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38章：九子奪嫡 文 / 端午
第38章：九子奪嫡
當然，這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裡面，張天養還是老老實實地道：「回陛下，恕小人愚昧，見識短淺，圈子也很窄，週遭幾乎沒有人能配得上瑤兒公主，還請陛下定奪，不然貽誤了公主的終生幸福。」
將皮球踢回去，還踢的很漂亮，這是張天養跟某國官員學過來的，用起來很爽。
「唔，朕倒是有個人選。」艾比斯大帝含蓄地笑道，緊盯著張天養。
張天養頭皮發麻，這眼神裡面蘊含的意味怎麼能不知道，立即拱手道：「陛下，小人自知配不上公主，還請陛下三思。再說，小人已經有了婚約，陛下不可能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委屈做小吧。」
張天養尤為反感指腹為婚或者賜婚這一套，有了一個蔻蔻，他可不想再多個瑤兒。艾比斯大帝表現出來的權謀和手腕，讓他深刻地認識到，天子家無親。瑤兒嫁給自己，說不定也是艾比斯的一步棋，用來遙控操縱也不一定。
再說了，張天養野慣了，如果家裡多了個公主老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連上床還要文縐縐地問道，不知道公主殿下今日是否方便，小人有一件意義深刻的事情要與公主去做，此事關乎靈與肉的交流，不可大意。
縱然，張天養與瑤兒有一夜露水夫妻之情，可對這樣的賜婚還是極為的反感。只要是張天養喜歡的，那就會憑著自己的努力去得到，如果是靠這樣的方法得來，一點意思，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不行不行，反正老子就是不答應。
「你這是在拒絕朕嗎？」艾比斯聲音一寒，「枉你張家一門忠烈，想不到卻是如此的不識抬舉，你可知道得到朕的賜婚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情，而且可以讓你直接永世加封公爵之位，為何要推脫？難道你認為瑤兒配不上你嗎？」
張天養沒想到，說著說著，這話題扯到賜婚上面來，而且這次艾比斯大帝似乎是真的有些憤怒。難不成，今天這件事情也是在艾比斯大帝的掌控之中，布好了這個局等著自己鑽進來？
「小人還是那句話，不能耽誤了公主的幸福大事。如果陛下硬是要給我扣上這麼個大帽子，我也沒辦法。」張天養牛脾氣也上來了，光棍地道，「陛下，你那明君的稱謂，或許也會因為小人而有所玷污，還請三思。」
我列個草，艾比斯差點忍不住爆粗口，這小子膽大包天，竟會反過來威脅朕了。
這個小子油鹽不進，瑤兒你可別怪你老爹沒給你爭取過。卻只不過，這小子一身草莽氣，倒是挺對朕的胃口的。
「如此也罷，這件事情以後我會跟張未央老將軍商議的。」艾比斯揮了揮手道，收放自如，盡顯皇室風範，從咄咄逼人的狀態重新恢復為一國之君。
「謝陛下成全。」張天養如蒙大赦地道。
「哎……朕老了，這江山也坐不住幾年了。」艾比斯大帝放鬆下來，像是個朋友在交談，露出些許老態，「一個鎮南王，一個愛德羅，都不讓朕省心。真不知道，這個江山，能夠持續多久了。」
能夠將這等事情把張天養當做朋友一樣訴說，那等寂寞卻是作假不來的。可以看出，帝王還是高處不勝寒的一項職業，不但要擔心自己治理國家昏庸落的個罵名。而且，還得擔心自己的江山社稷被人算計。那後宮裡面的彎彎繞，更是讓人頭疼。
其實這皇帝啊，就跟寫手職業是一樣的高危職業，煩人頭疼，吃力不討好。政績如同訂閱，上不去就煩。做出一項功績，如果沒有鮮花推薦票也煩。當然，沒人領情，就跟沒人點擊一樣，更煩。
所以皇帝容易得頸椎病，容易得三高，容易英年早逝。
對此，張天養忽然道：「陛下，其實愛德羅那裡，小人倒是有著能扳倒他的一個把柄。」
「哦？」艾比斯那原本有點暗淡的眼神忽然明亮了起來，他喜悅地道，「你有什麼方法，快快與朕說來。」
艾比斯大帝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從而不能扳倒愛德羅這個權臣。無論他使用如何辦法，都鎩羽而歸。愛德羅的賬面不但清爽，甚至乾淨的找不出任何一點瑕疵，猶如一個高風亮節的清官似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艾比斯大帝也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但是下手們不給力啊。一日不扳倒這個坐擁國之命脈的大貪官大奸臣，他就一日寢食難安。
如今聽到張家小兒說是有辦法，這讓艾比斯大帝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神往。只差放下帝王身段，跟張天養斬雞頭、焚香、拜把子、稱忘年交了。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張天養所說的方法靠譜程度之上。
丫不是事事掌握在手中嗎，丫不是一國之君，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你嗎？張天養故作為難狀，目的就是勾起艾比斯大帝的胃口。天底下，也只有他一個人擁有這樣的膽量，能夠跟帝王如此這般。
在看到艾比斯瀕臨發飆的時候，張天養這才收起姿態說道：「愛德羅的賬面的確很清楚，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他的礦脈路線卻是活的，我已經差人打入了他產業一處銀礦的內部，前幾日傳來消息，說愛德羅可能會有大動作，我想應該不出多久，他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一網打盡也說不定。」
艾比斯大帝毫無風度地一拍龍椅，大聲道：「好……好……好……」
張天養微微皺眉，剛才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現在又吐沫橫飛殃及池魚，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帝王之相？實在是太不穩重了。
「不過，愛德羅的幾個礦脈固若金湯，朕的人手幾次滲透都沒有成功。而且，那裡面都是他的嫡系，張愛卿，你是怎麼做到的？」艾比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由張家小兒改口張愛卿，可見艾比斯大帝對張天養是真切地重視起來。
廢話，如果這事情你能輕易做到，還能讓莫克老管家親自出馬？根據張天養對於莫克管家的觀察，此人做事沉穩，滴水不漏，幾乎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而且此人喜怒哀樂從來不掛在臉上，張天養就從來沒有看他表露過任何情緒。
可以說，莫克管家天生的就是一副做賬務的材料，滲入愛德羅的勢力估計也不太難，沒有人會對這個低調的管家上心。
讓人奇怪的是，就是這麼個大才之人，卻心甘情願地做張氏陪嫁過來的管家。而自己對於這個老管家，卻是一點認識都沒有。
「這點陛下不必擔心，事關那人生命安危，小人不便透露。」張天養一口回絕道，「不過陛下應該相信，這世界上沒有所謂固若金湯的堡壘，而是缺乏進去的手腕和方式。」
「這種說法端的是新穎，嗯，朕就信你一回。」艾比斯大帝意味深長地道，「那朕就等著張愛卿的好消息是了。」
「陛下，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張天養拱手揉了揉脖子道，這麼長的對話他一直躬著身子，雖說自己修習武道一點也不覺得累，但是這樣說話還是頗為不爽。
「張愛卿，你說這麼多話也累了，坐下說話。」艾比斯一笑道，「咱們二人雖不是忘年交，但卻也是相見恨晚，不必這麼拘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朕可以豁免你的一切大不敬之罪。」
艾比斯大帝的審時度勢，對於細節的把握，基本上是達到了極致。
張天養聽到這個話，順勢大喇喇一屁股端坐在那只有三朝元老這等人物才能端坐的椅子之上，舒服無比地伸了個懶腰。他就是個順桿子爬的性格，既然人家這麼說了，那麼便不再客氣，即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陛下，我想知道，這鎮南王的事情該如何處理？」這才是張天養此行的目的，被艾比斯一頓亂岔差點跑題。
「呵呵，看來張愛卿還是惦記此事。」艾比斯暗暗讚賞，經歷過這麼多交談，此人還對這件事放在心上，看來不是好打發的主，於是微微一頓道，「不知道張愛卿知不知道，今年是我天雷帝國立儲太子的時候？」
張天養一震，他遠在裡爾郡，光是一個米切爾都焦頭爛額了，當然是不知道皇城之內的大事，立儲也就是證明艾比斯大帝準備讓權了，是下一屆帝王即將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候。
如果張天養沒有記錯，艾比斯大帝共有九個皇子，四個公主，那瑤兒公主排行末尾，卻是最招人討喜的一個。就在這四年一次的爵位輪品大賽的節骨眼上，設立儲君，看來艾比斯大帝顯然是有安排，九龍奪嫡也是一出大戲啊。
不過，艾比斯大帝說這個是何用意，難道那鎮南王正是乘這個機會兵變造反？
「設立儲君，大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最具備帝王之相。」艾比斯緩緩地道，「朕這次開誠佈公，讓這三位皇子想盡一切辦法拉攏人才，為的就是想要觀看哪個皇子最深得人心，得到更多人的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