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魔界奇兵 第三章 老鼠會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三章老鼠會
「嘖嘖，血魔**，似乎很厲害啊。」俞白眉讚歎道，好像血隱神君不是個即將大開殺戒的敵人，而是馬戲團裡拚命表演逗大家開心的小丑。
血隱神君勃然大怒，圓滾滾的身體伏了下來，一鼓一鼓，活脫脫的一隻癩蛤蟆。他的渾身上下都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陰森恐怖。
李海冬見時候差不多了，收起法術，一躍而起，嘿嘿一笑道：「這位血隱神君，你的脾氣可挺暴躁啊，這樣對身體不好。」
血隱神君見忽然冒出個人來，狐疑的道：「你是誰？」
李海冬撇撇嘴道：「你別管我是誰，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他搖搖頭，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英年早逝可別怪我啊。」
「小娃娃，你找死！」血隱神君暴怒道，圓嘟嘟的臉鼓了起來，那正是要出招殺人的先兆。
李海冬絲毫沒有在意，輕輕的抬起手來打了個響指。
血隱神君把一口「血箭」含在嘴裡，正要發射出去，將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成篩子，猛地覺得周圍有些不對勁，一抬頭，就見數十把飛劍凌空射下來。
仙人之間比鬥，互相用飛劍攻擊是很平常的事情，不過那往往都是一對一，何曾有數十把飛劍一起攻擊的陣勢。血隱神君頓時傻了眼，好在他修行極高，一口把血箭嚥了回去，靈力一發動，轉眼逃出了飛劍的範圍。只是可憐他身後的四個隨從逃脫不及，慘叫連連，全被飛劍釘在草地上，當場斃命。
血隱神君剛剛避開飛劍，還沒等喘上口氣，就聽背後「噠噠噠」的連聲做響，有物破空而來，速度極快。他那胖大的身軀輾轉騰挪，堪堪避開。
「這是什麼暗器，好厲害！」血隱神君見他避開的物事「噗噗噗」的打在一棵大樹上，爆炸開來，那樹搖晃一下，噗通倒下。
「別動……」李海冬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出現了一根黑鐵管子，黑洞洞的管子對準了血隱神君的身體，好像條毒蛇，隨時都能咬人一口。
血隱神君出了一頭的冷汗，這小子是什麼人，哪弄來這麼多的飛劍，發射的是什麼暗器。他有心反抗，可是看著慘死的四個隨從，一點心氣都沒了。
「有話好商量……」血隱神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來，為了表示「誠意」，他消去了血魔**，身體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我一直都在跟你商量，是你非要動武的。」李海冬收起了鐵管子，「這裡有九九八十一道機關禁制，如果你覺得本領夠強，可以來殺我，也可以逃走。」
血隱神君被李海冬的信口開河給唬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前車之鑒的血還沒流乾，他絕對不肯冒險。
「你們想怎麼樣？」他垂頭喪氣的道。
李海冬指指湖邊的躺椅道：「那裡比較舒服，不如去那聊，如何？」
血隱神君當然沒有拒絕的資本，跟著李海冬來到湖邊。
憨憨一頭從湖裡冒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嘴，對血隱神君虎視眈眈，蓬蓬也端著重機槍從房後冒出來。血隱神君看的心驚肉跳，渾身顫抖的按照李海冬的吩咐躺在躺椅上。
「怎麼樣，舒服嗎？」李海冬和俞白眉一左一右把血隱神君夾在正中，也躺了下去。
血隱神君禁不住的發出一聲呻吟，太舒服了，這種軟軟的椅子，比稻草舒服太多了。獄界裡物質缺乏到了極致，稻草都算是奢侈品。他為紅袍老祖打了幾千年的打手，才被賞賜幾捆稻草。可是跟身體下面這柔軟的椅子相比，稻草就是一堆垃圾啊。
看到血隱神君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李海冬歎口氣道：「可惜這樣舒服的日子沒有人跟我們分享啊。」
處在對方的機關陷阱之中，隨時都有送命的危險，如今又面對這樣一個朝思暮想的大餡餅，血隱神君又不是笨蛋，他猶豫半晌，猛地看到俞白眉一臉殺氣的望過來，心裡不禁一激靈，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答應下來混些好處再說。」
他想了清楚，便從躺椅上爬起來，做出痛心疾首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其實早就痛恨紅袍老祖的橫行霸道了，只恨能力低微，無力反抗，今日蒙兩位垂青，願意從此鞍前馬後！」
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如果沒看到他方纔那副狗腿子的模樣，只怕李海冬就被他給欺騙了。不過李海冬本來也不打算找什麼品德優良的人，越是卑鄙才越適合他的計劃。血隱神君這樣無恥，實在太符合他的要求了。
李海冬笑著起身，拍著血隱神君滿是肥肉的肩膀道：「識時務者是英雄，你既然棄暗投明，我們當然歡迎。只要你日後好好為我工作，遲早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血隱神君遲疑著問：「你要我做什麼？小神本領低微，可打不過紅袍老祖啊……」
「你放心吧，我當然不會讓你去跟紅袍老祖作戰了。」李海冬笑道，「你跟我來。」
血隱神君跟著李海冬和俞白眉來到男人宿舍中，見識了一番電氣化的設備，跟鄉下人進城一樣，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無比。等他被震撼的頭暈目眩，李海冬開口道：「血隱神君啊，我這裡有一筆好買賣，你願意做嗎？」
「什麼買賣？」
「很簡單，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批貨，你幫我賣掉。只要你能每個月都賣出固定的貨，就會得到一筆佣金。不但如此，你還可以發展其他的仙人做你的下線，他們賣出去的貨裡，你也可以抽成。」李海冬道。
血隱神君摸摸下巴，吧唧吧唧嘴，喃喃道：「聽起來似乎很合算啊。」
「當然了，我怎麼能害你呢。」李海冬眉開眼笑的拍著血隱神君的肩膀，心中早把他當作一隻肥羊。
俞白眉和血隱神君當然不知道李海冬打的什麼主意，他如今要血隱神君做的就是建立一個銷售商品的老鼠會。在人間，這是一種商業欺詐行為，靠著上線吃下線，大魚吃小魚來騙取錢財，每年都有無數人因此傾家蕩產。如今李海冬把老鼠會的模式搬到獄界裡來，完全是欺負他們不懂得其中的奧妙，打算做個徹底的奸商，騙的獄界裡所有的神仙妖魔傾家蕩產。
「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條件？」血隱神君也是上萬歲的老滑頭了，當然不笨。
「當然有條件，比如你要預付一些貨款，再比如你得跟我們簽訂一份契約……」李海冬胸有成竹道的，「這些都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了過上舒適的生活，為了每天有美味的肉吃，有滾燙的酒喝，你難道不願意嗎？」
血隱神君渾身的**早被李海冬所展示的一切刺激起來，這個時候哪裡還能抗拒，他一咬牙道：「好，我跟你幹！」
「那太好了，你只要簽了這個契約，就是自己人了。」李海冬從懷裡取出一份羊皮紙來，上面是他前兩天讓俞白眉用獄界裡的通用文字寫下來的一份契約。
血隱神君拿起契約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喃喃道：「不用這麼狠吧？」
「不狠點怎麼行呢。」李海冬笑的十分陰險，「其實也沒有什麼嗎，只是問候了一下紅袍老祖的祖宗，數落了他一些**，我想他最多也就是看了之後會很不高興，會想要把簽這個契約的人撕成碎片吧。」
血隱神君臉都青了，心道這還不過分啊，如果紅袍老祖知道我在這上面簽了名字，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有些猶豫，被李海冬看穿了心思，抖抖羊皮紙道：「難道神君你打算腳踩兩條船嗎？」
「哪裡……哪裡……」血隱神君一腦門的冷汗，心知面前的小子不好對付，看來只能豁出去了。他咬破了手指，在羊皮紙上艱難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李海冬吹乾上面的血跡，收進懷裡，「咱們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同伴了，你也知道紅袍老祖看到這份契約以後會做什麼，所以呢，你可一定不能出差錯啊。」
血隱神君無奈的點點頭，有種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本打算左右逢源撈些好處，沒料到現在跟李海冬成了一條線上栓的兩個螞蚱，既然沒有退路，只有豁出來好好幹活來換日後的享受了。
李海冬為了慶祝血隱神君成為老鼠會的第一個成員，當晚舉行了一個規模盛大的烤肉聚會，血隱神君吃的酒足飯飽，摟著廢六，訴說起被紅袍老祖欺負打罵的往事，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廢六則一連串的拍著李海冬的馬屁，說他如何大方仁慈，簡直是古往今來第一好僱主。
李海冬笑瞇瞇的聽著他們的聊天，和俞白眉交換了一個狡猾的眼色。他計劃中的用商業來統一獄界的構想，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血隱神君帶著一批貨物踏上了歸路，前提是他留下了一千年的靈力，這批貨物一旦賣出去，他就能賺到五分之一的酬勞，還能得到額外的物質獎勵。也難怪他哼著小曲，樂顛顛的消失在森林之中。
「你覺得有把握嗎？」俞白眉問李海冬道。
李海冬伸個懶腰，滿不在乎的道：「你就放心吧，我現在發現，仙人的**和弱點比凡人要強烈的多，控制他們，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李海冬的所料，只不過兩天之後，血隱神君就得意洋洋的返回了，他這一次的成果十分豐富，不但賣掉了所有的貨物，還發展了兩個下線。
「這都是我的好朋友，對紅袍老祖也是深惡痛絕。」血隱神君道。
他指著兩個仙人道：「這是不銹真人，這是龍言尊者。」
不銹真人乾瘦陰沉，龍言尊者清秀羞澀，兩個人一起過來拜見過李海冬，便偷眼四處看去，滿臉都是欣羨。
「很好，做的不錯。」李海冬讚許的道，「靈力石拿來，我來計算給你的酬勞。」
血隱神君交出了靈力石，輕車熟路的去男人宿舍裡取出幾塊烤肉分給不銹和龍言。看他們那狼吞虎嚥的樣子，李海冬就知道這兩個日後一定會是忠心耿耿的下線。
十分痛快的簽署了那份主要由辱罵紅袍老祖的言辭組成的契約，不銹和龍言正式成為了血隱神君的下線，趁他們歡天喜地的烤肉喝酒的時候，血隱神君湊了過來，諂媚的道：「老闆，他們日後的銷售額裡……」
「他們每賺一百年的靈力，你就能提到五年。」李海冬道，「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多謝老闆了。」貪婪的取了這一回獲得的兩百年靈力的獎勵，血隱神君心滿意足的去吃烤肉了。
俞白眉衝著李海冬豎起大拇指道：「果然厲害，咱們不用花費任何的力氣，日後只要躺著收靈力就行了。」
李海冬故意做出無奈的表情道：「唉……真是寂寞啊。」
在利益面前，越來越多的仙人們選擇了鋌而走險，暗中加入李海冬的老鼠會。比起殘暴小氣的紅袍老祖，李海冬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僱主了，不但擁有仙人們想都不敢想的物資，而且慷慨大方。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半個月不到，老鼠會就發展了五十個仙人，每天的進賬都在一千年份的靈力以上。
生意越做越大，俞白眉每天忙著吸收靈力，他已經成功的突破了飛仙的八千年修行瓶頸，直奔金仙而去。而李海冬則主要是固本培元，免得過早的突破凡人的身體。
「老俞，羅剎走了幾天了，怎麼還沒回來？」天氣晴朗，陽光普照，李海冬悠然的躺在躺椅上，喝著冰涼的可樂，忽然想起羅剎已經走了許多日子。
「大概二十天了吧……」俞白眉這幾日一直在吸收消化靈力的過程中，過的渾渾噩噩，也有點想不起來了。
「奇怪啊，按道理來說她早該回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李海冬道。
俞白眉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羅剎辦事的風格一貫是雷厲風行，這次帶回去的物資並不多，二十天實在有點漫長。
「看來你得走一趟了。」李海冬有種不祥的預感。
俞白眉去界河附近的老地方尋找羅剎，李海冬覺得有些不安。他對羅剎的感情很特別，垂涎美麗，卻不敢多親近。魔女總是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這對於如今有許多曖昧女性緣的李海冬來說，是個懶得挑戰的障礙。不過無論從生意角度還是那份若有若無的愛慾來說，他對羅剎都有特別的關心和擔憂。
足足掛念了一整天，俞白眉才回來。他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羅剎的消息，這讓李海冬更加的擔心。本想去西牢打聽消息，可無論俞白眉還是李海冬對西牢都不熟悉，貿然去找羅剎的消息絕不是一個好主意。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她沒事，早些回來。
羅剎的杳無消息使得生意上的蒸蒸日上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看到魔女館一直空蕩蕩的，李海冬和俞白眉心裡頗為不舒服。就這麼心裡牽掛著，又等了兩天天，羅剎終於出現了。
傍晚時分憨憨的叫聲將李海冬和俞白眉驚動，恰好看到羅剎從林中走出來，她一身的黑衣有些破爛，面容憔悴蒼白，似乎剛經歷了一場浴血鏖戰。
「你怎麼了？」李海冬上前扶住羅剎，才發現她身上有數道傷口，其中幾道深可見骨。黑色的血已經凝固住，看起來觸目驚心。
「老俞，快給她療傷。」李海冬急了，先把羅剎扶進魔女館裡躺下，俞白眉找出一顆丹藥給羅剎服下，又施展起金風玉露的法術來。傷口在俞白眉靈力的作用下，逐漸的癒合，最後變成一道淺淺的疤痕。
羅剎一直咬緊著牙關，直到俞白眉將她身上的傷口都醫好，才終於吐出一口氣來。
「羅剎，你這是怎麼搞的？」俞白眉問道。
羅剎靜靜的躺了一會，終於道：「西牢出事了。」
李海冬和俞白眉都是一愣，不約而同的想到東西牢的戰火重開。可是這幾日老鼠會的下線頻繁往來，沒帶來這方面的消息啊。
羅剎似乎看出他們的疑惑，低聲道：「和東牢沒有關係。是西牢的魔族內訌。」
「到底是怎麼回事？」俞白眉和李海冬齊聲問道。
羅剎歎了口氣道：「事情其實很簡單。西牢的魔族和魔界之中一樣，分成三個部落。豪納，布萊溫和懷斯。我就是豪納部落的首領。」
李海冬和俞白眉面面相窺，這才知道羅剎大有來頭。
羅剎尷尬的道：「我們豪納族的戰鬥力在三族之中最為孱弱，需要依靠魔界之星進行變身才能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獄界沒有魔界之星，使得我們族人無法變身，因此倍受其他兩族的欺負。我身為首領，只有千多年的魔力，部落的落魄，可想而知。」
「三部落之間，倒也不像在魔界時那樣征戰不休，只是不常往來而已。不過這一次我回去，情況就完全變化了。」羅剎繼續道，「本來魔族三部落之中，以布萊溫族最強大，因為西牢的第一強者就是布萊溫魔族的博魯斯?泰格……」
「原來是他……」李海冬和俞白眉還記得博魯斯?泰格和赤武玄那驚天動地的一戰，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布萊溫魔族的。
「本來博魯斯?泰格一直號召三部落團結，可是這一次的天罰，他被吸收的力量實在太多，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閉關休息。於是懷斯魔族就趁機對我們豪納部族發動了攻擊。」羅剎恨恨的道。
「懷斯族以精神力強大著稱，他們出動了五十名強力法師夜襲我們的部落營地，我的族人死傷慘重，根本組織不起任何的反擊。我帶著幾十個身強力壯者逃了出來，被懷斯族一路追殺，費盡力氣才能逃脫。」羅剎面露悲憤的道。
「你的族人呢？」李海冬忙問。
「只剩下十幾個人了，都在森林外面紮營休息。」羅剎道，「我希望你們可以將他們收留……」
「你的族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這就去把他們接進來。」俞白眉說著先出去了。
李海冬望著羅剎蒼白的臉，憤憤不平的道：「懷斯族太過分了，我和老俞一定幫你教訓他們。」
羅剎道：「我們魔族之間的紛爭，當然要自己解決。」
李海冬默然，心道你只剩下這幾個族人，哪裡還有力量和對方那麼多的法師抗衡。
羅剎似乎能讀懂李海冬的心思，低聲道：「可惜沒有魔界之星，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會被欺負成這樣。」
李海冬見她委屈的樣子，不禁脫口道：「魔界之星是不是在魔界就有，你告訴我長什麼樣子，我去幫你弄些來。」
羅剎一怔，隨即道：「魔界凶險，可不是你能隨便去的。」
李海冬道：「羅剎，你我不但是生意夥伴，也是朋友。既然你不讓我幫你跟懷斯族作戰，總得讓我做點什麼。獄界這麼危險我都來去自如，只要小心些，魔界想必也困不住我。」
羅剎陷入了沉思，半晌抬起頭來道：「魔界之星的確很有用，可並不能保證我擊敗懷斯族人。如果你能幫我拿到聖女之劍的話，我就有必勝的把握了。」
「聖女之劍？」李海冬一愣。
「聖女之劍是我們豪納王族的聖物，擁有強大的力量。」羅剎道。
「豪納王族？」羅剎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李海冬又是一愣，到底這個魔女藏了多少的秘密？
「我是豪納國王阿里納斯的女兒，豪納魔族第七任的聖女公主。那柄聖女之劍，就是我的專屬武器。」羅剎一字一句的道。
李海冬吃驚不小道：「你是個公主？」
「難道不像嗎？」羅剎平素的確流露出來過高貴的氣質，李海冬卻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如今得到她的印證，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多加調戲的居然是個公主。
「我相信你。」李海冬從來沒聽羅剎開過玩笑，對她的話當然深信不疑。
「如果你真的要幫我的話，就去一次魔界，替我取回我的聖女之劍。」羅剎道。
李海冬方纔已經誇口要幫忙，這個時候當然不能退縮，一口答應道：「好的，我這就出發，一定幫你把聖女之劍帶回來。」
羅剎伸手將手上戴的空間戒指取下來放在嘴邊，低聲的用魔族的語言說了一通話，然後遞給道：「這枚戒指你戴在身上，我父王聽到我留在裡面的話之後，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你的。」
李海冬接過戒指戴在手指上，感覺到其中沉甸甸的責任。羅剎又道：「戒指裡有一副魔界的地圖和確定方位的羅盤，還可以讓你聽得懂魔界語。我教你如何操作，到了魔界之後，你按照地圖去豪納王國的光芒城找我父王就行了。」
李海冬跟羅剎學了如何使用空間戒指，又聽她指導了一些魔界的簡單地理。直到俞白眉帶著殘存的族人回來。
新世界的神奇和舒適生活暫時讓羅剎的族人忘記了被滅族的痛苦。李海冬把去魔界的事情跟俞白眉說了一下。俞白眉面露難色道：「魔界十分的凶險，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
李海冬道：「我帶著蓬蓬，應該沒有問題。至於魔界的風土地理，除了羅剎告訴我的，我還有這本書可以參考。」他說著取出了遨遊記。俞白眉按照李海冬的提示翻看了幾頁，不禁驚喜道：「這本書很有用處，你隨身帶著它我就放心多了。」
說走就走，李海冬將乾坤袋裡的物資都留下來給俞白眉，讓他掌管老鼠會兼照顧羅剎，便踏上了又一次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