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龍脈之戰 第二章 兩個黑洞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二章兩個黑洞
十二個人的裝扮和方纔的魔法師完全不同，他們身上穿著的大概是皮製的盔甲，緊緊的繃在健美的身軀之上。十二個人都是身材健壯的男子，眉目之間充滿了暴戾的殺氣，他們腳步緩慢而謹慎，一邊靠近一邊伸手從背上取下巨大而鋒利的長劍。
眾劍俠也都擎出法寶，嚴陣以待。公孫若水道：「各位道友，我們人少，兩人一組，免得腹背受敵。」
眾人應著，自然而然的分成三組，吳道子和裴旻守住左翼，聶隱娘和空空兒守住右翼，公孫若水和紅線一左一右立在李海冬的身前，顯然是想護住他。
李海冬喚出魔刀長劍，輕聲道：「不用兩位姐姐照顧，我可以保護自己。」
公孫若水道：「你千萬小心，實在危險時，就讓白羽幫忙。」
白羽從李海冬的胸前口袋伸出腦袋來，似乎知道要面臨一場大戰，興奮的「嘶嘶」叫著，看起來很是好鬥。
十二龍騎見對手分成了三組，也四人一組的散開，他們的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完全可以以二敵一，當雙方的距離減少到十步的時候，左翼的四個龍騎士率先發動了攻擊。
四柄劍長短不一各有特色。一柄長達兩米的重劍，看起來至少有十幾二十斤，掌握在一個巨漢的手中，重劍破風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膽戰心驚。一柄細長的輕劍好似電影中古代西方劍客們使用的一樣，彈性十足，甩動起來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毒蛇，不知會咬向什麼地方。一柄盾劍，攻守兼備，盾上的長釘和長劍結合起來，簡直向一個另類的狼牙棒，只靠重要和衝擊力就能把敵人砸成肉泥。還有一柄鉤劍，半月形的圓鉤好似釣魚一般，橫掃豎劈，只要沾到，少不了皮開肉綻，甚至有變成上鉤的魚的可能性。
四柄劍看起來只是樣子不同，可是在四個龍騎士的手中施展起來，卻完全變成了一種戰術的組合。重劍砍，輕劍撩，盾劍沖，鉤劍掃。四柄劍從四個位置向吳道子和裴旻攻來，立刻將他們罩在劍光之中，根本無法逃離。
而事實上，不只這一組的四個龍騎士採用的是戰術組合，其他兩組雖然用的劍並不相同，可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十二龍騎，是西方神教的聖殿騎士團裡最強的十二名聖騎士，他們從小就經受嚴格的訓練，不但擁有戰士的強健體魄，還具備魔法師的元素之力，除此之外，他們還要經受非常系統的軍事訓練。只有最優秀的聖騎士才能進入十二龍騎之中。也就是說，如今眾劍俠面對的是西方神教人間勢力最強大也最全面的一隻部隊。
冰牆之後到底有什麼，需要動用十二龍騎千里迢迢的潛入這雪山之中暗中行事呢？李海冬來不及想這些，公孫若水和紅線的兩柄劍刺出去，用上了最強的靈力，迎戰四個衝上來的龍騎士。可是李海冬分明感覺到她們的力不從心。
除了人數上的劣勢之外，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有精妙的配合。這一場仗，劍俠們從最開始就遠遠的落了下風。
公孫若水的白鶴和紅線的一線牽兩柄劍光華閃亮，各自擋住半邊，匯聚成圓，恰好迎上了攻來的四個龍騎士的戰團。李海冬被她們嚴密的護在身後，果然不會被攻勢波及到。
不過對方四個龍騎士首先在戰力就絕不弱於劍俠們，他們不但具備魔法師們的魔力，在劍上附註了類似李海冬的業火魔刀一樣的魔力，更具有魔法師所遠遠不及的力量和速度。以一對一的話，劍俠們也不見得能佔據上風，何況現在人數上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四個進攻而來的龍騎士劍上分別附加了水火土風四種元素的力量，壓迫感十足。公孫若水劍舞展開，和兩個龍騎士戰在一起，她為了護著身後的李海冬，並不敢離開寸步。兩個龍騎士發現了公孫若水的心思，故意發出各種魔法攻擊李海冬。公孫若水又要抵擋他們的劍又要去幫李海冬擋下魔法，左支右絀，一個不小心便被一個龍騎士劍上的水系法術擊中左肩。雖然她反應敏捷，可左肩還是立刻垂了下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李海冬一見，頓時急了。他一步跨上來，魔刀一抖，一道業火直撲想要趁公孫若水受傷下殺手的龍騎士。那龍騎士似乎認定李海冬沒什麼本領，臉上狂妄的笑著，手中長劍依舊直刺公孫若水。
業火翻騰，正中長劍。那龍騎士的長劍上附著的也是火元素的魔法，自然而然的和同性質的魔力排斥，立刻從劍身上反撲出來。
那龍騎士本以為可以輕易的擊散李海冬的業火，然後就可以一劍將公孫若水殺死。哪裡知道那業火如同有靈性一般，根本不去和劍上的火元素硬碰，在空中陡然換了一個方向，激射向上，直奔他的臉而去。
那龍騎士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想到李海冬的業火還有這樣的能力。臨危之際，他也顯示出了本領，腰部一用力，整個上半身向後倒了下去，堪堪使了一個鐵板橋，算是躲過了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
他這一耽擱，公孫若水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正要仗劍再上，李海冬一把拉住她，將她護在身後道：「姐姐，讓我來。」
此刻紅線被一個龍騎士纏住，脫不了身無法過來幫助，其他三個龍騎士一起擁過來，要先殺公孫若水。李海冬臉上掠過一絲獰笑，手伸進乾坤袋裡。
「砰」的一聲，青煙直冒，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使用盾劍的龍騎士只覺得盾上挨了一下重擊，將近三百斤的身軀被強大的力量打飛出去。他龐大的盾劍被轟的稀巴爛，若不是盾牌十分的厚重，只怕連他的人也打成肉醬了。
李海冬放下手中的黑鐵管子，青煙之中，蓬蓬變大的身軀晃動了一下很久未曾活動的關節，甕聲甕氣的道：「主人，要殺掉他們嗎？」
「都殺掉。」李海冬看著公孫若水那重傷的肩頭，惡狠狠的道。
蓬蓬全身上下所有的武器裝備一起開動，在龍騎士還錯愕這個龐然的鋼鐵巨人是從哪裡出現的時候，激光炮，次聲波，干擾器，衝鋒鎗，附帶有各種魔法的鋼斧和狼牙棒，甚至還有絆馬索漁網飛刀鐵蒺藜煉金炸彈等各種暗招子一起往他們的身上招呼過去。那個剛才使出一招鐵板橋避開李海冬業火攻擊的龍騎士略一遲疑，便被一道激光打穿了大腿，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立刻被狼牙棒砸在頭上，當場腦漿迸裂，去見他的神了。
雖然十二龍騎之中常有在各種戰鬥中折損的情況，但在這種優勢佔盡的情況下不但沒有殺傷對手還先送了一條性命，在遠處觀戰的那老者不禁大怒，高聲吼道：「不要輕敵，殺掉他們！」
老者的叫喊讓龍騎士們清醒過來，他們的劍上都升起了各種彩色的光暈，元素之力被最大程度的催動。腳下的大地顫抖，風聲呼嘯，冰和火的力量在糾纏，左右翼的龍騎士發現了蓬蓬的厲害，都分出人手過來圍攻它，這倒讓裴旻聶隱娘他們的承受的壓力小了很多。蓬蓬以一敵六，也不弱下風。
「看來用蓬蓬來對付西方的廢物很管用啊。」李海冬一邊給公孫若水餵了一顆療傷的丹藥，一邊開著玩笑道。
公孫若水也笑起來：「你總是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蓬蓬大發神威，他的鋼鐵身體不但不怕龍騎士們的劍刃，就連那些元素之力也奈何不了他。他畢竟是聚元鼎精心煉製出來的精鋼所製，哪裡是這些龍騎士能奈何得了的。
眼看龍騎士們無法傷到蓬蓬，而蓬蓬的各種利器結合了魔法和科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蠻橫無理打法的龍騎士們狼狽不堪，雖然以五打一，可是連連敗退，簡直連自保都沒有辦法，何談獲勝了。
老者越看越不對勁，他也不知道蓬蓬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可比他們在西方對付的狼人和吸血鬼要強悍的多了。眼看龍騎士們連滾帶爬的避開激光炮卻被絆馬索絆倒摔的鼻青臉腫，一個個平素驕傲的騎士此刻顧不得所謂的榮譽感和騎士精神了，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老者大怒，雙手攥緊，兩個光球熒熒發光。
李海冬正在幫助公孫若水互動肩頭的血脈，忽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他一抬頭，就見那老者發光的雙拳。
「不好。」李海冬翻身而起，人騰空在天，魔刀斬下，金之靈的鋒芒畢露，直奔老者而去。
老者的魔法已經準備就緒，露出猙獰的笑容，猛的發動。
強大的空間魔法撕裂著眾人所處的空間，一個巨大的黑洞忽然出現，極大的吸力立刻將攻過來的刀芒吞噬掉，再也沒有了影蹤。龍騎士們知道這魔法的厲害，紛紛躲開，老者操縱著黑洞撲向了劍俠們。
「好厲害的法術。」公孫若水臉色蒼白，她雖然登仙多年，自諳也使不出這麼強大的法術來。
那黑洞緩緩靠近，吸力強大，地面上的積雪如同飄絮一般爭先恐後的衝進黑洞之中，有些根基不是特別穩固的巨石也拔地而起，呼嘯的好似炮彈，一入黑洞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海冬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在將自己的身體想黑洞中扯過去，若不是靈力運在腳下，牢牢的釘在地上，只怕已經被吸入那個未知的空間中了。
該怎麼對付這個魔法？李海冬已經不敢動了，只要略一移動腳步的話，很容易就跌入黑洞之中，想要凌空攻擊那老者也並不可能，看眼前的情形不論任何的攻擊都會被黑洞吞去。
龍騎士們已經全都退到了黑洞後面，方纔還很狼狽的他們此刻都狂笑起來。西方神教的大主教斯蒂法諾可是教皇之下的第一人，他的魔法力量在整個西方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如今他發動了最強大的空間魔法「貪婪之門」，這幾個東方的修真者死定了。
劍俠們聚集在了一起，互相攙扶著，黑洞的巨大吸力讓每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聶隱娘叫道：「大家一起上，毀掉它。」
空空兒道：「哪有那麼容易，咱們的法寶一出，一定被吞掉。」
蓬蓬也退了下來，立在眾人身前，激光炮衝鋒鎗瘋狂的打擊著黑洞，還釋放了兩枚火箭彈想繞過黑洞去打擊斯蒂法諾。可是黑洞就好像一個屏障，阻擋了一切也要吞噬一切。就連蓬蓬那巨大的身軀數百噸的重量也站立不穩了。眼看黑洞一步步靠近，眾人隨時都可能變成未知空間裡遊蕩的孤魂。
黑洞……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張開著茫茫幽暗的嘴巴想要吞掉自己，李海冬猛地想起自己體內的那個貪婪的傢伙。
「好，就這麼幹。」李海冬心裡冒出個冒險的主意來，靈力全都灌注在下半身，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海冬，你要做什麼？」公孫若水一驚。
「姐姐，我若是不能成功，你們就先逃走。去找小九，讓她請聚元子給我報仇。」李海冬說到這裡還有暇回頭一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希望你能找到李白。」
他說完便大步向前，混沌真始決全力張開，申公豹所傳授過的那些口訣術法全都湧上來，靈力在身體裡狂飆突進，體內的黑洞從沉睡中醒來，睜開了貪婪而無法滿足的眼睛。
在巨大的黑洞面前，李海冬顯得那樣的渺小，公孫若水大聲喊著，可是風實在太狂了，她的喊聲李海冬含含糊糊的聽著，卻不知道她在說著什麼。
黑洞後面的十一龍騎都露出看熱鬧的揶揄表情，看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了。
遠處的斯蒂法諾正氣定神閒的指揮著黑洞推進，他絕對是一個十分難對付的敵人。
不過此刻，李海冬的眼裡只有黑洞，他的身體裡，那個黑洞也在成形，張開嘴，想要吞食天地。
「那是什麼？」聶隱娘看到李海冬頭頂出現了一個隱約的黑色圓圈，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大著，不禁奇怪的道。
眾劍俠雖然已經察覺李海冬的靈力有點不對勁，但是並沒多想，也只有公孫若水才知道李海冬練的是混沌真始決。因此此刻見到李海冬把體內的黑洞凝聚成形浮現在頭頂，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
比起劍俠們，斯蒂法諾更是驚訝，他對元素力量再瞭解不過了，可是那個年輕人腦袋上的魔法是什麼屬性他卻根本分辨不出來。
天地初開的時候本沒有元素之分，茫茫的宇宙之中只有一種物質，那就是混沌。當有一天盤古開天闢地創造了這個世界之後，混沌的力量被分解，化為了各種的元素。這些元素散佈在天地的各個角落裡，西方人發現了元素的妙用之後，研究出了魔法和神之間的關係，終於創立了西方的魔法體系。
而在東方，人們也發現了和元素類似的五行之力，通過五行屬性的特質創造出了各種各樣的法術。不過在這些五行法術之外，從上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混沌之術，才是一切東方法術和西方魔法的根本。
就如同七色的彩虹本質其實就是白光而已，無論什麼元素，歸根結底都是混沌之力分離出來的。混沌之力，才是生命的本源。
同李海冬的混沌真始決所創造出來的黑洞相比，斯蒂法諾的黑洞根本就是一個仿製品，所能做的不過是製造一個虛構的空間來禁錮人而已。當真正的混沌力量發動之時，那種恐懼，根本不是空間魔法能夠比擬的。
所以當李海冬頭頂的黑洞漸漸成形，終於露出猙獰的面目的時候，斯蒂法諾的心頭掠過一絲的陰影，他隱約的發現不對勁了。在來神州之前，他詳細的研究了神州的修真界，在他所搜集的資料中，並沒有聽說一個年輕人擁有空間魔法的力量。尤其是他頭頂的那個黑洞，似乎和自己的「貪婪之門」有些不同。
可不同究竟在什麼地方呢？斯蒂法諾還沒想清楚的時候，李海冬腦袋上的那個黑洞開始動了。
當一個虛無的，沒有任何具體形體的黑洞扭曲著在空中「爬行」過來，你會有什麼反應？
十一龍騎傻傻的看著那小小的黑洞倔強的向巨大的貪婪之門爬過去。雖然貪婪之門有巨大的吸力，可似乎根本影響不到那小小的黑洞。它一步又一步，似乎爬的很艱難，有時候是圓嘟嘟的，有時候扭曲起來，好像個張牙舞爪的影子。
斯蒂法諾頭上略微的冒汗了，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力量在逼近，貪婪之門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看起來雖然聲勢浩大，可是那小小的黑洞卻如同是貪婪之門的剋星一般，還沒有反擊，已經把整個場面都震懾住了。
公孫若水本來對李海冬的挺身而出擔心不已，此刻卻發現情況有了變化，擔憂變成了驚喜。她敏感的發現李海冬頭頂那個小小的黑洞比起巨大的貪婪之門似乎更有威力。
小黑洞扭著身軀，距離貪婪之門越來越近，每近一點，貪婪之門都一陣顫抖。魔法的反饋之力傳遞給施法者，斯蒂法諾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幾乎已經控制不住貪婪之門了。
這是崩潰的預兆，斯蒂法諾震驚的想著，他從小就是魔法天才，對元素之力有著敏銳的感觸，能掌握貪婪之門這種強大的空間魔法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他清楚的明白當魔法被對方反制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神州有句古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魔法受制的結果就是，施法者被魔法反噬，他的額頭流滿了汗水，身體也不住的顫抖起來。
「如果貪婪之門崩潰了的話……」斯蒂法諾幾乎不敢想像下去了。
其實他並不知道李海冬此刻也不好受。雖然上一回在獄界已經得到了申公豹的傾囊教授，將控制混沌真始決的所有口訣和竅門全都學到了，可李海冬畢竟剛剛突破仙凡之間的那道門檻，他的道行擺在那裡，所能運用的靈力是有上限的。如今他能凝聚成形的黑洞也只有普通的車**小，不過以混沌真始決的黑洞的性質來論，車**的黑洞對付貪婪之門已經綽綽有餘了。
李海冬也感覺有些吃力，不過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盡力的維持著黑洞的運轉，向著貪婪之門猛的一推。
小小的黑洞爆發出大大的能量，猛地向貪婪之門撞過去。
斯蒂法諾眼睜睜的看著小黑洞撞過來，千鈞一髮之際，他腦海裡掠過了無數的想法，有驚訝有恐懼有畏縮有慌亂，不過他身為西方神教的主教，當年從一個小小的訓導士起步，憑藉著在魔法上的天份，一直做到教皇一人之下，幾十萬教眾之上的大主教的位置。經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捱過無數生死存亡的關口。這種經歷培養了他敏銳的判斷力和果敢的決斷力，當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已經無法支持搖搖欲墜的貪婪之門，而身體也超負荷的運轉，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之後，他就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全身的魔力在瞬間爆發，發動了對於魔法師來說十分損耗精神力量的禁忌之招，一種魔法師拼著身體和精神受重大的打擊而避免被魔法反噬的辦法，猛然的放棄了對貪婪之門的控制。他隨即俯身在地上一滾，用盡渾身的力氣，盡量遠離方纔所站的地方。
斯蒂法諾放棄了抵抗，偏偏李海冬的小黑洞也發動了最後的衝擊。貪婪之門本來就難以抵擋真正的混沌之力，再加上賴以依仗的魔力之源也失去了，立刻搖搖欲墜。
兩個黑洞撞在一起，讓人驚奇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只見那小黑洞徑直的衝進了貪婪之門裡。貪婪之門晃蕩了一下，漆黑的洞面上出現了無數細微的裂紋，隨即發出一聲輕微的「嘶」的響聲，然後便如一面被打碎了的鏡子般，嘩啦啦的倒塌下來。
貪婪之門碎裂了，一直壓迫在眾劍俠身上的那龐大吸力也風流雲散。而消失的貪婪之門裡，李海冬的小黑洞晃晃悠悠的又飄了起來，它似乎什麼事都發生一樣，慢悠悠的回到李海冬的頭頂，一頭鑽進李海冬的天靈蓋裡，消失不見了。
這便是李海冬從申公豹那裡學來的操縱混沌黑洞的方法，這個黑洞，簡直就是第二個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