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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去國 第五章 禁臠 文 / 荊洚曉

    約克河口、薩皮克灣水面上,不列顛的十八艘戰列艦上,上層炮甲板、艦艏樓的水兵在這此擁擠、空氣混濁得和倫敦貧民窟似的地方用餐,酸橙的味道瀰漫在甲板的上空。但相對來說,比起下面上下間隔不到六英尺高的兩層炮甲板上的同僚,背靠那發射24磅或32磅炮彈的巨大的火炮旁吃飯,他們也許還算幸運的了。那些長長桅桿在陽光下把影子拉得極長,似乎要在陸地上的約克敦築起一道籬笆,把開戰前這個繁榮的商港籠罩在大英帝國的懷抱中一般。

    儘管約克敦的陸軍士兵並不太多,但康華利中將並不擔心,幾年前薩拉托加戰役中掃蕩部隊脫離艦隊支援孤軍深入的錯誤,現在沒有誰會再犯了,只要沒有離開艦炮的射程,他知道絕對是安全的。而在水面上,那十三個殖民地的叛賊們,是絕不敢讓他們那可笑的武裝商船出現在皇家海軍的視線裡,因為那樣他們會很快還原成一堆木板。至於法國佬,希望他們還記得「理智」號1。康華利中將也根本不想費太大的力氣去和叛賊們作戰,皇家海軍幾乎完全控制了以商貿為本的北美十三州的所有良港,這就掐住了叛賊們的咽喉,窒息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當康華利伯爵以及他的副手奧哈拉將軍,正在和戰艦上的將官們一樣坐在餐廳裡,享用著僕人送來的新鮮烤牛肉、烤羊肉,還有上等葡萄酒時,「叭」一聲清脆的槍響,伯爵閣下慢條斯理的把餐布圍好,對僕役說:「叫人去看看是什麼事,如果是哪個混蛋走火,抽上幾鞭算了。」

    但也許上帝注定伯爵今天沒有一頓愉快的晚餐,當康華利中將面前餐碟裡的七眼羊扒只剔出兩根骨頭時,傳令兵進來報告:「伯爵閣下,西蒙茲司令來訪。」康華利伯爵細細地嚼著嘴裡的羊肉,才扯下餐布,對他的副手舉起杯子抱怨道:「我的朋友,我們實在不能介意海盜的無禮,來吧,為了大不列顛的榮譽,乾杯。」伯爵只是禮節性的喝了一小口,就把還有大半葡萄酒的高腳杯放回潔白的餐布上,示意他的副手繼續用餐,接過僕役手中的帽子,去接見來訪的約克河小艦隊司令西蒙茲。

    奧哈拉將軍臉上的微笑在上司離開視野以後就消失無跡了,他明白上司把他留下的原因,絕對不是為了照顧他的腸胃,而是不想讓他過多清楚和西蒙茲之間合作販賣奴隸與走私的內幕。但將軍可以做的,也許就是只能把餐刀狠狠戳在那泛著血絲的牛扒上。

    這時外面零星的槍聲陸續響起,「傳令兵!」奧哈拉將軍惡狠狠的扔下刀叉,久經沙場的將軍不用出門,也知道必是那些叛賊的騷擾,如果是那些自封為陸軍天下第一的法國佬,一定早在槍聲響起之前先用火炮轟炸了,當然,那樣的話,在法國佬還沒有把第二顆炮彈弄進大炮裡時,皇家海軍的艦炮會迅速的把法國佬送去見上帝。法國佬不會那麼蠢,他們不會做這麼盲目無知的事。

    傳令兵很快就進來了,奧哈拉將軍頭也不回的對他說:「叫值班軍官加派一個14先令和一個9先令2去把那些農夫的腸子扯出來,一個也不許跑掉。」通常這種級別的騷擾,只會派出一小支騎兵去驅逐,而奧哈拉將軍這頓晚餐實在吃得太煩,他不想再有什麼東西刺激他。

    在已經半堡壘化的約克敦外,披著偽裝的胡仁有點緊張望著懷表,如果被派去誘敵的那個班能夠嚴格遵從命令,那麼應該馬上就回來了。馬蹄聲越來越近,胡仁的臉上漸漸浮起笑意,他舉起千里眼眺望馬蹄傳來的方向。

    愕然從他的臉上漸漸代替了笑容,胡仁手中的千里眼慢慢的垂了下來。

    胡仁在策劃這次瘋狂的行動之前,和蘇京、陳甦鴻以及那三個連長一起,做了三種假設前提:英軍不理會騷擾;英軍和往常一樣,派出騎兵小隊驅逐;英軍派出大部隊驅逐。並按這三種可能做好相應三套作戰計劃,不可謂不精細。

    但紙上作業永遠也跟不上戰場瞬息萬變的情況。

    又或許胡仁的水平僅僅只能勝任帶領小分隊作戰。對於毫無指揮營級協同作戰經驗的他,制訂的所謂作戰計劃,根本就和沒有訓練過新兵的他,所制訂出來的新兵訓練計劃一樣荒謬。

    誰規定英軍只能派出一個日薪14先令的尉官帶小隊騎兵來驅逐?以讓潛伏已久的胡仁率領他的部隊按早就確定的射擊諸元、毫髮無傷的這小隊騎兵吃掉,然後從容的在大炮轟擊之前撤走?

    沒有人這麼規定,於是現在是兩個騎兵隊後面還有三十名步兵,一起追趕那八名可憐地鞭打胯下馬匹的十四州警衛隊士兵,也許胡仁唯一可以高興的是,經過他短短的集訓,這八名士兵哪怕在逃命時,仍沒有扔下手裡的前裝槍。

    胡仁咬牙重重捶打了一下身下的土地,如果英軍大部隊出來,那麼胡仁就可以率領小分隊進行他的潛入斬首行動,當然,蘇京和陳甦鴻那二十人,被安排在胡仁的小分隊撤離的路上接應,胡仁是絕不想再拿最後這點可憐的本錢來消耗了。

    如果斬首行動得以實施,那麼四百多人就是九成傷亡,胡仁都可以接受。只要達到軍事目的,必要是犧牲是可以接受的。而斬首行動的軍事目的,就是在去和大陸軍總司令華盛頓會合之前,展示十四州除了財力以外的軍事力量。

    八名誘敵的士兵已按照計劃從胡仁他們潛伏的地方策馬狂奔而過,最後一名士兵在將要奔離胡仁的的視野時,爆竹似的槍響傳來,那名可憐的士兵一聲慘叫從馬上摔了下來。胡仁用力把身邊的弗朗西斯按下,因為這個傢伙企圖舉槍向那些騎兵射擊。這時火紅的軍服如同跳躍的火焰一般從胡仁他們身前馳過,那些頂著高高的俄國黑熊皮軍帽的英國佬已經收起發射完的火槍,抽出馬刀揮舞著,快速奔騰的馬匹使那刀鋒在空中劃出一些軌跡,伴隨著英國佬一路的叫囂,宣告著不可一世的張狂。

    胡仁急急的用炭筆寫下命令,交給傳令兵安德魯.傑克遜3,壓低聲音說:「把屁股壓低!爬快點!」但十三歲的安德魯並不太能讓胡仁放心,猶其他下了這個很重要的決定,所以胡仁對羅伯特說:「你也去,快跟上你弟弟,一定要保證把命令送到!」

    舉起千里眼,那些英國步兵還大約在兩英里之外,胡仁對身後的小分隊說:「情況有變,我們可能全都會死掉,有沒有想退出的?」

    十四州警衛隊這一周的值星官是一連長丹尼爾.謝司,帶著部隊埋伏在離胡仁他們五英里遠的陣地,他耐心的盯著前方的煙塵,但還沒有收到胡仁的命令,不過丹尼爾一點也沒有著急。

    信號終於來了,左前方的某顆樹上,一塊鏡子映射著陽光閃爍了兩次。

    丹尼爾皺起了眉頭,這是執行第二套計劃的信號,也就是吃掉趕來的英國騎兵。但千里眼裡,那些英國佬火紅的身影已隱約可見,人數不多但明顯不止一個騎兵小隊,那麼,是打還是撤呢?

    如果撤退,那麼誘敵的同伴就必定沒有生存的可能了。丹尼爾咬緊下唇,他低聲地對身邊的開始騷動的士兵說:「一切盡在掌握中,相信那個瘋子吧,一個能和士兵吃同樣飯菜的頭,不會讓我們去送死的。」這番話很好的平息了一些士兵浮現出來的急燥和膽怯。

    到此為止,沒有一個士兵因為緊張走火或先撤退。雖然戰馬揚起的塵埃已經掩映不住夕陽下的馬刀鋒芒,嘶嗚的戰馬和面無表情的紅衣騎士,緊跟在七個十四州警衛隊的士兵身後,疾馳而來出現在伏擊者的視野裡!

    列著方隊的英國陸軍,已經步伐整齊的踏著鼓點經過胡仁他們的埋伏點,鼓手走過胡仁潛伏位置五十碼時敲出了停止前進的鼓聲,帶隊的尉官開始整隊,這位留著典型的英國小鬍子的軍官,剛剛張開口,就聽出「唰」的一聲破空聲,他轉過來頭只覺眼前一黑,額間一陣劇痛以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胡仁已經無暇去拔起那把跟著他從故國轉戰美洲、打磨了許多次的心愛的刺刀。他披著泥土和雜草的偽裝撲向一臉驚愕的鼓手,「卡」的一聲扭斷了這位紳士的頸椎。道路兩邊潛伏多時的士兵也已撲向自己的目標,一名訓練有素的英國人準確命中目標以後,用堅硬的槍托狠狠砸在弗朗西斯格擋的左手上,弗朗西斯被打飛的同時,右手的砍刀無力的跌落,重重的摔到地上,弗朗西斯抱著那倒霉的左臂在地上嚎啕,詛咒那個打斷他手臂的該死的英國佬,但顯然詛咒不能成為武器,弗朗西斯頭上不知被誰踢了一腳,馬上昏了過去,但隨即又有人踏到他受傷的手臂,於是他悲號著又繼續在地打滾。

    胡仁把死去的鼓手踢向朝他瞄準的士兵,「叭」沉悶的槍響,英勇的皇家陸軍士兵把死去的同僚開了一個洞,然後被胡仁撲倒,用牙齒咬向他的動脈。胡仁很快被一個久經戰場的英國老兵一腳踢飛,布萊雷德向那個踢飛胡仁的英國老兵背後撲去,雪亮的刺刀從那英國人背後火紅的制服插入,卡在肋骨之間,那英國老兵一個過肩摔就把布萊雷德從身後甩到跟前,然後那早已裝了彈的步槍就對著布萊雷德的額頭,他扳開夾著遂石的擊錘。

    一把砍刀劃出寒光,把這個英國老兵的拇指連那擊錘一起斬斷,卻是弗朗西斯不知何時已從地上撿起他的砍刀並爬了起來。

    那位只是被胡仁咬破氣管和撕走一小塊皮肉的士兵捂著咽喉在地上不知被誰踩了幾腳以後,拔出刺刀剛毅的刺向自己的心臟,他臨死前的目光無比從容,絕不能成為該隱的後代,對於一個從小受洗的基督徒來說,這是必須的堅強。

    胡仁爬起來投出最後一把刺刀,把一個準備開槍的英國士兵釘倒在地,然後一腳踢飛身邊英國人手上的步槍,用雙指挖出他的眼珠以後,接住落下的步槍,旋身用槍托打爆另一個剛幹掉兩個對手,騰出空來在給步槍上了刺刀的老兵的腦袋。

    戰鬥很快接近尾聲,畢竟這是一次伏擊,還是六十人對二十來人的伏擊。

    三個英國老兵帶著傷,舉著已經發射過的、上了刺刀的步槍圍成一個小圈子。已經有兩個人倒在他們的刺刀下了,胡仁止住了要衝上去的其他人,背著手對他們說:「投降,我們不殺俘虜。讓你們的家人用錢來贖回你們,和以前的騎士一樣。」

    「是不是真的?」在英國人開始發問時,已經有士兵把刺刀交到胡仁背在身後、打著手勢的手中。

    「你們沒有選擇,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放下槍,就只要殺掉你們了。1!3!」

    三名猶豫著垂下刺刀的英國士兵,兩名被胡仁拋出的刺刀射中額頭,於是他們最後一名同伴身後出現了空檔,包圍著他的人們馬上就把他砍翻。

    「負傷的人互相包紮,沒負傷的快把英國佬的衣服包括靴子弄下來,然後把屍體扔進我們之前挖好的坑裡!」胡仁說完去那名尉官額頭拔下刺刀,用了這麼久,起碼手感還是比較熟悉。

    他無奈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十四州警衛隊士兵,六十人,付出了十五人死亡,三人重傷,十一人輕傷的代價,才在伏擊的狀態下幹掉對方二十來人,雖然為了不要發出整齊的槍聲引起約克敦駐軍的注意,所以用冷兵器出擊,但對方也只不過零零落落放了四、五槍。由此可見,沒有受過訓練的士兵,和正規軍真的有很大差別,胡仁相信如果不是集訓了三周,加上他自己的參與,也許今天的勝負還很難說。

    胡仁思考了一會,用他所掌握的英語,拼湊出他自認為最有煽動性的句子,對那些士兵們說:「為了軍人的榮譽,更為了十四州警衛隊兄弟的生存,我需要人斷後,這是死亡機率大於99%的任務。」

    布萊雷德站了出來,猶豫了一會跟著站出來的還有弗朗西斯,但弗朗西斯很快就退了回去,布萊雷德詫異的說:「嘿,你這雜種,來吧來吧,怕什麼?」

    「不,不,我有活下去的權利!」弗朗西斯搖頭驚恐地說:「州長閣下並沒有指派我。」

    胡仁點了點頭,對士兵們說:「對,每個人都有活下來的權利,但我作為指揮官,我必須讓跟隨我的士兵盡可能活下來。我,會留下。好了,布萊雷德,我們來斷後,輕傷的兄弟留下把受傷的兄弟抬走,弗朗西斯下士!」

    「到!」

    「你軍銜最高了,帶著沒受傷的人,盡快去支援丹尼爾他們,動作快!快!」

    「對不起,州長閣下。」有一個沒有受傷的士兵和布萊雷德站到一起:「我選擇留下。」

    「我也選擇留下。」一個輕傷員也站了過來。

    ……

    最後弗朗西斯帶走了二十二人,其中有超過一半是想留下來,但胡仁認為軍事水平太差或太小的。八個輕傷的士兵用綁腿和樹枝抬著兩個重傷員跟在後面,還有一個受傷過重的已經嚥氣了。

    胡仁對留下的人說:「快點,為了那1%的存活希望,換上英國佬的衣服還有靴子。對,他們的火藥袋是挎在這邊的,你這豬頭!動作快點!」

    上氣不接下氣的安德魯和羅伯特終於到達了蘇京他們潛伏的地方,把那張被汗水滲透的字條交給蘇京,陳甦鴻湊過來一看,驚愕得合不上嘴,過了半晌才低聲對蘇京道:「師父瘋了?」

    「執行。」蘇京淡然而堅定的對陳甦鴻說。

    安德魯和羅伯特接過蘇京寫的回復,扶著膝蓋喘息了幾口氣,抹了一把汗水向來路跑去。

    蘇京面無表情地檢查手裡按弗格森後裝線膛槍改裝過的肯塔基來福槍,這是在集訓那三周裡,胡仁用訓練的間歇,選的十把槍況最好的肯塔基來福槍改裝、試射、調校的,在路上改裝的那十把,已經先裝備了陳甦鴻那個班。

    陳甦鴻招呼埋伏的「廣州一期」快點起來,不解地問蘇京:「師父什麼意思?讓我們等英國佬和丹尼爾交上火以後,仍不要暴露,要等他派出的支援隊伍開火後,我們才能行動,還說如果到時局面不利,馬上撤離。這和集中優勢火力殲滅敵人的原則不符合啊!」

    蘇京沒有回答他,只是簡單的一揮手,讓隊伍跟上。

    在不列顛古堡的客廳裡,藍小鐵狠狠地對問決鬥的理由的羅瑞半文不白地說:「爾敢勾引吾師侍妾,所謂弟子服其勞,我必須為校長的名譽而戰!」

    雅克布扯著頭髮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愛麗絲已經被兩個小孩用短火銃指著逼回房裡,而羅瑞在火槍面前不敢動彈,他不解地問雅克布:「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他在說什麼好嗎?」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雅克布苦笑停下步子,想了一會措詞,對羅瑞說:「regardadelaideashu.run『sexclusivedomain!」

    「上帝!」羅瑞誇張的叫起來。「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甩在羅瑞臉上,打斷了他感歎。被兩把火槍、三把弩弓指著的羅瑞,當然不敢動彈,只是捂著臉叫道:「為什麼打我?為什麼打我?」

    「馬太福音五章三十九節: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藍小鐵不急不忙的說:「你叫上帝,我就打你右臉,如果你信上帝,就把左臉也轉過來。雅克布,翻譯啊!」

    如果胡仁在這裡,他一定不會贊成這種做法,儘管胡仁不是什麼柳下惠,和愛麗絲住在古堡時,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但習慣於戀愛自由的胡仁,面對這種情況,雖不見得高興,或許會覺得自己比較失敗,但只要愛麗絲自己想走,卻也不會有什麼過火的舉動,畢竟愛麗絲也沒有提出過要胡仁負責。更何況,藍小鐵這些「廣州一期」,胡仁是一個也不想有什麼損傷了,否則他就不必給蘇京那個命令。

    羅瑞終於被激怒了,對藍小鐵吼道:「我接受你的挑戰!武器也由你選!」

    這時愛麗絲急促的高跟鞋聲響了起來,兩個小孩顯然被她說服,他們向藍小鐵作了個手勢,只見愛麗絲驚慌的走進客廳以後,閃開羅瑞要對她的擁抱,對藍小鐵用漢語說:「我,在這裡,等胡回來,好嗎?」

    藍小鐵臉色才好一些,點了點頭,但羅瑞卻不罷休,這時愛麗絲對他說了一句英語,羅瑞一瞬間臉色蒼白後退了幾步坐倒在椅子上。

    這時在約克河畔,一隊殘敗英國陸軍扶著傷殘的戰友,大毛帽歪歪斜斜,紅色的制服被扯開了口子,搖搖晃晃走回約克敦,一共十三人,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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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理智」號是英法七年戰爭期間經過一場激戰後從法國人手中俘獲來的。按照英國皇家海軍傳統的驕傲習慣,「理智」號保留了它的法國艦名。

    2:當時英國1名騎兵上校(團長)的日薪是23先令,尉官日薪是14先令,列兵是1先令3個d;步兵上校(團長)日薪為13先令11個d,尉官為9先令,列兵為1先令。

    3:讓我yy一下吧,……1780年,安德魯與二哥羅伯特.傑克遜一起加入了當地游擊隊,他當了一名通信兵。1781年春,弟兄皆被俘。拒絕為英軍官擦皮鞋,左手和頭部被砍傷。監禁期間都染上了天花。當母親設沒法把兩個兒子接回家時,羅伯特.傑克遜兩天後就病亡了,傑克遜他病癒不久,獨立戰爭就基本結束了。綽號「老山核桃木」,因為當時美國人認為這是最堅硬的,美國第七任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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