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君臨天下 第3章：終於來了 文 / 端午
第3章：終於來了
四年一度的爵位論品大賽結束了，張天養以如日中天的速度，勢如破竹，強行將張家一個即將被削為爵位末位的岌岌可危局面扭轉，笑傲在強者之巔，成為了這一屆的爵位論品大賽的冠軍。
換做之前，這種事情作為家主的老爺子是不敢相信的。不談相不相信，或許連想一下，都會覺得是種奢侈。
但是，張天養確實是做到了，並且做的十分徹底。他以自己最狂野甚至粗暴的強勢，向世人證明了一個奇跡的誕生。
是的，張天養只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做到了，並沒有違背他當初的期望。要麼不做，要做就要一勞永逸，重生的惡魔以摧枯拉朽之勢走出了第一步。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張天養以後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路漫漫兮，吾上下而求索。
今天，張天養身穿盛裝，氣宇軒昂，看上去英武不凡。因為，今天就是艾比斯大帝在殿前授封比試前三名的日子。爵位大賽的前三名啊，那相當於整個爵位世家的頂尖存在了。在殿前受封，幾乎是每個世家心中最崇高的夢想。
不過，張未央和張破軍似乎對於這樣的受封事情並不太熱衷，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全權委託張天養代為受封。
張天養知道，其實自從爺爺和父親開始懷疑艾比斯大帝的時候開始，對於曾經全心全意效忠的皇帝陛下已經不太感冒了，甚至有著來自心底的牴觸。試想想看，自己在前線拚死拚活，拋頭顱灑熱血，和兄弟們過著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的時候，卻是被自己認為最放心的後方所背叛，你會有一種什麼樣的反應？
幾乎是自己心中信仰的瞬間崩塌掉。
軍人唯一的信仰就是整個帝國的安危，整個民眾的安危！
好在，背叛他們的只是帝國的最高掌權者。所以，這些牴觸情緒只是對於艾比斯大帝個人而言。
隨同張天養一同前往的，只有犁胖子一個人而已。李之白對於這些繁文縟節沒有什麼興趣，而列儂則更是一心撲在藥劑研究上。蔻蔻一個女孩子家家，也不太喜歡皇宮裡面的環境。
所以，張天養的這個隊伍，看起來貌似也太單薄了一點。
當然，雖然人丁單薄，但是這主僕二人的組合，卻是受到朱雀城的人民的夾道歡迎。受到爵位論品大賽的餘波影響，眾人還沒有從英雄光環的興奮中退卻出來，以罕見的熱情支持著自己喜歡的偶像。
犁胖子可沒有張天養那般矜持了，頻頻揮手致意，作為張天養身旁的追隨者身份，他也受到了最高規格的對待，一旁的小美眉頻頻拋來媚眼，讓胖子很是驕傲了一把。
這種陣仗涉及人數之廣，引起轟動之猛烈，在朱雀城不說是後無來者，基本上也是空前的了。張天養這個名字，注定將被歷史所銘記，成為大浪淘沙中最明亮的那一顆珍珠。
在皇宮面前，那些圍觀的人群逐漸減少，直到凱旋門的跟前，這樣圍觀的人群便沒有了影蹤，一大隊身穿甲冑提著盾牌的人馬驕傲地列隊在道路兩旁，明晃晃的刀戈和雕刻精美厚重的盾牌，構建起兩道綿延的鋼鐵橫流。
這是以羅蒙帶領下的一萬多護衛軍的鋼鐵雄獅，看一旁的戰士精神抖擻，神情肅穆。就知道爺爺這位老部下，在上任以來以鐵血治軍，並沒有辱沒老爺子的神威。
張天養神色坦然地走到鋼鐵洪流的頂端，凱旋門下站定，對大馬金刀站立在那裡的羅蒙將軍投去一個極其隱蔽的眼神。後者會意，微微點頭示意，對這個老上級的孫子表示自己最高的尊敬。
「嘖嘖嘖，我國的軍隊果然是狼虎之師，讓人驚訝。」犁天砸著嘴，心中激動不已，彷彿大閱兵的高層長官似地，波瀾壯闊，感慨萬千。
「那是自然，爺爺帶的兵，還是有一把刷子的。」張天養暗地裡與犁天交流著，也算是認可了羅蒙的治軍能力。
很快，門口出現了另外兩個家族，一個是王家，另外一個則是夏亞家。
因為南宮家的全軍覆沒，以及北斗狼這個家主的滅亡，跟在後面的兩家自動晉陞，就像撿到了天大的便宜，分列二三名，這種從地下到天上的感覺，讓他們實在有點意外。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托張天養的福，他們才有機會能夠站在大殿裡面受封。
王家與張家並未有太大的交集，而作為一個老牌的低調世家，他們對於禮數這一塊還是比較在意的。家主王錦華對於張天養致意最高規格的問候，雖然談不上巴結，但是交往之意卻是十分地明顯。
是啊，誰願意與爵位論品大賽的冠軍交惡，再者說了，張天養那幾近冷酷的手腕，讓人心悅誠服之外，還有點小忐忑，若是與此人為敵，注定是噩夢的開始。
張天養同樣是以禮相待，寒暄客套，絲毫沒有什麼架子，也沒有那種站在高處，寂寞不勝寒的裝逼姿態。完全是以一種新人的謙卑和想像不到的低調與人交往。高貴的禮儀和談吐，幾乎讓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來。
另外一個家，則是老熟人夏亞家。家主夏亞狂風老遠就大叫了起來：「張兄弟，張兄弟，哈哈哈，你們怎麼來了兩個人。」
「狂風前輩！家父和爺爺身體不適，所以就讓小子代為前來。」張天養少了一點繁花似錦的客套和略顯生疏的禮數，卻多了老朋友相見的那種自然和欣喜。
張天養逐個熟悉地與夏亞家人打了招呼，從流水到一干人等，他全部記得姓名，倒是讓夏亞家的人有點受寵若驚。
王錦華心中頗有點驚訝，莫非夏亞家已經與張家聯合了不成？兩家的關係這麼好。
「張兄弟，想不到咱們先前還是對手，現在卻能一同在殿前受封，這一切實在是如夢似幻，讓人始料未及啊。」夏亞狂風唏噓感慨一番，嘴中卻是道，「不過，我倒是要感謝張兄弟，若非你解決掉那兩家，我可是沒有機會能夠上殿來。」
「夏亞前輩謙虛了，以夏亞家的實力，殿前受封本就是實至名歸。」張天養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道。
「讓我和老王那傢伙撿了個現成便宜，哈哈哈……不過這對於咱們夏亞家也算是個機會了。」夏亞狂風光明磊落地道，「這樣光耀門楣的機會，我狂風自然是不會放過滴。」
張天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不斷地交談說話，彷彿在自家一般灑脫自然，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早晨九點多鐘。
這個時候，乃是約定受封的最佳時機。
「幾位家主，良辰吉時已到，還請移駕大殿受封。」羅蒙將軍上前拱手道。
而大殿的負責典禮的太監恰巧也在此刻走了出來，宣佈在凱旋門等待的幾位世家可以進殿中。
王家家主王錦華和夏亞家家主夏亞狂風聽到後俱是神情肅穆，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走向那個讓人激動，永生難忘的時刻。
「我還在等一個人，還請王前輩和夏亞前輩先去吧。」張天養淡笑一聲道。
王錦華微微一愣，神情極不自然，而夏亞狂風卻是壓低聲音說道：「張兄弟，讓陛下等你，恐怕不妥吧。」
「無妨，我等的這個人挺重要，你們兩位前輩先進去吧。」張天養不卑不亢地道。
見到張天養主意已定，兩位家主也不再好說些什麼，帶著自己規定的人數走了進去，隨著典禮官前往大殿。
這個小兄弟可當真是個強人啊，都敢讓皇帝等他一個人，就算老夫年輕個三十歲，也決計沒有這個膽子。鋒芒畢露，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夏亞家主心中如斯想到，腳下的步伐卻是不免沉重了起來。
羅蒙將軍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讓皇帝等一個凡人，這在他所經歷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呢。換做是一般人，若是有這樣的機會，恐怕早就提前一兩個時辰在這裡誠惶誠恐地等待了。這傢伙倒好，讓堂堂一國之君來等他。
即便是如今的三位如日中天的皇子，也斷然不敢如此啊。
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張世侄……」羅蒙將軍好心出聲，想要提醒張天養此事的重要性。
「羅蒙將軍，我等的這個人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於陛下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等到她來。」張天養淡然一笑地道。
羅蒙將軍也不好多說什麼，事實上從那晚見面開始，他就知道老將軍的這位孫子不但實力強勁，而且沉穩大氣，做事知道輕重。所以，自己是不太需要擔心什麼。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在凱旋門外等待接引的典禮太監不由得暗暗著急，想要上前催促，卻是被羅蒙將軍以眼神止住了。
張天養和犁胖子卻是神情自若，特別是張天養還舒舒服服地在春日下伸著懶腰，絲毫沒有一丁點的著急。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娉婷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一個籠著黑紗的女人，身材適中，體態輕盈，一頭垂直如同鏡面的長髮，雖然看不清楚面容，卻是也可以猜得出那薄紗中藏著怎樣一副傾國傾城的面容。
只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天生涼薄，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給她平添一股出塵的味道。
那個神秘的女子，此刻正向這邊款步走來，因為強大的氣場，兩旁的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直至她走到張天養的跟前。
「你終於來了。」張天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