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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大喜 文 / 面人兒

    第二百零五章大喜

    彩珠這事兒,這要放在以前。根本就不是個事兒,但現在,感覺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彩珠的神智還沒有回復過來,身子還時不時地就痙攣一下,漾起道道讓田弘遇嗓子眼陣陣發乾的波浪。

    田弘遇久歷花叢,知情識趣的很,已經這樣了,哪還有什麼可說的?田弘遇把彩珠摟在懷裡,輕憐密愛,不知不覺讓彩珠的身子又熱了起來。

    彩珠已經清醒過來,她現在身子蜷著,背靠在田弘遇的懷裡。

    實際上,這一刻的風流,彩珠是小半推,大半就。田弘遇人長的極為俊朗,是個風流人物,而且才四十出頭。對像彩珠這樣,年過三十又從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宮女自然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再一番**之後,彩珠跟田弘遇就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彩珠不再羞澀,開始跟田弘遇絮叨起來。

    知道彩珠這一刻的心情。田弘遇耐著性子聽著,雙手同時在彩珠峰巒起伏的身子上遊走。忽然,田弘遇的手停了,隨後猛地坐起身來,看著彩珠吃驚地問道:「你說秀英跟誰交好?」

    看田弘遇的樣子,彩珠有點發懵,她不覺也坐起身來,道:「向隊長啊。」

    「彩珠,你知不知道那個向隊長叫什麼名字?」田弘遇立刻急著問道。

    「叫向彩英。」彩珠道。

    田弘遇大喜,隨後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彩珠,你確定。」

    彩珠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把把彩珠摟進懷中,躺下,田弘遇道:「來,彩珠,你跟我詳細說說。」

    聽彩珠說完,田弘遇立刻起身穿衣,然後激動地在屋裡直打磨磨。彩珠也穿好衣服後,田弘遇問道:「這事兒你怎麼早不跟我說?」

    這時,彩珠才想起田秀英囑咐過的話,不由急道:「老爺,小姐不讓說,這可怎麼好?」

    田弘遇笑了,把彩珠摟進懷裡。道:「寶貝,今後你只要聽老爺我的就好,秀英今後還得管你叫一聲三娘呢。」

    彩珠聽著也美,田弘遇拍了拍彩珠的豐『臀』,道:「你先去上屋,我在呆會兒。」彩珠剛要走,田弘遇又道:「這事兒先別說,等以後我來說。」

    彩珠紅著臉點了點頭,出屋走了。

    彩珠走了,田弘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思索這個剛剛得到的出人意料的好消息。

    今天中午喝酒的時候,酒桌上談的就是剛剛公佈的新政府的架構,而談的最多的是關於一個叫向彩英的女尚書。

    這可是開天闢地從沒有過的事兒,要多新鮮就有多新鮮。據說這位女尚書是領政大人真正的親信,女尚書的丈夫是捕快部的尚書。夫妻雙尚書,這更是開天闢地從沒有過的新鮮事兒。而這位捕快部的尚書更是傳的神乎其神,那支捕快軍就好像是暗夜索命的魔神,可怕極了。

    什麼?向彩英竟然讓女兒去幫忙,當侍郎。要是這樣,就是女兒不嫁給領政大人,他不也翻身了嗎?

    這些天來,搬進內城的效應漸漸失效了,那些傢伙雖然還跟他吃吃喝喝,但冷嘲熱諷也開始出現了,如果這個勢頭遏制不住,那不定那天他就得被那些王八蛋掃地出門,百般嘲笑。

    現在好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該怎麼辦呢?一邊琢磨。田弘遇一邊出屋向正房走去。剛走到門邊,正要推門進屋,忽聽身後有人喊道:「老爺。」

    田弘遇回頭,見是田福的兒子大祿。

    田弘遇現在是真的變了,他轉回身,對大祿道:「大祿,什麼事?」

    大祿道:「門外有個女人要見小姐。」

    不會這麼巧吧,田弘遇心中猛然一動,他靜了靜心神,問道:「她沒說她是誰嗎?」

    撓了撓頭,大祿想了想,道:「說是叫向彩英。」

    雖然想到了,但田弘遇心還是一翻個,忽悠了一下,差點沒跌坐在地上。緩過神來,田弘遇抬腳就要跑出去迎著,但腳抬起就又收了回來,不妥。

    「你等會兒。」說完,田弘遇推門進屋。

    見田弘遇進來,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其他人都很正常,唯有彩珠看著田弘遇嘴角含春。這個旁人沒注意,但王氏注意到了,鼻子裡不由微微哼了一聲,心裡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跟沒事人似的,田弘遇對田秀英道:「秀英,大祿剛才說大門外有個叫向彩英的女人要見你。」

    「彩英姐!」田秀英驚呼了一聲,隨即見家人都疑惑地看著她,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解釋,就立刻向屋外走去。

    快步走到大門外,見外面站的真是向彩英,田秀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彩英姐!」

    向彩英和田秀英處的時間不長,但感情已然極好,這會兒見田秀英楚楚可憐的模樣,趕緊上前握住田秀英的手,道:「秀英,對不起,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有來看你。」

    瞪了瞪眼睛,田秀英把眼底的淚光壓了回去,然後道:「彩英姐,外面冷,進屋吧。」

    手一直沒有放開,田秀英拉著向彩英的手,進了院子。這時,在田弘遇的帶領下,一家人都已接到了外院。

    田秀英心情激動,也沒有想為什麼一家人都接了出來,就介紹道:「父親,這是孩兒在宮裡認識的朋友,向彩英,彩英姐。」

    像男人一樣,向彩英對田弘遇躬身一禮,問候道:「伯父好。」

    田弘遇嚇了一跳,趕緊道:「好好。」

    「彩英姐,這是我母親。」田秀英又給向彩英介紹薛氏。

    薛氏自然對丈夫瞭解極深,丈夫先是拉著她們出來迎接,現在又是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很了不起,必定是和那位領政大人有什麼關係。

    向彩英同樣躬身一禮,道:「伯母好。」

    點了點頭,薛氏落落大方地問道:「你是秀英的朋友?」

    「是,伯母。」向彩英道。

    向彩英英氣勃勃,薛氏看著就喜歡,她也聽說了一些宮裡的事兒,知道接管皇宮的都是一些女兵,剛剛又聽女兒說是宮裡認識的朋友,那這個向彩英一定就是那些女兵中的一員。再想到丈夫的反應,薛氏斷定這個向彩英極可能就是那些女兵的頭兒。

    女兒有了這樣一個靠山,那擔心就減少了許多。薛氏拉住向彩英的手,道:「秀英這孩子不懂事,今後還要多麻煩你照顧照顧秀英。」

    向彩英對薛氏很有好感,道:「伯母放心,沒有人可以欺負秀英的。」

    向彩英說話淡淡的,但就是能讓人信服,薛氏眼眶不由濕潤了。這些天來。她每天都擔心說不定什麼時候,飛來橫禍就降臨到女兒身上。現在好了,見到向彩英,不知為什麼這心就安穩了。

    「好,好。」薛氏輕輕拍著向彩英的手,不知說什麼好。

    「彩英姐,這是我二娘。」田秀英有些尷尬,抓了個空檔,趕緊給王氏做了介紹。

    都介紹完之後,田秀英拉著向彩英進了自己的閨房。

    眾人回到正房,薛氏向丈夫問道:「老爺,你知道向彩英是誰吧?」

    點了點頭,田弘遇道:「向大人是尚書大人,向大人的夫君也是尚書。」

    「尚書大人!」薛氏、王氏和田淑英都驚呆了,她們都不是無知的村婦,知道一個女人被稱為尚書大人意味著什麼。

    「對,向大人和他的夫君閻大人都是領政大人最信任的愛將。」田弘遇道。

    眾人還在震驚和喜悅之中,彩珠忽然插話道:「向大人還想讓小姐去幫忙呢,要是小姐同意,聽說就是侍郎大人呢。」

    眾人再驚,再暈,隨即就開始了審訊,審訊彩珠和彩蕾兩個宮女。

    「彩英姐。我想死你了!」拉著向彩英的手坐下,田秀英立刻道。

    「對不起,秀英,這些天實在是忙昏頭了。」向彩英道:「今天晚上有個酒會,我這才想起你來。」

    「彩英姐,什麼酒會?」怎麼有酒會就想起她來了,田秀英不解地問道。

    「少爺把報房接收了過來,然後成立了一家報社。」知道田秀英不明白,向彩英跟著又解釋道:「新成立的報社和原來的報房差不多,只不過現在不僅登載國家大事,也登載其他每天發生的新鮮事兒,另外還登載一些評論,就是評議國家大事。」

    田秀英聰慧之極,一聽就認識到了這個報紙的作用,立刻問道:「彩英姐,這個報紙什麼都可以登載?」

    笑了笑,向彩英道:「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比如不能像以前的報房那樣,把國家機密登載出來。」

    田秀英道:「這個報紙好啊!」

    向彩英笑道:「當然好,少爺想出來的東西沒有不好的。」

    向彩英本沒有別的意思,但這話聽在田秀英的耳朵裡就有了另外的意思。向彩英又道:「秀英,你也可以投稿啊,對時事,對國家的大政方針,你有什麼見解都可以寫出來。對了,還有稿費呢,要是你的文章上了報紙,還有銀子拿呢。」

    寫文章還有銀子拿,田秀英心中一動。什麼也不干每個月領二十兩銀子,好說也不好聽,而且這要是哪天不給了呢,那一家人靠什麼過活呢?向彩英是說過要自己出來幫忙的話,但她崇禎妃子的身份,又怎好出來拋頭露面?那成什麼了?或許,這是一家人的一條生路也說不定。

    「啊,對了,彩英姐,你還沒說這個酒會是怎麼回事呢。」田秀英回過神來,問道。

    向彩英道:「少爺說這是個值得紀念的大事兒,要辦個酒會慶祝慶祝。這個酒會會有很多女人參加,所以我就想起秀英你了。」

    「彩英姐,你要我也去?」田秀英吃驚地問道。

    輕輕歎了口氣,向彩英道:「秀英,雖然你的身份特別,但你才十八歲,不能就這麼在家裡呆一輩子吧。我覺得你總要出來的,所以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你越早出來見識見識,多認識一些我們的人,你出來就會更容易一些。」

    默然半晌,田秀英道:「彩英姐,我還是不去了。」

    拉起田秀英的手,拍了拍,向彩英道:「秀英,聽姐姐的,你今晚去只是看看。那裡沒幾個人認識你,你要是不願說話,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又沉默半晌,田秀英道:「彩英姐,我聽你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田秀英意識到,向彩英來找她確實和那位領政大人沒有任何關係,這讓她既感動,又鬆了口氣,但隱隱的卻又有些失望。

    田秀英心情複雜,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這時,薛夫人走了進來,說是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看了向彩英一眼,田秀英道:「娘,呆會兒彩英姐要帶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就不吃了。」

    薛夫人吃了一驚,問道:「什麼酒會?」

    向彩英解釋道:「伯母,我們那兒以前經常舉行酒會,大都是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點酒,說說話,表演些節目,很好很熱鬧的。我帶秀英去,是想讓秀英多認識些我們的人。」

    薛夫人更吃驚,問道:「向小姐你是說在酒會上有很多和向小姐一樣的人?」

    向彩英笑道:「是的,伯母,我帶秀英去,就是想讓秀英知道女人出來做事不僅沒什麼,而且是很好的。」

    女人當尚書,薛夫人非常羨慕,但涉及到女兒,心情又很複雜。稍停片刻,薛夫人對女兒道:「秀英,還是在家先吃點。」

    向彩英也點頭,道:「對,秀英怕是不習慣,在酒會上吃不下東西。」

    薛夫人道:「秀英,你先去廚房準備準備,娘和向小姐說句話。」

    和父親不同,田秀英知道母親有分寸,不會失禮的,就對母親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向彩英道:「彩英姐,那我去了。」

    田秀英出去後,薛夫人對向彩英道:「向大人,秀英去不會給您添麻煩吧?」

    向彩英道:「伯母,您別叫我向大人什麼的,也別您您的,我和秀英是好姐妹,在這兒我就是您的晚輩,叫我彩英就好。」

    薛夫人溫溫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叫你彩英了。」

    向彩英也笑道:「伯母,這就對了。」

    又笑了笑,薛夫人沉默下來,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有顧慮,不好說。向彩英一見,立刻就道:「伯母,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沒關係,您想說什麼都可以。」

    又沉默片刻,薛夫人擔憂地道:「彩英,我別的也沒什麼,就是擔心要是彩英被什麼人看上了,會給你惹麻煩的。」

    傲然地笑了笑,向彩英道:「伯母,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別人我還不敢說,但秀英,就是稍微有點失禮也沒人敢的。」

    躊躇片刻,薛夫人低聲道:「那,你們的領政大人呢?」

    向彩英吃了一驚,隨即就明白,田家人誤會了。田秀英一定也是這樣,在她面前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丫頭!

    向彩英鄭重地道:「伯母,我們那兒的漂亮女孩子有好幾千,容貌不輸於秀英的也有不少,領政大人雖然對我們寵愛有加,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們,但卻沒有要過一個人。」

    這話薛夫人信,從對皇宮裡的女人秋毫無犯這一件事上就足以說明那位領政大人的為人。

    薛夫人大為失望,她剛才說的話不是出於擔心,而是試探。

    她是母親,對女兒的心思甚至比田秀英自己更清楚,薛夫人知道,儘管女兒和崇禎的感情很好,而陳海平又是逼死崇禎的人,但女兒對陳海平心中並無仇恨,而且,她隱隱覺得,如果陳海平要強納女兒為妾,女兒是不會太反對的。

    薛夫人私下裡詳細問過彩珠和彩蕾,知道那位領政大人年紀還不到三十,人樣子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又溫文爾雅,比崇禎強多了。而且,以女兒崇禎皇妃的身份,將來不論嫁給什麼人都是個麻煩。女兒要想嫁得好,男方就必須是個可以完全不在意女兒身份的人,而今放眼天下,除了這位領政大人,還有誰能完全不在意女兒崇禎皇妃的身份?

    沒有機會嗎?看著向彩英,薛夫人心一橫,道:「彩英,我看出來了,你是把秀英當親妹妹看的。」

    鄭重地點了點頭,向彩英道:「是的,伯母,秀英就是我的妹妹。」

    「好,好。」薛夫人眼眶濕潤,抬手用手帕展了展眼角,又接著道:「彩英,秀英這孩子命苦啊!她才十八歲,總要不能在家裡呆一輩子吧?」

    「當然不能。」向彩英道。

    薛夫人道:「彩英,秀英要嫁人,她這個前朝皇妃的身份……唉……」

    這會兒,向彩英自然明白了薛夫人的心思。想了想,向彩英道:「伯母,這事兒我可以試探試探,但成不成那就全要看領政大人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薛夫人大喜,女兒這等才藝容貌,哪個男人不想要?這種事兒只要有人從中撮合,成功的機會那就是很大的。

    薛夫人也是名副其實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心中雖然喜極,但表現依舊很得體,沒說什麼過分感謝的話。

    看著薛夫人,向彩英心中一動,道:「伯母,要不您和伯父一起去看看?」

    薛夫人一驚,問道:「我們也能去?」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們去不好吧?」

    向彩英道:「沒什麼不好的,伯母您也是大才,要是您願意,也可以出來做事。」

    薛夫人更吃驚,問道:「我也能出來做事?」

    向彩英道:「伯母,我們領政大人要成立太學,其中就有專門學習書畫音樂的,您完全可以去太學教書。」

    跟做夢似的,薛夫人問道:「彩英,你說的都是真的?」

    向彩英笑道:「伯母,我是教政部的尚書,這些都歸我管。」

    薛夫人和女兒一樣,都是極要臉面之人,如果女兒和陳海平的事情不成,那一家人的生計怎麼辦?是,女兒可以出來跟著向彩英做事,但女兒無疑要受千夫所指,那比女兒嫁給陳海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女兒要是嫁給陳海平,誰敢指責?但女兒出來做事就完全不一樣了,女兒受到的壓力將是難以想像的。

    沉默片刻,薛夫人盡量隨意地問道:「彩英,要是我去教書,那一個月的奉銀能有多少?」

    向彩英道:「太學是官辦,教師和官員一樣都在政府編制之內。領政大人對教師是很看重的,我們的奉銀分十三品、二十六級,太學還沒有創辦,級別也沒有定,但像您這樣的,我想一個月的奉銀不會少於三十兩。」

    薛夫人一驚,道:「這麼多?」

    向彩英道:「不僅如此,您要是有大病,政府花錢給您治,而且您年紀大了之後,不幹了,每個月還能領七到八成的奉銀,一直到死。」

    薛夫人真的是心動了,要是女兒和陳海平的事不成,丈夫又不成器,那這還真是一條路。

    向彩英現在最頭疼的就是人才,尤其是像薛夫人這樣的高等人才更是稀少,她原本沒想過薛夫人,但現在見薛夫人有些心動,立刻就把薛夫人納入了自己的視線之內。

    而要讓薛夫人出來做事,最好的辦法是讓薛夫人出來見見世面,於是,向彩英道:「伯母,您去吧,沒關係的,酒會上有很多女人的。」

    不心動是假的,尤其是想去看看那位領政大人什麼樣。沉吟了一下,薛夫人道:「彩英,我去行,但你能不能……」

    薛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怕丈夫去丟人現眼,向彩英善解人意,道:「伯母,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就說您是陪著秀英去的?」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夫人道:「彩英,讓你見笑了。」

    輕輕擺了擺手,向彩英道:「伯母,您不要見外。」

    這時,田秀英回來了,薛夫人起身離去。

    送走了薛夫人,向彩英對田秀英道:「秀英,你收拾收拾,我出去一下。」

    不一會兒,向彩英就回來了,田秀英道:「彩英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向彩英笑道:「呆會兒伯母和我們一起去,我去讓人準備一頂小轎。」

    一聽母親也去,田秀英呆了一下,然後有些難堪地問道:「我父親也去?」

    向彩英笑了,低聲道:「伯母說了,不讓伯父去。」

    一顆心落到了肚子裡,田秀英道:「彩英姐,你不知道我父親那個人,他太熱衷權力,我們怕他去了……」

    輕輕擺了擺手,向彩英道:「秀英,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長輩,沒什麼的。」

    田秀英的眼眶紅了,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她是這麼感激向彩英。站起身來,走過去,田秀英輕輕抱住了向彩英,低聲道:「彩英姐,謝謝。」

    田秀英身量也很高,但比不了向彩英,輕輕拍了拍田秀英的後背,向彩英道:「好了,秀英,別難過了,有姐姐在,什麼事也不用擔心。」

    天已經完全黑了,又過了一會兒,小轎到了。在眾人,尤其是田弘遇艷羨的目光裡,向彩英陪著母女二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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