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天界迷途 第十章 遊歷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十章遊歷
朱子真先聽到袁洪的話，連忙一個大馬趴，他雖然身體龐大，動作還算敏捷，還一伏地，腦袋上就是一涼，頭頂的鬃毛連皮帶肉被削去一片。李海冬一擊不中，空中一個翻身，避開了巨錘，一招手，金芒在空中旋轉一圈，飛回了手中，重新融入體內。
「好個金之靈。」袁洪哼了一聲。
朱子真惱火的爬起來，舞動巨錘道：「我一定要把你砸成肉醬！」他吼叫著衝上來，氣勢洶洶，巨錘揚起，蕩起一陣勁風。
李海冬凝神面對，如今他無法再出奇制勝，只能和朱子真拼真正的實力了。
風雷激盪，巨錘落下，李海冬狼狽不堪的躲開，勉強的回手一刀，業火騰空，灼燒在朱子真的身上，他卻如同沒有反應一樣，追趕上來，連續幾錘，追殺著李海冬。
「這可怎麼辦啊？」靳飄零眼看李海冬被朱子真逼得沒有了退路，就要被打成一灘肉醬，驚叫不已。
小九一咬牙，就要衝過去攔在朱子真的錘前。
就在這時，結界晃蕩了一下，隨即爆裂開來。
「小子，沒死吧？」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結界之外衝了進來，立在李海冬的身旁，嘻嘻哈哈的道。
不用抬頭，李海冬也知道來者是聚元子，他費力的站起身道：「你儘管笑話我吧……」
聚元子嘿嘿笑道：「這頭豬的修行是你的千倍百倍，你若能打敗他才是笑話呢。不過我既然來了，他休想欺負你。」他說著這話，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李海冬身前一站，眼睛在天兵天將身上一掃，喝道：「楊家小二郎怎麼沒來？」
袁洪七個互相望望，都不知道聚元子是何方神聖，朱子真按捺不住，喝道：「我說小矮子，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撓天兵辦差？」
聚元子瞥了朱子真一眼道：「梅山七個小妖怪長大了就不認識我了嗎？」
袁洪瞧著聚元子，覺得有點眼熟，忙清了清嗓子，站出來道：「請問這位道友尊姓大名？」
聚元子哈哈一笑道：「小白猴子，你忘記老子了嗎？當年不是老子幫你煉化橫骨，你還窩在樹上啃桃子呢。」
袁洪大驚失色，上前兩步仔細看聚元子，成精之前的一幕幕畫面湧上腦海，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原來是大仙！」
「哈哈，小猴子，你還沒忘了我啊。」聚元子得意洋洋的瞧了李海冬一眼，炫耀之情溢於言表。
李海冬雖然習慣於聚元子當年多姿多彩的冒險生涯，可是眼看袁洪這樣封神榜上悍名遠播的妖精竟然也和他有淵源，除了佩服，可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可記得我常常跟你們提到的恩人，快來拜見。」袁洪看梅山六聖還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禁起來。
結果就是梅山七聖齊刷刷的跪在聚元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輪的頭，汪倫和一百天兵傻傻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事情該如何收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海冬悄悄的問聚元子。
「沒多大的事，當年我去梅山玩的時候遇到了袁洪前身的那隻小猴子。他很乖巧，送了我一個大桃子。我很開心，就幫他煉化了橫骨，沒想到這小猴子天資如此，竟然從中獲益這麼多，不但成就了金剛不壞之身，還悟得了**變化，不錯不錯。」聚元子道。
李海冬這才知道袁洪一身的通玄功夫是從何而來，心道這種逆天行事隨意幫助動物煉化橫骨的事情也只有你聚元子能幹得出來吧。不過前日之因後日之果這話卻是沒錯，當年聚元子的一時頑皮，成就了梅山七聖的神通，也間接的影響了今日李海冬的運數。看來前緣之中，聚元子和李海冬便就綁定在了一起。
「行了行了，別磕了，起來吧起來吧。」聚元子招呼袁洪七個起來，一一打量一番，「咱們敘了舊，下面該打架了。讓我看看你們七個這麼多年修煉的成果吧。」他說著掄胳膊晃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袁洪七個一瞧，忙一起道：「老仙長，我等哪敢跟你動手。」
「啊？」聚元子失望之極，「早知道這樣應該先打了再敘舊……」
二十分鐘之後，李海冬已經將天海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包下了一層，一百天兵足足坐了十桌，美酒佳餚流水一樣的送上來，個個吃的紅光滿面。也幸虧這家酒店是白家名下的，知道李海冬的神通廣大，對這些衣著怪異的人物就當作沒看見。
梅山七聖和聚元子李海冬等都在裡面的包房裡，圓桌圍了十二個人，恰好坐滿。
本來應該很尷尬的氣氛在聚元子大叫一聲「快把好吃的送上來！」之後緩解了。聚元子倒是和小九很對路，他們一老一少分明都是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人物，美食一送上來，立刻大嚼起來，似乎這本來就是個朋友聚會，而不是談判。
眼看聚元子和小九大吃大喝，其他人大眼瞪小眼忍耐了半天，嘴饞的朱子真終於咳嗽一聲道：「我看大家還是先飽了再談吧。」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連聲的附和，談判就在吃吃喝喝當中正式開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汪倫湊到李海冬的身旁道：「小兄弟，九公主這事，你看該怎麼處理？」
李海冬聳聳肩膀道：「你也聽到小九說她不願意回去了。」
「可是這樣下去……」汪倫猶豫了下，「我想你也清楚，九公主是小孩子脾氣，如今正在任性的時候。什麼時候她想清楚了，回到天界，玉帝也不會責罰她。可是你卻不同啊，你……你等於是拐帶了公主，這可不是小罪名啊。」
李海冬道：「我當然知道後果，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小九若是不願意回去，誰也不能強迫她。」
汪倫還要再說，卻被聚元子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的退回去，一杯一杯的喝起來。
梅山七聖吃飽喝足，一個個挺著滾圓的肚子剔著牙，似乎把抓小九回去的事情忘到腦後了。
聚元子翹著二郎腿，對李海冬道：「還是你老子推薦的東西好吃，小綠那個笨蛋，總是帶我去吃那些難吃的東西，氣得我差點把它烤來吃掉。」
李海冬心道一隻鸚鵡哪懂得什麼東西好吃，嘴上笑道：「這一回我多陪你幾天。」
聚元子點頭道：「太好了，我好久沒打麻將了。」說著就要拉李海冬去碧水雲天裡打麻將去，李海冬忙道：「這幾位還等著呢，還是先把事情解決吧。」
聚元子眼睛瞪的溜圓：「打架？我正好吃飽了活動一下筋骨。」
袁洪連連擺手道：「老仙長在此，我們哪敢造次。只是這一回牽扯到公主，我們若是不能把事情辦妥，實在無法交代。還請老仙長看在當年的緣分上，給我們指一條明路。」
聚元子吧唧吧唧嘴，舔乾淨嘴唇上的油漬，嘟囔道：「這件事情的確不好辦。」他邊說邊沖小九做了個鬼臉，把本來正為自己命運擔憂不已的小九逗的笑了起來。
「就算我們這一次不能帶九公主回去，玉帝也不會干休的。老仙長雖然法術齊天，總不能對抗十萬天兵天將吧？」袁洪道。
聚元子撅嘴道：「嚇唬我嗎？你當我不知道四界之間的協議嗎？」
袁洪臉色一變：「這個……」
聚元子嘿嘿笑道：「當年封神一戰之後，四界三教簽訂了協議，除非有大事件才能動用兵戈。玉帝跑了女兒，只是他的家務事，難道就想毀壞當年的協議不成？」
袁洪尷尬的道：「仙長說的是……」
李海冬這才知道所謂十萬天兵只是唬爛，看起來天界也有制約，並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聚元子又道：「何況我可捨不得這丫頭回到天上去過那無聊的日子。」
小九趕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看得李海冬竊笑不已。
話是這麼說，聚元子也知道事情的確不好辦，他瞇縫著小眼睛道：「玉帝老兒要是不肯善罷甘休，也的確傷腦筋，看來只能讓七哥幫忙了。」
「七哥？」李海冬一愣，他還從來不知道聚元子有兄弟。
聚元子歎息道：「多年沒見，老七不知道是不是還那麼囉嗦。我去去就來，你們等我。」說罷，他身影一虛，人已經不見了，一道靈氣，直衝雲霄。
梅山七聖都一咂舌，袁洪讚歎道：「不愧是神州九鼎，只有這種與天地同壽的神器，才能具有如此的靈氣。」
李海冬道：「你可知道聚元子說的七哥是什麼人？」
袁洪道：「你不知道嗎？當年女媧造人，先造九鼎，分別是女媧鼎，軒轅鼎，伏羲鼎，燧人鼎，神農鼎，蚩尤鼎，太極鼎，八卦鼎和聚元鼎。聚元仙長乃是最後造成的一個，他之上還有八位神鼎哥哥姐姐。這位七哥，自然就是太上老君的太極鼎了。」
「難道就是……」李海冬想起一個極品神器的故事來。
袁洪似乎知道李海冬想說什麼，便道：「就是煉化孫猴子的那個。」
李海冬這才知道，聚元子不但自身擁有無數的傳奇故事，他的姐姐哥哥們同樣也是天地鴻蒙以來無數神話故事的見證者。
太上老君便是闡教的教主之一老子，他在天界當中可算是一言九鼎的至尊天神。他身邊的神鼎若是肯為小九美言幾句，事情並非沒有轉機。想到這一點，李海冬就安心許多。
聚元子去忙活著斡旋，李海冬也不閒著，索性跟梅山七聖和汪倫拉起關係來，一番東拉西扯，再也不像最初的你死我活，反而稱兄道弟起來。
「小子，你能拐到九公主，真是……」豬精朱子真性情開朗，偷偷豎起大拇指，沖李海冬比劃了一下。
梅山七聖本來都是妖精出身，封神一役之後前往天界封神。雖然他們在天界當差多年，卻還是飛揚跳脫的草莽性格，跟李海冬倒是很對脾氣。不用多一會，幾人便聊到一起去，說到好玩的事情，神采飛揚，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親切熟悉。
只有汪倫一旁嘟囔著：「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聚元子回來的時候，李海冬正和袁洪勾肩搭背，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了當日的咄咄逼人，袁洪一張猴臉喝的跟屁股一樣紅，正和李海冬講著當年如何跟楊戩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的故事。
「仙長回來了！」看到聚元子的身影出現在室內，眾人都圍過來，想聽聽看他是否取得了進展。
聚元子一副鬥敗公雞的模樣，有點垂頭喪氣，李海冬一看，心先寒了一半。
袁洪也看出不對，忙道：「仙長不用擔憂，咱們再想辦法。」
聚元子憤憤的往桌子上一坐道：「不用想了，七哥答應幫我擺平這件事情。小九啊，從現在開始，你就算是我的入門弟子了。」
小九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聚元子嘟囔道：「還不是我那七哥想的餿主意……」
眾人仔細聽他說，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聚元子一上天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七哥太極鼎，也就是鼎鼎有名的老君爐。老君爐和聚元子兄弟相見，自然親切萬分，幾句寒暄下來，聚元子便說起了小九下凡這件事情。
公主下凡是涉及到皇家臉面的問題，絕非小事。小九誓死不歸，天兵天將其實也不敢動粗，可若是公主就這麼流落在人間，玉帝的臉該放到哪裡去？進退之間，確實兩難。
不過老君爐跟隨了太上老君多年，早就深諳天界裡的各種潛規則，何況他身為太上老君的貼身法寶，誰敢不給面子？腦筋一轉，便給聚元子出了個主意。
玉帝也在為小九的事情發愁，當年七仙女和董永的事情便讓他頭疼不已。他使用了雷霆手段將七仙女抓回天庭之後，人間無數蜚短流長都說他不近情理，幾千年來一直落著個暴君的名聲。因為這個緣故，這一次玉帝也不想強用武力逼迫小九屈服，免得再被人間的民眾鄙夷憎恨或。
有老君爐從中一斡旋，玉帝找到了台階下。於是小九這一次的私奔下凡便成了歷練，聚元子則變成教導她仙術的師傅。遊歷人間百態，領略世間疾苦，算是成人的典禮。這樣一來，玉帝的臉面上起碼好看些。
看來很艱難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李海冬不敢置信。
「那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李海冬不解的問道。
聚元子氣乎乎的道：「一萬多年不見，七哥還是那麼囉嗦，吵的我頭都大了……」
眾人這才知道他一臉的不快原來是因為這個，一個個竊笑不已。
不論怎麼說，事情總算在明面上有了個解決，皆大歡喜之中，也少有人去考慮小九到底能在下屆遊歷多久的問題。
飯菜重新端上來，美酒管夠，美食隨意，一百天兵喝得東倒西歪，盔懶袍松，梅山七聖和汪倫也暢飲到眼睛發直。
等到為梅山七聖等天兵天將送行時，李海冬儼然已經成了他們最好的朋友。朱子真拉著李海冬的手道：「兄弟，日後再來天界，可一定要來找我，咱們好好痛飲天界的美酒。」
「那是一定。」李海冬也有點東倒西歪，勉強站直身子，嘻嘻哈哈的道。
一百多到星辰一樣的流光劃過天空，歪歪扭扭的衝上雲霄，消失不見了。李海冬終於支撐不住，嘟囔一句：「好酒……」便栽倒了。他喝的實在太多，連運行混沌真始決來消化酒力都忘記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李海冬就見靳飄零和小九一邊一個，都靠在床頭酣然睡著。他輕輕的起床，生怕驚動她們的好夢。
「唉，將來會怎麼樣呢？」將兩個小丫頭都抱到床上，看著她們甜美安靜的面容，李海冬的心中充滿了幸福的煩惱。
本來一直懸在心頭的天界追捕一事這麼輕易的便被解決，李海冬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想了想，正胡思亂想間，聚元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子，快來碧水雲天，三缺一啊！」
李海冬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聚元子是什麼時候有鑽進來的啊？
碧水雲天之中，小綠和八爪正陪著聚元子玩遊戲，一見李海冬，都眼淚汪汪的。
「你可回來了……嗚嗚嗚。」小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再不回來，我就被烤掉吃了。」
李海冬哈哈大笑道：「你的馬屁派到馬腳上了吧？」
「麻將麻將！」聚元子丟下手柄，衝到麻將桌前，趾高氣昂，一副唯我獨尊的氣概，「小子，叫你見識見識我雀神的厲害！」
昏天暗地的麻將大戰再度以李海冬的慘敗為告終，慘敗的代價就是帶聚元子去吃天海的名小吃一條街。
這日晚間，華燈初上，天海的小吃一條街燈火通明，人流湧動，空氣之中瀰漫著各種的香味。無數的攤位上擺滿了神州各地的美食，吆喝聲，喧鬧聲，匯合著香氣，挑起了所有人的食慾。
「我要吃這個！」聚元子大呼小叫的衝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鍋叫道。
「這個似乎很好吃的樣子？」小九和靳飄零衝著一個小攤上紅艷艷的糖葫蘆流口水。
李海冬身為提款機，義不容辭的掏出各種面值的鈔票付賬，三個饞蟲一路吃過去，猶如狂風掃落葉一般，照顧了無數攤販的生意。李海冬不禁叫苦連連，甚至懷疑他們的身上也有一個混沌黑洞，不吸靈力，專吞美食。
「我們去那邊看看。」小九拉著靳飄零，向著一處熱鬧的攤子去了。李海冬剛想跟過去，聚元子就大叫道：「那個羊腿似乎不錯，我要吃。」
「你也不怕撐死啊……」李海冬惱火的看著聚元子那瘦小的身軀，實在搞不清楚他吃掉的那些東西都去了哪裡。
沒奈何的買了一條肥大流油的羊腿，看著聚元子沾著調料吃的滿嘴流油，李海冬想起了俞白眉和憨憨，也不知道他們在獄界過的如何。自己安然無恙的從天界回來了，應該早日去報個信，免得他們擔心。
「先生……」有人在身後招呼。
李海冬回過頭去，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臉上著一絲讓人不愉快的陰霾笑容。
「我認識你嗎？」李海冬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絲微弱的靈氣，顯然是個入門的修真者。
「你認識這個嗎？」年輕人舉起個東西。
李海冬一怔，心頭火起：「你是什麼人？」
年輕人手中拿著的正是當日小九送給靳飄零的綠色簪子。
「我是童老爺子的人，他在那邊等你。如果你不跟我過去一趟，那兩個小姑娘只怕……」年輕人冷笑著道。
「走。」李海冬冷冷的道，心頭殺氣沖天而起。
聚元子啃著羊腿，懶洋洋的道：「小子，還用我幫忙嗎？」
「你慢慢吃吧，我很快回來。」李海冬給他一個寬慰的微笑。在天界獄界魔界的那些強者面前，他李海冬也許只是一隻自不量力的螞蚱，可是在人間，他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蓋世強者。
跟隨著年輕人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走向遠處僻靜的小巷。在小巷裡穿來穿去，終於來到一個僻靜的大倉庫前。
倉庫的大門開著，裡面亮著昏黃的燈火，在黑夜裡，顯得十分的詭秘。
李海冬沒有絲毫的猶豫，邁步走進了倉庫中。
倉庫廢棄了好久，此刻在佈滿灰塵的正中空地上，小九和靳飄零被捆得結結實實，口中塞著破布。童萬山和十幾個黑衣人站在她們的身後。
「我們又見面了。」童萬山冷笑道。
「是啊，最後一次見面了。」李海冬微微一笑，用笑容來安慰小九和靳飄零，「放開我的朋友，有話好說。」
童萬山惡狠狠的道：「你以為我綁了她們是為了什麼？你自廢掉雙手雙腳，我就放掉她們。」
似乎為了增加威脅的力度，他扯下了小九空中的破布團。
小九一能開口，立刻高呼道：「海冬，不要管我！」
童萬山罵道：「閉嘴，信不信我拔光你的頭髮。」
小九冷哼一聲道：「你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我就要你在十八層地獄受苦一萬年。」
童萬山哈哈大笑道：「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小娘們，你是心疼你的姘頭，急瘋了吧？」
李海冬輕輕歎了口氣道：「怎麼糾纏了這麼久，也到了瞭解的時候了。你還有什麼後招，全都亮出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變出了業火魔刀，業火在燈光下燃燒著黑色的火芒，似乎要把這世界一切的醜惡都吞噬掉一般。
火光黯淡，人間，又要再添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