嘴悻悻然坐回原位。
他把錢總一把摟過紅髮青年阿鬼,輕揉著那一頭火紅的頭髮玩味道,「說真的,我現在很替那些在背後說你傻道你笨的不入流二線公子哥感到悲哀。」
阿鬼聽到譚千縱慾蓋彌彰的表揚,毫不做作的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突然擺正臉孔略帶嚴肅憨厚的執著道,「如果大少需要光明正直的外衣,我就願意承擔黑暗陰險的罵名。」
一句話恰到好處的點到為止,在譚千縱看似平靜的面孔實則驚濤駭浪的內心中再掀一點波瀾。
譚千縱眼中精光一閃,微瞇著眼,妖異的貼近紅髮青年耳畔輕聲道,「如果你是被厚重沙子掩埋的黃金,我也願意做那一個輕輕拭去厚重的黃沙最終撿到金子的淘金者!」
一間酒吧,兩個男人,在外人眼裡旁若無人般嘴角觸碰耳畔的惺惺相惜,讓周圍眾人一陣惡寒,不由在心中感歎一句,這尼瑪的愛情,還真tmd的沒有性別國界啊!」
此時酒吧內側隱蔽的一角,張小米早已杏目圓睜,受打擊不輕的大呼小叫道,「這讓人刺激的十八禁畫面居然會發生在譚千縱譚大少的身上,不可思議啊!」
身旁不理會死黨大呼小叫的潘朵拉秀美緊皺,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深看了一眼譚千縱,將目光轉向陳浮生一邊,若有所思。
張小米八卦的用手肘捅了捅潘朵拉的手臂疑惑道,「我不是聽說狂人對談家的大小姐談心情有獨鍾嘛,這真tm讓人匪夷所思啊!」
被張小米不知輕重的手肘一捅吃痛一下的潘朵拉收回飄遠的思緒,轉回頭瞥了一眼死黨,歎了口氣幽幽道,「沒那麼簡單。」
張小米愣了一下隨即笑罵道,「作死啊!大晚上的抽什麼風,跟姑奶奶還玩道行不淺高深莫測這招,有屁速速放來!」
潘朵拉不理會張小米的打鬧捉弄,端起小瓶威士忌輕輕起身朝陳浮生那桌翩翩而去。
張小米盯著潘朵拉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即幸災樂禍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著低聲自語道,「魯秦皇,看來你報得美人歸洞房花燭功德圓滿的那一天還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陳浮生不經意間瞥見拎著酒瓶朝自己方向踱來的潘朵拉,剎那的驚訝之餘隨即露出笑臉表示歡迎小魔女的到來。潘朵拉一路走來,引得周圍眾人紛紛視線圍觀,一飽眼福,眾色狼心中一陣抒發情感的感慨,真是個令人感到愉快的夜晚。
潘朵拉輕輕走到陳浮生身邊舉起酒瓶露出兩個引人遐想的迷人小酒窩笑道,「離剛才見面不到三個小時我們又見面了,緣分。」
陳浮生配合著舉杯微笑道,「真巧。」
兩人輕碰一下小酌一口,接著都沒有說話,潘朵拉也沒有沒話找話,就這麼靜靜站在一旁愛美的注視。
王虎剩一臉笑意,心情大好,和陳慶之王玄策幾人推杯交盞,是不是和小魔女碰個杯,如魚得水,一派相處融洽其樂融融的有愛畫面。
遠處,譚千縱見潘朵拉出現在陳浮生那桌,當下濃眉微皺,對著身後一米九的大漢輕聲笑道,「將軍,看來這男的比我們想像的有本事的多啊。」
一米酒的大漢白將軍露出與形象氣質不符的猥瑣一笑道,「就是到底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有本事,還有待考量啊!」
譚千縱愣了一下隨即狂妄大笑,手指著白將軍點了幾下道,「你呀你呀。」
笑的更加放肆,紅髮青年阿鬼幫著又倒起一杯酒水,陪著哈哈大笑,笑的好像也看出了什麼,到底有沒有真的看出點什麼,就只有自己明白了。
這使得酒吧門口引起騷動,年輕女郎陣陣的驚呼嬌笑聲不絕於耳。
陳浮生包括譚千縱在內的眾多客人紛紛回頭,尋找引起騷動的來源。酒吧門口站著四個準備進來的男人,被圍在中間的男人是引起騷動的來源和禍首。
高挑的身材,迷人溫和的外表加上嘴角似乎與生俱來時不時掛著的溫暖微笑,無一不成了虜獲少女芳心的利器。
譚千縱瞇眼一看不由瘋狂大笑,搖著頭開懷道,「今晚注定是個美麗的夜晚。」
身後壯漢白大將軍偏著頭細問道,「怎麼說?」
譚千縱直笑不語光搖頭,惹得白大將軍一陣無奈憋的不輕,心軟之下朝著阿鬼怒了努嘴。紅髮青年阿鬼回憶,瞥了一眼魯秦皇的方向意有所指道,「秦少仰慕潘家小公主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白大將軍長長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張小米這邊同樣嚇得不輕,好死不死的,晚上全部都湊到一塊來了,心中不禁納了悶,這些大少都是吃飽撐的沒事做還是說全北京就這麼一家酒吧。
魯秦皇本是想尋找可以坐下的卡座,卻在人群中發現了小魔女潘朵拉,眼神隨意帶過身邊的陳浮生,淡淡的微笑著朝潘多拉的方向走去。
潘朵拉瞅見魯秦皇朝自己走來的一剎,情不自禁可愛抬起右手狠拍了一下額頭,陳浮生莞爾,心知好戲開場,序幕已經拉開,演員各就各位。
譚千縱扯起嘴角冷笑,輕輕摩擦著酒杯邊緣口,譏笑道,「看來魯秦皇很好的將他自己看到的情況作了一個總結,我只希望他最好不是做的錯誤的總結。」
白大將軍一聲奸笑發出,引人側目,阿鬼此時則微偏著頭,饒有興趣。
「罷了,我也去湊個熱鬧。這主角沒我的份也就算了,怎麼也要當一個推波助瀾的配角吧。」譚千縱輕輕起身,雙手插於兜內,朝那幾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