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山如畫 第一百九五章 魯湖的弟子 文 / 官笙
第一百九五章魯湖的弟子
第一百九五章魯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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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雷濤的大吼大叫驀然消失,『咚』的一聲,筆直的落入湖裡,一聲水響,浪花飛起很少。
蒙山一見,頓時兩眼駭直的盯著衛樵,厲喝道:「你,你死定,我告訴你,雷大人是傅閣老的親信,這次是要升任一部尚書的,你打了他公子,你等著,不管是誰都……」
「啊,救命,救命……」蒙山神色厲狠的一番威脅還沒有說完,秀兒身影一閃,提著他衣領,就將平飛著扔了出去。
「彭」
同樣,他的救命還沒喊完,又是一聲大響,水花四濺。
「啊,救命,救命,我不會游泳啊……」雷濤雙手撲騰著水面,不時露頭又沉下去,背對著眾人,無頭無腦的大聲叫喊。
「雷公子,我來救你……」蒙山從水底冒了出來,一聽連忙向著雷濤游過去,他是南方人,自幼會水。
「啊,別過來,別過來,我,我也不會水……」看著秀兒過來,剩下的幾人當即臉色大變,不停的後退。
「啊,救命……」
「咚」
「救命啊……」
「咚」
「嗚嗚……」
「咚」
很快,五個人就扔完了,秀兒拍了拍手,嬌哼一聲,走了回來。
衛樵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本來認為她是武清寧的貼身丫鬟,想來有些功夫,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聽著後面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衛樵淡然笑著道:「秀兒,他們上來後,通知金陵府帶去,給他們去去寒氣,讓他們逛逛自家家的後花園。」
「嗯。」秀兒也很惱火,聞言很是意外的看了眼衛樵,卻又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小腦袋,然後頗有煞氣的盯著湖裡撲騰的幾人,彎腰撿起幾個小石頭。凡是靠近岸邊的,她就用石頭打過去。
「咱們走吧。」衛樵看了眼沒有說話的兩女,笑著道。
依韻輕輕一笑,邊走邊道:「立遠,你最好現在跟五哥打個招呼,不然他會很難做。」
衛樵聞言一動,笑著道:「雷遲跟傅大人很熟悉?」
依韻道:「這個你得問清寧。」
武清寧清逸依舊,聞言轉頭看向衛樵,脆聲道:「傅大人與雷遲曾經一起出征塞外,雷遲還救過傅大人的命。」
衛樵摸了摸鼻子,旋即笑了笑,道「沒事,小孩子胡鬧,想來雷大人會分清是非的。」
衛樵現在已經明白,這次的風暴,很可能是皇帝與傅閣老聯手推動,不過兩人並沒有交心,設計晉王的同時,還在彼此算計。對於雷遲,衛樵沒有多少印象,不過他已經將雷濤打了,斷沒有再去道歉賠罪的道理。
如果雷遲真的因為這點小事記恨他,那這種人即便衛樵現在帶著雷濤去他府上道歉也沒用。
自然,私心也難免,衛樵看似柔柔弱弱很好欺,其實內心裡,他極其霸道,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對於對自己媳婦不懷好意的人,衛樵自然不會客氣。
依韻也不再說,她自是看得出,衛樵是極有主見的人。
聽著身後辟里啪啦響的水聲,混合著亂七八糟的慘叫聲,衛樵四人邁步上去。
島上樹林橫斜,青石階綿延,路上不時有標示,幾人上來,倒也不怕不認識路。
「哈哈,對不出來吧……」
「這就是金陵才子的水平嗎?」
「還想奪狀元,回去多讀幾年吧……」
幾人沒有走幾步,前面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衛樵三人對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幾步,視野開闊,只見一個亭子裡,一個圓桌旁,七八個年輕人圍繞著站在那裡,大聲的對著坐在桌子旁的一個***聲的嘲諷。
「韓兄,認賭服輸,將你的玉珮拿過來吧?」在一片吵嚷中,坐在石桌旁的一個人站了起來,對著對面的人一臉得意的笑著道。
「是魯湖的的弟子。」在衛樵邊上的依韻微蹙黛眉,輕聲道:「這個人叫做邱江,已經有魯湖的五分功力。為人也跟魯湖極其相似,肆意挑戰天下才子,然後收齊身上之物,珍藏炫耀。」
衛樵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中間坐的人,卻有些熟悉,不自覺的向前走去。
「韓元。」衛樵走到前面,微帶詫異喊道。
那本來已經掏出玉珮的人影一愣,連忙轉頭,一見衛樵,連忙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神色激動道「衛兄,你要救我救我!」
他手裡緊握著玉珮,就好比他在握在他的性命一般。如果這枚玉珮被邱江拿走,那麼,他將會被人恥笑一輩子,永世都無法抹除這個污點。對於視名聲如命的大齊來說,這個比殺他還難受。
衛樵看了眼站在亭前,一臉傲然得意的看著他的邱江,淡笑著對韓元道:「怎麼回事?」
韓元神色有些慌亂,艱難的吞下吐沫,臉色難看道:「邱江激我跟他對對子,賭注便是各自身上常配的玉珮,結果……我輸了。」
衛樵自然明白這枚玉珮對韓元的重要性,走了過去,站在石桌前,看著桌上的對子,轉頭看向邱江道:「我替韓兄對如何?」
「無所謂,」邱江嘴角帶笑,搖著扇子,一臉無所謂的看著衛樵道:「不過你輸了,要把你腰間的玉珮也留下。」
武清寧站在衛樵邊上,聽完邱江的話,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衛樵身上的玉珮,與她身上的是一對。
衛樵淡然一笑,道:「是不是我對出來,剛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當然不是,」邱江掀開桌子的對子,又露出一張來,道:「你要對出兩個才行。」
衛樵搖了搖頭,道「似乎不太公平,我對兩個只是一筆勾銷,而輸了卻要輸了兩個玉珮給你?」
邱江嘴角微翹,又解開一張,用折扇敲了敲,道:「如果你能對出三個,我就將我的玉珮輸你。」
依韻站在衛樵邊上,只見邱江打開的三張紙,上面分別寫了三個對子。
第一個: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
卻是個拆字聯,前後映襯,語境優美,卻是一個難對。
第二個:馮二馬馴三馬馮馴五馬諸侯。
這個同樣是拆字,前後相連,卻比前面一個更加難對。
第三個:二二三三四四五。
卻是一個比較古怪的上聯,完全是疊字,最後一個偏偏又是單一,讓人摸不著頭腦。
依韻不禁抬頭看了眼衛樵,黛眉微蹙,這三個對子,似乎都不容易對。而且,她也知道衛樵腰間玉珮乃是御賜,要是讓那些老古董知道衛樵拿這個與人對賭,難免會彈劾一番。
衛樵也微微皺眉,眼神閃爍不定。
香菱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少爺皺眉頭,不禁小臉露出一絲焦急來。
衛樵眉頭微皺,盯著第二個對子,這個對子很熟悉,下聯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怎麼樣?對不出?」邱江笑瞇瞇的盯著衛樵,道:「沒關係,你不對,只要讓韓元將玉珮交給我就行了。」
韓元一聽,頓時一臉緊張的看向衛樵,手心死死的攢著玉珮。
「哼,太囂張了吧,竟然這麼欺負人……」一名士子小聲嘀咕道,口音明顯是金陵人。
「沒錯,這些南蠻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囂張,竟然敢在金陵橫行霸道。」另一個士子也看不過去了,附和道。
「可惜,我金陵才子不在這裡,不然一定很好教訓他們一頓。」隨後,有一個顯然是金陵人士憤憤道。
眾人對他們的嘀咕只是冷笑應對,但衛樵卻心裡一動。
「嘿嘿,金陵才子,金陵有才子嗎?」一個穿著南方服飾的士子嘿嘿笑道。
「金陵才子在哪?七年前便被魯師傅橫掃,金陵還哪來的才子?」另一個南方也笑道。
「聽說有那麼幾個,不過現在恐怕都躲起來了,金陵實在是沒人了……」隨即,另一個也冷嘲熱諷。
衛樵轉頭,掃了幾人一眼,不知道為何,被他掃過的人,紛紛閉口,即便有南方人隨後不服鼓起勇氣對抗,但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亭子一下子靜了下來,邱江微微皺眉,看向衛樵冷冷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一旦動筆,那就表示你願賭,那麼就得服輸!」
衛樵轉過頭,神色從容不變,淡笑道:「你是魯湖的弟子?」
邱江神色露出傲然之色,道:「不錯,老師只有我一個弟子。」
「他也在島上?」衛樵又道。
邱江道「不錯。你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不對我去找別人。」
衛樵不驕不躁,道:「聽說你老師供職晉王府?」
邱江有些不耐煩,道:「這些人盡皆知,你如果不對,我就收起來,不要耽誤我時間。」
衛樵點了點頭,道:「最後一個,魯湖在晉王府教授的是哪一個王子?」
邱江聽到最後一個,耐著性子道:「最小王子,你對吧,不要再耽誤我時間。」
衛樵心道果然,仲啟曾經以此拉攏過他,如今這個落到魯湖頭上,是不是說明魯湖很受晉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