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天才惡魔 第98章:稀客 文 / 端午
第98章:稀客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三級聖獸,足以讓人頭破血流,而不顧一切了。
「各位,這下可以真的相信我了吧?」米切爾帶著淡淡的微笑,走了進來。
張府來了稀客!
張天養實在不敢相信,天意坊的老闆娘竟然會親自大駕光臨來到張府。
端坐在張府的會客廳之內,張天養和夜鶯喝著茶交談。
那夜鶯眼光似乎是在打量著張府,任何一處細小的環節都不曾放過,包括一些擺設和傢俱都被她淡然地掃了一遍,那黑色面紗之後的眸子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波動,雙手纖細的指尖只是在輕輕滴敲打在胡桃木的茶几上。
四大黑袍恭敬地肅立在一旁不曾說話,只是那全身籠罩的陰冷氣息,讓人完全不適應。
比如張天養,分明是秋後天氣,卻感覺有著冬天的寒冷,所以忍不住緊了緊衣服。他心中自知,這四大黑袍的任何一人都可以瞬息要了自己的性命,實力足可說明一切。
張未央和張破軍在演武場忙著指揮督軍,所以張天養親自來接待。列儂和蔻蔻也在一旁陪客,卻只不過沒有插話,只是在喝著茶,逗著小白玩兒。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對於貴客上門一直都會親自接待的張氏,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竟是借病推脫,沒有前來接待。
「果然是軍人世家,這任何一個飾物的擺放都蘊藏著軍人的睿智和果敢。」夜鶯似是讚賞地說道,「張未央和張破軍兩名大將軍聲名顯赫如雷貫耳,卻沒能見上一面,著實可惜了。」
「老闆娘過獎了。」張天養笑著道,「家父和爺爺因為要督軍,所以不能前來,特托我好生招待,不到之處,還請原諒。」
「什麼老闆娘,我很老嗎?」那夜鶯嬌嗔一聲道,「叫我夜鶯。」
「哦,老闆夜鶯,在下唐突了。」張天養呵呵地傻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心裡卻在揣摩這個女人來到的意圖。
「你這小傢伙,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夜鶯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張天養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這個動作似乎水到渠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頓時油然而生。
張天養苦笑著,卻是心馳蕩漾,這如同嫩蔥一般的手指似乎有著一股魔力,讓人心裡忍不住地為之折服,滑膩柔軟的感覺彷彿要落到心裡去了。
這個善用身體和語言的致命女人!好在張天養定力極強,所以只是賠著笑,不敢過多地說話,在這個女人面前討點便宜可是比登天還要難。
原本是坐在那喝茶的列儂面色古怪地咳嗽一聲,便拽著蔻蔻道:「乖孫女,我還有藥劑沒有配好,你隨我去看看。」
蔻蔻頓覺好奇,自己不怎麼喜歡配置藥劑,爺爺是知道的,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破天荒地拉著自己一同前去。
「我不要,我要陪著天養哥哥。」蔻蔻小嘴一嘟不高興地道。
唉,這個傻丫頭,難道還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嗎?
列儂心裡歎了口氣,手中卻加重了勁道,硬是把蔻蔻拽離這個地方,那小白也屁顛屁顛地跟著跑了出去。
看到沒有外人在這邊,張天養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同時也心中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列儂那老傢伙是看出了自己的尷尬,這才會有如此舉動。
夜鶯對於列儂的離開絲毫不在意,而是盯著小白的身形看了一眼,便問道:「聖獸?」
「嗯。」張天養點了點頭,他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這個聰明的女人,倒不如坦誠一點的好。
「看來似乎它給你帶來了一點麻煩。」夜鶯語氣平淡地道。
「哦?」張天養眉頭一抬,問道,「不知道夜鶯姐姐知道些什麼?」
這一句姐姐看上去真誠無比,夜鶯倒是微微一愣,笑著道:「你的這聲姐姐,倒是很討巧。」
「有事相求,算我佔便宜唄。」張天養依舊是那副老實人的樣子。
「那三聖的門下弟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面攝獸鼓,這種鼓只要敲擊起來,就會讓幼年的聖獸感到恐慌,並且會發出聖獸才有的氣息。」夜鶯不緊不慢地道,「我想,他們一定是根據那攝獸鼓來鎖定目標的。」
這個夜鶯似乎情報網十分之廣,連這樣的信息都瞭如指掌。
張天養心中一驚,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小白的意識裡面對於那三長兩短的鼓點會有所畏懼,原來是這樣的情況。看來那三門弟子,應該是為小白而來。
這樣一來可就難辦了,事情似乎朝著最壞的方面去發展,有三門弟子這三座大山坐鎮,米切爾可以說是實力大增,偏生這三門勢力還是惹不起的角色。
「米切爾那小子是所用其極,這樣一來恐怕就跟那三門弟子綁在一列戰車上了。」張天養面色苦惱地道,「換做是我,也抵擋不住三級聖獸的誘.惑。」
夜鶯盯了張天養看了一眼,這才緩緩地道:「其實我最驚訝的就是,小弟你有著自知之明,這份成熟或許連我也做不到這一點。」
「有自知之明那又能怎麼辦?」張天養苦笑著道,「單是一個米切爾就足夠讓我頭疼了,外加上那三門弟子恐怕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夜鶯姐姐,看來你的賭注是賭錯了人。」
「不會的,我從來不會質疑我的判斷,因為我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夜鶯看著自己塗著黑色指甲油那讓任何男人都會砰然心動的纖細手掌笑著道。
「姐姐,你果然是天生的賭徒啊。」張天養也跟著笑道,「沒錯,我贏起來是很困難,但是也不至於輸的太慘。」
說罷,一股強烈的自信油然而生,面對愛德羅府那兩個神秘的幫手他沒有死,面對實力恐怖的黑玫瑰,他依然沒死。所以,米切爾想自己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哦?」夜鶯再次深深地看了張天養一眼,然後笑著道,「我相信你。」
「你不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嗎?」張天養終於有勇氣直視這個大智若妖的女人,問道,「或許我的方法很愚蠢也很糟糕。」
「我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去干預你怎麼去做,我只看中結果。」夜鶯略顯慵懶地道,「而且,我相信你會成功,這是我的偏執,不會更改的。」
「如果我輸了呢?」張天養不依不饒地直視著夜鶯。
「那我就把你拖出去餵狗。」夜鶯毫無忌憚地靠近,眼睛直視著張天養,「我說到做到。」
這兩個人只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從那薄紗之內幾乎可以隱約看到夜鶯那傾國傾城的面容,陣陣幽蘭之氣從黑紗中噴了出來,讓氣氛無比的旖旎。
張天養眼神閃爍,心裡竟然有種衝動想要掀開那面紗,一探究竟那裡面的景色。夜鶯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單單只是靠近,就讓人心跳加快,心神把持不住了。
那夜鶯沒有想到張天養如此大膽,靠的這麼近竟然還能眼神直視自己,分明帶著不曾掩飾的赤著佔有**和狂熱。這一次,倒是夜鶯首先退卻了,那心臟似乎被撞擊了一下,稍稍有點退卻。
張天養極其霸道地再次向前逼近,他哪裡察覺不出來這個女人的細微小動作。
夜鶯有些慌亂,面前這個男人的大膽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而且身上竟然還有一種植物的清香,比女子還要好聞,讓人有點心猿意馬的感覺。
不過,夜鶯到底是一個風月練就的女人,她忽然聲音粘糯地道:「你若是想看,我把面紗掀開來給你看如何?」
聽聞這句話之後,張天養立即身體一震,略有些狼狽地坐直了身體,似乎多了一些正人君子的風範道:「不想看,也不敢看。」
無恥,剛才分明還是那樣的嘴臉。夜鶯心中有點小得意,卻又帶著一絲悵然若失。這種極其複雜的心緒被她的面紗遮擋住,旁人卻根本看不到。
「你們下去吧。」夜鶯揮手道。
那四個黑袍聞言,並不做停留,身體立即消失在張府的會客廳之內。
四大黑袍的離開,不但沒有助長張天養的氣焰,反倒是坐的更加老實了,他不是一個笨人,佔便宜這種事情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多一點則過分,少一點卻又沒有味道落得個膽小的印象。
他跟夜鶯的鬥智過程很像在與虎謀皮,一處細小的失誤就可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但是他天生性格又不願意吃虧,如何能夠控制好這個度,就很耗費心神。這種無聲的角力,絕對不亞於對上米切爾來的輕鬆。
夜鶯似乎很滿意張天養的表現,這才道:「你張府上上下下的底細我也清楚。你爺爺年邁,父親才剛病癒現在雖說偽裝坐在輪椅上,但是實力卻也不算很強。那一千個親衛軍用來打仗可以,但是用來爭鬥卻是浪費,而且怎麼也不夠填的。那藥劑大師雖說幫助挺大,但是畢竟只是個外人。那個小女孩保命倒是可行,但是想要幫助你也是不可能。至於那只聖獸,只是個幼崽,一切尚是未知數,什麼攻擊手段還沒能顯現出來。」
夜鶯也是說著,張天養就越是心驚,很少有人能這麼透徹地瞭解到自家家中的情況,而且還是瞭解的這麼徹底,沒有一絲差錯。不過他很明顯不意外,而且也不認為自己家裡被夜鶯的勢力所浸透。
這正印證他對夜鶯的印象,事事在掌控之中,如果不瞭解這些事情,反倒讓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