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魔界奇兵 第四章 旅途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四章旅途
再次來到虛無之路的中轉站，心情和之前大為不同。從前每次都是回人間，有種回家的美好感覺，如今卻是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充滿了未知。李海冬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手中的遨遊記將魔界描寫的十分詳盡，可以讓李海冬先在心裡對魔界產生一些印象。
根據遨遊記中的記載，魔界是由四個島嶼組成的。其中三座成品字形排列的巨大島嶼上生存著歷史悠久連年混戰的三個魔族。而在品字形的中心區域還有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那上面有一座叫做「黑奧」的迷宮。
丁逆的註解上對黑奧迷宮有詳細的說明，李海冬沒有耐心去關注那些和自身關聯不大的文字，直接翻到了豪納魔族那一頁，想看看即將要打交道的魔族人有什麼脾性。
「豪納魔族為三大魔族之中血統最為純正一支，因此每屆聖女必出自豪納王室。聖女掌管魔族血統的象徵聖女之劍……」這段文字吸引了李海冬的注意，他這才知道羅剎這個聖女公主的地位不禁在豪納魔族之內十分的崇高，在整個魔界之中，也是象徵著最純正魔族血統的位置。
「真想不到冷冰冰的羅剎居然是這麼高貴的人物。」李海冬嘟囔著。
前方，隱隱的出現了亮光，通往魔界的道路比起去人間的要短些。李海冬收起遨遊記，加快腳步，很快來到了出口處。
一步邁出去，李海冬便出現在一座山的山腰處，本以為放眼望去便能看到魔界恢宏萬千的氣象，可是最先映入眼中的，卻是山腳下的那一場戰鬥。
李海冬站在峭壁之上，滿眼中都是殊死搏鬥的魔族戰士。黑色和紅色的軍旗攪在一起，分不出誰勝誰負。激烈的肉搏使得天空污濁，地面凌亂，海上陰雲密佈。這就是李海冬對魔界的第一印象。
「我只是路過而已……」李海冬忙伏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著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雙方的戰鬥似乎已經進行一段時間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的屍體，黑色的魔族之血滿地流淌，組成一片恐怖的圖畫。
一個魔人呼扇著翅膀，高高的飛在天上，他的腳被一個對手緊緊的抱住，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那飛翔的魔人終於控制不住飛行的軌跡，墜落下來，恰好向著李海冬藏身之處摔下來。
李海冬往旁邊一閃，兩個魔人「砰」的撞在了石壁上，抱腿的那個當場腦袋開花，黑血濺落橫飛，會飛的魔人撞的骨斷筋折，落在懸崖上，呻吟兩聲，無法動彈了。
李海冬怕其他魔人尋過來，一腳把那死去的魔人屍體踢下懸崖。另個魔人艱難的抬起頭來道：「別……殺我……」
李海冬生怕他大喊，一掌斬過去，將他的腦袋切了下來，也踢下懸崖去。他幹得乾淨利落，倒也沒有驚動其他正在作戰的魔人。
收拾了兩具屍體，李海冬猛的看見懸崖上落著一個圓筒，烏金色圓柱形，上面銘刻著幾個花紋，他見獵心喜，心道：「難道人品這麼好，叫我揀了什麼寶貝不成？」
揀起圓筒來，上面的字一個都不認得，見那蓋子似乎可以擰開，李海冬便一用力。
「砰」一道煙火從圓筒裡噴了出來，幸好李海冬沒對準自己，否則一定弄個大花臉。煙火在空中爆炸，散開成一團濃煙。
「這是什麼東西？」李海冬吃了一驚，把圓筒扔出來，伏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戰團中惡鬥的魔人一見這煙火，立刻有了變化，黑色軍旗一方的魔人呼喊著，漸漸匯聚在一起，向後退卻而去。紅色軍旗一方則大張旗鼓，在後面追趕。
李海冬撓撓頭，心道：「難道我擰開的那個是退兵的煙火信號嗎？」
李海冬當然不知道他的一時手快幾乎影響了魔界的爭霸局面，又藏了一會，等到紅黑兩軍都遠去，才小心翼翼的從山上爬下來。他來到山腳下，抬頭望去，才發現那連接虛無之路的洞口恰好被幾面山壁掩藏住，不親自爬上去，是發現不了的。
打開羅剎空間戒指裡的羅盤和地圖，李海冬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方位，他如今身在懷斯國的一處峽谷裡，從他所在的位置前往豪納國的光芒城，需要穿越一片懷斯國的國土，再穿過兩國之間的海峽才行。
「好遠啊……」李海冬哭喪著臉看著這漫長的旅途。瞧剛才的戰局，懷斯國正處在紛繁的戰亂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炮灰。李海冬琢磨了半天，終於決定白天睡覺，晚上趕路。
夜晚很快就到了，正如遨遊記裡早就記載的一樣，魔界的夜晚有三個月亮。三輪明月互相輝映，把天空照的透亮，李海冬這才發現白天和晚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無奈的用羅盤定位了方向，施展起金光掠地的身法，只盼著能早點趕到海邊，只要進入豪納國的國境，就萬事大吉了。
「嗷嗚！」正狂奔著，一聲狼叫讓李海冬停下了腳步。他如今處身在峽谷中的小路上，兩邊是深邃的密林，其中影影綽綽的，也不知道藏著多少的怪物。
「嘿嘿，魔狼嗎，正好讓我收集幾顆魔界之星給羅剎帶回去。」李海冬站定身子，四處打量。
魔界之星是魔界的特產，生長在魔獸的身體裡，具有多種功效，十分珍貴。此外魔界之星美麗非凡，璀璨程度遠超人間的鑽石，被稱為「四界最美的石頭」。李海冬一直對魔界之星十分的好奇，這只魔狼碰到了李海冬這種好奇心旺盛的傢伙，算是倒了大霉。
手掌化作長刀的模樣，將身前擋路的枯枝敗葉都斬斷，李海冬述著魔狼的嚎叫聲，向著山中潛行而去。
魔狼的嚎叫聲斷斷續續，似乎也在林中穿行，除去魔狼的聲音外，林間陰風陣陣，不時有各種奇怪的聲音響起來。李海冬藝高人膽大，絲毫不畏懼，一心想要見識魔界之星的風采。不多一會，便已經依稀看見了魔狼在林中奔行的影子。
魔狼似乎嗅到了李海冬的味道，停下腳步，狐疑的轉過頭來，墨綠色的眼睛在月光普照的林間，顯得十分的詭異。
李海冬並不打算躲藏，笑嘻嘻的從林中鑽了出來，衝著魔狼打了個招呼：「嗨。」
魔狼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嗷嗚」一聲，利爪在沙土上磨了一下，顯然對李海冬十分的敵視。
「小狼啊，實在不好意思，雖然你沒惹到我，可是我很想要你肚子裡的魔界之星，對不起了。」李海冬自己都覺得有些假惺惺的，一臉壞笑的舉起屠刀來。
魔狼也不傻，看到對方舉起了武器，哪裡肯乖乖的就範。口中嘶吼一聲，躥了過來。它這一動，其勢如風，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利牙鋼爪並用，要把李海冬撕成碎片當宵夜吃。
可惜魔狼低估了對手的能力，它剛撲在空中，就覺得肚子上一涼，斷成了兩截。狼血灑了一地，魔狼嗚嗚叫了兩聲，不甘心的死去了。李海冬在狼肚子裡一掏，果然摸出一顆晶瑩璀璨的寶石來。
「這就是魔界之星嗎？」李海冬驚喜的打量著手中沾滿黑血的寶石，在月光下，魔界之星真的如同星辰一樣，一閃一閃的綻放著華彩的光芒。
「好漂亮啊。」李海冬嘖嘖讚歎，將魔界之星上的血跡擦乾。
美麗的寶石之中，隱隱流動著一種力量，屬性類似於李海冬十分熟悉的地獄業火。難怪豪納族的魔人需要魔界之星的幫助才能變身。
「可憐的魔獸。」李海冬隨意的給魔狼挖了個坑，將它的屍體埋了。魔界之星放進乾坤袋裡，正要回到小路上，耳邊又響起了狼叫。
「嘿嘿，這可怪不得我了。」李海冬述著狼聲，再次飛奔而去，如此一夜，他走走停停，開始還好心的埋葬魔獸的屍體，到了後來，殺的實在太多，也就懶得惺惺作態了。索性露出強盜本色一路殺過去，等到天光大亮，乾坤袋裡已經有了近百顆魔界之星。他的身後，留下一路的血泊。
魔獸們並不蠢，它們被李海冬的一路屠殺驚嚇到，奔走相告。每到夜晚，平素不時響起狼嚎虎嘯的山林，變得寂靜非常。所有的魔獸都躲在洞中，再也不敢隨意冒頭了。
李海冬就這麼一路走下去，足足用了五天的功夫，才算穿越了這條橫亙整個懷斯島的山脈。
走出林間，眼前是一片平坦的丘陵地帶，遠處地平線上那一抹蔚藍便是海洋。只要跨過那邊的海峽，就能登上豪納國的土地。
可這片丘陵似乎不好通過，因為就在李海冬視線所及的範圍裡，他已經看到了至少五座崗哨。更遠些的地方旌旗獵獵，無數炊煙徐徐升起，一座連綿的軍營把海岸線封鎖起來。
打開地圖，上面顯示這裡是懷斯國最平坦的一處海灘，聯想起前幾天的那場大戰，李海冬明白過來。看來豪納國和懷斯國正在打仗，那麼那天因為自己誤發信號而敗退的……
李海冬晃晃腦袋，就當那天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他瞇著眼睛打量著丘陵上的軍營方位和崗哨位置，決定晚上悄悄的潛行過去。
入夜，有雲，遮蓋了大部分的月光，李海冬一邊暗道自己人品好，一邊施展起暗度金針的潛行法術，身體融在自然之中，向著海岸前進。
儘管選擇了一條最為保險的線路，李海冬也不得不從兩個崗哨之間傳過去。相隔數百米左右的距離，夜色還比較昏暗，李海冬只能祈禱魔人們的視力不要那麼好。
悄然的在兩個崗哨的之間穿過，李海冬小心翼翼，盡量的隱藏住身形。潛行不等於隱形，以李海冬元嬰還沒有完全結成的境界，還無法做到化為虛影，只能匍匐在地上，一點點的蹭過去。好在崗哨裡的魔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倒也沒有發現。
過了崗哨，李海冬出了口氣，再往前看，軍營就在眼前。這座軍營佔地龐大，沿著海岸線設立，兩頭都連著崇山峻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高山之上，隱隱的傳來人聲，那上面居然也有魔人在駐紮。李海冬放棄了翻山下海的念頭，緊盯著軍營之中的動靜，希望能找到一個防衛鬆懈的地方突破。
軍營之中火把通明，不時有巡邏兵來回巡視，這種戰時的非常時刻，防衛十分嚴密。李海冬監視了半天，才計算出幾隊巡邏兵之間的縫隙，趁著他們都在視覺死角之中，施展出金光掠地的法術，風馳電掣一樣的跑了過去。
李海冬腳下倒是利索，並沒有發出聲音，可是他的身法太快，揚起的一陣微風，輕輕的攪動了營帳裡一面垂下來的軍旗。
一個魔人正好從帳篷後面轉出來，疑惑的看著飄起來的軍旗，奇怪的道：「沒有風啊……」他抬眼往海岸方向望過去，恰好看到李海冬絕塵而去的背影。
「有人偷渡！」魔人大聲呼喊起來，營地之中立刻燃起無數的火把，數百名魔人衝出營來，望李海冬狂奔的方向追去。
李海冬聽見背後的喧嘩，心知不好，腳下發力，轉眼間來到了海邊。
海岸之上，有數艘小船，停靠小船的沙灘上，燃著一堆篝火，數個魔人正圍坐在篝火邊。一看到李海冬狂奔過來，警醒的喝道：「什麼人？」
李海冬手上金芒一閃，當先的兩個魔人立刻被斬成兩半。其他幾個魔人驚呆了，沒等反應過來，李海冬五指分開，手指無限的伸長，五指化作五柄利劍，抵在了他們的咽喉要害上。
「你要做什麼？」魔人們驚訝的道。
「開船，我要去豪納國！」李海冬喝道，手上略微使勁，壓迫著他們的血肉。
魔人們不敢抵抗，乖乖的聽從李海冬的吩咐，等上了一艘小船。等到魔人大軍追到沙灘上的時候，李海冬的小船已經揚帆而起，向著豪納國的方向進發了。而留在沙灘上的幾艘小船則燃著黑色的業火，似乎在對懷斯國的魔人們嘲諷示威。
「嗖嗖嗖嗖」數個魔法從船側掠過，懷斯族魔人精神力強大，擅長魔法，遠程發威，倒也很有威力。李海冬一看不妙，手上連揮幾下，數道金芒脫手而出。在岸邊的幾個魔人措手不及，被斬成一片碎肉血雨。
震懾了對手，李海冬催促魔人拚命的划動船槳，升起風帆，直奔海峽對面那隱隱約約的陸地而去。海岸上的懷斯族魔人破口大罵，李海冬做了幾個鬼臉，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小船繼續前進，眼前一片黑壓壓的海面，海上風平浪靜，確實是個適合航行的夜晚。而雲朵也散了開來，三個月亮明晃晃的映在海面上，一切似乎都順利的出乎想像。
「嘰嘰咕咕」，「嘰嘰咕咕」，李海冬正望著前方，希望早些到達彼岸的時候，船上的魔人忽然竊竊私語起來。
李海冬臉色一變喝道：「你們說什麼呢？」
一個魔人戰戰兢兢的道：「要起風暴了……」
「胡說八道。」李海冬勃然大怒，「你當我是傻瓜嗎，風平浪靜的……」
話說到一半，李海冬停了下來，他剛剛看到，小船前進的航線上，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緩緩的轉動。
「這是什麼？」李海冬不識水性，一看到這前所未見的奇觀，不禁呆住了。
「水龍卷要來了。」魔人們惶恐的道，「我們得回去，不然都會死在這裡的。」
李海冬怔怔的望著那越來越大的漩渦，空氣中充滿了凝重，沒有一絲的風，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魔人們已經停止了划槳，降下了帆，可是小船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漩渦駛過去。巨大的漩渦猶如宇宙空間裡的黑洞，它那轉動著的強大力量想把一切海面上的物質吸收進自己的身體裡。
李海冬根本不懂得航海，面對這種情況，沒有絲毫的辦法。他正要叫魔人們駕船掉頭，就見他們噗通噗通的跳進海中，拚命的往回游去。
李海冬不會游泳，也不會御空飛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船往漩渦衝過去。正焦急間，就聽到水中的驚呼聲，低頭一瞧，方才跳水的魔人都被漩渦的巨大吸力吸了回來，一個個慘叫著被水流捲進去，很快沉沒了。
小船離漩渦越近，速度就越快，漩渦之上，龍捲風也正在形成。電光火石之間，李海冬腦海中閃過無數的主意，終於一咬牙，騰空而起。
李海冬身在空中，有一段的滯空時間，眼看腳下的小船飛一般的向著漩渦衝過去。小船進入漩渦的中心範圍的一剎那間，李海冬手上的金芒射出，正中船身。
本來要衝進漩渦之中被海面吞沒的小船被金芒擊中，立刻粉身碎骨，碎片漫天飛起，洋洋灑灑的落在海面上，排成一條從李海冬的腳下延伸向豪納國海岸線的直線。
「就是現在。」李海冬藉著下落的勢頭，全身真氣鼓動起來，凌空向著濺落到身前不遠處的一塊木板落了下去。他的腳尖一觸到木板，立刻彈了起來。
金光掠地的身法配合著李海冬渾身灌滿的真氣儘管不能讓李海冬飛翔起來，也足以使得他身輕如燕。這一借力，身體輕飄飄的蕩出數十米，恰好又在另一塊木板上落下。如此一連借用五塊木板做跳板，李海冬已經飛越過了漩渦的範圍。
他方纔那道金芒是計算了角度和力量之後才發出去的，恰好使得小船的殘骸橫跨了漩渦所在的海面。配合著他的飛快身法，在殘骸沒有被漩渦吸進去之前，李海冬終於越過了最危險的區域。
不過等待他的還有更多的考驗，船體很小，漩渦吞噬殘骸的速度又極快，當李海冬第八次飛騰起來的時候，他的腳下已經沒有可以借力的殘骸了。
聰明人是不會被難倒的，身在空中，李海冬不慌不忙的從乾坤袋裡掏出數柄飛劍來，丟了下去。
飛劍被丟在海面上，漂浮起來，李海冬便又藉著飛劍之力，再往前衝。他這麼一路從乾坤袋裡不停的往下丟東西，等見到海岸線的時候，已經丟了不下三十把飛劍。這敗家的行為要是被別的仙人看見，只怕會心疼的背過氣去。
一路這麼「飛」過來，李海冬體內的真氣急遽消耗，眼看海岸線就在眼前，卻實在無以為繼，體內真氣一滯，踩在飛劍上，卻再也彈不起來了，「噗通」一聲，逕直栽進水中。
李海冬不會游泳，一掉進水中，變得狼狽不堪，好在他不笨，金之靈隨心而動，變出兩個大葫蘆來。如此一來，身體自然的就浮在水面上了。
靠著兩個葫蘆的幫助，李海冬腳下撲騰著水，晃晃悠悠的向著海岸游去。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時間，天光大亮的時分，他才好不容易的上了岸。
一身濕漉漉的李海冬剛喘息了兩口，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他抬起頭來，就見一群魔族士兵圍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懷斯國的奸細嗎？」一個身材高大，臉色蒼白，相貌十分英俊的魔人從人群裡站出來，冷冷的道。看他一身氣派的裝束，應該是個官階不小的頭目。
李海冬伸出手來，將戴著空間戒指的手指高高豎起：「我是你們的公主羅剎的朋友，我要見阿里納斯國王。」
那魔人頭目一愣，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李海冬的手指。李海冬只覺得手指有些疼，可一來身體乏力，二來身旁全是魔人，的確不敢妄動，只能任他抓著。魔人頭目輕輕的撫摸著戒指，顫聲道：「羅剎現在在哪裡？」
「這事說來話長，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李海冬無奈的道。
魔人頭目冷冰冰的道：「快說。」他的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李海冬偏偏最討厭這樣的人，嘿的一笑道：「你最好對我客氣點。」
「你……」魔人頭目大怒，揮手就要去打李海冬。他的手才剛剛抬起來，本來被他抓住的手指忽然變化成一枚銳利無比的鋼針，頂在了他的下頜上。
「我說過，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李海冬將魔人頭目的手指一一掰開，魔人頭目被鋼針頂住要害，不敢動彈，一雙眼睛冒出怒火來，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李海冬只怕已經被燒成灰燼了。
周圍的魔人發現不對勁，呼喝著圍了上來。有人高聲喊道：「別叫他傷到王子。」
李海冬一怔，問那魔人頭目道：「你是王子？」
他怒目圓睜的道：「我就是豪納國的王子迦樓羅。」
李海冬傻眼了，忙收起了鋼針，放開了迦樓羅。周圍的魔人一擁而上，將他圍住。迦樓羅疑惑的看著李海冬，問道：「你為什麼放開我？」
李海冬伸出手指道：「戒指裡有你姐姐的話，你自己聽吧。」
他才離開獄界沒幾天，當然還記得他出發的時候羅剎跟他說過的那句話：
「你如果見到我的弟弟迦樓羅，告訴他，我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