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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回 夜場惡戰何淒美 文 / 知我者希

    第七回夜場惡戰何淒美()

    程明明古怪地看著手中的劍,暗暗忖道:「怎麼我一下子變得這樣厲害了?」當下使勁把劍拔了出來,那狼人亦應聲而倒了。

    沒想這劍尖上竟粘有一張黃符,現在己是沾了不少那狼人的鮮血,上面畫著彎彎扭扭的符號,看得分明是一張符紙。這時眾人方才明白過來:敢情是有人在幫忙。

    這程明明還沒開口說話,其中有一狼人倒先開了口:「瑞!啊!是哪個混蛋?瑞死了?死了!是誰?出來,出來。」

    這當然是童鼎的傑作,原本要殺一個狼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們身體過於強悍,而且反應也不弱。

    但一眾狼人和程明明交手這麼久,早就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當她一劍刺去時,那個叫瑞的狼人竟然狂妄地用手去擋,這可是個好機會。要破他那不壞之身很是容易,童鼎恰恰有那符咒專破這樣的不壞之身。雖說童鼎沒有什麼法力,但一些簡單的符咒還是可以用的,當下就運真元送了一張符在那劍尖上附著。這一下太過於突兀,眾人都沒有發覺。

    果真,那狼人不壞之身破了,長劍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

    童鼎雖說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一來,這是外國人在我中國幹壞事,管是理所應當的,要是中國人自家的事那就可能說不清對錯也管不起了。他聽清冥子說:以前,縱是正邪在那決戰,若是有那外國之人在附近為禍,雙方就會馬上停手,一齊把這為禍的清除了!再來重決生死。現在童鼎管這事是義不容辭的。

    二來這些狼人也是可惡!竟是在中國亂來,若不出手,這狼人豈不以為中國無人——雖然童鼎並沒有把握贏得了。

    當聽得那個狼人這樣嚎叫,童鼎沒得法子,無奈走了進去,一臉懶洋洋地,道:「啊!諸位好興致。」

    程明明在看到黃符時就明白了有人幫助自己,能無聲無息地幫自己滅了一個狼人,可見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可她想爛腦殼也想不出來是誰有這麼高的修為。她還以為是一個隱居山林的武林前輩呢!

    待童鼎走了出來,她不禁大失所望,原來是一個二十不到的青年小伙子。看那樣子,一副文弱。怎生也和武林高手搭不上邊。但她還是對童鼎道:「剛才是你幫了我嗎?真是謝謝你!」她一面朝童鼎後頭看去,卻是看後邊還有沒有人。

    童鼎道:「沒什麼!只是因這幾條小狼打攪我練功了,出手教訓一下。」

    一狼人道:「你是誰?快說!」

    童鼎故作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呀?」

    那狼人道:「我們手上不死無名的人。」

    呵!把中國這一套學了個精。這狼人見來人是這麼一個孱弱的青年,心裡也有了一點看不起在其中,故而一問。

    童鼎看那狼人的輕蔑的眼神,又豈會有不知之理。當下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們叫什麼!」

    那狼人不奈煩道:「我叫理查德。」

    又一狼人道:「我叫富克斯。」

    最後一狼人道:「我是斯齊亞。」

    理查德道:「東方的小秀才。你叫什麼?快說!說完了還得殺你給我們瑞報仇呢!」

    在這理查德的印相裡,中國清時的秀才是像個娘們的,所以有這樣一句來嘲笑童鼎。

    童鼎冷冷一笑道:「小狼理查德,我叫中國,你記住了。」

    富克斯道:「中國?怎麼和這個國家的名字一樣啊?」

    理查德卻是反應過來了,大怒道:「你遣消我們!」這理查德原意是要說「消遣」的。不過沒辦法,他的中文水平也就這樣了。

    童鼎道:「怎麼,消遣不得?」

    當下,理查德一拳轟來,程明明大叫:「你小心!」

    斯齊亞卻是一拳向程明明打來,道:「小皮娘!接我一招。」

    程明明內傷頗重,移行換位有點慢,當下雖是避開了正面卻也叫他擦了腰過去。只覺得腰間一片火辣辣的疼。長劍使勁掃去。斯齊亞怕了她的劍,那瑞死前一幕還如在眼前,使他對這把劍有了莫名的恐懼,又怎麼會。

    於是斯齊亞立即讓開長劍,五指張開向程明明小腹抓去,果是陰狠的招式,出手如電。

    程明明強忍痛楚轉身一劍攔去,斯齊亞也不敢讓手與劍碰,於是氣得「哇哇」大叫。收了手,橫腿而掃。一下就把程明明放倒。把她摔了個七葷八素。

    而那邊廂,童鼎以太極之巧勁,瀉了他的力道。又雙掌輪圓,一掌玄之又玄拍在了理查德的背心上。理查德被拍飛出去。

    但童鼎知道,這理查德只是狼狽了一點,其實是一點傷也沒有受。

    這狼人可真經打呵!

    理查德哪曾在中國人身上受過這種罪,除了黑暗議會中那些高層、教廷那些高手外,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當下怒嚎一聲,道:「中國人,你等死吧!」只見理查德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做什麼。

    童鼎雖不明白他的意圖,但見他這樣一副認真的神情,也是暗暗戒備。

    童鼎漸漸覺得週身一片陰森森的,自己每動一下都很困難。月亮己偏西去,這時卻大放光芒。

    待童鼎發覺時己經晚了,理查德得意地一聲狂笑,道:「小秀才,撒旦的力量偉大吧!」

    當下一拳轟來,童鼎欲躲無門,生生受了他一拳。打得他氣息混亂,幸而這狼人僅是靠的蠻力,他受內傷也不重。而那理查德又是一拳轟來。童鼎無奈,去衣服裡拿符,但是似乎有那一隻無形的手硬拉住他的手,不讓他拿符。

    待受了狼人十來個老拳,只打得他一口鮮血噴出,內息紊亂才拿出了符紙。童鼎暗捏法訣,道:「鎮鬼破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剌!」當下那黃符就自燃起來,而那陰森森的結界似的東西也消失了。

    那理查德正是一拳轟來,童鼎話畢,這層無形的陰森之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當下童鼎一個雲手,又把這理查德打飛出去。這下理查德是徹底瘋了。他狀若瘋狗道:「你……你竟破了我的黑暗之水,我狂!」

    那富克斯見理查德吃了虧,忙過來幫。童鼎一面調均內息,一面用太極應付這兩個狼人,因是借力打力,也是輕鬆,但要傷那二個狼人也是難得很。

    而那一邊,程明明卻是吃了大虧,被斯齊亞打到地上後還沒有起來,那斯齊亞就跑來又是幾腳踢在程明明的肚子、胸脯上,誰說這外國人都是紳士?這下可夠程明明受的——立馬就吐了三口血。己是說不出話來,又怎麼還和狼人打鬥啊!

    斯齊亞得意之至,狂笑道:「你起來打啊!哈哈哈哈!中國人,沒用!」這斯齊亞渾不以打了女人為恥,端的是臉皮夠厚。

    程明明又哪有力氣打,被氣得又吐了一口鮮血。軟在地上只有那胸口微微起伏還能說明她還活著。當真是受傷不輕啊!

    童鼎見這樣的情況,知道那女孩己是重傷了,立即飛身到程明明處,一掌印在斯齊亞胸口,這斯齊亞也是得意忘形之下沒有防備,被童鼎一掌拍飛。不僅是拍飛這麼簡單,童鼎吃一暫,長一智。早就在手心貼了黃符。一掌之下,斯齊亞竟是受傷不輕,躺地不起了。

    富克斯如影隨形一拳轟出,正取童鼎後腰,童鼎聽得風聲,一個轉身。一掌輕輕拍去。那富克斯見童鼎這一掌來得毫無力度,當下大笑道:「中國就是這樣的繡拳多。」

    童鼎冷笑道:「你試一下就知道我中國的功夫怎樣。」

    說話間,那拳己到。富克斯只覺得自己的拳頭竟順了對方的掌勁而去。完全偏離了正確方向。而童鼎另一掌又到,竟是印他心臟。這一掌雖說也是那樣輕飄飄的,但他不敢硬碰了,忙退開來。

    童鼎笑道:「你變聰明了嘛!」

    氣得富克斯三屍暴跳。道:「你倒底使的是什麼邪法?可惡的東方異教徒。」

    童鼎恥笑道:「你們黑暗議會在教廷眼裡不也是那異教徒,當真是可笑,若是這樣,豈不是說在異教徒眼裡的異教徒不正是那鬼玩意兒的教徒?」

    說得富克斯無話可駁。只得乾瞪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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