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天才惡魔 第99章：公主殿下 文 / 端午
第99章：公主殿下
「夜鶯姐姐，你把一切分析的清楚，可不是為了打擊我吧？」張天養笑著道。
「不是。」夜鶯笑著搖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你能自己一個人扛起對戰愛德羅的大旗。要知道怎麼看，你不僅僅擁有著很大的運氣，每每做出來的事情讓人覺得驚訝之餘，而且舉得有趣。」
「只是保護好我需要保護的人罷了。」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張天養第一次口吐實話，「因為丟失過很多，所以這一次怎麼也不能讓這些丟失掉了。」
夜鶯不明白，他所謂丟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她還是道：「看起來，你依舊準備一個人去獨自抗下這些事情，我給你一樣東西，希望對你有用。」
說罷，夜鶯伸手遞過來一枚黑色的珠子。
張天養接過這枚珠子，大致觀察片刻，裡面有種極其厚重的元素在不斷地翻湧，看起來定然不是凡物。
「夜鶯姐姐，你那天意坊裡面遍地是寶貝，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寶貝，不如說來聽聽。」張天養神情肅穆地道。
「土遁珠子。」夜鶯輕輕地說道，「只需含在嘴裡邊就可以用，可以施展土遁術將身體隱形起來，持續時間為一個時辰。這土遁之術在聖級以下的人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張天養為之心動，果然是個好東西，這樣一來自己的生存能力大幅度提高。雖然聖級以上的強者有可能會發現，但是這裡爾郡的三門弟子和米切爾有哪一個是聖級以上的水準？
這個寶貝，絕對可以價值連城，是那夜鶯為了針對自己這一階段的劣勢所贈送，其幫助自己的目的十分明顯。
張天養小心地收下這枚土遁珠子，由衷地感激道：「夜鶯姐姐，著實謝謝了。」
「謝什麼，我這樣作弊也是希望你能贏，這樣我就不會輸了。」夜鶯嫣然一笑，那胸口不斷地起伏，成熟的胸口露出一抹讓人眩暈的象牙白。
生怕自己再次被勾引，張天養強自定了定心神道：「夜鶯姐姐，關於有一事我自始至終不明白，你為什麼希望我能贏？」
的確，這是張天養最為費解的地方。從天意坊那次以一個金幣相當於是白送火靈草，到上次借壽禮千年寒龍骨，到這一次贈送土遁靈珠。自己與她非親非故，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帥麼？顯然不是！
難道是因為自己散發出的王八之氣嗎？顯然不是！
夜鶯似乎也被這個問題難倒了，許久這才幽幽地道：「其實很簡單，你跟我很像，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明知道前方有危險，卻不顧一切。但是為了達成自己的願望，這些苦頭也不算是什麼，想要成功就得一步一步地來。」
夜鶯內心歎息，是啊，曾經自己什麼都沒有，完全是依靠著自己的手腕和瘋狂的付出才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當年也沒有出現過一個高人相助，但是心念卻如此執著，硬是從一個身份低微的底層小女孩走到今天，血淚中自己飲著傷口。不過，那些覬覦她身體的，還有阻擋她道路的人，全部被她用最為冷酷的方式給解決掉了。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誰會可憐誰。人們只記得你勝利了，認得你的光環，而不會在乎你曾經吃過多少苦。有句俗語說的很粗魯，但是卻也很精確。「成功就像一個孕婦，人人都來恭喜你，卻不知道你被操了多少次。」
正因為看到張天養是這樣不服輸的小人物，夜鶯才會幾次三番改變上頭定制的策略，以棋子為名幫助張天養。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其實是聯繫在這個毛頭小子的身上，但是卻一次一次地以強硬的態度這樣去做。
正如她所說的，她希望看到張天養能贏，這能夠代表一個曾經的小人物心裡畸形的願望。或許人類，比她們那個殘酷的種族更加習慣這樣的做法吧。
雖然不知道夜鶯到底經歷過哪些事情，但是張天養還是暗暗點頭道：「我明白了。」
談到這麼多，夜鶯起身告辭，似乎跟一個人類說了這麼多，心裡很舒暢，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張天養自然起身相送，一直送到門口。
深深地看了一眼內院，夜鶯略有意味地問道：「好像家裡不止你們這幾個人吧？」
張天養一愣，隨即道：「還有家母，因為生病所以不能前來待客，還請海涵。」
夜鶯慵懶地伸了個腰道：「這個季節正是容易讓人犯困。據我所知，有一個種族就不能適應地面的生活，每天中午太陽最好的時候，卻是他們最為薄弱的時候，需要深度睡眠才能排斥這樣的薄弱。」
張天養面色一驚，他瞬間想到了母親幾乎每天都有雷打不動睡午覺的習慣，難道夜鶯是在暗示什麼嗎？
「好了，我走了。」夜鶯不等她詢問，就邁出纖纖玉蓮，逕直走出了張府。
張天養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走了回去。
夜鶯走在路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每走一步都要等待上片刻，而那四大黑袍卻遠遠滴跟著，絲毫沒有靠近的意思。
忽然，在夜鶯的身後，展開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泛著森然的氣息，有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夜鶯的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笑著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從黑色漩渦走出的女人，面容姣好，一頭棕色的長髮，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泛黑，那一雙眼睛燦若星辰，跟張天養卻有點相像。
這個女人厲聲問道：「為什麼要找我的天養？」
「公主殿下。」夜鶯瞇著眼睛道，「如果我不去找你的兒子，恐怕你一直不肯現身呢。」
「如果你對我的天養不利，我傾盡全力也要殺了你。」那女人眼神冰冷地道，「即便是四大護法在這，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我怎麼捨得殺你那可愛的兒子，相反我還要幫助他。」夜鶯吃吃地笑起來道，「我要讓他變得強大，那樣才會有意思。如果夜魔一族跟人類的私生子，只是那麼弱的話，丟的還是我們夜魔一族的臉面。」
「不管你們是什麼企圖，請離我兒子遠點。」張氏說話中眼中有黑色的閃電在跳動，顯然是動了真怒。
「我知道你很厲害，擁有黑暗魔法至高榮譽的海倫公主。」夜鶯忽然低聲道，「不過為了一個人類而做叛逃者，你覺得值得嗎？」
張氏懸浮在空中，閉著眼睛，許久才驀然睜開道：「叛逃者？哼哼，難道一直待在那種黑暗的地方，就是值得嗎？我很享受現在的這一切。」
「君王說了如果你能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夜鶯深深地看著張氏，一字一句地道，「等我們攻佔了地面，讓夜魔一族統治世界，你有的是時間待在地面。」
「休想。」張氏忽然厲聲道，「我與你們那個君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而你們想讓我回去，除非踏著我的屍體。」
「你知道的可能還不多。」夜鶯忽然道：「你的夫君為何身中劇毒？你的兒子為什麼不能修煉其他魔法，只能修煉可憐的植物魔法？或許你還不知道吧，這只是君王給你小小的懲罰。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恐怕失去的比這個多很多。」
張氏嘴唇微閉不說話，但是那臉龐卻愈加蒼白了。
「我知道四大護法根本攔不住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假如我勸解失敗，那後面的勢力比我要強大許多。」夜鶯淡然地道，「還有三年，那個封印就要開啟，可君王根本就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張氏臉上露出一絲決絕，「二十五年前，我已經堅定了這個想法，如今也不會更改。」
說罷，她的手上已經有兩個懸浮的碩大黑色魔法球，隱隱有雷光閃動，似乎蘊含著巨大的摧毀力。
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氏，夜鶯發出無聲的歎息，對四大黑袍道：「我們走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朝著天意坊走去。
四大黑袍撤掉了禁制，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張氏，跟著夜鶯後面走去。
這裡發生的一切談話，被四大黑袍聯手禁制了起來，所以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張氏眼神複雜，隨後她撤掉魔法球，一腳踏入那黑色漩渦中，消失不見。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竟然也想跟我玩花招。」米切爾面色猙獰，將手中的信箋給震成粉碎。
「那張天養竟然邀我們在城東相聚，不知道是什麼打算。」羅海郡的羅洛笑著說道，「不過他倒是有幾分膽識，也省的我們出手了。」
「他這樣倒是可以保全一家，我倒是認為他很聰明。」卓琳接著說道，「明知道我們三門任何一個都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勢力，所以這才會將聖獸拱手送上。」
風商舔了舔嘴唇，一臉『淫』邪地在卓琳高聳的胸脯上掃視著說道：「唉，他若是個女人就好了，我一定會愛上他的。」
卓琳冷哼一聲，這個風商從頭至尾都是一副色狼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別的噁心，不過聖主交代過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撕破臉與銀月城交惡，那風無塵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得罪了他恐怕會麻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