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逆我者亡 第98章：擔子很重 文 / 端午
第98章：擔子很重
「天養哥哥，你怎麼了？」看到張天養鼻子流血，蔻蔻立馬一臉關心地湊了上來，卻未發現自己身前的春光卻是被張大色狼看的更加清晰，讓人無比的抓狂。
不行，再這樣待下去，恐怕就會被自己體內的一團火焰給自燃而死，張天養一言不發神色古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搓著手想的全是蘿莉養成計劃的最終大計。
養成養成，養成以後就是收穫的時候嘛。
蔻蔻整了整衣服，一臉的不以為然，心中感慨，天養哥哥最近好像越來越體質虛弱了，不是上面受傷就是下面受傷，趕明兒個跟爺爺要點補藥給天養哥哥好好地補充下營養才是。
念及此，清純蘿莉蹦蹦跳跳地下樓了。
張天養一覺睡的昏天暗地，直接把世界隔絕在睡夢之外。
他卻不知道，現在整個朱雀城簡直都炸開了鍋，好幾股暗潮湧動，風雨欲來。
皇宮之內，南書房內！
艾比斯大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手頭放置著一摞卷宗，這裡面都是兇手羅列的十三位將軍的罪行，一條一條標誌的十分清楚，有跡可循，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眉頭緊鎖，神情肅穆，艾比斯大帝的心裡卻是滔天巨浪，雖然他知道軍部中充斥了不少的貪官污吏，軍內一片烏煙瘴氣。但是，艾比斯深諳一個貪官與一個清官相互掣肘的道理，所以也就仍由去了。不徹查，不代表艾比斯大帝不關心，其實他的勢力也滲透到了軍中，隱藏很深。
沒有辦法，有了張未央的前車之鑒，現在的艾比斯大帝可以說是對這些的當兵怕了。等到端木無極掌管了兵權，艾比斯大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軍隊中安插自己的眼線，目的就是牽制端木無極的一部分力量，把事態控制在他能控制的地步，就能寢食無憂了。
這一次的軍中官員遇刺案，可以說徹底打亂了艾比斯的佈局，因為這十三個人當中就有五個自己親自任命的心腹。當然，那另外的八個人都是端木無極的嫡系，估計也是損失巨大。
艾比斯大帝現在考慮的是，到底是誰？會有這樣的手腕和魄力，一氣連殺十三人。即便是自己豢養的那一批冷血的刺客，恐怕也無法做到這般徹底，也沒有這麼乾淨，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李察德依舊是一副佝僂的樣子，低垂著腦袋侍立在龍椅的旁邊，而在南書房的龍椅之下卻是站著四個人。禮部尚書馬德鍾還有自己的三個兒子，大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
終於看完了卷宗，艾比斯大帝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暗歎，現在自己的身體是每況愈下，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已經是力不從心，看來選出一個太子實在是迫在眉睫啊。
「馬愛卿，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丟下了卷宗，艾比斯大帝沉吟再三，聲音不鹹不淡地問道，那股上位者的威壓，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馬德鍾乃是一不折不扣的官場老油子，滿頭的白髮幾乎摘下任何一根來都是空心的。不過面對此事卻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左右為難。
不過，馬尚書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處理不當而丟掉自己的烏紗帽，所以當下戰戰兢兢地回到道：「啟稟陛下，案犯一口氣連殺十三人，手腕殘忍惡劣且不留下痕跡，我看此事一定是軍部裡面的人所為。那八個大字，很顯然是對於這十三個人平時的所作所為十分厭惡和憤恨。所以，恕老臣斗膽請求，令軍部徹底奉命徹查此事，而我們在一旁協助，肯定會很快將案犯捉拿歸案。」
馬德鍾先是一口咬定事情是軍部的人幹的，然後再把皮球踢給軍部，這官場老狐狸的計謀可不是蓋的，立馬將責任推卸地乾乾淨淨。況且，這種刑事案件本來就是刑部掌管，自己的吏部不過是管活人，哪裡管死人？
似乎是料到馬德鍾會這樣說，艾比斯大帝冷哼一聲道：「剛剛才過了爵位論品大賽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你們平時幹什麼吃的。還有刑部那群該死的傢伙，一聽到這樣的案子立馬請病假，如此推諉，成何體統？」
馬德鍾雙股戰戰，冷汗連連，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陛下，好像俺也是請了病假，甚至都將熱水袋敷到腦袋上了，還不是你硬請人將我綁過來的啊。我倒是想裝病不來，可您不給我機會啊。再者說了，誰不知道這死掉的十三個人裡面有一部分人是您的，還有一部分人是端木王爺的。這種事情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躲還來不及躲呢，哪敢深入調查？
「啟稟陛下，依我所見，此事錯綜複雜，還得三部結合才能收到奇效，將罪犯繩之以法。」馬德鍾開始施展拖字訣，能拖一時就是一時，這樣的事情，自己兩個都不敢得罪。
「馬愛卿，吏治混亂，軍中如此昏暗**，這十三個人死不足惜，我希望你能徹底徹查此案，放手去做，將這些害群之馬揪出來，不但是給我，還給全天下一個交代。」艾比斯大帝皺了皺眉頭，揮手道，「就這樣，你下去吧。」
馬德鍾如蒙大赦，連謝陛下都不說了，立即撒開腳丫子跑了下去，難為他都快六七十歲的人了，一把老骨頭還能跑的動。
可是不跑不行啊，這裡他可是一下子都不願意多待了。
現在，還剩下三位皇子在這裡了。
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艾比斯大帝頗為滿足，這三個人無論是誰，拿出來都能獨當一面，有著帝王之相。原本，他看到這三個兒子交情甚好甚至有相互退讓之意，就心中大為惱怒，怒其不爭。皇位又不是兒戲，豈是能夠讓來讓去的。好在，幾乎是一夜之間，這三位皇子像是形容水火，紛紛較勁起來，各種花樣競相施展，陰謀陽謀接踵而來，各家幕僚和手中力量不斷壯大，成為一枝獨秀，政壇新星。
這讓艾比斯無比地興奮，是啊，皇位本來就是爭奪而來的。因為這樣結果下奪來的東西，才會更加珍惜，更加明白其中所包含的意義。要不然，順風順水而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丟掉了，並不能夠達到久遠。
天雷帝國的江山氣數，絕不能葬送在謙讓之中。
這三位皇子的爭鬥，甚至讓艾比斯大帝想到自己當年爭奪皇子之位的時候。那時候艾比斯大帝可謂是左右逢源，步步為營，以一匹黑馬的姿態橫空出世，一步一步攀爬到權力的巔峰，笑看風輕雲淡，幾乎就是一段傳奇。
每每想到這個，艾比斯大帝才會感覺對自己屁股下的龍椅有著無與倫比的眷戀，這也才能夠促成他在位這麼多年。拋開陰謀陽謀不談，撇開那些血腥殺戮不論。如果但但以民生富庶的條件來衡量，艾比斯大帝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好皇帝。
畢竟，如今的天雷帝國是國力強勢，國富民安，甚至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戰事的侵擾了。
自古以來，都以民生來判斷一個君主的英明和昏庸。況且，史書只是為了皇家服務的，只需一筆就可將自己的過給抹去，只需一筆足可將自己的功渲染到最大化。
所以，艾比斯大帝很想讓自己的帝國，就以這樣良性循環的方式，長治久安下去，塑造出整個元素大陸一個無與倫比的帝國神話。
擔子，依然很重啊！
「你們三個，對此事有什麼看法？」愣了一陣神，艾比斯大帝終於開口問道，此刻他對於三位皇子寄予了很高的厚望。
「回稟父皇，我也認同馬尚書的看法，此案犯一定來自軍部，因為這八個字就是明證。」大皇子首先發話道，「不過，我依然認為，此事不能姑息縱容，對於此案犯一定要徹底排查。畢竟，這件事情已經影響了民眾的日常生活，那十三人之死牽扯太多的話，會引起更多無辜的生命受損，這是孩兒不想看到的。」
艾比斯大帝微微點頭，這大皇子宅心仁厚，卻是有一代明君的風範，心懷社稷和民眾，為人憐憫。
六皇子也一步不讓地道：「啟稟父皇，我跟大皇子的觀點有所不同。」
艾比斯大帝微微抬眉，心中欣喜，好啊，爭辯才會有好的結果。不過，他不動聲色地道：「哦？老六，你有什麼樣的看法？」
六皇子好整以暇，侃侃而談地道：「那十三名軍中官員糜爛腐化，中飽私囊，實在是害群之馬，讓人無法姑息。我們不但要依靠這為一個突破口，好好地徹查軍中的**案件，還要將這樣的力度加深到朝野之上，借此機會好好地整下吏治，肅清整個朝野的清廉，這才是事情的關鍵出發點。而且對於案犯，我們也不能姑息縱容，嚴懲不貸，還我們一個安定的環境。」
艾比斯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心道六皇子還是嫩了點啊。這吏治從古至今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上有一君下有群臣，那些臣子有哪一個不是拉幫結派的，如果當真徹查下去，誰敢保證自己是清白的。只怕到時候，只會引起朝野的震動，甚至會讓朝廷面臨分崩離析地危險。這一點，是艾比斯大帝不想看到的。
看到一旁一直安之若素，表情淡然，卻是沒有說話的八皇子。艾比斯心念一動，問道：「老八，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