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6章 欲拉雕弓射龍狗 文 / 秋寒夜

    第206章欲拉雕弓射龍狗

    一個煙圈緩緩的往上升起快要升到肉眼看不見的高度時變成了一團霧氣，許多個煙圈一起消散隨之變成一縷硝煙。曹月明這是第二次在離開家時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想我了？」江景博笑道。「沒那種可能性。」

    曹月明乾笑道。

    「那讓我猜猜，你這一次一定是為了一個女人吧。」

    「中！」

    「因為不可能是閆淑婷、江曉、周若茹、周若蘭、諸葛青、林音弦那麼只剩下梁欣甜、大姐、柳含蓄。聽你現在的口氣不在乎自己此刻是什麼身份，因此不可能是煩惱梁欣甜的家族之戰。也不是擔心大姐這個時候對付你，那就只可能是柳含蓄那丫頭。」

    「呼……」曹月明吐了一口煙，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那是，我是誰啊。再說京師最近幾年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硝煙瀰漫。」

    老頭子說道。「老頭子，你說過你為了一個女人默默奮鬥過，要是我步入你的後塵你會反對嗎？」曹月明問道。老頭子笑道：「我家的娃兒終於長大了，你覺得對就去做。身為過來人我勸告你，既然幫柳家做，就做得轟轟烈烈。怎麼爽怎麼來，怎麼喜歡怎麼來，最好把京師鬧的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這就是老頭子的答案，永遠沒個正經，卻字字都是真理。曹月明握手機的手在顫抖，他說道：「要是我想說等我拿下江浙然後解決完閆淑婷的事就去京師，勝算幾層？」

    「哈哈……一層都沒有。」

    老頭子笑道。「柳含蓄說的對，我不應該去京師。」

    曹月明明白自己幾斤幾兩。

    「其實……」江景博突然語氣凝重起來，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去京師大鬧一番，勝算就是一層都沒有，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步會遭遇什麼。就像我一樣，現在你也這麼大了我就告訴你當年的一些事。我當年可謂是意氣風發，結果我怎麼樣了？被幹掉了。全部的人都以為我會成為傳說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可惜最後成為那個人的是第一夫人華……敏……芝。」

    老頭子在說這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口齒不清，還有些顫抖。不難聽出江景博默默幫助的女人就是華敏芝，也只有這個女人配老頭子幫助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曹月明激動的說道。「八字都沒有一撇呢，擺在你眼前還有很多路要走。不過你小子是我江景博教出來的，要是輸給這些三教九流你就對不起我。」

    老頭子說道。「老頭子……」曹月明哽咽道，「以前我不懂事，我不知道你教過我多少本事，你告訴我，你到底教了我多少？」

    「你真的想知道？」

    「別跟我說你一招都沒有教過我，以前我在殺手組織殺人，感覺你的話就是在放屁。但是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你會在我人生的第一個十字路口把我送到了殺手組織。因為你老了，殺氣已經在京師消磨殆盡了，你必須要把我送到殺手組織去吸收邪氣。要是照這麼說來，你一定教了我不少東西。」

    「呵呵……」老頭子笑道：「都被你看出來了，是教了不少。」

    「不少是多少？」曹月明問道，從他有記憶那會兒開始起，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跟一般人的不一樣。並不是因為自己天生特殊，曹月明總覺得那老頭子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改造過他的身體一樣。

    江景博說道：「救你的時候你小子可是快死的人了，我花了將近兩個月時間排空了你腦子裡的淤血。然後給你泡藥澡，然後每天用我們祖傳的首發按摩你的骨頭，好讓你長到三十歲還是個練武奇才。」

    「就這些？你知道我不想聽這樣的答案。」

    曹月明有些激動的說道。

    「好，我說。知道我的智商是多少嗎？」

    「多少？」

    「整整兩百！」老頭子嚴肅的說道：「別聽我平日裡像個色老頭子一樣開玩笑，其實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海裡深思熟慮過才說出來的。一般要經過十幾遍的反覆推敲，計算說出來對你造成的影響。其實跟你相處的四年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教你，包括每一個動作。」

    老頭子說道。

    「謝謝……義父。」

    曹月明感激的說道，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老頭子做菜的時候總是喜歡說長說短，害得曹月明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做菜上，久而久之曹月明抗干擾的能力超強，眼神超好。而且老頭子切菜的刀法被證實是半神仙傳授的那三招刀法之一。老頭子煞費苦心用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在每時每刻教導曹月明成長，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謝什麼，只要你能達到我江景博當年沒有達到的高度，你就算是超越我了。」

    江景博微笑著說道。「我……一定會的。」

    「欲拉雕弓射天龍，射天狗，我相信你會是最好的獵手。」

    「嗯！」曹月明回答道。「我教你唱一首戲曲，沒事的時候就哼哼，尤其是一些老頭子面前。」

    老頭子說道。

    曹月明問道：「有什麼用？」

    「有屁用！」江景博笑道。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二胡聲音，老頭子蒼老的嗓音傳到了曹月明的耳機裡：「官場狼煙，激起浪濤三千年；背水煮酒，一歎梟雄以暮年；封劍耕田，淚灑山河二十年；滄海月明，迎風江邊度晚年。得令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是霸王不出山。猛虎下山千秋在，一震京師笑江南；一令虎符兵將在，橫眉刀砍斷魂財。狼煙烽火燃盡台，早有新人換舊來。」

    接下去又是一段二胡聲，激起曹月明身上那種霸氣。「啊將軍百戰死梟雄十年淚得令兮江、華、柳；得令兮上官、曹、梁、閆、林，啊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得令兮曹月明，請戰！」

    二胡聲結束之後曹月明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叫我去找誰投靠？最後兩句明顯是說自己懷才不遇的嘛。」

    「嘿嘿，不是，自己慢慢琢磨，電話費很貴。」

    老頭子說道。「那你這一句是精心設計好的嗎？」

    「當然，等你達到最高峰，記得回來給我交電話費。」

    「會的。」

    曹月明說道，老頭子掛了電話，曹月明心裡也變得好受起來，他的腦門上已經刻下了兩個字——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