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5章 關於螃蟹的設想性討論 文 / 秋寒夜
第205章關於螃蟹的設想性討論
柳含蓄醞釀了片刻，對曹月明說道：「你嘛屬於田蟹。」
「那梁成柏這一類人呢？屬於什麼蟹？」
「他們屬於河蟹。」
柳含蓄回答道。曹月明似乎明白了怎樣分層，於是說道：「那你爺爺柳漂泊是不是屬於海蟹？」柳含蓄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完全沒有理解我這個比喻的精髓。我之所以用螃蟹做比喻就是因為螃蟹是吃的，而且同一種吃的還能分出三六九等。」
「那你爺爺那種屬於什麼蟹，難道……是田蟹。」
曹月明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柳含蓄給誇獎了，但是從柳含蓄的眼神之中她詮釋竟然是失望，對於曹月明沒有認清自己的失望。她說道：「其實一種人就像是小魚小蝦，生活的很平凡，偶爾會被螃蟹吃掉，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路人。而我爺爺那種人就是吃螃蟹的人，剩下的幾種人就是螃蟹，你知道我爺爺他們最喜歡吃那種螃蟹嗎？」
「等會兒！」曹月明抗議道：「你不是說人代表的只有三種螃蟹，怎麼多出吃螃蟹的還有魚蝦這兩類人？」柳含蓄紮著眼，說道：「你就不能展開聯想？我說三類只是籠統的，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
曹月明這回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你爺爺最喜歡吃的是海蟹，因為個大肉質鮮美。」
「對，無論是哪裡的魚蝦它們終究是魚蝦，等同於每日為解決吃穿而奔波的平凡人。而河蟹代表的終究是螃蟹，也能在這個世界上很行霸道的，但河蟹永遠離不開河水。」
曹月明理解了柳含蓄的話，略有所悟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梁成柏只是一隻隻能在河裡橫行霸道的螃蟹，只要離開河就無所作為了對不對？」
「對，而河蟹就是山大王，吃螃蟹的人去河裡吃螃蟹費勁，河蟹的肉也不好吃。他們喜歡吃的就是海蟹，守在海邊等海蟹自尋死路。」
「那田蟹呢！」曹月明問道，「田蟹說白了是飼養的螃蟹，它能在河裡生活生活久了就會跟河蟹混為一談。但是田蟹有著媲美海蟹的豐富營養，而且肉質一點都不輸給海蟹，要是飼養的好，比海蟹更加搶手。」
柳含蓄說道。「這樣我不是很危險，倒不如變成一隻海蟹身價還能翻好幾倍呢。」
曹月明開玩笑的說道。
柳含蓄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曹月明，我可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是我一手把你培養成田蟹的，這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想要把你變成河蟹，一隻永遠沒有太大野心的河蟹。」
「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我去京師？我知道你並不是擔心我去了那裡搶了你們的地位。」
曹月明面部冷俊，眼神犀利直視柳含蓄看得柳含蓄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我希望你能把真相告訴我，這樣能讓我死心。」
曹月明真誠的說道，「我就是擔心你去會，其實京師現在太平的不得了。」
柳含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真的是這樣嗎？我希望你能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曹月明伸出手，顫抖的接近柳含蓄嫩滑的下巴，輕輕發力將她整張臉抬起。
「真的是這樣，記得你跟我見面的第一次對話嗎？」柳含蓄堅定的說道。曹月明回憶道：「記得，我說過要娶你，既然你有了喜歡的人，我這句話是多餘的。」
「那些先放一邊，既然是說過要娶我，我們就算是夫妻一場。我現在就已妻子的身份勸你一句，不要去京師，你沒這個實力！」曹月明也擠出笑容，說道：「我聽你的，但是……」
「沒有但是，你已經答應我了，那我們現在就已經離婚了。」
柳含蓄的話讓惹得曹月明苦笑不得，他開玩笑的說道：「我們沒有夫妻之實。」
柳含蓄突然在曹月明的臉上親了一口，微笑道：「現在呢，有了嗎？曹月明，是我們柳家對不起你在先，但是希望你能理智的面對自己的人生。懂嗎。」
「我說過我會上你家提親的。」
曹月明冷笑道。「你已經有了很多女人。」
「你是極為重要的人。」
柳含蓄嬌怒道：「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我會去的。」
曹月明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噗呲。」
「你還是這麼霸道……曹月明這回是真的再見了。」
柳含蓄望著窗外慢下來的風景，說道。曹月明心裡一緊，喃喃的說道：「嗯！我知道。」
「真的答應我，京師千萬別去。」
柳含蓄說道。「嗯！」柳含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要是有一天，我告訴你一個驚天消息請你不要生氣。」
「我為什麼生氣？再說我們不是不再見了？你怎麼告訴我？」
「我會在特定的時間以特定的方式告訴你。」
曹月明笑道：「那……我不會生氣。」
柳含蓄走到車廂出口，突然轉過身對他說：「曹月明，假如沒有他，我或許真的會愛上你。」
「真的？」
「嗯！」
「你是在認真對我表白嗎？」曹月明笑問道。「你是只優秀的田蟹。」
柳含蓄並沒有回答曹月明的話，「記得……等我轉過身去，你就忘了我。」
曹月明幾乎是用喊的方式回答：「這個我辦不到。」
「曹月明，你就不能讓著我點？總有一天，你讓著女人也算的上是美好的回憶。」
「好……我會忘了你。」
柳含蓄轉了個身，第一次俏皮的對曹月明說道：「不許耍賴哦！」
「不耍賴！」
柳含蓄下車之後往左走，曹月明下車後往右走。車站裡剛好響起江曉唱的《錯過一次》：我的世界你不懂/你卻依然抱緊我/我們錯過的路口/你往左/我往右
柳含蓄拿出從上官毅那裡搶來的藍田玉端詳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是為你好，曹宇，你不應該去京師。」
而曹月明則找到一片欄杆坐了下去，點著煙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很顯然他並沒有聽柳含蓄的話。京師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就連柳含蓄都無能為力，他不可能看著柳含蓄無故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