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縱橫天下 第一章 殺戮都市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一章殺戮都市
廢棄的倉庫之中，昏黃的燈火搖曳不停，李海冬寒顏孑立，手中刀氣森森，業火騰騰。
童萬山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猙獰，大聲吼道：「你別裝模作樣了，你若是敢動手，我就殺了這兩個小丫頭！」
「是嗎？」李海冬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微笑起來。那笑容冰涼冷酷，讓人不寒而慄。
四周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童萬山這一次處心積慮，帶來了所有的精幹人馬，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可是不知怎地，就算帶了近百名本領不俗的部下，又抓了李海冬的兩個朋友，童萬山心中還是有些害怕。
「童萬山，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放開我的朋友，我會讓你後悔你出生到這個世界上。」李海冬淡淡的道。
童萬山怒道：「到底是我有人質還是你有人質，你居然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劃花了她的臉？」他五指張開，化作利爪，貼在小九的臉上。只要一用力，利爪立刻就能毀掉小九的美麗容顏。
「你怕嗎？」這種時候，李海冬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分明是沒把童萬山放在眼裡。
「不怕。」小九微笑著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那就好。」李海冬這一回笑的十分開心，又對靳飄零道：「飄零，你也不要怕，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靳飄零使勁的點點頭，她對李海冬有信心。
李海冬的狂妄讓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們惱火萬分，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茅山派的弟子，這一回從世界各地趕來為童萬山出力。此刻心頭都窩著火，各自積蓄著力量，想要一舉擊殺李海冬。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等我殺了你，把這兩個丫頭扒光，讓大家樂呵樂呵。」童萬山『淫』褻的笑道。
不少黑衣人早就垂涎小九和靳飄零的美色，聽到童萬山這話，心裡蠢蠢欲動，再看李海冬，是越發的不順眼，只盼立刻殺掉他，好享受一下兩個**美女。
李海冬眼中寒光一閃：「自作孽，不可活……」
他說著，便向前邁了一步。
童萬山怒喝一聲：「給我殺！」
最先動手的並不是茅山派的弟子，而是童萬山重金僱傭來的二十個世界頂尖殺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赫赫有名的殺人狂魔，國際刑警的檔案之中，記載了他們曾經的「輝煌」殺戮成果。這一次，他們齊聚在這一間倉庫裡，所為的就是和修真們配合，進行一場完美的狙殺。
五名狙擊手率先發難，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奧運會射擊冠軍的實力，其中一個更曾經是世界第一流的僱傭兵，創下過在一場戰爭中用五十發子彈狙殺四十九名敵人的記錄。
狙擊步槍怒吼著，五發子彈呼嘯著射向李海冬的要害部位。
「就這點本領嗎？」李海冬手中業火魔刀一橫，猛地綻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華，那是由混沌真始決催動的業火，五道業火咆哮而出，將子彈裹在其中。
業火的強大熱量哪裡是人間的普通金屬能夠抗衡的，不超過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裡，五顆要命的子彈便化成了鋼水，再也沒有了傷人的能力。
這一變化，只是在瞬間完成的，狙擊手們扣動扳機之後，甚至還沒來得及眨眼睛，那五道業火已經融化了子彈，直撲他們。
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五個世界上槍法最好的狙擊手，便被燒成了一堆焦炭。
就在狙擊槍響的瞬間，另外十五名殺手也行動了，他們分成了三個小組，第一組用衝鋒鎗組成了交叉活力的彈網，徹底封鎖住所有李海冬可能躲避的路徑；第二組投擲出只要吸入一丁點就會陷入昏迷的麻醉炸彈；第三組則是五個身懷絕技的殺手，他們使用的兵器五花八門，比如一張純鋼打造有鋒利邊緣的撲克牌，比如失傳已久，專門取人首級的血滴子；再比如奇門兵器譜上排行前列的跨虎籃。三組殺手形成了天衣無縫網狀攻勢，除非有奇跡，李海冬必死無疑。
偏偏李海冬在的地方，往往就有奇跡出現。歷經過無數生死考驗的李海冬，面對這些在人間可算是第一流殺人高手的殺手，根本不屑一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最先出手的五個狙擊手之後，身前已經出現了個鋼鐵打造的殺人機器。
正是蓬蓬。
天界之旅，蓬蓬一直沒有用武之地，這一回它終於可以試驗一下改造之後新增添的能力了。
衝鋒鎗的子彈打在蓬蓬的鋼鐵身體上，「叮叮噹噹」的彈射出去，聲音倒是很好聽，卻苦了在折射路線上的人，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跳彈打中。
所謂的毒氣，不但對付不了根本不吃這一套的蓬蓬，自然也對李海冬造成不了絲毫的傷害。而那些奇門兵器，則只有來，沒有回，蓬蓬肩膀上的激光炮閃了一閃，那些兵器就化作一團橡皮泥似的廢鐵，熱氣騰騰的摔在地上。
「這是什麼怪物？」童萬山大吃一驚，就在他這一分神的功夫，一個身影鬼魅一樣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條黑線射過來，直奔他那扣住小九的手。
人質和手哪個要緊？
童萬山可不傻，他鬆開小九，避開了那道黑線。黑線擦著他的身影射過去，打在他身後遠處的牆壁上，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幾乎燒燬了整棟牆。
這雷霆一擊，讓倉庫瘋狂的抖動起來，倉庫的天棚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顯然這裡承受不住這麼激烈的戰鬥，眼看就要倒塌了。
那個挾持著靳飄零的茅山弟子眼前一花，他沒有童萬山那樣的反應，只覺得脖子一涼，人頭已經飛了出去。李海冬速度飛快，在那人脖子裡的血還沒來得及噴出來之時，已經一把夾起靳飄零。他的左邊夾著小九，右邊夾著靳飄零，人猛地騰空，頭頂放出一片金芒，射穿了天棚，從洞裡躥了出去。
倉庫轟然倒塌，灰塵漫天，好多人逃脫不及，被砸死在裡面，更有許多人受傷，一時呻吟聲不斷。
童萬山好不容易逃出來，見辛辛苦苦佈置的包圍就這麼毀於一旦，不禁暗呼倒霉，剛要逃走，就聽見李海冬的冷笑聲：「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小九和靳飄零已經被解去了束縛，放在遠處安全的地方，李海冬輕聲道：「最好別看……」
小九和靳飄零也受了不少的驚嚇，聽他這麼說，都乖乖的別過頭去。
李海冬起身，定睛望向從倉庫的廢墟裡逃出來的人。茅山的修真者大多數都有真正的本領，只有少數幾個倒霉的沒跑出來。至於那些凡人級別的殺手，則死的一乾二淨，屍體都埋在廢墟之中了。
不過，他們也許算是幸運的，因為一場屠戮即將展開，黃泉路上他們雖然早走一步，卻不用經歷那孟婆湯也難以抹去的恐懼。
近百名茅山弟子分散在倉庫的廢墟周圍，就見李海冬殺氣騰騰的信步走來，左手化刀，右手化劍，業火翻飛，劍意衝霄。
「你們要付出代價。」李海冬目露凶光，他的目光掃到誰，誰就不禁的一陣心驚肉跳。
「殺了他！」童萬山大聲喝道，「我們人多，怕他做什麼。」
在童萬山的鼓動下，黑衣人們終於振作了精神，結成一個半圓的陣勢，緩緩的向李海冬合圍過去。
「來的好。」李海冬微笑著道，「今日就讓我的魔刀好好的飲一飲血吧。」
童萬山緊張的看著部下們的推進，心裡略微安定下來，他的這些部下之中，有十二名茅山五毒分支的頂尖好手，專有一套「屠龍陣」。這屠龍陣的奧妙之處在於可將十二人的道行聚集一處，威力驚人。此刻十二人分散在人群中，潛藏身形，只等靠近李海冬便一起發動。
李海冬並沒有發現屠龍陣，他也根本不在乎童萬山的任何陰謀。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見人殺人，見神殺神。
一個年輕的茅山弟子終於按捺不住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氣氛，第一個衝了出去，他手一揚，一團五毒粉漫天灑向李海冬。這種毒粉是茅山派的秘方所淬煉，常人只要沾到一點就會手足糜爛而死。
李海冬眼看那一團花花綠綠的毒粉向自己飄過來，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讓人寒徹骨髓的冷笑。輕抬手臂，一道黑色的刀芒破空斬了出去。
那年輕茅山弟子只見一道銳利刀芒，帶著濃濃的黑色死氣，疾風過處，竟然將五毒粉全數裹起來，一起鋪頭蓋臉的還了回來。他逃脫不及，讓那一團五毒粉罩在身上，皮膚立刻灼燒起來。
「啊！」他慘叫不已，滾到在地，想伸手去掏解藥，抬起手才發現手掌已經被五毒粉燒蝕的只剩下骨頭。
片刻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呻吟慘叫的能力了，他渾身的血肉都被五毒粉的厲害毒性腐蝕，變成了一灘腐爛的碎肉。
「一起上！」童萬山叫道，他知道李海冬的本事，這麼一個個去跟他挑戰，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被李海冬這狠毒的一手震懾的黑衣人們振作起來，各自暗中積蓄著力量，打算從四面八方一起下手。
李海冬根本沒把他們的動作和變化放在心上，只有弱者才會被對手牽著鼻子走，他才不管對方如何應變，他只有一個目標：殺光敵人。
黑芒閃動，業火在夜色裡分外的邪惡瘋狂，顫動的刀身一抖，十數團業火向著人群中迸射出去，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要讓黑衣人的慌亂起來。
業火威力驚人，將空氣都灼燒的滾燙起來，幾個躲避不及的黑衣人被業火擊中，立刻渾身燃起黑色的烈焰，慘叫聲讓人心膽俱寒。
就在黑衣人們紛紛躲避的時候，李海冬飛奔起來，右手的長劍舞動，幻化出百多道凌厲的劍氣，在他夢幻一樣的腳步下，向著每一個敵人刺出去。
劍意凌霄，殺機無限。劍光所到之處，鮮血迸濺，碎肉橫飛。眼花繚亂之中，便有頭顱浴血飛起，一個愣神，便被攔腰斬成兩段。人間成了血獄，滿場都是屠戮。
就在李海冬肆無忌憚的在黑衣人群中屠殺的時候，倉庫的廢墟裡「轟」的一聲巨響，方才被埋在廢墟裡的蓬蓬衝破了身上無數的碎石瓦礫衝了出來，不等黑衣人們反應過來，它便將重機槍上膛，「突突突」子彈橫飛，立刻將十來個黑衣人打成了蜂窩。
「幹得好。」李海冬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來，手中魔刀一掃，將一個嚎叫著衝上來的黑衣人劈成兩爿。
鮮血飄飄揚揚的灑滿了半天，血紅的顏色遮擋了如洗的月光，若同一場血雨，澆灑在大地之上。
這一場血雨，似乎澆醒了眾多黑衣人的心，他們不敢再向前，紛紛向後退卻。畢竟都是血肉之軀，誰也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們的退卻，便把隊伍之中十二個特殊一些的黑衣人暴露出來，只有他們的腳步是向前的，十二個人逶迤的排成一條曲折的線，向李海冬圍過來。
李海冬瞇起眼睛來，他感受到這些人的不同，他很清楚，這大概就是童萬山最後的手段了。
十二個黑衣人身上都現出微微的螢光，那是他們全力催動真氣的表現。屠龍陣乃是茅山道術之中的最強陣法之一，一旦啟動，威力可以開山碎石。十二個黑衣人站定身子，確定了陣法的方位，一起望向李海冬，全神貫注之間，真氣沛然蠢動。
「有什麼本領儘管使出來吧。」李海冬冷冷的道。
十二黑衣人中一個貌似領頭者道，「結陣！」
黑影變換，黑衣人們的身影鬼魅一樣閃動，他們的身法飛快，果然有高人一等的本領。眼花繚亂的跳躍穿插之間，他們的真氣隱約的被一條看不見的線串連在一起。
李海冬根本沒去跟隨他們那飛快跳躍的身影，反而把眼睛閉上。魔刀橫端，長劍指天，靜默的等待著對方的陣法開動。
雖然閉著眼睛，李海冬卻對黑衣人們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在他的神識之中，黑衣人們變成了一團團的真氣，他們的每一次呼吸，真氣的每一點流轉都逃不過李海冬的捕捉。
此刻李海冬神識的畫面裡，十二個黑衣人的真氣正通過一條線匯聚在一起。
「原來如此，一個人鬥不過我，便集合十二個人的力量來對付我。」李海冬心裡有了計較。
一團真氣越來越強，逐漸擴大著，而另外十一團真氣則萎靡下去，屠龍陣即將結成。
「好了吧？」李海冬睜開眼睛，精光四射。
那陣法正中的黑衣人暴喝一聲：「你受死吧！」他正是匯聚了十二人力量的陣眼，此刻他的真氣沸騰洶湧，風雷震盪，使得本要逃走的其他黑衣人也都鼓起勇氣，重新圍了過來。他們將蓬蓬圍困住，利用騰挪的身法和各種古怪的道術拖住蓬蓬，不讓它來支援李海冬。
李海冬本來也不用蓬蓬的幫忙，他淡淡的瞥了陣眼一眼道：「這就好了？」
陣眼對李海冬的不屑惱怒非常：「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也許吧……」李海冬手中刀劍斜斜分開，「這注定是一個死亡的日子，而且會死很多人。」
那陣眼吐氣開聲，雙臂猛的揚起，甩出兩張符菉來。
五毒分支雖然不以符菉見長，卻也浸『淫』於此多年。這一次所發出的符菉，正是茅山派之中威力極強的兩種隱秘符菉：玄冰冥獄符和地火喧天符。
符菉本身具有強大的威力，陣眼此刻身兼十二人的真氣，所發出的符菉更是有驚天地泣鬼神的霸道。兩道符菉，帶著冰火兩重的力量，激射向李海冬。
李海冬只覺得一冷一熱兩道真氣奔來，他長劍一掃，劍意破空而去，正迎上兩道符菉。
劍意和符菉相撞，立刻崩解，竟然不堪一擊。李海冬心裡一凜，這才知道小瞧了對方的能耐。
不敢怠慢，魔刀熊熊，業火噴出，在身前造出一道黑色的火牆。
冰火兩重力道猛的撞在火牆之上，火牆一晃，業火明顯有些吃力。李海冬略一皺眉，嘟囔道：「果然不用真氣擋不住，看來這屠龍陣還有點門道。」他口中說著，體內真氣流動，幫助加固著火牆。
玄冰冥獄符爆發出藍色光澤，一層層的寒冰之力奮力的衝擊著火牆。地火喧天符和赤紅色火焰則和業火的黑色火焰攪在一起，如同兩隻猛獸，在拚命的撕咬著，想把對手吞進肚子裡去。
陣眼發出了符菉之後，體內的真氣一陣顫抖，屠龍陣雖然能夠將十二個人的真氣合在一處，卻無法持久，因此他才要一出手就是最凌厲的攻勢。此刻見兩道厲害符菉都被李海冬的火牆擋住，處在相持的階段，他一咬牙，鼓足體內的真氣，發動了茅山派五毒分支一直以來的禁術。
童萬山離的遠遠，一看到陣眼渾身泛起一道青氣，不禁喜道：「竟然是五毒催心決，太好了，我看你小子怎麼死。」
李海冬也察覺到了陣眼的舉動，他舉目望去，就見陣眼渾身綻放著青色的寒光，體內真氣隱隱湧動，有噴發的趨勢。
「好像很有意思。」李海冬嘿的一笑，本來蓄在手中，要一舉粉碎兩道符菉的真氣便沒有出手。他想看一看茅山派還有什麼看家的本領。
陣眼將體內的真氣壓縮成一個亮晶晶的青色光球，光球浮在身前，湛青透亮，幽幽的死氣從光球之內滲透出來，瀰漫在夜空裡，給夜色平添了幾分的詭異。
「去死吧。」陣眼猛地推動光球，然後便如虛脫了一般，搖搖欲墜。
光球如電，瞬息間已經來到火牆之前，猛的轟擊在火牆上。
李海冬只覺得眼前一亮，那青光漫天，不但將火牆撲滅，更卷帶著玄冰地火兩張符菉的力量，直奔李海冬的胸腹而來。
「來得好！」李海冬毫不畏懼，手上刀劍交輝，往胸前一橫。
青光不偏不倚正砸在刀劍所形成的十字上，強烈的力量不斷的催激。
青光耀眼，不斷升高的力量壓迫過來。李海冬知道若不是不動用點真功夫的話，真的會被這強橫的一擊擊潰。他略一運轉真氣，一道道混沌真始決的氣息湧向兩臂，刀劍之上的就要被青光壓抑的光華一閃，再度明亮起來，和青光頑強的抗衡著。
雖然被李海冬盯住，那青光卻毫不示弱，持續的增加著壓力，不但如此，青光還越來越亮，青光之內，隱隱約約有個光核，幻出波浪一樣的條紋，映入李海冬的眼中。
李海冬瞥了一眼，立刻覺得心砰砰亂跳起來。
「好個霸道的法術。」李海冬一驚，這才知道青光不但威力強大，上面更附有幻術，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就著了道。
風聲抖動，有人靠近。
正是幾個不要命的黑衣人，他們一見李海冬和屠龍陣陣眼所射出的青光僵持著，以為有了機會，立刻從四面八方擁上來，想要揀便宜。
「蟊賊。」李海冬輕哼一聲，他已經見識了屠龍陣的威力，興味索然，再不願浪費時間了。
混沌真始決的真正力量爆發出來，業火暴漲，猛然間增強了十倍百倍，狂野憤怒的業火立刻將方纔還霸道的不可一世的青光吞沒。
青光一滅，那陣眼眼皮一翻，「哇呀」一聲，一口血箭噴出，仰天就倒。
另外十一個佈陣的茅山弟子早就虛弱不堪，此刻陣眼被破，本命真氣頓時崩散，全數倒了下來，吐血不止。
破了青光，李海冬手中魔刀一掃，那數個想趁機揀便宜黑衣人立刻變成一堆碎肉，內臟骨肉稀里嘩啦的落在地上，一片狼籍。
李海冬見那青光猶在業火之中，拚命掙扎，似乎還要逃出生天。他冷冷一揮右手劍，一道劍意劈出。
青光被劍意攔腰斬成兩截，那變換的光核粉身碎骨，青光最後瘋狂的閃亮了一下，便化為烏有。
青光一滅，便等於屠龍陣傾力的一擊被徹底粉碎，也等於十二名茅山弟子的真氣被盡數毀去。道行淺一些當場內臟破裂而死，略強一些的也渾身抽搐，口鼻出血，顯然也活不久了。
李海冬破了屠龍陣，望向童萬山，笑道：「你還有什麼本事？」
「你……你怎地這麼厲害！」童萬山驚駭欲絕，他沒料到連屠龍陣也奈何不了李海冬。
「三日不見，就當刮目相看。」李海冬道，「比起第一次碰面，我強了好多吧？」
童萬山悔之晚矣，早知今日，當初拼了得罪沐滄海也要殺掉李海冬。此刻他雙腿抖動不已，當年的英雄氣概，早隨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消失殆盡。恐懼襲上他的心頭，這一生頭一次覺得無可奈何。
「當日你說我只要自斷一條胳膊一條腿……」童萬山顫抖著道。
「晚了。」李海冬打斷了童萬山的話，「你現在的選擇是，『自殺』，還是被我殺掉。」
他說著，魔刀高舉，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