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噩夢森林 第十章 因果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十章因果
築基之後,李海冬更是不得輕閒,因為接下來就是法術的修煉。按照申公豹的說法就是「靈力為體,法術為用,二者合一,方能渾圓不破」。
申公豹的法術同太乙真人留下來的太乙五行術大體上基本相同,也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基礎,構架出來一個龐大的法術體系。不過雙方靈力性質上的區別導致了法術從根本上並不相同。
好在李海冬腦筋靈活,很快掌握了其中的基本訣竅,幾番試驗,算是得心應手。除了這法術運行的方式太過霸道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這叫李海冬心裡疑惑,猜想自己的個性是不是特別適合這種不講道理的修煉方式。
一晃四五天過去,李海冬算是小有進步,他明顯感覺到靈力的增長扶搖直上。最初築基時丹田內除了那黑洞之外,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如今只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黑洞便已經貪婪的吸取了大量的天地靈力。李海冬身邊的那些樹木明顯露出了枯萎的情狀,它們成長所依賴的元氣都被李海冬體內的黑洞奪走,化為本身的力量,融入丹田之中,再輸送給四肢百骸。
對於這種瘋狂的從自然中掠奪力量的方式,李海冬先是欣喜若狂,覺得這樣一來修行簡單無比,可是慢慢就發現不對勁。
黑洞沒有任何的節制,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靈力。當李海冬打坐的大樹枯萎死去,當他所踏足的草地變得一片焦黃,李海冬終於有些不自在了,惶惶不安的去問申公豹。
申公豹聽了李海冬的述說,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天地任你索取,萬物隨你壓搾。高高在上,藐視一切,你難道不喜歡?」
「我不喜歡。」李海冬斬釘截鐵的道,「我渴望擁有力量,可不是以這種方式。我寧可做個奸商去換我要的靈力,也不願意這樣剝奪別的生物的生命來換取力量的提升。」
申公豹不屑的道:「婦人之仁,看來你離我的要求還有很遠。」
李海冬急了:「我早說過,你不能逼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申公豹無奈的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個口訣,你可自由控制那黑洞的吸取。」
李海冬迫不及待的學會了口訣,施展開來,果然可以關閉黑洞無休止的吞食,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師,你這道術,倒像是邪派的絕學。」李海冬控制住了黑洞,想起武俠小說裡看過一種可以肆無忌憚吸取他人內力的邪派武功「化功**」,覺得和自己現在修煉的混沌真始決十分相像,不禁發出感慨來。
「天下風雲出我門,鴻鈞道術世無敵。天下法術,究本溯源,都乃鴻鈞老祖所創,哪裡有什麼正邪之分。」申公豹道,「我傳你的這套法術,乃是當年盤古開天闢地時所創的。後來在鴻鈞老祖手中發揚光大,既能開天闢地,也能毀天滅地,厲害無比。你能學到這道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李海冬心道你不就是我的狗屎運嗎,不過這話他憋在心裡,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的。幾日下來,他倒是覺得申公豹為人並不壞,完全就是個憤世嫉俗的老頭子。
又在申公豹身邊學了兩天,李海冬並沒忘記按俞白眉的叮囑學了隱藏氣息的法決,等到完全掌握,可以成功把自己所有的氣息都隱藏起來,再配合潛行和障眼法將自己偽裝成一棵枯樹之後,李海冬有些歸心似箭了。
「老師,我學了這幾日,也差不多了吧?不知什麼時候讓我回去?」這日打坐完畢,李海冬覺得神清氣爽,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到之前的水平,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心中掛念著羅剎,便問起申公豹來。
申公豹懶洋洋的道:「你學的挺快,可以出師了。我該教你的也都教了,日後如何修煉,要看你的造化。」
他沒有絲毫的阻攔,倒叫李海冬有些吃驚,試探的道:「老師沒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你先去給朱雀辦事吧,我耽誤了你幾日,只怕它每天都在背後叨咕我。等你辦完了它的事情,我自然有吩咐。」
他說完伸手在懷中一探,亮出一張符菉來道:「當年我被丟進這裡,身上所有的法寶都被沒收,實在身無長物,唯有這一張符菉剩下,你帶著吧。若遇到危險,這張雷神符當可助你一臂之力。」
李海冬知道這雷神符上必定有了不得的法術,忙接過來,只見圖案複雜,線條清晰,比起他所學的幾個三腳貓的符菉來,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看著雷神符,李海冬不禁心裡一動,忙從乾坤袋裡取出茅山四寶來道:「老師,我這裡有一套文房四寶,專為符菉而煉製,老師若是喜歡,先拿去用吧。」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嗒啪嗒響,只要拉攏住了申公豹,他畫出來的符菉還不都得給自己來用。有他的符菉隨身保護,日後風裡來雨裡去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用怕了。
申公豹打開茅山四寶,看著筆墨紙硯,笑道:「很好。我在這叢林之中,多年來只有樹皮,連紙張都沒見過,畫符的本領倒也生疏了不少。待我練練筆,日後多畫些符菉送給你。」
收好了雷神符,李海冬拜別申公豹,心中依稀有些不捨。申公豹為人並不像傳說中那樣的齷齪無恥,反而更像一個有些意氣用事的怪老頭。雖然他行事風格有些古怪,李海冬卻還是對他頗有些好感。
「老師,我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再跟你請教。「李海冬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申公豹看李海冬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之中,臉上露出留戀的神情,嘟囔道:「小子你可別死在天界啊。我還指望你為我翻案哪……」
穿林打葉,從來路返回,李海冬和前些日子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一路來到獸人部落的領地,剛一露面,就被獸人的斥候見到,高聲歡呼起來。
「鰲廣和俞白眉呢?」一見到斥候,李海冬就問道。
「他們前幾天回來的,不過已經走了,說是去救朋友。」斥候道。
李海冬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下來了,先由斥候帶著前去拜見鰲烈。
鰲烈的精神比起眼睛有病的時候好了許多,一見李海冬就拉住他問東問西,十分的熱情。
李海冬並沒有把所有的經歷都說出來,只是簡單的說在林中有一些奇遇,學了幾手新的法術。
鰲烈道:「那朱雀神鳥曾和我族祖先鰲韌有舊,聖泉源頭就是鰲韌得到神鳥的指點找到的,從此我們獸人族才依靠著聖泉的滋養壯大起來,統治了叢林。」
李海冬這才知道獸人部落的崛起也和朱雀有關,不禁想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當年的一樁樁一件件因,到了今天結成果。命運把他帶給朱雀,結識申公豹,而今日的因,自然也種成未來的果。他的天界之行和一身申公豹親傳的混沌真始決又會展開什麼樣的故事呢?
寒暄一會,鰲烈款待了李海冬一場,經不住他歸心似箭,這才依依不捨的送他上了回去的路。獸人部落上千獸人聚集在部落營地門口,齊聲高呼李海冬的名字。
鰲烈拉住李海冬的手道:「你是我們獸人部落的大祭司,任何時候我們都歡迎你和你的朋友們。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鰲烈還活著,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鰲根也過來道:「大祭司,你可莫忘了,咱們的喪魂鼓你還沒學呢。」
李海冬笑道:「我忘不了,過些日子我就回來跟你學鼓。」
眾人歡聲笑語,就此告別。李海冬由兩個獸人斥候帶路,騎著一頭馴服的獄獸,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有了熟悉叢林之中道路的獸人斥候們帶路,返回的旅途十分的順利,短短五日,李海冬便來到了熟悉的湖水旁。
湛藍的湖水掩映著精緻的別墅,一切都和李海冬離開的時候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時昏迷不醒的羅剎,此刻正在湖邊坐著。
似乎是聽到了異聲,羅剎警醒的望過來,一見獄獸之上的李海冬,頓時愣住了。
李海冬「哈哈」笑著,從獄獸上躍下來,身體騰空而起,在水上踩著,飛過了湖面,落在羅剎身前。
「你一切都好?」李海冬微笑著上下打量羅剎,見她臉色還有些蒼白。
羅剎輕輕點點頭:「我很好。俞白眉都和我說了,多謝你了。」
李海冬綻放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來,無論學了什麼強大的法術,無論結識了多麼有能耐的朋友,他心裡最牽掛的還是羅剎的傷勢。
「海冬回來了!」豪納族人發現了李海冬的身影,禁不住歡呼起來。
俞白眉,鰲廣,血隱神君等人都從別墅裡跑出來,一見李海冬,一起圍了過來,問長問短。
不等李海冬回答,就聽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巨響噹中,還有聲嘶力竭的叫喊。
「憨憨,你瘋了嗎,你慢點!我頭暈!」
金大牙的慘叫聲遠遠的傳過來,惹得眾人一起望過去,就見憨憨風馳電掣的衝過來,老鼠精金大牙死死扯住它脖子上的長毛,憨憨跑的太快,把金大牙的身體整個蕩起來,難怪他叫的這麼淒慘。
衝到李海冬的面前,憨憨一個急剎車。金大牙抓不住,慘叫一聲,嗖的飛了出去,跌進湖水裡,好半天才**的爬出來,鬱悶的看著憨憨使勁舔著李海冬的一幕。
當天晚上,草地上升起數攤篝火,慶祝著李海冬的回來。
憨憨的口水流了一地,眼巴巴的看著李海冬烤好第一塊豬腿肉。
剛灑好調料,肉香飄蕩在草地上,一道黑影閃過,金大牙抱住豬腿肉,撒腿就跑,兩步就躍上憨憨的頭頂,緊緊的抱住憨憨的角,大聲叫道:「風緊,扯乎。」從他對綠林黑話的熟悉來看,這傢伙成精之後沒少做沒本錢的買賣,難怪會在獄界裡出現。
看到憨憨一溜煙逃走和金大牙分贓去了,眾人忍俊不禁。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種生活簡直太爽了。」兩個小時之後,鰲廣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半躺在草地上。
血隱神君剔著牙道:「是啊,這簡直是神仙一樣的生活啊。」他似乎忘記他本身就是個神仙,而且修行還很高。
「我都不想回部落去了。」鰲廣望著草地上三三兩兩閒聊著的豪納族人道。
血隱神君笑道:「我也一樣,這種好日子去哪裡找啊。我看你也跟著我老闆一起混算了。」
鰲廣吧嗒吧嗒嘴,頗為心動,可是想起鰲烈的權威來,就又蔫了。
正鬱悶著,血隱神君伸手推推鰲廣:「你瞧。」
順著血隱神君『淫』蕩的眼神望過去,就見火光照耀的角落裡,李海冬和羅剎並肩坐在湖水旁,不知在說些什麼。
鰲廣道:「羅剎真是漂亮,難怪李海冬拚命也要救她。」
血隱神君一副八卦的樣子道:「不只是漂亮啊,那身材,惹火的很啊。我如果是老闆,也拚命討美人的歡心啊。」
兩個傢伙死死盯著李海冬和羅剎的背影,希望看到免費的節目。李海冬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偷窺,他和羅剎安靜的望著湖水已經有好一會了。
「我明天就去天界了……」許久的沉默,李海冬終於開口道。
「恩……」羅剎低聲的應著。
沒有回應,這讓李海冬有點失落,他本以為見到羅剎之後會有很多話說,卻沒想到會是這種尷尬的局面。
「我也許會很久才回來,也許再也不回來了。如果我不回來了,你幫我照顧好憨憨好嗎?」
「恩……」羅剎的聲音低沉的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見李海冬說的話。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李海冬失望透頂,他雖然沒想過因此事而和羅剎如何如何,可是預料中的熱情一點都沒見到,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些什麼事。
羅剎抬起頭來,望著李海冬。夜色很深,只有一絲篝火的暖光從身後照過來。李海冬能看到羅剎瞳仁裡的一絲溫暖,心中不禁一動。
「我只想說一句話,只說一遍,你聽仔細了。」羅剎的聲音越來越小,如同蚊子一般。
「說什麼?」李海冬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他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情。
「你幫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激你……」羅剎耳語般道。
只是感激嗎?李海冬本來熱切起來的心又涼了下去。
「就這些嗎?」李海冬覺得自己的心如同燃盡了的篝火,越來越涼,只餘灰燼。
「還有一句……」羅剎猶豫著道。
李海冬幾乎已經死心了,淡淡的道:「哦?」
「……不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的……」
李海冬愣住了,方才羅剎的冷淡讓他的心透涼,哪裡知道全都是鋪墊。驟然聽到羅剎的話,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羅剎本來蒼白的臉現出紅潤,雖然有些害羞,卻勇敢的直望過來,李海冬心神飄搖,禁不住的伸出手去,攬住了羅剎的腰肢。
遠處偷窺的血隱神君和鰲廣露出『淫』褻的笑容來,勾肩搭背竊竊私語。
羅剎輕輕挪動一下身子道:「別這樣。」
李海冬卻被鼓勵了一般,手臂上加了力量,輕輕一拉,羅剎的身體便傾斜過來。本來很是剛強的羅剎,此刻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就這樣依靠在李海冬的肩膀上。
「你不要趁人之威……」羅剎嘴裡呢喃著,卻被李海冬霸道的吻了上來。
觸電一般的感覺剎那間傳遍了羅剎的全身。魔族聖女第一次親吻,就這麼被李海冬給奪走了。
「你……」羅剎使勁的推開李海冬,慌亂不已。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李海冬看她一臉的迷亂,驚訝道。
羅剎那冰山美女的冷靜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在這種時候,就算再睿智的女人,也會變得如同白癡一樣。她輕輕的點著頭,帶著從來沒展露過的羞澀,讓李海冬心旌搖動,情不自禁的再摟住她,第二度吻上來。
羅剎的唇柔軟無比,帶著一縷清香,李海冬貪婪的品嚐著獵物,渾然忘我。
血隱神君和鰲廣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一群無聊的偷窺者,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注視著黑暗中的情侶。就連俞白眉也眉開眼笑的混在人群中,為老不尊的偷看著。
在熱吻中的情侶當然沒工夫去注意其他人的動靜,在他們的意識裡,這個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李海冬的舌頭試探著衝擊羅剎的貝齒,羅剎笨拙的閉緊著嘴唇,以為親吻只是嘴唇之間的互相碰撞罷了,直到被李海冬那小魚般靈活的舌頭衝破防線,微微張開一絲縫隙,瞬間就完全被征服了。
這個夜晚,晚風輕輕,篝火輕輕,兩個人的吻卻一下重似一下。李海冬貪婪的索取,羅剎溫柔的給予,時間彷彿凝固住了一般。偷窺者們終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悄然的散去,把整個黑夜留給幸福的一對。
在篝火辟啪做響,即將熄滅的清晨。東方的天際,獄界的太陽即將破繭而出,照亮大地之前,李海冬終於放開了羅剎。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李海冬品嚐了大半夜的香唇,這個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羅剎沒說話,望著東方的一絲曙光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霸道又花心。」
「我霸道嗎?分明是你一點都不抵抗,引誘我犯罪的。」李海冬開玩笑的道。
羅剎笑道:「你和別的女子也這樣吧?我看你的經驗倒很豐富。」
李海冬想起暗巷和家之中和白淺淺的那兩場讓人醉心的溫柔,心中一動道:「倒也不常這樣……」
本以為羅剎聽了這話會生氣,她卻出乎意料的道:「她們一定也是出類拔萃的女子吧?」言語間倒不見半分的醋意。
李海冬見她一臉的從容,反而有些驚訝:「你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也這樣?」
羅剎笑道:「要你們男人只喜歡一個女人,那還不如期待獄界的夜晚多出一個月亮呢。」
「這……」李海冬無言以對。
喜歡羅剎?是的,這一點李海冬可以肯定,從第一次見到羅剎開始,他就對這個身材火辣冰山面容的魔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魔界之旅,叢林歷險,李海冬並不認為單純的友誼或者生意夥伴的關係能讓他做這麼多的事情。
只喜歡羅剎一個?這一點李海冬絕對無法保證。不只是靳飄零還是白淺淺,甚至錦瑟和公孫大娘她們都在李海冬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到底情歸何處,似乎所有的女人跟他都在曖昧,醞釀著,期待爆發。
「難道你不希望我只屬於你一個人?」雖然每個男人都希望三妻四妾,可是碰到一個不在乎這種事情的女人,李海冬還是深感意外。
「我並不想束縛你。」羅剎道,「你不可能永遠都在獄界陪我,你有自己的生活。何況魔族的女子,從來不會阻擋她們的男人展翅高飛。」
李海冬無奈的道:「你這是勸我在人間也找個姑娘嗎?」
羅剎微笑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魔族的強者哪個沒有幾十個老婆。我是不會為此吃醋的。」
李海冬撓撓頭道:「這麼說來,娶個魔族女子倒好,可以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
獄界的太陽,就在李海冬和羅剎的對話中躍出地平線,照亮了大地。
溫暖的陽光照下來,李海冬情不自禁的拉住羅剎的手道:「你等著我……」
羅剎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一直等著,等到你回來為止。」
李海冬似乎從她的手掌上汲取了無盡的力量,振奮精神對著天空大吼一聲:「天界,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