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一章 我是傳奇 文 / 美麗的魚
杭州一處僻靜的三層小樓中,一身著古袍,手中握有一串看不出年代的念珠,約摸七十來歲的老人,正平和的雙腿盤膝坐在木塌上,一副上好的紫砂壺茶具擺在對面。身旁檀香散發出來的裊裊炊煙,為這本就古香古色的房間更添了一分朦朧,與老人仙風道骨般的氣質相互印稱。老人的手法不可謂不嫻熟,從納茶,候湯,洗茶,直至最後一步的灑茶,雖到了古稀之年的年紀,但動作依然蒼勁有力,靈巧有度,行雲流水般的手法讓人歎為觀止。特別是灑茶,是泡茶地最後一步,也是對火候把握最耐考驗的一環。因為灑茶不宜速,亦不宜遲。速則浸浸未透,香味不出;遲則香味迸出,茶色太濃,致茶味苦澀,前功盡棄。從老人掌握時間,對於火候的把握程度來看沒有幾十年的浸『淫』,這功夫是出不來的。
老人灑出兩杯茶,其中一杯遞給身邊站立如磐石的人。看似與老人差不多的年紀,少一分仙風道骨,多一分市井之氣。少一分帝王之氣,多一分殺伐之氣。
老人捧起小杯,慢飲細酌。啜畢,還以杯口移至鼻口,微閉雙眼,品其香味。
「聽說老陳家那小子,也要來杭州淌這趟渾水,湊湊熱鬧。你怎麼看?」
「一後生小輩,也敢執牛耳?能翻起多大的浪。」身如磐石的老人,依舊寵辱不驚,雲淡風輕。
仙風道骨般的老人重新拿起那串念珠輕輕地轉動著珠子,「哦?我看未必。畢竟,不是猛龍不過江嘛。」
「多少年來,敢過杭州這條江的人就不只他一個,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身如磐石的老人照樣畫葫蘆啜了一口,隨意道。
「自古英雄多妖孽,用兩年便能從身無分文,在盤根交錯的南京就能做上第一把交椅,並不是僅憑著運氣和勇氣就可以做到的,關鍵是命!陳半閒那老傢伙沒把賭住壓在陳龍象身上,反倒壓在陳浮生身上,這手棋,我僅略窺透一二,卻並未徹底看得通透啊!」老人搖搖頭苦笑,神情卻並不沮喪,不悲不喜。
身如磐石的老人將手中的紫砂茶杯輕輕放回茶盤,聲線不卑不亢:「如果這頭猛龍硬要過江,那就讓我再屠一次龍吧!」
杭州,是一座充滿太多傳奇故事的城市。位於長江三角洲南翼,素來有著「東南第一州」的美名。袁淳的酒吧「左轉九十度」就開在西湖附近邊上一點,與蘇荷隔得不算遠。這一片林林總總算起來有十六七間酒吧,大致上都是店面比較小的,除了左轉九十度和蘇荷以外。袁淳今天的心情是特別開心的,很少化妝的她今天也破天荒的打了一點粉底,抹了一點淡妝,少了一點平時熟悉的清純,卻多了一分讓人陶醉的嫵媚。抬起左手,看著那款精緻的勞斯丹頓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暗暗安慰自己,「還早呢,晚上才到,不要心急。」袁淳就這樣站在吧檯邊上,很少主動聊天的她,似乎今天說話的**特別強。身邊時不時走過的男服務生在走過之後還悄悄地將眼角斜回來打量著,越看越驚艷,越看越垂涎。不得不說,一個女人若真要為悅己者容,那便傾國傾城。
蕭山機場的大門口出現了陳二狗的身影,身後跟著王虎剩,王解放,陳慶之和沉默是金的周小雀。陳二狗帶來的人真的不算多,但除了王虎剩以外,隨便放出一個,也都是不會讓對手好過太多的狠角色。兵不在多在於精,估計也不會有人敢說出動動小指頭就可以弄翻陳二狗,讓其滾回南京這樣的傻話。陳二狗並沒有讓袁淳派車來接,隨手打了一輛「的士」,一群人朝著左轉九十度出發。陳二狗一行人走進左轉九十度大門的時候,贏得了不少人的目光注目禮。這是一行看上去並不協調,卻又讓人想不出不協調在哪裡的組合,想讓人不關注都不行。畢竟,混搭風格,目前在中國還是比較流行的。酒吧風格走的是休閒,前衛的路線,主要吸引著附近的貴族大學在校生以及生活優越的單身白領,從開業以來便場場爆滿,人氣很高。當然,袁淳這隻羊也吸引了無數的狼成為了左轉九十度的長期客源。
袁淳看到陳二狗一行人的出現,忙揮舞著小手,一路小跑,因小跑帶起的波濤洶湧,好不壯觀。陳二狗看著一臉興奮狀的袁淳,嘴角彎起一點弧度,笑容燦爛。一路跑來的袁淳似乎想要張開雙臂來一個熱烈的擁抱,卻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聳了聳肩,剛要抬起的雙臂不自然的拍著兩邊的大腿,嘿嘿的緩解尷尬的傻笑著:「回來啦?」
陳二狗也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很自然的張開雙臂,將嬌軀不帶一點溫柔的摟進自己的懷裡,鼻尖不可避免的觸碰著髮絲,聞著屬於眼前這個可人兒的氣息,答非所問道:「挺想你的。」
不知道是因為陳二狗大膽的動作還是那句反正聽在在袁淳耳裡是略帶曖昧的話語,兩頰緋紅,掙托開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兩隻小手在背後揪著衣服在繞著圈圈,小腦袋以鴕鳥的姿態,與自己的腳指頭深情的對望著。身後的周小雀和陳慶之還是一副事不關己,冷漠的表情。只有見到這情景的王虎剩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狗哥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傳說的女人。」惹得袁淳恨不得酒吧的大理石瓷磚砌成的地板裂出一條縫,好趕緊鑽進去。
旁邊一張桌子上坐著大約五六人,其中一個長相頗有小白臉氣質的男人眼神直直的盯著陳二狗看,似乎想要用這雙凌厲的眼神讓陳二狗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惹到人了,只可惜陳二狗同志從小就不被規劃於善解人意,心思玲瓏看人眼色的範圍,所以也就不會有那份覺悟。很無視的大大咧咧的染指了袁淳那只被無數狼友牽掛著的白皙小手,欲要往樓上走去。
「周少,這個男人是誰啊,很囂張啊,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我就不相信在杭州這地兒,有誰還不知道你的名號啊!」說話的男人叫吳明,一臉的玩味。
一番火山澆油的話,讓原本做事就不經過豬腦的周天鵬「噌」的一下劃開椅子站了起來,衝著剛轉身就要離去的背影,一邊很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似乎這樣可以壯膽,一邊叫囂著:「站住,說你呢,把爺當什麼啦!什麼東西!」身旁的幾人見周天鵬被激起來了,吳明想的也很周到,連忙叫服務生再上一盤瓜子,邊磕著邊看,也不至於寂寞了。
聽到叫罵聲的陳二狗轉過身,笑容可掬,一臉人畜無害:「爺,那你說,你要我把你當什麼?我把你當人看,你非要做一隻擋道的狗,給你臉你不要臉,你說,你叫我怎麼辦?」
「你,你,好膽!知道我是誰嗎?「杭州四公子」的周天煌是我親哥!」被陳二狗祈禱的周天鵬臉孔扭曲,喘著粗氣,身後幾個狐朋狗友也幫著搭腔,壯大著分貝,引來無數關注的目關投向這裡。這就是典型的二世祖的劣根性,出了事只管著報名號,始終不知道別人的永遠都是別人的,狗仗人勢,是仗不了一輩子的。
身後的周小雀陳慶之幾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這樣的小鳥,沒肉,上不了桌,也就不會把他當一盤菜看待。陳二狗好整以暇,眼睛微瞇,懶洋洋的問道:「你認識?」
袁淳露出不加修飾的厭惡神情,「一個無賴。」
能讓一向與世無爭的袁淳都討厭的人,那他得該多討人厭啊?陳二狗心中如此想到,將袁淳的手鬆開,「你再說一次,你哥是誰?」
周天鵬洋洋得意,以為這廝是被自己哥的名聲嚇到了,一股自豪感自心中油然而生,不由提高語氣,「嘿嘿,我哥是「杭州四公子」之一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男人已走到自己跟前,已是空瓶的啤酒瓶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周邊的圍觀人群倒吸一口涼氣,都是經常在酒吧廝混的,不是沒有見過打架的,只是沒有見過已經知道是「杭州四公子」的人,還敢下黑手的。不由替這個看起來不高不壯,甚至還帶有一點南方斯文氣質的男人捏了一把汗。陳二狗又拿起一個空酒瓶,笑的很真誠:「你再說一次,你哥是誰?」周天鵬捂著流血的腦袋在那裡乾嚎,聽到陳二狗又一次這樣問,欲要回答,啪的一聲,又是一個空酒瓶子在腦袋上開了花,酒瓶碎的聲音很好聽。周天鵬的狐朋狗友哪見過這麼生猛的仗勢,只是扶著周天鵬,連句狠話也不敢放。陳二狗單手插兜,又拿起一個空酒瓶子蹲下來,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要不你再說一遍,你哥是誰?」周圍的人早已看楞了,暗自思考著這男人有什麼來頭,連「杭州四公子」的面子都可以不給。被打怕了的周天鵬此刻再傻也知道,撞到鐵板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情不願道:「我不知道,我忘了!」陳二狗起身,扔掉掉手中的空瓶,拍了拍手,用一副幼兒園老師看待小朋友的讚賞表情:「對嘛,這才乖嘛!」轉身便走。
「兄弟,有種給個名號,你是誰?」周天明見陳二狗要走,急問道,誰要是被欺負了不想找回場子,那才真tmd是二愣子呢!
陳二狗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周天鵬,淡然一笑:「我是傳奇。」
杭州的情節以漸漸展開,盡請期待!其實我每天打開《二狗》的界面,第一眼不是看票票有多少,而是看書評區今天又有幾個人冒泡了。希望每個看完書的朋友,都可以冒一下泡!我是一個很簡單的人,一句誇獎的書評可以讓我樂上整整一天,還會到處出去和朋友說,炫耀;一句不好的評價又會讓我一天的心情都很低落,低落完之後,收拾心情,再出發!二狗已經在杭州了,而我,也已在朝著夢想匍匐前進的路上了!
剛知道縱橫是看收藏數的,很丟人~-~所以希望看到此書的朋友收藏一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