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66章：債多不壓身！ 文 / 端午
第66章：債多不壓身！
所以，南宮如雲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天養怎會給南宮如雲反駁的機會，立即打蛇棒隨上地道：「南宮世家，好大的牛逼。仗著自己的家業寬廣，試圖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我剛才不過是說了一句事實，那南宮傲天就要對我下死手。我爺爺不過是想保護我，卻被你打成這樣。」
「試問，難道你身為侯爵世家，就當真沒臉沒皮了？非得把我們一個子爵世家逼到如此地步？」張天養忽然聲音悲慼起來，「我張家人才凋零的確是不假。可我爺爺是三朝元老，曾經統領四十萬大軍軍權，就連皇帝陛下都會尊稱一聲老將軍。但是，南宮如雲你，卻絲毫不念及我爺爺的臉面，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出手偷襲。難道，你這不是伸手打陛下的臉嗎？」
張天養的一番話，說的極為貼近大家所說的事實，所以不免引起大家的共鳴。雖說這個世界本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但若是一個大世家仗著家大業大如此欺負人而不顧後果，也是他們不希望見到的。
畢竟，身為二三流貴族，都有一種仇視的心理。而張天養利用好這個切入口，將大家的情緒宣洩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的爆發點罷了。
人群之中，大家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是啊，那南宮家實在是太霸道了。」
「有什麼鳥不起的，不過只是三屆冠軍罷了。」
「狗仗人勢，我看他們這次就沒戲。」
那議論聲，由竊竊私語蔓延看來，變成人聲鼎沸，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著南宮世家的不是。沒關係，大家都這樣說，難不成南宮世家一個一個報復不成？
看來，有些事情大家還是要聯合起來才能達到效果的。
「你……你們……」南宮如雲怒極攻心，又氣又怒又恨之下，竟是一口濁血噴了出來。
「南宮如雲，難不成你真的不把我這個檢察院長放在眼裡不成？」布魯斯適時地說道，「不僅如此，難道你的眼裡也容不下陛下？」
南宮如雲聞言，又是兩口濁血噴出，實在是鬱悶的恨不能殺死自己才痛快。
張天養心中冷笑，一個大世家，一個絕世高手又何妨。老子不費一兵一卒，照樣氣得你吐血。
惡魔性格就是如此。即便打不過你，也要噁心死你。
「張家小兒，我南宮家與你勢不兩立。」南宮如雲面色怨毒，說完這一句話便要拉著南宮傲天朝場地裡面走。
此刻也不要去管那麼多了，如果讓一個小子將他們的此次奪冠大計給耽擱了的話，那可就划不來了。仇，還是要報滴。卻不是在現在。等到大長老，二長老回來以後，三人商議出結果，估計也是張家覆滅的時候。
南宮如雲心中冷笑，現在的南宮世家如日中天，如果有了南王府的庇護，天底下還能怕誰？到時候想讓張家生就讓他生，想讓張家死他就得死。南宮世家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這也是沒有人願意與其為敵的原因。
張天養無奈地掏了掏耳朵，能胡能換句有營養的話？為毛與自己有仇的人說來說去都是這一句，當時打不過就放狠話。難道這些人都是一個爹媽教出來的？
卻只不過，張天養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你要滅我張家是吧？行！只要你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你對我張家預謀不軌。而我張天養，則擅長將危險扼殺在搖籃當中。
表面雖是沒有什麼，但是張天養對那南宮家卻是產生了濃烈地剷除念頭。連三門聖地的羅海郡都不怕，還害怕你一個南宮世家？
現在的張天養是債多不壓身！
「等等……」眼看著南宮如雲要走，那布魯斯卻道，「南宮如雲，這地面被你人為摧毀，難道就想如此一走了之？」
「布魯斯大人，我會差人賠十倍價錢的，你放心，南宮家不會賴掉這點帳。」南宮如雲有了前面的前車之鑒再也不敢小看檢察院院長，模樣恭謙，生怕被別有用心之人再鑽了空子。
「不僅如此，你們南宮家還得派人修繕這地面。」布魯斯顯然也不是個輕易就能解氣的人，「賠償張家湯藥費，還有給檢察院寫一份檢討書。如果不這樣做，我會親自稟明皇帝，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請求他老人家取消你們的這次資格。」
南宮如雲那個氣啊，自己也不是沒受傷，為毛他們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不過，明眼人都看出來現在布魯斯選擇站在張家那一邊，能跟誰說理去？
誰讓檢察院長這個官位大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南宮家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遇到比自己大一個層面的存在，也是無計可施。
「老夫記下了。」三長老南宮如雲忍氣吞聲，立即走開。如果再多待片刻，自己的血非得吐光了不可。
看著南宮如雲一撥人離去，其他人也小心翼翼地繞著這兩個大坑離去，或許南宮家吃癟這一幕也算他們在爵位論品大賽上的收穫，以後流傳出來甚為方便。只是後面來的人，顯然很意外這窄道之中緣何出現了這兩個大坑，頗為不解。
布魯斯笑意吟吟地看著張天養，說道：「天養世侄果然牙尖嘴利，智慧無雙，單憑幾句言論便讓那不可一世的南宮如雲氣的吐血。這等魄力，尋便天雷帝國卻也是找不出幾個來。」
「呵呵，我那孫兒就是喜歡胡鬧。」張未央聽到孫子被誇，自然也是舒坦無比，他經過列儂的醫治已無大礙，聲若洪鐘一般。
「老師，若是這次天養在爵位論品大賽上表現出眾，被陛下相中，入朝為官，無論是從文從武，勢必會前途坦蕩，一片光明。」布魯斯由衷地道。
「布魯斯大人謬讚了。」張天養連忙擺手道，「入朝為官我沒有興趣，只要能替張家找回自己的面子，便就足夠了。」
為官？張天養壓根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試想，朝堂之上有那等手腕的君王，自己所行任何事情還不是如履薄冰？再說了，自己的性格天下間無人能束縛，豈能屈居人下，為人臣子？
布魯斯臉色複雜，根據陛下親自傳來的口訊，自己要配合張天養此次爵位論品大賽，一路為其開綠燈。他當時還認為，陛下一眼相中了張天養，要委以重任。卻想不到這小傢伙，對於為官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拒絕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不像是作假。
難道，陛下又有什麼打算？
「布魯斯大人，我想打聽清楚一件事情。」張天養說道，「而此事正是關於爵位論品大賽的規則，想來您是打聽對象的不二人選。」
「哦？」布魯斯笑著說道，「你我二人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還管直說。」
「據說，在爵位論品大賽上無論死傷，都不會受到責罰。而且，並不限制手段和手腕？」張天養問道。
「的確如此，其實這一條規定是陛下親自頒布的。」布魯斯知無不言地道，「我們天雷帝國尚武，人人都看中實力的力量。所以，陛下這才會頒布這樣的規定，為的就是最大程度調集參賽者的積極性，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水平。誠然，也有不少人利用這爵位論品大賽作為報復的唯一契機。不過，這也正中陛下的下懷？」
「此話怎講？」張天養覺得有些奇怪地道，「陛下老人家既是知道這會成為那一些不對味的世家報復的機會，為何還不進行阻止？」
「有爭鬥才會有提升，這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優勝劣汰，勝者為王。」布魯斯苦笑一聲道，「最主要的是，陛下希望有一個自己能控制的途徑來解決糾紛，而更為重要的是，這些解決的方式必須要過了他的法眼。」
張天養即便再笨也明白了。原來，皇帝陛下製造這些，為的就是讓一些爵位貴族以仇人不死不休的身份來對擂，從而避免了結黨營私的可能。要知道，一上擂台之上，人人皆是自己的敵人，出手重傷之類在所難免。如果這一屆吃了苦頭，下一屆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雖是有點惡性循環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卻也被動地提升了挑戰者的實力，不會一家獨大。
像南宮家和北斗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張天養不禁感慨這皇帝的手腕，連一個比賽都能被操控成治理國家的手腕，這得有多大的智慧才能做得出來。看來，艾比斯大帝不是善男信女，手段也強硬的很。
心裡對這帝王多瞭解一分，也就更加忌憚一分。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
「我知道了，多謝布魯斯大人。」張天養說著，眼中卻是有一抹不易察覺地精光。
「難道，天養是想對付那南宮世家？」布魯斯略微驚訝地道，「要知道，南宮世家淵源深厚，實力錯綜複雜，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布魯斯大人，您多慮了。」張天養一笑道，「雖然這南宮世家是很噁心，但未必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沒錯，這一次張天養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根本不是南宮世家，而是那羅海郡的索普。依照索普對於自己的仇視，恐怕到時候擂台上見真章，不死不休的局面。得到布魯斯的肯定，他就放心了許多。沒有限制的比賽方式，對於張天養來說則是大大地有利。
「但願是我多慮了。」布魯斯哈哈一笑道，「那學生就祝老師一家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