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十章 友誼酒 文 / 美麗的魚
老城區改建項目的工程在歷時了幾個月多方人馬的追逐總算是告一段落,陳浮生成為了笑到最後的人,而項目的工程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除了陳浮生之外,相比於已經打上魯太子標籤不怎麼受陳浮生待見的林明,韓富算是賺足撈夠了本,還一舉兩得的在韓家那些對自己繼承人家主位置虎視眈眈的堂兄弟姐妹面前大大的長了臉。
儘管到最後老城區的改建韓家最終沒能分上一杯羹,本是志在必得的項目沒有拿下卻意料之外的和林明平分了一半的周家,打破原本浙江四大家族相互制約的局面,再加上老佛爺沒有開口問起與周蒙那合作的六十億,韓家這次倒也算賺了個盆滿缽滿,也就難怪韓富最近看連著下了好幾天雨的杭州雨後天空居然也有想迫不及待發出藍天你真tm美這樣豪言壯語的衝動。
老城區改建帶來的連鎖反應從而促進浙江幾大家族勢力的重新洗牌,韓富在陳浮生的半推半就半威脅如同大姑娘硬被逼著上了大花轎,結局卻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最終撿了個大漏的皆大歡喜。
相比於杭州城老百姓對於這一事件的後知後覺,與韓富位數於同一個層面有著來往的富二代公子哥在第一時間通過各種渠道早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掌握了個七七八八,紛紛嚷嚷著要求韓富請客,更有甚者還放出狠話,你韓富這次要是不把哥幾個伺候舒服了,以後在杭州的大街小巷碰到連招呼都可以省了,抬頭不見那低頭也就不用見了。
對於各種起哄要求韓富一一笑著應允,都是一個圈子裡並且能玩到這個程度的,誰對誰家的祖宗十八代不是瞭如指掌。
不誇張往小了說,個個家裡老頭子地身價超過十位數那還不跟玩一樣的,誰會吃飽了撐的死氣白列的跟你墨跡半天就為討這一頓飯吃,說穿了就是看你韓家位置上去了,你韓富水漲船高了,借這個機會聚聚熱絡熱絡增進一下炮友之間深厚的情比金堅的革命感情罷了。
傍晚,韓富早早來到了花中城飯店預定好的包廂,提前點好菜,坐等圈子裡那幫富公子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安靜的包廂也因人數漸漸絡繹不絕的到齊開始熱鬧喧囂起來。
今晚被韓富宴請的這一群人有點受寵若驚,韓服的早到等候和親力親為的點菜張羅打點好一切,再加上獨自一人的前往表現對自己這群人的信任,所有謙卑的表現無不讓眾人小小的滿足了一下虛榮心,心中也是無限受用。
周道的服務細膩的招待,韓富今晚注定完美的東道主表演,使得晚上這頓友情聯誼飯水到渠成的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坐在韓富身邊的一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打了個酒嗝藉著酒勁面帶著醉意道,「韓哥,經過這一仗周家基本上就是歇菜了,周天鵬那個二貨起不了什麼大的風浪,我看不如一口作氣趁機拿下周家,韓家借此扶搖直上掌浙江龍頭怎樣?」
韓富轉過頭對眼鏡男友好笑笑,不答腔,不急不忙夾完一口菜端起酒杯輕撞一下眼前的菜盤,眾人陪著歡笑皆忙舉酒杯仰頭就干,絲毫不拖拖拉拉,好一個乾脆。
一席話並沒有得到韓富的回應,眼鏡男沒有絲毫沮喪反而興致高昂,有些話並不是非要鄭重其事的承諾才算有效,偶爾語出驚人的點到為止顯然更妙。
眼鏡男不是拉這個拼酒就是找那個藉著酒勁大聊母女花三p大戰,大戰過程在眼鏡男繪聲繪色聲情並茂的演說下精彩紛呈高潮情節此起彼伏,一幅宏偉磅礡的大戰畫面似乎就已展現在眾人眼前,好不令人神往。
眼鏡男的話就像石沉大海般沒有驚起一點浪花,韓服欲擒故縱的曖昧,沒有去拒絕卻也不回應,擺明了希望眾人跟著起哄推他上位然後再理所當然的表面勉為其難架不住眾望所歸的盼望實則內心激動不已猶如小鹿亂撞的答應下痛打周家這條落水狗的肥水差事。
在座的都是人精,不然和韓富也混不到一張桌子上喝酒打屁,富二代再紈褲再不羈那也是在父輩爾虞我詐的熏陶下長大的,在韓富沒有任何口頭應允的狀況下,誰也不會也不敢冒冒然的就拍拍胸口表忠心。
一頓打牙祭之後眾人並沒有散去,顯然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它的高潮,一群人隨後便浩浩蕩蕩的殺向了老牌k歌性質的場所,錢櫃。
包廂內,狼嚎聲此起彼伏盡最大限度的摧殘著眾人的耳朵,在眾人玩笑性質的起哄喝倒彩下,擁有迷人狼嚎聲的牲口昨晚要紳士狀感謝了所有聆聽嚎叫的朋友,將話筒豪爽遞給身邊的女人,臉皮厚到強大的狼嚎男殺向了身旁三三兩兩聚著喝酒搖骰子的群體,敬職敬業的扮演著一顆屎壞了一鍋粥的角色。
聚著喝酒的小圈子裡,韓富忙著招架身邊幾個牲口的灌酒,雖不勝酒力但也給足了面子毫不拖泥帶水豪爽的來者不拒,大有今夜賜我一醉,要喝醉,求**的意思。
「其實我覺得眼鏡的話很對,韓哥,只要你敢起義,我們就敢造反!」說話的同樣是一個有點小斯文的男人,圍著喝酒的這幾個都屬於韓富的核心圈子,當下不再顧忌,舊事重提。
身旁幾人連連點頭附和,唯獨因之前酒桌上說的話而臨時加入這個小圈子的眼鏡男除外,悶頭喝酒,一聲不吭。
韓富輕輕搖了搖頭小聲道,「沒那麼簡單,浙江的版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已經落入陳浮生的手,不需要太久只需老城區的工程全面完工,屬於陳浮生的版圖和人馬就會跟著壯大,另一面老佛爺的不反抗甚至還有點半賣半送的意思,不然陳浮生能啃下這塊硬骨頭哪有這麼簡單。」
不知是醉酒還是這件事的頭痛程度,韓富頓了頓抬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接著道,「再說,如果我們對周家採取行動,豈不是給陳浮生放了我們要與他對抗的信號,到時候他的還擊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承受的住的。」
「那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過江龍在浙江我們地頭蛇的地盤作威作福?」狼嚎男大口灌下一口酒,心直口快問道。韓富拾起吧檯上的煙輕點一根笑答道,「等。」
幾人不解,皺著眉頭卻強忍著並不發問,怕在韓富心中地位下降,作一臉沉思狀。
「等誰先按耐不住,林家林明也在等。誰先發動總攻,陳浮生必會反擊,另一家就會趁機再度聯合陳浮生配合打壓,到時候三家變兩家,戰鬥結束,gameover!」
一直沉默圍觀的眼鏡男再度發聲,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恍然,韓富大口呼出一口濁煙,咧開嘴角對著眼鏡男笑的真誠。
眼鏡男平靜以對,同樣笑笑回禮,點到為止,無需刻意拉攏。
韓富隨手彈掉煙頭,親手倒起兩個小半杯,一杯輕輕推到眼鏡男面前,帶頭端起輕碰那杯酒的杯沿,一飲而盡。左轉九十度,相比於樓下吧檯逐漸開始的熱鬧,二樓休息室顯得冷清安靜得多,陳浮生幾人一個不落悉數在場。
過兩天便要動身北上,陳浮生該交代的還是得交代一下。陳浮生輕聲叮囑應該注意的細節,劉千鋒劉恆靜靜細聽,點頭回應。
老城區的改建也已步入正軌,基本上只要出太大的簍子便傷不到筋骨,如早前商議好的,少婦殺手王解放待留杭州,多多少少好有個照應,玩意出個事也可以群策群力頭腦風暴一下。
王解放起初有些不願意,想跟著小爺,擔心北上地陳浮生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最終被王虎剩神來一腳踹了屁股,王解放揉著兩瓣屁股面帶委屈眼神幽怨到底屈服在小爺的『淫』威之下。
陳浮生起身笑著讓眾人散去,陳慶之緊隨其後,劉千鋒疑惑道,「陳哥,晚上還有節目?」
陳浮生莞爾一笑,「在走之前,送你們倆小子一份禮物。」劉千鋒低頭若有所思,劉恆一聽眼睛直了,臉作驚喜狀直接趴在沙發上問道,「陳哥,你都送我一部車了,我就不要了。你要是送我錢我跟你翻臉的!」
劉恆的耍寶讓王虎剩眾人哄堂大笑,陳浮生同樣咧著嘴巴,就要北上,今晚難得的一刻輕鬆顯得更加可貴值得珍惜。
陳浮生隔著沙發扔過一支煙,玩味道,「幫你們切掉跟在你們屁股後面的尾巴,這算不算禮物?」
人在錢櫃嗨皮的韓富架不住來勢洶洶的灌酒大潮,藉著尿遁前往廁所,剛交完水費接到陳浮生的電話,韓富沒有忙著接起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才摁下接聽鍵,沒有兩句交談便輕聲掛掉。
韓富隨意反身靠在洗手台邊,燃起一根煙吞雲吐霧,陳浮生要來錢櫃,韓富措手不及,不明其意就不知該如何招架,所以有點蛋疼。
半個小時左右,陳浮生按照之前韓富給的號碼找到包廂位置,輕輕推開,裡面眾人不約而同轉頭打量注視陳浮生。
陳浮生淡笑,韓富放下手中酒杯忙起身相迎將之領進包廂,陳慶之一言不發默默跟上。
陳浮生的到來導致短暫的冷場,包廂裡的眾人看戲成分居多同時也很期待接下來的場面,因為韓富的發揮將會決定他們的最終佔位和情感投資的多少。
陳浮生一直保持著淡淡的人畜無害的微笑加入到韓富之前拼酒的小圈子,身旁幾人打量了幾眼很給韓富面子的朝陳浮生敬酒,不時的寒暄幾句,場面還是比較友好的。
陳慶之則依舊冷著一張臉細細打量完包廂裡的眾人便不再注意,拎著一瓶小威士忌靜站一旁自飲自酌。
韓富和陳浮生連連碰杯,陳浮生來者不拒遇神殺神,通通接下。
「聽說過兩天要離開了?」韓富灌完一杯,輕問。
「嗯,這邊我就不插手了,扔給千鋒,也要磨礪一下嘛。有什麼情況,你也照看一下幫一手。」陳浮生笑答,滴水不漏。
韓富挑眉笑道,「這是應該的。」
陳浮生淡淡瞅了一眼包廂裡是不是瞄向這邊的眾人,道,「還有個事,周家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讓周天鵬渾渾噩噩的過著紈褲子弟的生活。」
陳浮生管自己說完也不去看韓富,低著頭輕轉手中酒杯。韓富笑笑沉默了好半響問道,「要是不依你呢?」
陳浮生輕佻眼簾,盯著韓富淡淡道,「那韓家就是下一個周家,我發誓。」身旁幾人瞬間冷下了臉死死盯著陳浮生,陳浮生雲淡風輕端起酒杯小啜一口,好不愜意。
陳慶之冷眼旁觀,小腿膝關節稍稍彎起,蓄勢待發。韓富盯著陳浮生良久,噗嗤大笑,笑而不答,倒滿空著的酒杯要敬陳浮生,欲要一筆揭過。
陳浮生擺了擺手,眾人紛紛轉頭視線投向陳浮生,包廂正式冷場。
這是tmde的赤裸裸打臉來了!
韓富不由冷下臉來,卻不料陳浮生端起酒杯輕聲道,「我就要走了,我敬你三杯。」韓富挑眉不答,臉色稍稍緩和。「這杯敬你,不管怎樣老城區沒有你也成不了事。」陳浮生仰頭一杯下肚,韓富猶豫下,緊隨其後。
「這杯敬你妹妹,替我謝謝她的生日宴。」陳浮生輕鬆喝完第二杯,韓富笑著再次陪場。
陳浮生倒起第三杯端起,韓富同樣端起酒杯湊近就要與陳浮生碰杯,陳浮生一下手往回收,韓富伸出的酒杯尷尬暴露在空中,氣溫再度下降。
陳浮生臉色平靜,衝著韓富淡淡道,「這第三杯,友誼酒!你敢不敢喝?不要你當我的狗,只求做朋友!」
韓富眼睛微瞇,掃視一眼身旁盯著他看他的眾人,良久,輕歎一口氣,與陳浮生重重一碰,酒花濺出一點,感情深,一口悶。
散場後,韓富在錢櫃門口送完一個個喝多了的牲口,朝著陳浮生離去的方向深看了一眼,搖搖頭走向停車的位置。
韓富坐進車子,靠著車椅背墊輕閉著眼。良久播出一個電話,輕聲道,「丫頭,放手吧。這個男人,你愛不起!」
感謝所有為這本書做過宣傳包括沒有和我說過的朋友!說好的,你們要陪我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