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12章：宮殿 文 / 端午
第12章：宮殿
「請問先生，你是從何處而來，又要到何處去？」顯然，女中隊長放緩了語氣，看著小白問道。
「這個……」張天養又被一個難題給噎到，他的頭髮是黑色，皮膚是黃色，瞳孔是褐色，在沒有經過化妝的情況下，若是說是冰雪澤國的人，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如果說了，難保不會被當做奸細對待。
都怪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讓張天養一點準備都沒有。
「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吧？」女中隊長以為他有什麼隱情不方便明說。
「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嘿嘿。」張天養開始傻笑起來，裝傻充愣他拿手。
「那這就對了。」女中隊長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臉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示，彷彿她只會古板生硬嚴肅，她說道，「七天之前宮廷中占卜師算出有個高貴的客人從遠方而來，我想這應該說的就是先生您了，國王陛下叮囑我一定要將您帶到我們的國家座客，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說話雖然盡可能的禮貌，但是語氣中夾著一絲隱密的要挾成分，或者是這個比男人還要彪悍果斷的女中隊長給人帶來的壓力吧。
不過這正好中了張天養的下懷，到這個地方現在還一籌莫展，具體大陸上什麼形勢都不清楚，有了這個女隊長的帶路，似乎自己進入冰雪澤國更加順理成章一點。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下子就成為了國王的座上賓，這個世界還真是很奇妙呢。
那麼，就將這個傳說中的冰雪澤國，做為自己大展拳腳的另外一站吧！張天養胸中騰起了一股叫做希望的火焰，這種火焰很強烈，燃燒的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怕。
「我可以跟你走。」張天養直接了當對著女中隊長說道。
在整個女光頭中隊的驚訝之下，張天養拿出安娜贈送的一些魔獸晶核交給隊長，要知道這些雪狼身形龐大，高級傭兵團都要分工協作才能將其獵殺，還要時刻提防它的魔法光刃，不知道這個黑髮瘦弱的男人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人會拒絕好處，張天養這個細微的舉動，無非是為了收買人心。這些魔獸晶核對於自己來說沒用，而對於這些傭兵來說卻是好東西。那個叫做克裡斯蒂的女魔法師，看到這些晶核之後，立即雙眼放光。沒有什麼東西對於魔法師來說，比魔獸晶核更加受歡迎了，它能夠瞬間補充損失的元素魔法儲存，在戰鬥的時候可以發揮更大的威力。
幾乎沒有停歇，張天養立即跟著他們上路了。
為了避免在雪山上呆的時間長了，猛然看見其他的東西會產生雪盲。女中隊長在山低下給張天養的眼睛上罩上了個眼袋。
行了半天的腳程，終於到達了冰雪澤國的主城。
張天養的一眼看見的就是斯卡布羅集市，這個大型的交易市場上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甚至有人公開販賣奴隸和捕捉來的海底鮫人蚌女，這些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一般轉悠的都是些貴族老爺，他們在市場上買到自己的禁臠或者是苦力。
琳琅滿目的物品看的張天養眼睛發花，幾乎每一樣東西對於他來說都很稀奇，這些東西在號稱帝國的地方也十分罕見……
你看過拇指般大小的大象被裝在瓶子裡面麼？你看見過巨鼠駕駛的馬車麼？與醒目女光頭隊長走在一塊，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些個貴族看到張天養之後，立即問他脖子上的項鏈賣不賣，並且出了很高的高價。或許他們也知道，這枚風暴之眼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張天養飛快地以地球人民幣對比黃金的比例算下價格，在得出咋舌的天文數字後斬釘截鐵地對著那些肥肉橫張的貴族老爺們說，不賣！
這東西是若娜贈送給自己的，現在二人之間又多了個張小小，雖然感情還很曖昧，可卻是伊人貼身之物，多少錢也不會賣的。
那些貴族們不依不饒，非得將這個東西拿下才罷休，出的價格也是高的離譜。
雖然貴族開罪不起，但是女中隊長顯然被這些沒完沒了的貴族老爺們惹得厭煩了，於是指揮著四個劍士和她還有克裡斯蒂法師一起帶著張天養從巷後小路走向王宮，其他人馬則直接去兵營報到。
「我有個問題。」張天養跟在他們的身後邊走邊說，「為什麼我看到這個國家這麼多女人，難道是男女比例失調麼？」自從第一眼看到斯卡布羅集市後，他就發現這裡大都是女人，連叫賣的小販都是以女人為主，而男人則大都是買主，也就是那些看起來很地主老財的財大氣粗的貴族，這讓他聯想到這個女隊長帶領的部隊也是清一色女性，難道這是個母系社會麼？
「尊敬的先生。」女中隊長回到道，「不是男女比例失調，而是，我們的國家的男人在軍隊服役，除了貴族之外，國家的其他一切都由女人來擔負，從生意到政治，都是女人操辦的……」
「我*!」張天養禁不住爆了句粗口，立刻想到了《西遊記》，不可思議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兒國麼？」
「女兒國？」女中隊長頓了頓，點頭道，「倒是個有趣的名字。」
冰雪澤國的最高建築郎格宮殿是典型格特式造型，圓形帶著頂針般的高聳，代表著他們與神最接近的神聖願望，張天養十分擔心，那細長的針尖會不會將棲息的鳥兒戳死。
宮殿前面是一個漢白玉的類似法國凱旋門似的建築，上面密密麻麻供奉了不少神明，這個廣場上可供成千上萬個虔誠的教徒膜拜，一群純白的雪鴿悠閒地在廣場上散步，一派祥和安定的景象，張天養經過時這群雪鴿竟然不避諱生人，依然膽大地轉來轉去。
穿過這個神詆大門則可以看見一個大型的魔法陣噴泉，噴泉五彩斑斕的攙合了各種魔法元素，大約是一些閒來無事的魔法師的功勞，遠比張天養看過的任何一個噴泉還要漂亮，由風習魔法師的一個「浮空術」，那噴泉竟然被生生地拔高，泉水的中央有一顆籃球般大小的明珠，被托在空中，任泉水的洗刷，發出柔和的光芒。經過女光頭隊長的介紹，張天養得知，這顆在晚上可以柔和的亮光，照亮方圓十里的地方，能讓宮殿變為不夜城，價值上比一般的夜明珠不知道要貴上多少倍。
目光越過噴泉可以看到宮殿那三米來高刻著花紋圖案的木製大門，看上去牢不可摧，門下面由四個全身甲冑的女士兵罷手，給宮殿增添了神聖和威嚴的感覺，至少張天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
他又像個鄉巴佬一樣四處亂描起來，突然發現在宮殿的旁邊是一個高約兩丈的雕刻的十分真實的騎士雕像，露出鎧甲之外的腹肌讓他看上去很強壯結實，那柄重劍在落日的餘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是力與美的一種結合，給人以視覺上的享受。
「這就是我們冰雪澤國的驕傲，勇士之神依耶塔了，我們冰雪澤國的人民將會永遠記住這個偉大的英雄。」光頭女隊長的眸子裡面有一種尊敬的因素在閃動，這是張天養這一路來惟一看過她有這麼大的眼神波動，看來這個國家對英雄的崇拜不亞於地球上對明星的崇拜。
「尊敬的客人，請您跟我到這邊來。」女中隊長做了個請的姿勢，提醒正在看著落日餘暉下背對著雪山的宮殿怔怔發呆的張天養，這麼宏偉和完美的建築不得不讓他發出由衷的讚美，有時候審美的眼光不外乎年齡修養內涵上，人們對於美的感受是一致的。
見張天養楞過神來，女光頭中隊長很有修養地將他領到宮殿大門的地方，歉意地說到，「尊敬的客人，請您在這等我一下，我要向女皇陛下通穿一下這個好消息。」
「您去吧，我就在這等您。」張天養心中琢磨著，這個國家的國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支煙的功夫，光頭女隊長就去而復返，在她旁邊還跟著另外一個女人。
「尊貴的客人，請原諒我們的怠慢，卑微的我代表女王陛下歡迎您。」女中隊長旁邊的這個女人倒是先開口了，張天養剛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臉上的皺紋跟溝壑一樣密佈，整個皮膚像是被開水燙過了一般給擰了起來，讓人說不出來的難受，而且她的眼神好像要直接發掘到人的心裡去，張天養感覺自己好像渾身赤裸裸地站在她的眼光下面，這個女人衣著樸素只著一個麻布的大衣，胸前一個別針上恍惚有元素的波動，不過她看起來太瘦弱了，彷彿一碰就要倒了，讓人對她的安全擔憂。
「這是冰雪澤國的宮廷巫醫，瑪莎大人，您的到來就是她占卜得出的。」女中隊長在一旁介紹她面前的這個女人。
巫醫在任何國家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很高的，僅次於神祇的高度，因為他們每一次的占卜都是拿自己的身體健康作為代價，嚴格來說他們是具有犧牲精神的那一類，很得國王得尊敬，另外一些藥劑魔法師的進階禮都要去巫醫那學習醫療波，在戰場上很是重要的這種跳躍式治療方式，彌補了牧師的單一治療的弊端，所以巫醫是每個國家的不可或缺的一個存在，而且他們的由來也沒有很長時間的歷史，還是從上一次共同抵抗神魔大戰的時候，從獸人帝國裡面衍生出來的一派人類巫醫，效果上雖然不及獸人帝國，但是數量上卻彌補了這個缺陷。
不過，好像在天雷帝國就沒有巫醫的職業。
「謝謝您。」拿捏了下貴族的派頭，張天養禮貌地說道。他當然不知道這個老太婆在宮廷中的地位，不過就沖這個女人能夠算到自己是個貴客，也該尊敬一下。所謂拿人手短，吃人最短，就是這個理。
「閣下，您跟我進來吧，國王陛下在會見貴客，馬上就來。」老巫醫顫顫巍巍地領著張天養向宮殿裡面走了進去。
宮殿的內部還真是tmd的大，張天養差點被那些銀器的光芒把眼睛刺痛了，屋內的大理石柱高的令人咋舌，在沒有一根房架樑的情況下完全是依靠這些大理石柱承受力來支撐。
就在張天養感歎這建築的宏偉和不可思議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或者說是尖銳刺耳的吵鬧聲打破了這原有的寧靜。
「閣下，請您在這稍等片刻，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巫醫歉意地對著張天養施了個禮，隨後快速地拖著她的老骨頭架去大殿旁的外側。
張天養無聊地一個人在這個大的可怕的宮殿裡面轉悠，摸摸黃金製成的王椅，還很俗地用牙齒咬了咬，壁爐裡面的無煙煤炭燒出的火焰讓整個大殿都感覺很溫暖。
只是爭吵沒有停歇，張天養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在皇宮裡面撒潑，好奇心驅使，他也偷偷地順著老巫醫所走過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