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八章 姜子房的誇獎 文 / 美麗的魚
南京除了是六朝古都以外,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呼,就是中國「四大火爐」城市之一。六月,在其他城市還只是剛剛開始準備迎接夏季到來的時候,此時的南京已經可以算是熱火朝天,大街上一眼望去,眾人一片流汗的熱鬧景象了。
王虎剩就這樣搬了一張凳子,大咧咧地坐在密碼酒吧的門口,以一種「欣賞」的眼光打量著路邊來來去去屁股大又好生養的女人們。看著這些上身穿著短袖,下面一條只到大腿過的牛仔短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們,王虎剩不由咂巴著嘴巴,在心裡發自肺腑的感歎道,我愛夏天!其實,「小爺」王虎剩的思想品德還是算比較崇高的,至少在欣賞美好事物的時候,王虎剩還在擔憂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們才六月份就穿到了程度,那等到了**月份真正熱起來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那是不是就不穿了啊?這樣子,這個,好像不太好吧?
王虎剩的要求其實一點也不高,只是想找一個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就可以了。一年到頭一成不變得三七分漢奸頭再加上身上那套土得掉渣的老式西裝,除非是哪個女的犯了花癡,當然也有可能是眼光獨到,慧眼如炬,一眼看穿了王虎剩既多資多彩而又風騷的內心世界,飛蛾撲火般的迷戀上王虎剩。不然,這件事情的難度係數還是比較高的。就如某個總是自稱自己是廢材的人所說,一個女人一輩子注定會花癡一回,為她所愛的人。花癡完之後,才會把智慧留給能給自己婚姻的男人。王虎剩作為一個三十好幾的資深光棍,他知道,對於自己能遇見這樣一個犯花癡的女人的概率肯定比中體彩五百萬的概率還要低。
「準備準備吧,今天就動身去張家寨,陳慶之兄妹,還有富貴那都已經聯繫好了。三年了,二狗都散了三年心了,我怕再散下去,他的心可就真的要散了。」
王虎剩收回長時間停留在路邊路過的女人的視線,回頭對著身後的王解放淡然道。
「虎剩哥,有把握把浮生哥勸回來嗎?」聽到王虎剩的決定,王解放開心之餘更多的是擔心。
王虎剩笑容玩味道,「那就要看富貴的了,沒把握,硬著頭皮也要上。三年了,也是時候該去找二狗談一下人生和理想了。」
兩天後,王虎剩眾人一路風風僕僕的來到了張家寨,一行人都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來的。
當陳二狗走出院子,看見站在門口的眾人之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在心裡暗暗叫苦,清閒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將富貴,王虎剩眾人招呼進老屋坐下,陳二狗並沒有主動去問,裝傻充愣的忙前忙後幫幾人倒著茶。陳二狗在黨校將近半年的進修還是比較有效果的,將老毛同志的「敵不動,我不動」的戰術理論發揮的淋漓盡致。
「行了,二狗,在座地,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咱說話也別藏著掖著。回來吧,你不在的這三年,大伙們都很努力,整個江蘇也已經被我們掌握的七七八八了。你這心,是散夠了,還是已經把心散散了?你跟哥透個底,好讓兄弟們都有個數。」王虎剩見二狗從進屋後一直打著太極,便開門見山道。你既然打太極,那我就打你個措手不及!
「說真的,從蒹葭走後,我就只想安安穩穩的把兩個孩子養大,別的都不想了。以前娘在的時候,努力往上爬,是為了替娘在張家寨爭一口惡氣。後來娘不在了,是為了蒹葭嫁給我,不想讓她娘家看不起,也就一步步逼著自己走了下去。可現在,娘不在了,蒹葭也不在了,我就剩這兩個孩子了,心是散夠了。可是,我沒有動力了。」陳二狗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煙道。
陳二狗一番坦白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幾個大老爺們自顧自的低頭抽著悶煙,誰也不願先去開這個話頭。王虎剩卻沒有多少沮喪的表情,只是一直朝著陳富貴做著類似於臉部抽搐的表情,眾人恍然,這老小子還有後招!
基本上不抽煙的陳富貴難得的向王虎剩討來一根煙,幽幽點上,堅毅的臉龐此刻有一點猶豫不決。其實,他更希望,二狗就這這樣生活下去。雖不榮華,也不富貴,但至少,心安。但是自家的瘋癲老頭子費盡苦心的壓了陳二狗二十年的滿腹怨氣,絕不能在自己手裡功敗垂成。
陳富貴突然將手中燃到一半的煙頭捻滅,對著陳二狗一字一句的說道:「爺爺是有「陳半仙」美名之稱的陳半閒,我們陳家是當年汝南的第一大家族。後來家族被陷害,最後背井離鄉,離開汝南,在這張家寨落地生根。爺爺死前一直在念叨,只有你才能扶得起陳家。當年的事情具體是怎樣的,我那時候很小,不是很清楚。但是,總有一天都會清楚的。這個動力,可以嗎?」
不同於王解放,陳慶之兄妹的驚訝表情,陳二狗心裡多多少少已有一些準備,只是當真正接觸到家族當年那段往事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距離太過遙遠的感覺。陳二狗起身,轉身向屋外走去。眾人並沒有攔,只是任由陳二狗離去,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有他真的願意離開,否則再強求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從老宅裡出來的陳二狗來到了蒹葭的墓地,隨意的坐在墓旁,將背靠在蒹葭的墓碑上,點起一根煙,任山風吹亂頭髮,煙灰在半空中飛舞。陳二狗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這樣靜靜地在蒹葭的墓地陪著曹蒹葭。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眾人正在議論陳二狗昨晚一夜未回的事,陳二狗剛好踏進老屋的門,望著眾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陪我走到最後吧!」
回到南京後的陳二狗並沒有急著去做什麼事情,只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錢家別墅,錢老和黃丹青看著回來的陳二狗和兩個孩子,笑容滿面,並沒有去問什麼為什麼決定突然回來之類的話,兩個老人也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有些事不必說,就算是爛在肚子裡,大家心知肚明,豈不是更妙?兩個孩子左一個「爺爺」,右一口「奶奶」的叫著,兩個老人嘴巴都合不攏了,整棟別墅迴響著兩個孩子的嘰嘰喳喳和歡聲笑語,兩個老人,樂在其中。任你權勢滔天,任你隻手遮天,擁有天倫之樂,那就比任何人都要快樂。
陳二狗在回來的第三天,將陳富貴,王虎剩,王解放,陳慶之兄妹,以及李江潮和李清烏姐弟,甚至那個總是喜歡和陳二狗討論某島國愛情動作片的姜子房都請了過來,在與蒹葭居住的兩室一廳房子裡,親自下廚,犒勞一下自己這幾年不在辛苦了的眾人。眾人圍在一起吃著並不奢侈但卻豐富溫馨的團圓飯。姜子房在見到小陳安後,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暫且可以理解為父愛的嚴重氾濫。一頓飯吃的七七八八,姜子房與李清烏姐弟先走一步,留下王虎剩眾人和陳二狗在客廳閒聊。
小女兒陳安跑過來爬上陳二狗的大腿,兩隻手環著陳二狗的脖子得意洋洋的撒嬌道:「爸爸,剛才姜子房叔叔,誇我了!」
眾人聽見小陳安的話疑惑不解,王虎剩卻是聽得一驚,連自己都看不太通透小陳安的面相,難道姜子房他看出了什麼?這小子,果然道行不淺!一邊想著的王虎剩急忙道:「跟虎伯伯說說,他都誇你什麼了?」陳二狗和眾人都很期待,能雕琢出「狀元」王玄策這種璞玉的人,會給小陳安怎樣的評價。
小陳安歪著脖子,天真爛漫道:「姜子房叔叔,誇我是小蘿莉。他還誇我有三好,音輕,體柔,好推倒!」
陳二狗,王虎剩眾人聽的呆在那裡,沉默了半響的陳富貴吐出一句:「姜子房,你大爺的!」
這一章,自我感覺不是很滿意,不知道你們怎麼看。情節已經慢慢展開,拭目以待吧!
要是覺得寫的蠻好的,那就把紅票砸我臉上吧!沒事的,我不怕痛,真的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