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天界迷途 第一章 天界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一章天界
臨去天界之前，李海冬秘密的潛回了人間界，在西部的一個小城裡，李海冬簡直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是不是最近要漲價啊？」幾個家庭主婦竊竊私語。
「沒聽說啊。」
「那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李海冬假裝聽不到她們的對話，他的眼前有堆成山一樣的各種商品，難怪讓這些饒舌的主婦產生各種猜疑。
天界的旅程充滿了未知。這種未知包括機遇，而更多的卻是風險。身為唯一一個能夠聯通獄界和其他世界的人，李海冬必須要承擔起他對朱雀的承諾。
天界這一場旅途，或許能夠全身而退，而更大的可能則是歷經磨難。在無法確定未來的情況下，李海冬只能盡可能多的為獄界中的朋友們儲備物資。
超市的收銀員小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主顧，累的手都麻了，心說這個人不會打算把整個超市的東西都買走吧？
足足付了數萬元的賬單，李海冬雇了幾個人一輛卡車才把物資都運走。找了個僻靜地方支開閒人，將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乾坤袋裡。他這樣如法炮製，把小城裡四家超市的貨物買走了大半，居然真的造成了短期的物價上漲，這卻是他始料不及的。
回到獄界，乾坤袋裡的東西塞滿了兩座別墅大大小小的房間。廢六他們特地在外圍搭建了一個大棚子，把大量的食品儲存在那裡。俞白眉畫了一張「寒冰符」貼在棚子上，效果比冰箱冰櫃要好得多。
佈置好了一切，李海冬對眾人道：「這些東西足夠大家用上幾年的了，如果到時候我還回不來，只怕是永遠回不來了。」
鰲廣性格最是外露，聽了李海冬的話，哽咽著道：「海冬啊，你別說了，我都要哭了……」
羅剎站在人群的外圍，默默的望過來。李海冬和她眼神交匯，念起那晚的美好時光，心靈深處，湧上一股難以言表的衝動。
「各位，就算不為了你們，我也一定會回來的。」李海冬道，「生活實在太美好了，我可捨不得死掉。」
俞白眉第一個走過來，握住李海冬的手道：「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記住，多用腦子。」
李海冬使勁點點頭：「老俞，這裡就全靠你了。」
自李海冬誤入獄界以來，他和俞白眉之間的友誼就從來無需掛在嘴上，兩個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擁抱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和眾人一一告別，最後一個輪到羅剎。其他人都識趣的躲得遠遠的，只留下他們兩個。
「會想我嗎？」李海冬撫摸著羅剎的臉龐問道。
羅剎垂下頭：「你說呢……」
「當然會了。」李海冬得意洋洋的道。
「一定要小心，遇到什麼事情，不要硬來。」羅剎叮囑道。
「放心吧，我不但會活著回來，還要拐回來一個仙女跟你做姐妹。」李海冬笑道。
羅剎一點都不生氣，輕輕的道：「只要你能活著回來，就算給我帶十個姐妹都沒關係。」
無論多麼難以分別，總是要上路的。李海冬站在森林的邊緣，對眾人道：「都別送我了。」
憨憨流著淚蹭到李海冬的身邊，舌頭照舊舔來舔去，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李海冬拍拍憨憨的頭，在它耳邊輕聲道：「我走了，你要聽媽媽的話啊。」
憨憨迷茫的看著李海冬，不明白他說什麼，李海冬哈哈笑道：「羅剎，幫我照顧憨憨啊。」說罷，轉身飄然離去。
一路無事，很快來到了虛無之路上。自從修習了混沌真始決之後，李海冬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行的進步。這幾日他有空的時候一直在吸取靈力石和晶石中的力量，如今丹田里的黑洞簡直是個無所不吞的貪婪惡魔，恨不能將靈力石和晶石裡所有的力量搾得不剩一絲。一日不吞噬些靈力，他便會感覺那黑洞蠢蠢欲動慾求不滿。
黑洞如此霸道，李海冬受益匪淺，短短數日，已經超過了之前的修為，若不是恐怕被虛無之路阻擋，他隨時都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直奔飛昇大道的關口。
踏上虛無之路，李海冬略微有些緊張。這次的旅程可是萬萬不能疏忽大意的，他的身旁雖然還有蓬蓬陪伴，不過蓬蓬真的能對付得了那些神仙嗎？李海冬對此沒有把握，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是所謂的天，不正是他將要去的天界嗎……
佷快來到了中轉的石室之中，站在天界的入口處，李海冬忽然來了興致，金之靈的能力凝聚在手指之上，在石室的牆上寫了一排字。
「x年x月x日，李海冬到此一遊。」
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字體，李海冬笑道：「若是日後有人來到這裡，看到這排字，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搞完了惡作劇，終於踏入了天界的通道。一走進去，立刻有了不同的感受。
通道之間，靈氣濃厚的化不開，李海冬一走進去，竟然有窒息的感覺。
要知道修真者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便能通過身體的毛細孔來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進而轉化為自身所能操縱的靈力，這在修真界叫做天人合一。
李海冬雖然道行還很低微，不過他學的混沌真始決根本就是這種天人合一境界的更高模式，從最初的奠基開始就瘋狂的吸取外界的靈氣來增強自身的力量。
擁有黑洞能力的李海冬，此刻處身在靈氣濃郁到窒息的環境之中，儘管關閉了黑洞的能力，也能感覺到靈氣瘋狂的擠壓著自己，似乎想衝進身體之中。
「這就是天界嗎？」李海冬驚歎著。
這還只是通道之中，靈氣就已經濃厚到這種地步，可以想像真正的天界會是什麼樣子。
難怪每個人都想成仙成神，天界有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一旦得成大道，進境一定比在人間快上幾千幾萬倍。這麼一看，自己搞的那點小生意還真不算什麼，人家神仙隨便在天界一修煉，增加的修為也要以幾百上千年來衡量，比起辛辛苦苦冒險賺靈力輕鬆太多了。
一邊感慨著天界的美好，李海冬一邊邁開腳步，費力的在靈氣之中行走著。
靈氣如同有形有質一般，壓迫著李海冬，讓他不得不運起真氣對抗，才能勉強保持著速度。
如此這樣走了一會，眼前的通道越來越寬闊，同樣的靈氣也越來越濃烈。李海冬越走越吃力，不禁停了下來，打量前方。通道漫長，根本看不見道路的盡頭，按照這種情況走下去，他遲早會被靈氣擋下來。
「這該怎麼辦？」李海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他現在整個人如同被裹在一個巨大的布丁當中，連揮動手臂轉動腦袋這種簡單的動作都覺得十分的吃力。
「或許開啟黑洞會有效果。」李海冬心想。他能夠控制黑洞吸取靈氣的程度，若是只吸取週身的靈氣，應該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靈氣稀薄的空間，那就輕鬆多了。
想好就做。李海冬信念流動，開啟了黑洞。
黑洞一打開，通道之中立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李海冬只覺得週遭的靈氣瘋狂的湧過來，密度驟然增大的靈氣如同鋼板一樣擠壓著他的身體，幾乎把他壓扁。
這就好像當一個充滿了氣體的空間裡忽然出現個出口，所有的氣體就向那出口擠過去。李海冬的黑洞就是這個出口，靈氣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和李海冬的預料完全相反。
好在黑洞的貪婪是無止境的，衝過來的靈氣沒有任何的停滯，瞬間被吸入黑洞。李海冬已經無法停止黑洞的運轉了，他的身體不知何時被靈氣托了起來，浮在空中。
「我不會就這麼被靈氣擠爆吧？」李海冬暗想。他只能感覺到靈氣在蜂擁進去身體，至於去向何處，他根本來不及追蹤。
這種狀況持續了許久，週遭的靈氣漸漸的稀薄了一些。李海冬噗通從半空裡摔下來，顧不得喊疼，翻身而起，覺得輕快了不少。
黑洞令李海冬意外的自動停止了吸取靈力。李海冬只覺得丹田處略微有些不舒服，小腹鼓脹起來，氣息怎麼也調不順暢。
「大概是消化不良吧……」李海冬只能這麼解釋，他都搞不清楚自己方才吸收了多少的靈氣，總之那一定是個令人覺得恐怖的數字。更為恐怖的是，這些靈氣就這麼悄然的湧進身體之中，不見了蹤跡。
「這個黑洞，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李海冬打定主意，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要跟申公豹問個明白，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邪派的仙人，在修行一門損人不利己的法術。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解決了當前的問題。李海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趁著通道裡的靈氣濃度降低了一些，飛快的奔向前方。這麼一路狂奔，不多時，前方變得昏暗起來，漸漸的光線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漆黑一片。
李海冬不敢再飛奔，取出手電，照亮著前方，一手扶在牆壁上，緩緩前進。這麼又走了許久，通道越來越窄，逐漸變得只能供一人通過，最後乾脆就要側身才能過去。幸虧李海冬身材比較適中，再胖一些，只怕就無法通過了。
前方終於出現了一點光線，李海冬關掉手電，悄無聲息的在狹窄的通道裡鑽行。
一堆碎石擋在身前，阻住了前進的道路。李海冬能看到碎石縫隙裡透進來的光線，他心知天界一定就在眼前。
手臂化刀，先將碎石斬碎，再伸手一推。碎石倒下，露出一個足夠李海冬過去的縫隙。從縫隙裡鑽出來，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石洞出現在眼前。洞口遮擋著些籐蔓，卻依然有光線透進來，讓李海冬把這裡看了個清楚。
回頭望去，見一堆碎石堵在自己出來的石縫前。李海冬心中奇怪：「這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擋住的。可能來到這裡的人怎麼會被區區幾塊石頭擋住呢。」
他思來想去沒有答案，索性不去管了，來到洞口，伸手撥開籐蔓，一片光亮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天界？」李海冬深吸了一口氣，倒覺得這裡的靈氣沒有通道中那麼濃郁，讓人感覺上舒服得多。
眼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比起噩夢森林中心那些遮天蔽日的大樹，這裡的竹林顯得鮮嫩翠綠。頭頂上是一道燦爛的陽光，柔和的灑在林間。林旁的空地上，有青青綠草，鳥語花香，看起來倒和碧水雲天裡的幽然田園有些類似。
唯一不同的一道道的流雲淡淡的在山間腳下林中草叢裡飄蕩著，提醒李海冬這裡是天界。
李海冬步出山洞，這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之下。舉頭望去，半山腰上聚攏了無數的彩雲，而山頂的某處，金光閃爍，隱然透露著莊嚴的寶象。
一聲鶴鳴，把李海冬從恍惚中驚醒，數只白鶴在頭頂掠過，飛上山巔。李海冬藏身在一塊大石頭下面，心中回憶著朱雀所說過的天界地理，四處一掃，心裡一動。
「這裡便是靈山嗎？」
朱雀曾經說過，天界的西邊便是西方教的佛祖如來居住的靈山。看這附近的景致和朱雀口中的靈山倒有七八分的相似，看來就是了。
按照朱雀口述的天界地理狀況，青龍他們所居住的四象園在天界中心處，距離天宮並不遠，而這靈山則是邊陲之地，正是東西方天界的邊境所在。距離朱雀所提示的三個不要靠近的地方之一的西方邊境並不遠。李海冬弄清楚了自己的所在方位，不敢多耽擱，沿著山腳小跑一段路，閃身進了叢林。根據朱雀所說的太陽方位判斷明白方向，一路向著東方行進。
林間的空氣清新無比，李海冬深呼吸幾口，只覺得心曠神怡。這裡和噩夢森林比起來，還真是天地之別。不但靈氣充沛，而且環境優美，不愧是神仙居住的福地。李海冬一路走著，一路羨慕不已。
耳邊傳來一陣西西索索的響動，李海冬忙藏身到一棵樹後，定睛望過去，就見林中鑽出一隻小小的麒麟來，撥弄著一棵竹筍，咬了兩口竹的走遠了。
李海冬看到麒麟走遠，這才從樹後現身，心道若是抓只麒麟當寵物，不知比起朱雀的寶寶來，是不是更厲害一些。
一路走著，除了麒麟以外，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松鼠，可愛機靈的麻雀，林中的動物對李海冬這個外來人一點都不在意，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李海冬一開始還潛匿行蹤，後來發現動物們根本不搭理他，這才大搖大擺的在林中走起來。
一路走來，陽光漸漸微弱，天界原來也有黑夜。
黑夜降臨，對於天界的道路並不熟悉的李海冬只能停下腳步來。萬一迷路，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找了一棵粗大的竹子，在樹下小憩。他不敢點火，生怕驚動了某些夜遊神，也不敢熟睡，免得誤事。只能盤腿打坐，把精神調整到平靜的狀態，五官的功能放到最大，不放過周圍百丈以內的任何風吹草動。
混沌真始決在身體裡運轉開來，一遍一遍的洗髓易筋。李海冬身體的經絡經過聚元鼎的一次脫胎換骨似的重新結構之後，已經具備了承載強大靈力的基礎。此刻混沌真始決的洗練，則讓它們更加的堅固。
丹田里的黑洞不知何時悄悄的裂開一道縫隙，吐出了一絲靈氣。李海冬敏銳的感覺到那股靈氣很快的擴散在了身體之中，隨著混沌真始決的運行，在身體的經絡之中轉了一圈，回歸丹田，化作一絲淡淡的真氣，儲存在了身體之中。
真氣和靈力並不是同個概念，對於還沒有得成大道的李海冬來說，他所能控制的只是氣，而不是實質化的力。所謂的飛昇，除了脫離**的束縛，結成元嬰，位列仙班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體內力量本質的轉化。凡人修成正果，從人變為仙的過程，正是身體中的真氣轉化為靈力的過程。這個過程，也就是所謂的飛昇劫數。若是能度過這個劫數，力量的層次便能跳躍一個台階，變得更加強悍堅韌。
保持著凡人身體的李海冬，如今就好像擁有一張有無數存款的信用卡，卻沒辦法取出一分錢來花的倒霉鬼。他本可以突破凡人限制直達仙人的境界，卻硬是控制著把自己留在凡人的世界裡，這使得混沌真始決無法發揮出真正的效果來。
不過李海冬還是從混沌真始決中得到了許多的助益，他體內真氣的濃度要遠遠超過一般人。在獄界中，他直接把靈力轉化為低層次的真氣；在天界，他又奢侈的把珍貴純淨的天界靈氣化為體內混濁的真氣。這種變寶為廢暴殄天物的行為，也只有他才做的出來。
一夜的呼吸吐納打坐修行，黑洞一直在輕輕的吐出靈氣，供李海冬「揮霍浪費」。儘管如此，李海冬體內的真氣還是雄厚了幾分，比起常人來，純淨強悍數倍不止。
清晨的鳥鳴清脆的迴盪在林間，竹葉的清香傳來，讓人精神一振。李海冬爬起來，確認了方向，腳步輕快的繼續前進。
朱雀從來沒說過天界有多大，李海冬餐風露宿，一連走了兩天，竹林漸漸稀疏，換成了參天的古木，一片片的綠樹倒成了李海冬最好的隱蔽場所。他數次感覺到強大的靈力從頭頂過去，想必是某些神仙在趕路。
又走了兩日，樹林終於到了盡頭，回頭望去，早已經不見了靈山的影子。前方是一片彩雲繚繞的叢山，叢山之外，是一片翠綠的曠野。曠野之上還有一些屋宇，看來有些簡陋，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四象園的所在。
李海冬望向那曠野的盡頭，只見無邊無際的翠綠青草如同一張毯子般把大地蓋住，流雲在草地上飄蕩，若綠毯上的白色花朵。一片美景，卻不見人蹤，李海冬躊躇一會，轉而望向叢山。
叢山之間，彩雲環繞，看起來也是個仙福之地。李海冬仔細看去，就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山谷，谷中不斷的湧出流雲。
「也不知道谷中有什麼。」李海冬心裡尋思著，腳下也不停頓，很快來到谷口處，剛要進去看個究竟，就聽到裡面有人聲傳來，嚇得他立刻閃身藏到一塊大石頭後面。
「今日可真不錯，還得了一壺美酒，咱哥兩可以好好喝上一杯了。」隨著一串腳步聲，谷中出來兩人。
李海冬偷眼看過去，見這兩個人背衝自己，穿著一身布衣，肩上扛著鋤頭，看模樣像是兩個農民。
「九公主真是大方，每次幫她收拾花園都有賞賜。」一人邊走邊道，「如今天界裡這麼好心的人不多了。」
「別胡言亂語，酒還沒喝你就醉了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禍從口出啊。」另一人忙喝止他。
兩人嘟囔著，一路往曠野上走去，漸漸消失不見了。
李海冬從巨石後閃出來，心道：「聽他們的話，這裡面似乎是個花園，也不知道叫做什麼名字。不如先潛入進去看個究竟。」
他打定主意，小心翼翼的展開「混沌無形」的潛行法術，一溜煙的閃進谷中去。
谷中流雲縈繞，鳥語花香，一片青草地後，現出一條蜿蜒的溪流。溪水清澈見底，水中有無數的游魚。李海冬沿著山壁向裡面走，跨過溪水，來到一片長長的籬笆牆外。
輕輕一跳，翻進籬笆牆裡，牆內是一個巨大的花園。舉目望去，前方遠處有隱隱約約的亭台樓閣，雕樑畫棟，十分精細，看起來像是有身份的人物居住的地方。
李海冬正要前去看個究竟，忽然聽見響動，忙一頭鑽進花叢之中。還好他所在之處生的都是向日葵，高大的花葉能把他遮擋的嚴嚴實實。
「公主今日的心情很好啊，讓咱們早早的放假，一會天黑我們可以去放燈籠了。」一個女聲傳來。
隨即是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們的聊天，李海冬心道這天上地下的女人們都是一般的模樣，總是這麼喜歡說話。
「對了，今晚可要加強守備。別忘記調五百天兵看守住園中各個出入口，閒雜人等絕不能入內。」一個女聲道。
李海冬心裡一涼：「這下可糟了，若是出入口都被守住，可怎麼出去？」
不過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趁天兵沒佈防之前衝出去。想來想去，他只能悄悄的付在花叢裡，只盼著明天天兵們會散去。
不多時，黑夜降臨了，李海冬從花叢裡望出去，見那邊的亭台上亮起了盞盞明燈，不時有歡聲笑語傳過來。
「你們倒是開心，老子可遭罪了……」李海冬無奈的折斷一顆向日葵，抓下一把葵花籽，無趣的吃起來。
「咦，這天界的葵花籽很好吃啊。」李海冬吃了一顆，覺得香甜生津，很是喜歡，頓時來了興致。
正吃著，耳邊傳來一聲驚詫：「什麼聲音？是什麼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