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34章：分別 文 / 端午
第34章：分別
「怎麼，你感覺到後悔了？實際上，你現在殺了我還來得及，我在天雷帝國的人頭還是挺值錢的。」張天養笑著說道。
「不，你是我的羅素，我永遠的羅素。」茱麗女王笑著說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冰雪澤國的親王殿下。」
「額，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張天養似乎有些無福消受來自一個女王的小女人姿態，顧左右而言它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茱麗微笑著道，「羅素親王殿下，你放心吧，天雷帝國與我們之間再不會有戰爭了。實際上，我也厭煩了戰爭。」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張天養在她的瓊鼻上刮了一下道，「那我先替天雷帝國的人民謝謝您了。」
犁胖子感覺到心中惡寒，現在都快火燒屁股了，張天養還在有閒心給女王在這打情罵俏。
很快，海倫師徒的那輛馬車緩緩地駛進了宮裡，一身蔚藍色袍子的海倫和一身白衣的克裡斯蒂安姿態優雅地走下了馬車。
或許在之前已經打過了招呼，所以女王茱麗只是簡單地吩咐了幾句。
原先，按照張天養的設想，這海倫老古董一定會給自己幾分顏色瞧瞧。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海倫什麼都沒有問。她只說了一句話：「放心吧，女王陛下，我一定會將羅素親王平安帶出城外。」
因為時間很匆忙，再也不能兒女情長，所以張天養與他們直接告別，三人上了海倫的那輛造型精美的馬車上面。
海倫不愧為首席宮廷魔法師，她的一切規格待遇都是最高的，整座馬車都是造價不菲的水晶打制而成，那上面的魔法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而馬車的外圍，有八個人的武裝隊伍，刀戈林立，護衛著海倫的安全。
馬車裡面很寬敞，張天養犁胖子還有李之白坐在一邊軟榻上，而海倫和克裡斯蒂安則坐在另外一邊。
馬蹄聲聲，馬伕高超嫻熟的技術，使得馬車行走起來如履平地，除了那陣陣的馬伕吆喝聲音，四周十分的安靜。在這樣的安靜之中，其實醞釀著一股湧動的暗流。
海倫依然板著她那張撲克臉，微閉著眼睛似乎在假寐，不過她的身體外面卻有一層層游離的魔法元素，似乎在圍繞著一個特殊的軌跡在運轉著，讓人微微地乍舌。
由此可見，海倫控制魔法元素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絕對不比教皇蘇菲瑪索來的要弱。像那天，張天養準備跟克裡斯蒂安鬧著玩，使用魔法的時候，一下子就被海倫憑藉著聲音就震散了。她的精神力，也是遠超很多人的。
克裡斯蒂安穿著一身白色袍子的克裡斯蒂安眼睛偷偷地看向張天養，礙於海倫在這邊，她沒有跟張天養進行交談。只不過，她的眼神看向張天養的時候，卻多了幾絲玩味，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偷偷地觀察著自己喜歡的玩具。
張天養在這舒適的令人髮指的馬車裡面，差點要昏睡過去，好在在臨出城的時候，似乎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很嚴重的吵鬧聲，似乎是馬伕在與一些人在吵鬧。
這自然是冰雪聖殿的人，進行搜查的時候，沒有放過海倫這輛馬車。
就連宮廷大魔法師的座駕都敢查，可見這一次冰雪聖殿卻是是戒備森嚴。張天養悄悄給犁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就出手。事實上，他對於海倫有著本能的不信任。
「你們在這裡，不必出去，這一切由我來解決。」海倫淡淡地看了一眼張天養，就跳開簾子，走了出去。
交涉沒有過了多久，海倫就回來了。在張天養訝異的神情中，馬車就繼續上路了。看來，這海倫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這麼容易就通過可謂比登天還難的關卡。
馬車又走出了大約一個時辰，這才停了下來。海倫看了一眼張天養，淡然地開口道：「羅素親王，我只能將你送到這裡了。」
「多謝。」張天養點頭示意，就要跳下車去。
「等一等……」一直都保持淡定神色的海倫忽然止住了張天養的動作。
「海倫大人，您這是？」張天養好奇地出聲問道，莫非這個女人是跟教皇沆瀣一氣，準備在這裡把自己解決了？
「這是一張逃生術的卷軸，是天級級別的，可以將你們傳送到定點的坐標位置。」海倫掏出一張羊皮卷軸道，「在之前我已經傾注了魔力，並且將目標定在了天雷帝國與我國的邊界位置。」
伸手接過了羊皮卷軸，張天養心中思緒萬千，想不到海倫還是個上位元素的修煉者。這空間系魔法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而且自己那次與瑤兒的空間傳送還歷歷在目，空間卷軸的強大，實在是一個十分有效的保命魔法。
只不過，這個老女人竟然將事情做的這麼完備，基本上杜絕了教皇追上自己的可能。而且自己一旦到了天雷帝國的境內，那教皇基本上就拿自己沒轍了，她總不可能為了奪回聖火而發動一場戰爭吧。
老宮廷魔法師的這番作為，倒讓張天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匯聚成一句話重複道：「謝謝！」
「好吧，你們走吧。不過我請求你們不要再來到冰雪澤國了，為了陛下也為了你自己好。」海倫還是那不鹹不淡的表情。
微微地點了點頭，張天養跟克裡斯蒂安打了個招呼，就跳下了馬車。
馬伕揮起馬鞭，在空氣中甩出一聲漂亮的鞭花，這馬車就立即帶著滾滾的塵煙，朝著冰雪澤國都城的方向駛去。
而沒多久，張天養似乎就看到冰雪聖殿的那些雪女使者還有殿主之流朝自己這邊火急火燎地趕來。
還真是一群可怕的鯊魚啊，聞到一點血腥味這就追了過來。張天養苦笑一聲，立即打開了海倫贈送給自己的羊皮卷軸。
羊皮卷軸中一道刺目的光亮怒射出來，無數古怪深奧的魔法符號不斷地飛到空中組合，很快，便有一扇十分寬大的空間之門打開，在空間之門的裡面，則是一片漆黑。
張天養知道，那是異位面空間，若是沒有坐標的指引，他們很可能就會陷入到無盡的空間漂流之中，再也無法走出來。
不過，出於本能，張天養還是選擇了相信宮廷魔法師，畢竟在這個時候，她沒有陷害自己的必要。
張天養率先跳了進去，隨後李之白和犁胖子一同跳了進去。
空間大門瞬時關閉起來，在空中慢慢地消散，隨後那一方土地變成了以前的模樣。張天養他們沒有消失多久，冰雪聖殿的人馬就趕到了。
在命令手下四處查找一番之後，潼恩立即對蘇菲瑪索稟報：「教皇陛下，這三個人似乎……額，好像消失掉了。」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蘇菲瑪索指尖上的冰火不斷地跳動。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大約有好幾分鐘，教皇這才道：「嗯，我們回去吧。」
「教皇陛下，咱們這就放棄不找了？」潼恩頗為不解地問道。
「不找了，全部回冰雪聖殿。」蘇菲瑪索冷聲地說完，就一個瞬移消失在空氣之中。
當張天養跨出空間大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來。隨後而來的李之白和犁胖子也是感覺如此。
望著那巍峨的群山，還有鬱鬱蔥蔥的樹木，久違的陽光。張天養知道，這裡一定是天雷帝國和冰雪澤國的邊界位置。看來，海倫並沒有欺騙自己。
這空間魔法著實好用，張天養再一次暗暗悔恨，若不是有著追兵，這空間傳送魔法，確實是個好東西，能讓自己省去不少的時間趕路。
時值夏天，但是這裡似火一樣炙烤著人的靈魂。張天養瞬時明白這裡一定是離火王朝與天雷帝國與冰雪澤國接壤的地方。
最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離火王朝和冰雪澤國這冰火兩重天並未存在大陸的兩個極端，而是接壤存在的。所以，在這裡就能夠感受到離火王朝那如同火焰山一般的熾熱溫度。
張天養腦海裡面微微一搜索，光彩玉的那彩玉幻境離此地大約只有幾百里的路程，作四大聖地之一，光彩玉的彩玉幻境也承載著守護國門的任務。
「天養，咱們現在怎麼去做？」犁天看見張天養一言不發，便問道。
張天養看了一眼前方的遠山，一半是碧綠青翠，另外一半則如同荒山般光禿禿的，實在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離火王朝的前途未卜，自己對於怎樣進入離火王朝取來陽火，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實際上，取來極寒之火已經屬於十分投巧，但是卻差點也落得個三個人全軍覆沒的危險。而現在，張天養實在也不想犁胖子和李之白再跟自己去冒險了。
「這樣……我們已經離開這裡很久了，我挺擔心張府那邊的情況的，你與之白大哥先回去，等我收集了四大火種的時候，救回我母親，一切再做定奪。」張天養沉思片刻便如此說道，「最主要的是，我需要你們幫我照顧好我爺爺。」
「天養，這怎麼行，你一個人上路，豈不是加深了危險。」犁胖子立即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他賭氣道，「反正我是你的隨從，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李之白卻在這個時候道：「犁天，你還是聽天養老弟的安排吧。經歷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不知道咱們跟他在一塊，不但幫不了什麼，反而還會成為他的負擔嗎？天養老弟行事沉穩，他這般做定然是有十分的把握。」
「可是……」犁胖子想要出聲反駁，卻實在難以反駁出聲。是啊，幾次三番，若非張天養一力獨擋，自己二人就差點小命丟掉了。跟張天養在一塊，反倒只會成為累贅的。
「其實，回去也有一項事情麻煩你們。」張天養想了想道，「我張府的一千私軍，還需要你們多多地操練，狠狠地操練。我想要他們在第一時間躍升為十足的殺戮機器。有了你們的協助，我想效果更佳。」
「放心吧天養，這小事就包在我們的身上。」犁胖子立即將胸脯拍的咚咚作響。
交代了一些事情，張天養就與犁胖子他們告別。其實說起來挺心酸的，這三個人一路過來經歷了各種事情，關係早已經達到了默契的地步，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但是，張天養從來都不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救自己的母親而將自己朋友的命搭進去，這樣的事情他做不來。所以，他寧願自己獨自面對，依靠自己的只手雙拳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他現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早點聚集四大火種，到時候生命之樹作為鼎爐，自己就可以煉製那可以提升實力的藥丸，到那個時候自己這方的實力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在冰雪澤國經歷了這麼多，他知道了為什麼世人就對拳頭硬是唯一的道理深信不疑了。那些天級高手所擁有的手腕和能力，絕對可以讓人們心中感覺到絕望。
特別是教皇蘇菲瑪索，更是顛覆了張天養心中對於魔法師身體羸弱，行動遲緩的認知。在他的心裡，這樣的使用瞬移方式，無疑是一場大地震般讓人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