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二金鑼 第二十七章 八字牆?一字牆?(上) 文 / 我的道
第二十七章八字牆?一字牆?(上)()
眾人看著遠方的草灣山，山中郁翠一片，東西並無區別。這瞎子說話到底有沒有根據？
陳驚雲也覺得奇怪。不過，既然要查此山，便無所謂東西，就賣這老傢伙一個面子吧。吃過午飯後，陳驚雲帶著他的特別調查小組直奔西山而去。
而上午還在山上的楊錯三人，此刻卻已到了西山山腳。李勝蘭看到楊錯仍然臉色慘白，說話也變得溫和許多。她說：「先到旁邊休息一下，補充點能量再找暗道也不遲。」
楊錯欣慰地朝李勝蘭笑笑。心裡卻不由又想起幾個小時前，自己捨命從破缺的生命記憶亂流裡搶奪記憶的時候。當時，楊錯已經是力不從心了。不過好在楊錯沒有耽誤時間，在記憶漩渦消失前，楊錯還是捕捉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生命記憶。因此，楊錯也粗略的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前後始末。
小和尚是前些天死去的高僧的徒弟，而村裡請的這位除鬼的高僧其實是一位風水師。這名老和尚說是被人請，其實是不請自來的。因為，這西山頂的項羽廟是他親弟弟所蓋，而他弟弟是一名界內有名的盜墓者。
這個盜墓者不知道從哪個古墓裡盜來了一張破解字符含義的圖紙。盜墓者為了能長期待在山裡參悟字符之密，所以，他想到了為村民在山上建一座楚王廟的好辦法。這樣一來，一方面可以長期待在山上；另一方面，又能取得當地人的信任。
可是中間似乎出了什麼差錯。盜墓者再建好廟宇後，就再沒有了消息。老和尚也是為了來查探自己弟弟的下落，而喪身在檮杌嘴下。
小和尚的記憶裡並沒有有關字符含義和寶藏的細節，不過，他還是為楊錯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那就小和尚曾無意中聽到暗道的事。
三人吃了些干牛肉，喝了些水，又開始準備行動。李勝蘭見楊錯臉色仍不好，不由少有地關切地問：「楊錯，你要不要緊？我們可以再多休息一會的。」
楊錯吃過李勝蘭攜帶的強效活力藥劑以後，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只是元氣這回事，若傷了的話？只有靜養才恢復得過來。
楊錯遂搖了搖頭，說：「不要緊。為了人民的幸福，為了不辜負李督察殷切的希望，再苦再累我也能挺下去的。」
張強忍住笑說：「楊錯兄弟，你可別硬撐。madam是為了你好。」
「你一頭苯牛你懂什麼？一邊去。走，李督察。我們去找入口。」楊錯喝了幾聲，領頭朝前走去。
楊錯的話令李勝蘭恍惚了一下。她忽然記起在鱉地古墓裡，楊錯豪言不准摩月詔傷害自己的情形。李勝蘭有些迷茫地看著楊錯的背影，大眼裡流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草灣山形狀極不規則，可奇妙的是草灣山仍是三面環水。楊錯雖然不是風水堪輿的行家，可是水合則氣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不才剛到山下，楊錯便嘖嘖稱奇。
張強聽到楊錯不斷抿嘴的聲音，奇怪地問道：「楊錯兄弟，你不要學羊叫啊！這會把深山老林裡的野狼給勾來的。」
楊錯聽了罵道：「我這是在學羊叫嗎？你這個農民不懂高壓電的傢伙。哎，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李勝蘭知道楊錯不會無故亂說話。她命令楊錯把知道得全部說出來。楊錯這才回答說：「草灣山山不高，水不深，初看似不像藏龍臥虎之地。可是走到這西山山下卻發現其實草灣山山山環水，水合則氣聚，氣聚則龍潛；看來村裡的傳說多半是真的了。」
李勝蘭聽得大眼一亮，說道：「那如何找到小和尚所說的魚洞呢？」
楊錯自信滿滿地回答：「若魚洞在我附近，我定有感應。」
三人又休息了片刻，開始以楊錯為頭進行搜尋。張強總是走了才幾步就問：「楊錯兄弟，你有沒有感應？」
楊錯聽得煩了，吼道：「你一分鐘問兩次，我有感應也被你叫沒了。」
李勝蘭也是瞪了張強一眼，嚇得張強再不說話，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三人沿著小河一直圍著山走，直到走到一處水流湍急的地方，楊錯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裡。」楊錯說。
李勝蘭和張強看了看四周，四周仍是山趣盎然，水聲潺潺。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就在哪裡？」
楊錯撿了顆石子朝河裡一扔，道：「就在水下面。」
李勝蘭和張強都驚道：「這水下面我們如何去得？」
「那盜墓的能去，我們一定也可以。現在是找個水性好的先下去看看再說。」楊錯鼓勵道。
三人中誰最經扛，誰肺活量最大，誰水性最好呢？楊錯和李勝蘭不由都把目光對準了張強。
張強熊軀一抖，顫聲問道：「你們兩個都看著我做什麼？難道~~難道~~」
李勝蘭咳嗽了一下，說：「張警員。其實在眾多警員裡，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工作勤奮，做事情又頗有雷厲風行的氣勢。在內部，不但能團結同事，在外面，有危險，有難度的任務你也一直當仁不讓是嗎？」
張強欲哭無淚地說道：「madam。您真是明察秋毫，太瞭解下屬了吧！」
李勝蘭聽了，笑著說：「你盡力而為就可以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改變對你的看法的。」
由於事先楊錯等人沒有想到還會有下水的機會，所以準備工作做得很不充足。包袱裡唯一有用的是一條攀山繩索和一支防水手電。繩索一頭繫在張強腰間，一頭握在楊錯手裡。
三人事先就商量，下水一分鐘後，每隔三十秒，楊錯都會拉動繩索。如果張強沒事，就回拉一下。如果碰到危險，就回拉三下。
商議好後，張強拖掉上衣與鞋襪準備下水。忽然，張強轉過身，表情嚴肅地對兩人說：「madam，楊錯兄弟，如果我萬一翹了辮子?你們一定記得告訴大家，我是殺敵一千，力竭而死的。」
楊錯走過去，一腳把張強踢到水裡，同時罵道：「你這麼苯，水龍王是不會要你的。有情況扯繩聯絡，千萬不要衝動。」
張強怒視了楊錯一眼，深吸一口氣，扎進了水中。李勝蘭細細數著繩索下潛的長度，她心裡其實也是十分擔心的。
一分鐘很快過去了，繩索在下潛到九米的時候就停止了下潛。可眼看繩索還在不斷減少，那是因為張強正在沿著河底搜索，而越搜索就離楊錯他們越遠。
李勝蘭擔心地看了看時間，說：「楊錯，快拉一下繩索。看張強是否還好？」
楊錯拉了拉繩索，過了一秒，繩索上傳來了很大的回扯力道。楊錯舒了口氣說：「李督察。張強還在水下活蹦亂跳的。」
李勝蘭點點頭，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河水快速而平穩地流過，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兩分鐘。三分鐘。楊錯每扯一次繩索，下一秒都會傳來很大的回扯力。楊錯心道：「沒想到張強這苯牛的水性如此之好！」
李勝蘭光盯著繩索在水上一會兒往左飄，一會兒往右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照理說就算水下有什麼異樣，張強也應該先浮出水面喚口氣再繼續查找的。張強絕對沒有如此好的水性。一陣清涼的河風忽然吹過，李勝蘭嬌軀一顫，大喝道：「楊錯，快把繩索拉上來。你干看著我做什麼？我叫你拉你就快拉。」
楊錯一發力，臉色頓時大變。只聽楊錯叫道：「活見鬼了。突然拉不動了。」
李勝蘭也拉起繩索，可不論兩人怎麼發力，繩索就是牢牢卡在水裡，一分一毫都不動。事情忽然變得如此，就連久經考驗的李勝蘭也慌了手腳。楊錯對著河水大喊了幾聲張強的名字，急速流淌的河水忽然慢了一剎那，緊接著河底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河中央的地方冒起了一大片水泡。
「李督察，快看。」楊錯叫道：「咦。李督察，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勝蘭把烏黑的長髮一盤，似乎是要下水去救張強。楊錯拉住李勝蘭，說：「這河裡有古怪，還是我去吧！」
楊錯說完，拖了外套，把百寶囊也放到一邊，縱身入水。楊錯剛下水就打了個冷顫，邪門！這六月天居然水這麼涼！楊錯順著繩索往河心游去，沒游幾下，忽然覺得腳被東西撞了一下。
「水下有東西？不會是水鬼吧？」楊錯心頭一陣猛跳。小時侯，可沒少聽過水鬼拉腳，以命抵命的恐怖故事。
念頭才剛剛閃過，腳下忽然一緊，似是被人手給拉住了。楊錯頓時大叫道：「我的天。李督察，水下有東西。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