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二金鑼 第二十七章 八字牆?一字牆?(下) 文 / 我的道
第二十七章八字牆?一字牆?(下)()
「水下有東西？不會是水鬼吧？」楊錯心頭一陣猛跳。小時侯，可沒少聽過水鬼拉腳，以命抵命的恐怖故事。
念頭才剛剛閃過，腳下忽然一緊，似是被人手給拉住了。楊錯頓時大叫道：「我的天。李督察，水下有東西。咕嚕。」
楊錯往下一沉，嗆了口河水。楊錯死命拉著繩索，往上一蹬，再次浮出了水面。楊錯剛浮出水面，繩索卻往下沉了一沉，楊錯定睛一看，自己面對面的地方忽然多了張豬紅色的臉。
「張強！你沒死啊！」楊錯開心地叫道。
張強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罵道：「你剛才那一腳，差點就讓我真死了。」
「什麼？剛才是你拉我的腳？我還以為是水鬼索命了。」楊錯說。
李勝蘭見虛驚一場，又立即恢復成原來那冷冰冰的模樣，喝道：「你們兩個在水裡鬧夠了沒有？有事上來再說。」
回到岸上，李勝蘭問起張強水下有沒有什麼發現。張強臉色一白，仍有些後怕地說：「madam。這，，這，這水下面有座墳墓。」
張強壓了壓心頭的驚慌，緩緩把自己下水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據張強描敘，水下有一座呈八字形狀的墳墓。他把繩索勾在了一個死角處後，準備沿繩索爬回到岸上。可就在這時候，墳墓裡好像傳來「鞭炮」的聲音。張強憋足了氣，又貼回墳墓邊想要去聽個明白。可是當他聽清楚裡面的聲音後，張強卻嚇得顧不上其它，拚命地往水面亂游而去。這才碰巧抓住了下水救他的楊錯。
「你到底聽到了什麼？」楊錯問。
張強心底泛著涼氣，說道：「我再游到墳墓上的時候，才聽到墳墓裡傳來的不是『鞭炮』，是斷斷續續的『別跑，別跑』。madam，你要相信我，我說得都是真的。」
若這事發生在鱉地古墓以前，張強的這番話就足夠讓李勝蘭對他徹底失望了。可是，李勝蘭自從經歷了鱉地古墓的事情後，對靈異事件她有了新的看法。所以，張強的話反而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李勝蘭示意張強不要再說下去，轉而問楊錯說：「楊錯，你的看法呢？」
楊錯是不害怕這些東西的。他只是覺得奇怪：「水中修墓，好像不符合風水師的觀念吧！」
此刻，楊錯聽到李勝蘭的問話，回答說：「李督察。以我的觀點，凡是人所修築的東西都會有弱點。何況老和尚和盜墓者都能進，難道我們就不能了嗎？」
李勝蘭點點頭，又問張強道：「張警員，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你想清楚，不要把一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細節給漏掉了。」
張強想了想說：「有一點很奇怪。墳墓周圍的河底沒有淤泥也沒有河沙，全是方磚鋪成的。而且，我記得好像沒看到墓碑，整個就是一堵封閉的牆。」
「無名墓？」楊錯奇道：「既然沒有墓碑，你怎麼判斷它是墳墓的？」
張強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一二三來。李勝蘭嚴肅地看著張強，張強半天才又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看它第一眼的時候，心裡便有了墳墓這個想法。現在經你一提醒，倒是也覺得十分奇怪。」
楊錯瞥了張強一眼，古怪的眼神從楊錯眼眸中一閃而過。李勝蘭走到河邊，看著流淌的河水，水流迅速，水面平靜，著實透露出異樣的氣息。
李勝蘭問：「楊錯。我們要下去看看嗎？」
「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怎麼下去？」楊錯反問道。
張強急道：「水並不太深，繩索我也固定到下面了。若是輪番下去，倒也能勉強查探查探。」
李勝蘭心裡是不願意就此放棄的。只見李勝蘭嬌胸一挺，堅定地說道：「張警員。就按你說得辦。」
楊錯本想叫李勝蘭不要衝動，他總覺得事情哪裡出了差錯。而李勝蘭見楊錯沒有反對，便立即要親自下水去搜索。楊錯怕李勝蘭出事，簡單商議一番後，決定三人一起下水。
心中的不安越發得強烈了。楊錯看了看正清理多餘裝備的李勝蘭和張強，實在懷疑這是否是自己的錯覺？難道這兩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楊錯把沉香木匣和百寶囊放入坑坑窪窪的密碼箱後，又把其捆綁在背上。事先，楊錯還拿出幾枚古錢和兩條紅繩貼身收藏，以防萬一。
六月的大熱天，下河游泳是不用擔心會感冒的。楊錯剛從河裡上來，一身衣服都還沒有干，又陪著兩人下了水。
三人順著繩索潛到水下，唯一的防水手電此刻交到了李勝蘭手上。很快潛到了河底，由於四周沒有淤泥和河沙，防水手電的探照範圍基本沒受到影響。河底如張強所描敘得一般，一座八字形的建築橫立於水中。
這座八字形排開的建築，長約八米，厚兩米，高約一米。楊錯細看了眼，倒覺得張強把它形容成一堵厚牆確實滿貼切。可是，當楊錯游到近處時，那不安的感覺陡然變得更加強烈了。
這到底是八字牆還是人字牆呢？楊錯似乎覺得《手骨奇術》中提到過類似的東東。可是由於在七八米深的水下，壓力的緣故已使耳膜嗡嗡作響，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搜尋記憶中的模糊片段。
三人先後趴到了厚牆上，楊錯觸手一摸，這堵牆的材質中居然混合著某種金屬。李勝蘭鼓著嘴，對張強朝左邊指了指，然後對楊錯朝右邊指了指，最後比畫了下自己的嘴巴，朝上指了指。
李勝蘭的意思是大家分頭搜索，如果誰需要換氣，就游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東頭牆體裡傳出奇怪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而且在水下極不容易分辨。楊錯率先游過去，仔細一聽，聲音又沒有了。
轉眼，同樣的聲音又從西頭牆體裡傳來。李勝蘭和張強也迅速地游過去，不過結果和楊錯碰到的一樣，剛到那裡，聲音便全沒了。
這時候，李勝蘭拿著手電照到對面的楊錯，然後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天。楊錯會意，那是說先換口氣再說。
楊錯剛準備上浮，李勝蘭那邊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楊錯回頭一望，對面已是一片漆黑，再不見半點手電的光暈。楊錯心中一急，居然忘記了自己身在水下，脫口喊道：「李督……我暈！」
一口水猛得嗆到了楊錯，楊錯頓時控制不住自己，身子隨之往下一沉。就是這一瞬間，無數的氣泡從河底冒出，巨大的吸力把楊錯一點點拖往八字牆的正中。楊錯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八字牆就是一聲巨響，開始緩緩往中間合攏，最後合併成了一堵「一」字牆。
楊錯正要被夾成肉泥的時候，身體急速地往下塌去，耳邊呼呼做響，接著背上一陣劇痛直衝腦門心，一聲殺豬般的嚎叫直衝雲霄，楊錯他被密碼箱頂傷了。
腦神經麻痺好了一陣，楊錯才痛苦地翻過身。只見他齜牙咧嘴地喘著粗氣，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咦，怎麼能呼吸了？」楊錯奇道。他一回想，這才記起和李勝蘭下水的事情。
此刻，楊錯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一身**不說，地上還透著涔涼的寒氣。楊錯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腰，背上又是一陣疼痛。
「果然摔出了內傷。」楊錯搖了搖頭歎道。
稍微好點後，楊錯開始注意四周的環境。四週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楊錯橫豎走了十米，也沒摸到牆壁之類的東西。周圍也很靜，楊錯朝腳下踩了一踩，是結實的磚石。空氣潮而不悶，勉強能感受到氣流的方向。
楊錯順著氣流的方向緩慢地往前走，百寶囊此刻又重新掛在了楊錯的腰間。楊錯邊走邊大聲叫著李勝蘭和張強。可出呼意料的是，半天都沒聽到回音。
「這地方有那麼大嗎？」楊錯不禁好奇起來。
約莫走了半小時，依然沒有李勝蘭和張強的消息，這個地方又大得驚人，楊錯不由心急了起來。
楊錯停下步子，取出三枚古錢按天地人三才方位擺好。然後，楊錯盤腿坐於地上，雙手十指交叉，雙目微閉，表情莊嚴又肅穆。
「啪」
一聲擊掌聲，地面上的銅錢跟著噹啷一響。
楊錯雙掌再合再開，再開再合。啪啪聲迴盪在黑暗中，三點黃光慢慢漂浮到楊錯頭頂之上。
這時，楊錯從地下彈起，雙手挽起手花，臨空朝古錢點去。
「赤赤陽陽，百鬼潛藏；天干地支，告我所象。」
隨著楊錯的咒語，三枚古錢又生了變化。三枚古錢在空中排成一線，方孔相對，瞬息轉黑。
楊錯看到此景，驚叫道：「我的老天爺！黑龍困首！我這不是死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