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67章：兄弟我只相信你 文 / 端午
第67章：兄弟我只相信你
說罷，布魯斯匆匆離開，處理一些細微事務去了。
張天養幾人走出出口，恰巧遇到工作人員叫號。
換上了號牌，確定了人數，張天養幾人坐在一排椅子上，卻看見李家幾人正掃向這裡。
同樣是子爵世家，也同樣是被連削的命運。張天養對於這個李家，倒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由得微微點頭示意。
那邊家主李銳也是點頭致意，卻只不過眼中卻是射出渴望的光芒。這一次，對於他們李家來說也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如果再次被削成男爵，以後想要攀升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希望了。
雖說男爵也是貴族，可跟平民已經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也只有子爵才是報名爵位論品大賽的最低界限。
沒有人願意自己被削為平民，對於李家來說更加如此。畢竟，他們曾經也是侯爵世家來的。
「唔，一個師級高階，兩個師級中階，還有三個師級初階。」張天養自言自語地道，「看起來，倒也算是不錯的配備了。」
「天養哥哥，他們很厲害嗎？」蔻蔻嘟著嘴巴問道，看著擂台外那麼多的觀眾，頗為有點激動。
「厲害？」張天養苦笑著搖搖頭道，「能夠入選這次爵位論品大賽的，哪個世家不是狼虎之師。如果僅此就想奪得勝利的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要說那彩雲鎮的李家在當地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只是可惜了……」正為第一場做著準備的張未央不無感慨地道，「與我張家一樣，落得個如此下場。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天意如此。」
「爺爺，勝敗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千古以來，成王敗寇，一切以實力說話。」張天養道，「誰的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在軍中也是至上的準則。如果一味地哀歎，怨天尤人，或者抱著過去的一丁點成就捨不下的話，勢必會一敗塗地。最先淘汰的，或許就是這種人。」
「成王敗寇嗎？」張未央一震，似乎被什麼給打醒了一般，忽然合掌笑道，「沒錯，沒錯，成王敗寇。」
張天養一席話，似乎讓張未央心中的豪氣又重新回來了。想當初，他在萬軍從中，執著的信念不就是如此麼？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只是，這麼多年自己一味為了保住張家地位不落，將這些曾經的豪放給隱藏在心中。經過孫子的點撥，老將軍如同醍醐灌頂，若有所思。
另外一邊，李銳也在跟自己的五個兒子在珍重交代著。
「李大，李二，你們實力尚可輔佐我為攻。李三、李四、李五你們實力稍弱，給我們壓尾。」李銳面色凝重地開始排兵佈陣。
他那幾個兒子聽到這話以後，俱是心驚，李大甕聲甕氣地道：「父親，難道你上來就準備團戰嗎？」
爵位論品大賽分車輪戰和團戰兩種。額，車輪戰就是對方出一人，己方出一人，誰輸就下，換另外一人上，如此往復。而團戰，則是兩撥人全數出列，混戰在一塊，直到一方認輸。這兩點，其實都是人數多佔優。
可憐的張家，連帶上追隨者，不過才五人而已，這麼點人數在爵位論品大賽的歷史上，不說絕後，也算是空前了。
「嗯。」李銳沉悶地點點頭道，「那張老將軍雖年事已高，但是君級實力不容小覷。如果車輪戰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吃虧。」
「而團戰，我們則還有一點勝算。」李銳說道，「那張家小兒只是入門級別的實力，我們可以將主攻點放在他身上，如果老將軍為了保護自己的孫兒，說不定會陣腳大亂，露出破綻。」
「父親大人。」李二在一旁問道，「傳聞那張破軍不是還坐在輪椅上的麼，緣何他也出現在此次爵位論品大賽上？」
「這一點我無從得知，不過即便他恢復了，我們尚且還有一戰的機會。畢竟，他坐在了輪椅上已經快十年了。」李銳看了一眼對面，緩緩地道，「此次，我們不能輸不能敗，定要全力以赴。而，張家跟我們的境遇也差不多，我害怕那老將軍會做困獸猶鬥，你們須得小心。」
「是，父親大人。」李家五個兒子都點頭道。
打定了主意之後，李家六人皆是勝券在握，畢竟在人數上還壓張家一頭，這讓他們稍微有了點底氣。而且，張家那個廢物，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在他們的眼中等於廢人一個。
「況……」
鑼聲一向，爵位論品大賽的第一場比試就此來開帷幕。
那上百個擂台上面，都站著一個檢察院的工作人員，向參賽雙方介紹大賽的準則和評判標準，而兩側的觀眾席上早已經是按耐不住，希望那精彩絕倫的大賽能夠快點開始。
「裡爾郡張家對彩雲鎮李家，請雙方上場。」那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大聲道。
那李銳首當其衝地跳上擂台，他那五個兒子也是唰唰唰地跳上擂台，一時間倒也有點聲勢浩大的味道。
「張老將軍，我們請求團戰，不知道可否答應？」李銳抱了抱拳說道。
「團戰？」張未央一愣，卻沒有想到這李家竟然一上來就會如此破釜沉舟。
張天養倒是對這李銳有點賞識，自知按單人實力比不過這邊，於是想到了團戰這種方式。看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決絕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
「天養，你怎麼看？」張未央扭頭對自己孫子問道。
「好答應他們，團戰便團戰。」張天養微笑點頭道。
張未央剛要起身，卻被張天養制止住了，指著犁胖子道：「胖子，你上。」
犁天正在一旁提劍而立，聽到這話之後立即走上擂台。
「不是說要團戰麼，為什麼只讓犁天上？」張未央頗為不解地道，他心中在想，就算隱藏破軍和他的實力，也應該是他跟犁天一併上才是。
「練兵。」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張天養神秘一笑，老神在在地模樣。
的確，現在是應該給犁胖子一個練兵的機會。雖然胖子劍法出眾，但是畢竟對敵的經驗不足，如果給他一個比較好的平台，才能激發出最大的潛力，在以後的對戰當中幫助自己更大的忙。
雖然眼前這幾個人加起來實力不俗，但是張天養就是瞅準了這一點，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最容易造就人的涅槃重生，實力大增。
張天養想的，不可謂不願。
張老爺子雖然也擔心張家的未來，也擔心在這第一站上就敗下陣來。不過當他看到孫子那老神在在的表情之後，一顆心也莫名地放了下來。
既是孫子如此，自己又何須多擔心。這小子，還從來沒有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呢。
張破軍更是如此，他現在已經完全把兒子當作了張家的未來繼承人來看，甘當綠葉。其實，自己的兒子雖然生性張狂，但是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心思細密，自己還須跟他學習才是。
那犁胖子一人獨自上台，而剩下的人則老神在在地一旁圍觀。
這一點，幾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將目光投到這一片的那些人群甚至吹起了口哨，以為剛開始比賽，就有人要認輸，對於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能原諒。四年的苦苦相等，卻等到這樣一個開場，多掃興啊！
犁胖子自身也是壓力極大。這第一場是取得開門紅的首要關頭，天養卻讓自己上場，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且，根據天養剛才那話語來看，其中有一人跟自己實力差不多，其他五人也不弱。
這一仗，勢必會十分地艱難。
犁胖子扭頭回望一眼，卻發現張天養將手窩在嘴邊，嘴唇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看到那嘴型所表達的意思之後，犁胖子渾身一顫，繼而變成一副淡定堅強的表情，而且心中的血液瞬間燃燒澎湃了起來。
因為，那幾個字是……
「兄弟，加油！我相信你！」
從一個默默無聞，甚至連生活生存都覺得困難的平民，到如今的一個追隨者，每個月還有工資拿。而自己的家人都能尋到一份維持生活的活計。
這一切，都是拜張天養所賜。
從一個只能跟尋常人打蠻架，遇到魔戰士就被打的哭爹喊娘，沒有會同情的死胖子。到現在劍聖門下唯一的關門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這一切，都是拜張天養所賜。
可以說，沒有張天養，就沒有犁胖子今天的一切。
而這一切，只需要沉甸甸的「兄弟」二字，便可解釋清楚。
兄弟！那個多麼陌生和遙遠的詞彙。一個貴族和平民，能有如此的情感，的確是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
所以，犁胖子心中已然決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贏！
必須贏！
就算是為了張天養，為了兄弟二字，為了來自兄弟的信任，自己也要贏。
犁天的鬥志昂揚，前所未有的好戰血液在燃燒。為了那個人，天底下的一切，都將不放在眼裡。
士為知己者死！
那李銳冷笑一聲：「難不成張老將軍一家當起了縮頭烏龜了嗎？只有一人應戰？」
「讓我一人應戰，是因為你們的實力還不配他們出手。」犁胖子回敬道，「只有打贏了我這個追那樣的話。」
「雖然五比一勝之不武。」李銳舔了舔嘴唇道，「但是，為了李家的未來，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