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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去國 第九章 天根(中) 文 / 荊洚曉

    正當胡仁在想起陳宣時,在聖多明戈的房間,沒有趕上羅尚博伯爵艦隊、轉至坐補給船來聖多明戈,準備跟德格拉塞上將一起去北美的陳宣,正眼觀鼻,鼻觀心的臨襟正坐。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受了槍傷還要痛苦,在他面前有一個很大的浴缸,海軍上將德格拉塞伯爵年輕的情人德北菲爾德夫人在裡面沐浴1,而就在剛剛前幾分鐘,德北菲爾德夫人就在來訪的陳宣面前除去最後一塊遮羞布,跨入澡缸中。如果不是托人求見德北菲爾德夫人的代價不菲,在德北菲爾德夫人解下第一件衣物時,陳宣已經幾乎想要奪門而出。

    「來自遠東的年輕的伯爵。」那甜得發膩的聲音,從澡缸裡有一顆迷人的小痣的紅唇裡混著熱氣飄逸出來,伴隨著還有搓動肌膚的聲音,這讓陳宣腦海裡浮現出夫人剛才跨入浴缸前,雪白的嬌軀上那碩大堅挺、末端堅立著小小粉紅的母性特徵,儘管無法用新剝雞頭的概念來欣賞,但無疑這是另外一種美麗和刺激。陳宣突然想感謝師父,因為胡仁給他們規定了三角式的內衣,這讓陳宣可以從容免去了許多尷尬。

    陳宣嚥了一口口水,連忙回答說:「高貴而美麗的夫人,我就在這裡,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浴缸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閣下不單法語已經和巴黎的貴族沒什麼分別,連恭維的口吻也那麼熟練。德格拉塞伯爵在和他的軍官召開會議,我想他一定會對錯過和你的交談而遺憾。」

    「不,夫人,我是專誠前來拜訪你的。」陳宣深呼吸了一下,把一些絢思拋開,努力用平靜的語調說:「我和我的老師的故國,被野蠻人佔領,我想得到伯爵閣下的援助。」

    「噢,伯爵閣下,這個我聽說了,但你那遙遠的母國在天的盡頭,在海的彼端……」

    「對不起夫人,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話。」陳宣的臉上再沒有一點**的味道,他的亢奮任何一位多情的少女都不會誤認是愛慕,那是一種對事業的偏執:「我的母國的確很遠,但我的母國曾有一塊海外領土,是在十四世紀初期建立的,由一位叫做鄭和的……叫做鄭和的騎士率領龐大的艦隊建立的海外領土。只要上將能幫我把一些士兵運到那裡,我們會重新從黑鬼那裡奪回漢人的土地。」

    弄一塊海外領地的意圖,決不是胡仁的主意,這是陳宣在巴黎叫貴族們講述從幾內亞進行的黃金、象牙、寶石、珍貴木材的搶劫式貿易和販運黑奴的高額利潤而垂誕之後,自己的念頭。

    德北菲爾德夫人從浴缸裡坐直起來,露出半截誘人的雪白的胸脯,但陳宣已對此毫無感覺,他正在腦海裡組織下一步的措詞,夫人揮手讓貼身的女傭離開,畢竟這不是僕人應該聽到的東西,然後夫人對陳宣說:「伯爵,對不起,我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你願意為我講講嗎?」

    「我很願意,夫人,那個時代之前,我相信學識淵博的夫人,一定知道,曾有為害歐洲的**,但夫人知道嗎?後來**的消蝕,就是我的故國的英雄,一位比克勞威爾更加強悍,比獅心王更勇敢的君主,他叫做朱元璋,帶領著他的騎士,把蒙古的野蠻人趕回草原!歐洲教皇也派遣過一位女騎士去幫助作戰,她被我們稱為紫衫龍王……」

    如果胡仁知道,他一定會反對陳宣這麼做,但他現在還掛在崖壁上。

    所以接下來,陳宣混合了從小聽到的三寶太監下西洋,和從胡仁那裡聽到的倚天屠龍記,充分發揮他的想像,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這期間夫人被那比羅密歐和朱利葉還感人的愛情故事弄得兩次落淚,而浴缸裡的水也漸漸的冷了,陳宣為夫人加了三次水,在那清澈的沒有添加任何香精泡沫的水裡,陳宣從容地看著夫人為了避免燙傷而把兩腿分開,邊加水講述他的故事。

    但北美的某處樹林裡,卻遠沒有這麼香艷和溫暖。蘇京和陳甦鴻、三個連長圍在一起,煩人的蚊子吸血鬼一樣飛舞著,陳甦鴻首先打破了這個沉默:「弗朗西斯和布萊雷德押著回來的那個傢伙叫奧哈拉,師父會把他弄過來,說明這傢伙地位不低。」

    丹尼爾用力把臉上的一隻蚊子拍扁,突然沒頭沒尾地說:「給我一個班,你們繼續走吧。」

    蘇京歎了一口氣,低頭用樹枝拔弄著已熄滅的篝火,過了半晌才說:「我和丹尼爾還有布萊雷德三個人去,其他人繼續行程,每天行軍路程不要超過一百英里,沿途留下暗記。看好那個叫奧哈拉的胖子。不帶後裝槍,每人兩把短火銃。就這麼決定,不要再討論了,散會,丹尼爾去通知布萊雷德,如果他有問題,就我們兩個人去。」

    掛在峭壁上的胡仁,並不知道即將對他展開的救援,但這已經不重要,他已在進行最後十米的攀爬,胡仁低頭望了一下下方,是一片不太茂盛的草地,這是胡仁在下爬的過程中不斷向右平移,,起碼平移了六十米的結果,否則直接下了峭壁也只是停留在估計齊胸的海水中,那不過是從一個困境走進另一個困境,隨著體力的消耗,胡仁不敢相信自己能游出峭壁下那犬牙交錯的礁石群。重燃了求生**的胡仁,如果做出這樣的蠢事,那麼只能說他以前接受訓練時,一定是在打瞌睡。

    而這段平移使他的左手無名指在一個爛點中被拉傷,不過已經在半途中一塊可以坐下的岩石平台那裡作了包紮,用八字纏繞法把無名指和小指一起纏繞成彎曲狀。而整個右腿凝結的傷口總是不時被再次撕裂,整個褲管都被滲出的血染成鮮紅色。

    約克敦的外圍,一間房子的門大聲地叩響,早已休息的女主人首先被吵醒,她是一位破落貴族的小姐,她和她那農夫出身的丈夫,是來北美淘金的,所以當英**隊來到約克敦時,她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驚惶失措,相反作為親英派,這更讓約瑟芳驕傲,一種大不列顛子民的驕傲,這可以從她踢醒丈夫那充滿力量的腿腳中體現:「喬治,你去瞧瞧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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